看著眼前的六個拳手,魚遜有些欲哭無淚。
三個中槍受傷,一個重傷未愈的,一個毫無經驗的菜鳥,只剩下一個囫圇的兔子可用。
林混用小腳趾頭思考也知道魚遜為何這麼沮喪了,今晚一定有生死對決,卻是魚遜和鳩尾之間的對決。
但這個電話肯定不是鳩尾打的,而是更高層次的人下的命令,所以魚遜不得遵守。林混哪里知道,魚遜根本不是心疼他的拳手,而是心疼他的錢。
「你們六個,現在回去包扎傷口,今晚有場重要的拳賽,全部上場,準勝不準敗。」
在魚遜訓話的時候,林混總是不由自主地看向他的眼神,心中雖然感覺這老板的決定很不對,但興不起絲毫的反抗感。
再看看其他幾人,同樣興奮地看著魚遜,眼神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悲哀,相反,卻有一種狂熱,就連魚遜帶著渡邊離開,其余幾個人依舊沉浸在亢奮之中,忘記了自己有傷在身,可能此去不再復返。
「我這是怎麼了?」林混暗自問自己,但他想不明白。
「都給我滾回你們的狗窩去,快點,否則我打斷你們的腿。」
送走了魚遜,肥原一改常態,變得趾高氣揚,把晚上被俘和剛才被魚遜打罵的惡氣,全部灑在了伏特加等傷者的身上。
如同趕著一群牲口一般,肥原連打帶罵將六人趕進了醫務室。回來的時候,還有些不解氣,又一腳將阮氏雲香踹倒︰「你個死娘們,還不趕緊去給他們包扎,傷養不好,我把你賣到惡魔島去。」
那里見過這麼多死人的阮氏雲香,早已經被嚇軟了腿。
「他又欺負你了。」
看著蹲在角落獨自生悶氣的兔子,林混軟聲問著正在給自己包扎月復部傷口的阮氏雲香。
含著淚,阮氏雲香先是點點頭,又趕忙搖了搖頭,卻是小嘴緊閉,不肯說話。
「兔子,你變了。」
旁邊的黑象嘆了口氣,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語。
「冰冷的兔子也變得溫柔可人了。」聖塞也在打趣,他的雖然受傷,但只是擦傷,不是很重。
冷酷的拳手,變成一個窩囊的男人,林混心中有些難受,但這是個人的事情,自己也管不了。
「好了沒,笨手笨腳的。好了都給我滾回訓練場進行恢復性訓練。一群豬玀。」
沒等大家從兔子的悲哀中走出來,門外又傳來肥原囂張的聲音。
魚貫走出醫務室,在經過肥原身旁的時候,所有人都對這個名義上的教練兼場主的家伙怒目相視,泰坦甚至啐了這家伙一口,表達自己的厭惡。《》
「八嘎,混蛋。」
肥原一腳將受傷的泰坦抽倒在地,敏捷的伸手,跟肥碩的身軀有些不相匹配,林混這才想起,這家伙也是泰坦等人一個級別高手。
伏特加跟泰坦的關系最鐵,正拖著傷痛的胳膊,上前要跟肥原理論。結果還沒走到肥原跟前,一個打手直接掏出了手槍,對準了氣勢洶洶的伏特加。
「贊美耶穌,訓練場什麼時候有槍手守衛了。」
聖塞吹了個口哨,無不諷刺地說笑著,自從林混到來,這小子學到了不少的格斗技巧,也更加看得開了。
「趕緊給老子滾去訓練,否則我不介意在今天晚上之前,把你們全殺光。」肥原也從身後掏出老古董的王八盒子,給六個人點名。
好漢不吃眼前虧,肥原的表現,讓所有人感到一絲絲的不安。
這種不安很快就得到了認證,傍晚一輛中型旅行車停在了門口,在林混詫異的目光中,肥原將他們六個拳手全部趕上了車。
阮氏雲香幽怨地看著離開的六人,默默躲進了自己容身的小屋,將門反鎖。但門很快就被肥原撞開。
肥原**地笑著,三下五除二將瘦弱的阮氏雲香扒了個精光,肥大的身體迫不及待地壓在了越南小姑娘的身上,如同一只肥大的河馬蹂躪著一頭出生的小鹿。
淒厲的叫聲持續了將近10分鐘,戛然而止。肥原心滿意足地走出小屋,沾滿了鮮血,臉上也有三道爪痕。屋內只留下阮氏雲香痛苦地嗚咽聲。
坐在車上的兔子感到異常的煩躁,不住地回頭向地下拳場的方向張望。再看看受傷的黑象,雙手無力地錘擊著腦袋。
「兔子,不用心焦,你又不是第一次參加比賽,很快就會回來的。」
林混低聲安慰著,他也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尤其是肥原送走六人時,那玩味的微笑,透露著陰謀的味道。
到了黑市拳賽更衣室,花子竟然早早地等在了里邊。見到拳手到來,她的眼楮一亮,幾乎是蹦著跑到了林混的面前。
「你的傷好了?」
關切地詢問著林混,用手輕輕撫模著林混左月復的傷口,剛才的興奮,卻一掃而空,轉而變成委婉的低吟。
「差不多了。」
林混有些苦笑,花子都過來了,看樣子今晚有一場苦戰。
「你真是頭魔獸。這才幾天,這麼重的傷都能痊愈,真是神奇。」
仔細檢查著林混月復部傷口的針線,花子的臉上又出現了嗔怒的神色︰「這誰縫的傷口啊!這麼難看,以後會留下一個大疤痕的,可惜了,都長上了。」
「疤痕是拳手最好的勛章,難道你不認為這道疤痕很囂張,也很霸氣嗎?」
無聊的聖塞擠了過來,招了花子一記白眼。
「我有點不明白,泰坦、黑象他們傷的那麼重,難道也上場比賽?這不是讓他們送死嗎?」
面對壓抑的氣氛,林混還是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觀眾席已經沸騰了,聲音此起彼伏,林混知道,那個叫佐佐木的家伙,又在煽動觀眾的情緒了。而且接下來的比賽也一定出乎觀眾的意料,會有別樣的刺激和精彩。
「送死,只有戰死的維京人,沒有逃跑的北歐海盜。」躺在座椅上休息的泰坦有些忿忿。雖然不怕死,但也不想去送死。
「擦,你要帶著黑市拳賽的金腰帶進入瓦爾哈拉神宮,講述你如何斗敗哲彭小矮子的故事嗎?估計那里的勇士都能笑掉大牙。」
伏特加調侃著這位搭檔,絲毫沒有擔憂兩人的傷痛。
「自由的哥薩克人,不同樣被人圈在籠子做觀賞性的決斗嗎?要不是我中槍了,我非要扒下你的內褲看看,jj上是否貼著《避戰咒》或《生存咒》。」
「我感受到了陰謀和死亡的氣息。」黑象喃喃的說,從自己的背包中拿出一個黑色的小陶人,擺在自己的面前,雙膝跪地,祈禱著。
「聖塞、伏特加你們一組,上場了。」
渡邊從台上跑了下來,喊著兩人準備。
「**,難道不是單對單嗎?」
林混驚詫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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