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記者,您這是?」
戴芳香皺了皺眉頭,美麗的女人是天生的敵人,這點連她也不能免俗。♀
「我家正好也是那個方向,還請戴小姐帶我一程。」
左瑩璐的眼楮卻是看著林混,仿佛要從他身上看出什麼秘密。
「你知道我們去哪?」
林混幾乎是睜大了眼楮,要知道龍血組織不是誰都能去的。
「龍血基地,有什麼了不起的。」
左瑩璐竟然就這樣堂而皇之地招呼林混和戴芳香上車,仿佛她就是主人。
車子繞開京城,進入了燕蒼山的一個秘密山洞。對外,這里是一處警用射擊場,只不過是用來掩人耳目,吸引一些不太高明的密探。
真正的內容卻是在山月復中。
聞著充滿鋼鐵和火藥味道的空氣,林混甚至能夠感受到電波交織的網絡在燕蒼山之上,屏蔽著來自各個方向的信號。
「你,確定這里是龍血組織?」
看著來來往往的、在電腦前忙碌的文職人員,林混有些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龍血組織,听名字就很凶殘。在林混的印象中,應該是一群凶神惡煞的大漢,在訓練場上搏殺。至少也得進行射擊和搏擊訓練吧。
「這里真的是龍血組織基地。」
戴芳香苦笑,龍血組織的基地何嘗是在這里,又何嘗是這樣一副光景。
「難道我以前就在這里訓練、工作?」
撓著腦袋,林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不是,是前幾年才搬來的。從你和戴芳香離開之後,龍血組織就變成了龍組特工的一個下屬分支。幸好保密部的一幫老家伙據理力爭,才有了**辦公的權力。」
左瑩璐的神色也有些黯然。
「龍血組織現在已經退化成信息收集部門和分析部門,如果你不進這里,我真想不到左記者竟然是我們中的一員。」
當左瑩璐打開門禁,戴芳香恍然大悟,左瑩璐的另一個身份應該是龍血組織的情報收集員。
「你這樣招搖過市,不怕暴露嗎?」
林混問出了戴芳香的心聲,一個著名的電視記者,而且是美女,的確有些耀眼。
「你是說國外的特工之類的?他們避開我都來不及,怎麼來找我的麻煩。」
想想左瑩璐說的在理,林混恍然大悟,有時候,最好的掩護,就是撲朔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雄。
坐升降機,林混等人進入地下更深層次,那里老朋友田地,正等在外邊。身後還跟著嘴上能掛油瓶的田晨星,還有一個林混做夢也想不到的人物,田姑媽。
「田姑媽?你還活著?」
林混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雖然千機說田姑媽沒死,但現在見到她,林混還是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怎麼,只允許你起死回生,不允許我死里逃生?」
田姑媽反問,模著田晨星的腦袋,她似乎挺喜歡田姑媽這個稱呼。
一陣開場白之後,田地支走了田晨星和田姑媽,單獨面對林混和戴芳香。
「四號,我相信你是聰明人,知道我這次叫你來的目的。」
田地開門見山,卻是不叫林混的名字,而是稱呼四號,擺明了就是用上級的身份來壓自己。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
說實話,看著田地如星辰般的眼神,林混還真不知道他通知自己過來到底有何深意。
「實話跟你說了吧。自從上次瑪雅行動以後,龍血組織一直處于半癱瘓狀態。幾乎所有的中堅力量在那次行動中喪生,包括你,龍血四號。如果不是左旋將軍據理力爭,龍血組織也許真的不會存在。我想知道,七年前,你在南美洲,到底發生了什麼。」
田地的語氣有些沉重,似乎不太想尋找當年慘烈的戰況,但又不得不需要林混詳細地描述。
「發生了什麼?我現在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誰,你讓我怎麼說當時發生了什麼。」
林混攤了攤手,他也很無奈。
「好,那我就告訴你,你到底是誰。」
說完,田地扔給林混一疊檔案。這些檔案都是用碳素筆手寫,字跡很清秀,看得出是出自女人之手。
「林澄琿,生于2022年,濱城。孤兒2038年入伍,2042編入龍組特工,2044年被選入龍血組織成為第四號關鍵人物,2046年瑪雅行動,失蹤。」
孤兒,林混如同五雷轟頂,怔怔地呆立原地。那麼腦海中關于母親的記憶,關于家的記憶,還有上的那個大大的疤痕,這一切都來自哪里?
失蹤,怎麼可能。上級不是派自己去護送林奇教授嗎?為什麼檔案上寫的是失蹤。
一個個疑問在林混的腦海中形成,待他要張口詢問的時候,卻被田地很不客氣地打斷了。
「不要問我關于你的情況,我知道的並不比你多。當年負責組建龍血組織的大人去世的,隱退的,對于你們這些龍血特工的情況都三緘其言,閉口不談。再留下的就是,你當年的那些戰友的遺體。需要去看看嗎?」
田地喝了一口水,用來掩蓋自己的尷尬。自己的身份暴露,再也無法在哲彭呆著,所以回來接手已經成為一個爛攤子的龍血組織。
老組織的隊員,戴芳香一直在外圍,幾乎沒有執行過什麼大任務,沒有太多的信息。剩下的,只有林混,卻失憶了。
在田地的帶領下,林混和戴芳香攜手走進了冷凍室。
不過田地一直沒有開口,而是默默地離開了,留下了昔日的戰友搭檔。
「馬飛禾,代號響馬。木林森,代號木頭。吳凱昕,代號牙醫。夏風,代號草帽。韓瀧,代號鬼臉。古力峰,代號荊棘??,在最後的一個冰棺中,放著一把ak74游龍步槍,寫著林澄琿,代號混子。」
每一具遺體都標注了姓名,代號。
可惜,看著一張張熟悉的臉,林混甚至能夠叫出他們的名字,卻回憶不起在一塊戰斗的任何情節。
「能給我說說,我們最後一場戰斗的情況嗎?」
輕輕握著戴芳香的手,林混再次想起了自己的那個幻覺。
「澄琿,你說的是哪場戰斗。」
戴芳香有些驚訝,她跟林混出的任務比較多,但大多數是掩護性或收集情報的,卻沒有參加過戰斗。
「不,你還是叫我林混吧。我也不知道是哪次的戰斗,沉船,大海,戰友們的尸體,別國的特工,似乎要爭搶你手中的金屬鐵箱。我們都中彈負傷,好在有防彈襯衣。在沉船之後,你將藍色晶體放在我口中,說能夠救我的命。」
林混仔細地回憶著當時的情景,娓娓道來。
但是戴芳香卻是有些糊涂,如同听天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