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寵︰誘妻成癮 NO28 錯誤

作者 ︰ 玉樓春

今年的春天似乎遲遲不來,本已過了立春的時節,可是天空竟然飄起了雪,似乎比冬天都還有冷一些。在這一年的開始,老天爺就給還喜氣洋洋的眾人一個下馬威。或許這一年就注定了不平靜。

梁以安在知道夏夏住院的事情是在情人節這天,這本是一個充滿浪漫氣氛的日子。而事實她也精心的在準備著,這是她和顧祁南在一起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情人節,所以她很期待。

從老家回來之後,他就特別的忙,好不容易能在這樣的一個節日抽出時間,兩人好好地呆在一起。可是夏夏的事情卻讓梁以安有些措手不及,跟著陸亦航到醫院,她心忐忑不安。盡管上一次的事情似乎就那麼含混的被翻篇了,可是她還是知道這只是對她而已。而對作為當事人的夏夏卻不會是這樣,這段日子他們沒有聯系過。夏夏似乎是在刻意的回避自己,又或者她和陸亦寒之間發生了什麼,她沒機會和她說些什麼。

不過她沒想到她們再一次見面竟然會是在醫院,路上梁以安問了陸亦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也含混不清,說也說不清楚。梁以安自然知道夏夏會住院,這件事一定和陸亦寒月兌不了關系。但是從陸亦寒支支吾吾的過程中,她也明了,不管陸亦寒對夏夏做了什麼。他始終都還是站在陸亦寒那邊的,畢竟他們才是親兄弟。對夏夏,他或許會同情他的遭遇,或者會在適當的時候幫助她。

但是他絕對不會為了夏夏而反抗自己的哥哥,或者背叛自己的哥哥。這是人之常情,若說是連血緣都能被漠視,那麼這個人也真沒什麼可取之處了。

到了醫院,夏夏住的一處是高干病房,整層樓就只有她一個病人。可是出了電梯,梁以安看到守在門口的幾個保鏢,頓時覺得悲從中來。這樣的人生就好比坐牢一般的辛苦,盡管她不知道夏夏靠的是什麼堅持下來的,可是她知道她很辛苦。

「安安,你待會兒見到夏夏好好地勸勸她。」陸亦航嘆了一口氣說道,盡管二哥對夏夏做的那些事,他也很是不恥。可是以他的立場卻不能說什麼,二哥這個人從小就對人冷漠,更是容不得有任何人在他的眼皮底下算手段。

而夏夏卻背著他做了這樣的事情,他怎麼能忍受。要是夏夏能服軟一點也好,至少二哥不會心狠手辣的將她送出去。也就不會有後來的這些事情的,可是夏夏偏偏也是個認死理的人。寧願接受二哥那般屈辱的安排也不願跟他低頭,現在她更是毫無斗志,似乎對什麼都不關心了。也沒有什麼能夠真正的勾起她的心了。

或許還是有的,可是以二哥的性子決計是不會讓他們相見的。所以想來想去,陸亦航最終還是覺得梁以安或許可以勸一勸夏夏。所以他便自作主張的將她帶來了,希望能讓她有所回心轉意。畢竟最終二哥還是後悔了,盡管過程有些慘烈,不過最終還是沒能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他希望夏夏能想通一點,畢竟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她對二哥做了那麼殘忍的事情,二哥最終還是沒能舍得對她下狠手。這對二哥來說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了,更重要的是他希望夏夏能珍惜自己的生命。人活著才會有希望,不是嗎?

梁以安進了病房,听著耳邊傳來熟悉的嘀嘀的儀器聲。撲面而來的是一股濃烈的消毒水的味道,伴隨著一陣陣涼透的空氣。她看著躺在病床上沒什麼生氣的夏夏,一步一步的朝著她走過去。

夏夏閉著眼,臉上毫無血色,唇上一片卡白,有些龜裂。最可怕的是她脖子上露出來的一道猙獰的手指印,有些發紫了。昭示著這個印子的主人是用了多麼大的力氣,他是真的想讓她死嗎?

梁以安看著她,眼淚不自覺的就流出來了。她沒想到她們短短的一個月不見,她竟然會變成這樣毫無生氣的躺在醫院里。

似乎是感覺到有人來了,夏夏睜開了眼,看到了梁以安。她半眯著眼,無比虛弱的笑了笑。如今就連睜眼也能耗費她全身大半的力氣,可是為什麼她還活著呢?

她已經好幾天沒吃一點東西了,都是靠著營養針供養著的。起初是不能吃,而之後是她根本就不想吃。如今她覺得人生真的沒有什麼意義了,或許死了才是她最期待的結局。為什麼那一天陸亦寒就不能多用一點力氣,為什麼在最後的關頭,他要停下來?

人常說好死不如賴活著,可是她卻不這麼的認為。死何嘗不是一種解月兌呢?活的那麼的累,為什麼還要活呢?其實這些日子她才算是真的想明白了,她知道這輩子只要她活著,她和哥哥就永遠沒可能了。

其實她覺得自己才是最傻的一個,她一直以為只有委曲求全才能換得哥哥的一片光明。可是她現在才明白,她活著其實就是一個永遠控制著哥哥前進的阻力。他們兄妹倆相互被彼此牽絆著,寸步難行。她真的很傻,傻的竟然相信他的話。他就是一個魔鬼,怎麼可能會有良心,會有好心呢。

「夏夏,你怎麼會變成這樣?」梁以安坐了下來,握住她的手,發現她的手是一片冰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還能再看到你,我真的很高興。」夏夏輕聲的說道,她說的很慢,每說出一個字就會耗費她很大的力氣。如今她沒什麼要牽掛的,只希望能快一點走到生命的盡頭。不過能在離開前見一見她,她還是很高興的。

那件事之後她就一直很擔心她,不過現在能看到她完好無損,她心里的愧疚感會少一點。她知道自己當初沒看錯,顧祁南一定會好好地護著她。梁以安是個很好的朋友,可惜自己卻沒能全心全意的對待她的好,反而利用了她的善良和熱忱。以前她很鄙視和痛恨陸亦柔,她把她當成自己最好的朋友,真心的付出,坦誠相待。可是她卻是因為看上了自己的老公,而和自己虛以委蛇,最後利用自己,威脅自己。可是想想自己和她其實又有多大的區別呢?

從一開始她對梁以安就是沒有太多的信任,後來還利用她,幫自己弄掉了孩子。她也不是一個好人,所以注定她不會有一個好的結局。不過沒關系,一切都會過去的,等她離開了。這個過往,便回隨著她的離開而煙消雲散。

「夏夏,別這麼傻。沒什麼事過不去的,相信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梁以安看著她這個樣子,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並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她也知道定不是什麼好事。陸亦寒根本就不是什麼善茬,怎麼可能會輕易的放過夏夏?

就連自己,也是因為顧祁南拼命的護著自己,才得以安然無恙。而顧祁南也為之付出了不少,可見陸亦寒那人根本就是一個瑕疵必報的人。對誰都不留情面,他的心里只有他自己。

「你不懂,這或許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解月兌,我終于可以放下這里的一切了。」夏夏淡笑著說道,那笑容更多的是一種從容。她真的明白了,從她答應陸亦寒的那一刻起,她就再也回不到那個小山村了,也再也回不到哥哥的身邊了。因為她已經髒了,再也不是那個純潔的夏清蓉了。

她和哥哥之間,就像是兩條交叉線,慢慢地漸行漸遠。這麼簡單的一個道理,她卻用了整整的三年才明白。

不過還好不算晚,至少在她變得更加不堪的之前,她懂得了回頭。

「不是的,這不是你的結局。你會有更好的結局的,相信我,只要你堅持下去。夏夏,你不要放棄啊,你想想其他人,那些真心愛你,關心你的人。你要是放棄了自己,他們該多麼的難過啊。」梁以安抓著她的手,她真的感覺到夏夏的生命在漸漸地消失。

死亡,梁以安從來沒有真正的面臨過死亡。可是她這樣正值青春年少的年紀,對死亡是充滿了深深地恐懼的。那是一種對消失的恐懼,一無所有的恐懼,來的往往比什麼都猛烈。不同于孩童時期的懵懂無知,也不同于垂暮老人的過盡千帆的坦然,那是一種每每想到都心有不甘和無力。

對她來說沒有什麼比死亡更讓人覺得痛心,她不想面對死亡。可是如今她卻看著一個和她相同年紀的人,正一步步心甘情願的走向死亡。這讓她如何能接受?

「安安,我有些累了,不能陪你了。」夏夏看著她說完,便閉上了眼楮。梁以安坐在病床前,無力地看著她,眼淚卻一直止不住的往下流。她很想幫她,可是卻無能為力。她知道夏夏現在就像是一個垂暮的老人般,沒有任何的期盼,所以面對死亡才能那麼的從容淡定。可是她還是那麼的年輕啊,她的生命正是輝煌的時刻。她的心卻如同老人一樣,沒有了任何的波瀾。

心都死了,還有什麼能支撐著活下去呢?

也不知道做了多久,梁以安最後看了一眼夏夏,這才沉重的邁開步子出了病房。她想夏夏一定還有讓她牽掛的人或事才對,她一定要想法幫幫她。

最重要的是,她要知道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才讓她變成這樣。這些答案可能只有陸亦航能給自己回答。

「怎麼樣?」

「我們去下面談。」梁以安對著陸亦航說道。

陸亦航點點頭,兩人便一前一後的去了樓下。

「我想知道夏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何至于讓她現在整個人就像是枯燈一般,沒有任何的期望,一心想要赴死。」

「你還是沒能勸動她嗎?」陸亦航听到梁以安的話,心也涼了半截。看樣子真的是沒希望,可是二哥那,現在看著二哥那樣子,他心里也很是不好受。別人或許不知道,可是他很清楚,二哥現在對夏夏可真是放在心坎兒里了。二哥這個人現在好不容易有了那麼一點人情味,他不想因為夏夏又讓他變回成以前那個冷血無情的行尸走肉。

所以夏夏無論如何都不能死,可惜夏夏現在是一心求死。盡管現在每日都用營養液吊著,可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啊。

「你必須要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我才能想辦法啊。你說吧,不然真的就只有看著她死了。」梁以安對著陸亦航說道,她說不上是一個多麼富有同情心的,可是夏夏那樣的女人真心的讓她覺得心疼。她的一生不該就這樣結束,走的這樣的無望。

「就是上次夏夏私自流產之後,惹怒了二哥。後來二哥一個生意上的合作伙伴看上了夏夏,誰曾想二哥竟然真的就二話不說的就將夏夏丟給了那個人。你也知道我們家雖然現在很多生意都已經漂白了,可是卻還是沒能徹底的擺拖出來。那個人又是從金三角出來的,這手段可見一般。我想二哥本就是想讓夏夏向他低頭,畢竟那件事確實是傷了他,可是夏夏卻一直毫無悔意。結果夏夏還真就跟那個人走了,然後後來我也不是特別的清楚。我知道的就是夏夏進醫院了,這些日子我打探出來的就這麼多。」陸亦航一五一十的說道。

「你哥這個人還真是……」梁以安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她大概能想到一些。一個女人最看重不就是自己嗎?她都這樣被人糟蹋了,還有什麼生存的希望。

「我也知道二哥這次做的確實過分了,可是安安你成長的環境和我,和二哥都一樣。你說接受的那些人生觀價值觀和二哥完全是不一樣的,他的人生根本就不是我們能想象到的慘烈。你能想象一個五歲大的孩子就能在十秒鐘之內組裝好一把手槍。八歲就要面臨著殺戮,不是他死,就是別人死。十幾歲就被丟在荒無人煙的大森林去自生自滅,每日都和死亡為伍。這些都不是你能想象的,我不是為二哥辯解。而是他真的也不容易,他根本不知道什麼叫愛,也不知道什麼叫光明。他所能知道的就是活著,全世界只能相信自己。那是我們根本就不能體會的是世界。雖然二哥做的這些事情都是不被原諒的,可是我理解他。因為他的世界真的太黑了,太窄了。夏夏是唯一一個能貼近他的人,可是他卻不知道該如何做。所以越弄越糟,慢慢地就變成這樣的一種局面。」

說道這些陸亦航的內心是傷感的,這些話他以前從未和梁以安說過。因為他一直覺得這些太黑暗的東西,不該被她知道。可是後來他也漸漸明白,這個世界有黑就有白,我們不能否認它的存在。

「我也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夏夏真的很可憐。或許她真的會死。」梁以安因為陸亦航的一番話,內心有了很大的沖擊。

「這次孩子的事,對二哥是個很大的打擊。你知道嗎?如果她活了下來,這或許就是二哥在這世上最親密的人,或許真的可以改變很多的事情。即使是我,我父親,我們和二哥有著親密的血緣關系。但遠遠比不上他自己的孩子,你懂嗎?如果這個孩子在的,他和夏夏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其實這幾年我一直在看著二哥改變,他漸漸地變得像個人。可是至從那次之後,他又漸漸地變得從前一樣了。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如果夏夏真的死了話,我不敢想象那後果。」

「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不關你的事,畢竟你的成長環境不同。所以根本無法想象像二哥這樣的人,他邁出的一步是多麼的不容易。你也別太自責了。」陸亦航感覺到自己的語氣似乎重了點,開口安慰道。他也真的無能為力。

「我好像明白了。」听了陸亦航的這些話,梁以安似乎好像有些明白了。孩子的事,她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真的做錯了。孩子,不管它是因為什麼來到這個世界,她都給被父母知曉,都該被疼愛,被祝福。陸亦寒不管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是作為孩子的父親,他該有權利知道他的存在。作為父親,他不該被遺忘,也不該被隱瞞。

接下來兩人都陷入了沉默,現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救回夏夏的命。只有夏夏在,陸亦寒才會在。

梁以安想她能做的就是這些了。

「或許有讓夏夏在意的什麼呢?只要有在意的,她就會回心轉意的。」

陸亦航看著她,苦笑著搖了搖頭。他何嘗不想,可是二哥根本就不同意。

「有,對不對?」梁以安看到了一線希望,驚喜的問道陸亦航。

「沒用的,二哥根本就不會同意。」

「沒試過,怎麼就知道不行?我們救的不止是夏夏啊,還有你哥哥啊。」

------題外話------

難道沒有人對上章出現的某個帥哥哥有興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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