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以安跟在梁母的身後,其實她大概已經知道梁母要跟自己談些什麼。♀她不由得想起之前回梁家的時候,梁母主動和自己的一次談話。那時候她建議自己去國外留學,梁以安還以為她是真的在關心自己。
現在想想真不知道自己她再一次的嘲笑自己的天真,那時候微微應該已經醒了。所以梁母跟自己說的那番話,只是想要盡早的把自己弄走吧。越遠越好,淡出這邊的圈子,為微微順利進入顧家鋪路吧。可是即使是這樣,她也對母親說不上恨。尤其在之後父親告訴她關于當年的事情之後,她覺得母親其實也是一個可憐人。
若是別人,她或許會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是她不是。她是她母親,在骨子里她是她最愛的人之一。
「你什麼時候知道微微醒來的?」她們最後在療養院的花園里停了下來,外面稀稀疏疏的有幾個在散步的病人。寒風吹在身上,冷的有些慎人。
「不久前父親告訴我的梁以安也沒打算隱瞞母親,照實說了。
「我就說,他倒是沉得住氣母親听到她的話,不由得冷笑一聲。知道也好,省的她每天防著備著,也挺辛苦的。
「既然你已經知道微微醒來的事,那你還記得你曾經答應過我的事嗎?」梁母也懶得和她迂回,開門見山的說道。
「我記得梁以安淡漠的說道,其實在今天下午的那場談話中,她心里就已經做了決定。母親的話,只不過是再一次的確認而已。
「記得就好,你妹妹她也不容易。再說她和祁南那孩子從小感情就好,如果不是她出了這樣的意外,後面也不會有這麼多的波折。你是她的姐姐,理應要多愛護她,心疼她才是梁母沒有了以往慣有的強勢,在面對梁以安還是溫和的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我知道,我已經答應妹妹了,等她身體恢復好了,我就離開
「那就好,之前我跟你說的去國外留學,你考慮的怎麼樣了?」梁母再次跟梁以安提起留學的事情。
「我還沒想好梁以安說道,她確實沒想過這事,留學,不是一張機票,一個行李箱,然後到一個地方,這麼簡單的事。
在一個陌生的環境,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一切,都讓她不喜歡。在外漂泊的四年,實際上早已讓她對外界失去了興趣。盡管她心里很向往去世界的各個地方看一看。可是真的有這樣的機會的時候,她發現自己並不想去。
或許有很多事情就是這樣,明明曾經是你非常向往的,可是當你真正的有機會可以實現的時候,你發現你並不想要。到底我們還是被這個世界給改變了吧。
「去吧,安安,你還這麼年輕,趁現在還來得及,把你曾經荒廢了的學業。曾經不得不丟棄的夢想,都去拾起來。別讓自己將來後悔,你的起點決定著你的未來,和你身邊的人的未來梁母第一次這麼語重心長的和梁以安說這些話,梁母說這些話也不全是假的。
一個女人最終是要回歸家庭的,可是這個社會現在對女人又多了一些要求。♀既要她有本事,能有獨當一面的能力,同時又要求她能持家。似乎隨著社會的發展,對女人是越來越苛求,相反對男人是越來越寬容了。
「我知道了梁以安點點頭,覺得母親說的很有道理。至少她要抓住一些什麼,這樣她才會安心些。
「回去好好看看,覺得哪個學校合適,然後我們再聯系對于梁以安的格外配合,梁母也逐漸放下心了。
人本就是自私的,凡事不能兩全的時候,總會權衡利弊,選擇最有利自己的。
離開療養院,梁以安就徑直回了家。已經快要到三月的天氣,可是還是那麼的冷。今天的春天,來的真的晚。還有春天嗎?熬過寒冬,就是明媚的春天,可是真的有幾個人能熬過呢?
回到家,她有些意外,顧祁南竟然在家。他平日里很少這麼早就回到家的。
「回來了顧祁南坐在客廳里,看電視。其實平日里他很少看電視,除了陪她,就算是看新聞,他都是從網上搜來看的。這樣既省時,又不受時間的約束。
他這會兒坐在這,不過是為了等梁以安回來罷了。其實至從梁以安從**回來之後,她幾乎很少像從前那樣,按自己的性子來,去哪兒都不打招呼。家對她來說不過就是一個可住可不住的地方,現在她基本上沒事就會宅在家里。出去的時間很少,偶爾去哪兒也會給顧祁南打個招呼。像今天這樣一聲不響的消失一下午,確實是少見。
不過顧祁南也沒想那麼多,他一向還是比較的尊重彼此的私人空間。即使他是恨不得隨時隨刻都能了解她的行蹤和動向,但是相比這些,他更願意選擇相信她。
「你怎麼這麼早就回家了?」
「最近事不多顧祁南說著對著她招了招手,國泰民安,就意味著他們的工作輕松。市長也是人,也有老婆的,哪能天天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啊。
「顧祁南,我們去旅游吧梁以安走過來,在他的身邊坐下。
「旅游?你想去哪兒?」顧祁南伸出的手一頓,然後說道。這個提議不錯,他們好像還只是蜜月的時候去旅游過。
「我不知道,你覺得呢?」梁以安征求這他的意見,他們又不能出國,只能在國能旅游。旅游雖然是一件很開心的事,可是它也是一件很耗費心神的事啊。對于一向懶散慣了的梁以安,她真的不太想去旅游。可是她想到或許這會是她和顧祁南這輩子最後的一次旅游了,就當是留作紀念吧。
「去北方吧,你不是想看雪嗎?」顧祁南想了想說道,趁著現在北方還有雪,去看看,不然又要等到冬天了。
「去哪兒?」一說看雪梁以安就來勁了,從小到大她確實沒有見到一場像樣的大雪。盡管a市偶爾冬天冷的時候也會下雪,可是都是小雪,落在地上就不見的那種。完全不是她在電視上看到那種漫天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讓人驚艷到不行的大雪。
「哈爾濱怎麼樣?」顧祁南對著她說道,其實他還是有些抱歉,因為他的工作原因,要出一趟國,很是不容易,也會有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他們只能在國內玩,這樣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好啊梁以安靠在顧祁南的懷里,笑著說道。只要是跟他在一起,去哪兒都好。只要能暫時的離開這個地方,暫時的忘掉這里的人和事,就好。
「這個不急,現在要考慮的事,我們晚上吃什麼?」顧祁南思索著能盡快將時間空出來,兩人好輕輕松松的出去旅游。
「我不想動梁以安躺在沙發上耍起賴來,顯得有些沒心沒肺的。
「那就吃面吧顧祁南笑著看著她,情不自禁的揉了揉她的長發,便去了廚房。
梁以安睜大眼楮看著他的背影,直到他進了廚房,這才閉上了眼,翻身,整個人平躺在沙發上。
如果她知道她有一天會愛上顧祁南,如果她知道他們的分別來時的是這麼猝不及防,她會怎麼樣呢?會不會從一開始,她就努力的珍惜這段時光?只是這世上沒有如果,沒有!
手背覆在眼楮上,她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方式來緩和內心的這種疼痛,也不知道她要做些什麼,才能讓這剩下來的歲月變得更加的美好。她知道自己不可以留戀,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她真的想後悔,可是她發現那樣的自己太過于卑劣,她沒辦法。
或許是今天太累了,梁以安竟然就這樣躺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但顧祁南端著兩碗熱騰騰的海鮮拉面從廚房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梁以安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他放下碗,朝著她走過去,看著她熟睡的樣子,不由微微的蹙眉。盡管屋內已經開了空調,可是這樣的天氣就這樣睡覺還是會讓人感冒的。
他蹲子,伸手推了推她,低聲喚著她的名字。梁以安睡得很熟,有些不滿的將蓋在眼楮上的手拿開。顧祁南就看見了她眼底的淚痕,他不由得怔住。最終他俯子,將她抱了起來,然後去了臥室。給她蓋好被子,他用濕毛巾幫她擦去眼底的淚痕,陪著她在臥室里坐了一會兒,便出了房門。
這會兒他也沒什麼吃東西的心情,不過也不能不吃,所以草草的吃了幾口,便又進了廚房。他要熬一點粥,免得她一會兒睡醒了要餓。
空當的時候,他給陳杰打了個電話,問了一下自己近幾天的行程,然後讓他盡量把後幾天的時間空出來。
顧祁南很少去揣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對于梁以安的事,他總是事無巨細的關心。晚上她回來那會兒,並沒有什麼異常啊。甚至她還那麼興致勃勃的跟自己討論想要去旅游的事,看不出有什麼異樣啊?難道真是他多心了?
熬好粥,顧祁南便用保溫桶裝著,也不知道她要睡到什麼時候才醒。想到未來幾天可能都沒法上班,于是他便徑直去了書房,處理一些公務和公司上的事情。
難得她想出去玩,他自然是盡力的滿足她的所有要求。而事實上他現在是越來越忙碌,就連休息日也沒時間休息,哪有多余的時間可以陪她。不過好在現在不是他們剛結婚那會兒,不然的話他估計以她那時候那性子,早就跑的沒人影了,他都沒時間去找她。
半夜,梁以安餓醒了,她揉了揉肚子,伸手模到床頭上的燈。「啪」的一聲,燈光迅速充滿了整間屋。梁以安坐起來,揉了揉眼楮,還有些睡眼迷蒙的。
顧祁南也被吵醒了,他睜開眼,看著梁以安。
「是不是餓了?」
「嗯,你不是去下面去了嗎?怎麼沒叫醒我啊?」梁以安半眯著眼看著他,嘟著嘴有些不滿的說道。想到之前好像他有去廚房做晚飯,然後她就躺在沙發上,為什麼她會睡在床上啊。
「我看你睡得太熟,不忍心吵醒你顧祁南迅速的坐了起來,然後簡單的整理了一上的睡衣,拿起放在一旁的衣服外套套上。
梁以安見顧祁南下了床,便朝著他伸出手。顧祁南失笑,然後走到她的這邊坐下,拿過她的外套給她套上,便將她整個人抱起,出了房門。
「我發現你越來越懶了
「人家好餓哦,誰讓你不給我吃飯梁以安似乎還是沒怎麼醒,迷迷糊糊的賴在顧祁南的懷里撒嬌。那孩子氣般的依賴,讓顧祁南頓時覺得柔軟,他很享受她這樣的撒嬌。
將她抱到餐桌前坐下,顧祁南便進廚房將粥端出來,然後倒進碗里,將勺子遞到梁以安的手上。吃了兩口溫熱的粥,梁以安意識這才慢慢地清醒過來。
顧祁南做的事皮蛋瘦肉粥,梁以安最愛的。不知道是不是太餓了,還是因為好吃的原因,梁以安胃口大開,吃了整整了兩碗。眼看著她準備盛第三碗,顧祁南不得不出聲制止她。這大晚上的吃太多容易積食,而且對腸胃也不好。
梁以安這才戀戀不舍的放下碗,坐在椅子上動都懶得動。等顧祁南收拾好桌子,她理所當然的讓他抱著自己回了臥室。
「我重不重?」路上,梁以安開口問道他。
「還行,你老公我當鍛煉身體了顧祁南笑著說道。
「人家才九十斤,你行不行啊?」梁以安顯然很不滿意顧祁南的回答,癟著嘴說道。
「行不行?」顧祁南嘴角泛著笑意,可眼里卻帶著悠悠的光。在這個時間點,對一個男人說行不行,那無疑是在找死。顧祁南想他很樂意用行動告訴某人,他行不行?
梁以安看著顧祁南臉上的笑,不禁有些背脊發涼,她說錯什麼了嗎?
不過顧祁南卻沒那個時間跟她解釋些什麼,而是直接將她丟到了床上。
「乖寶,你吃飽了,現在該好好地慰勞慰勞我了他快速的俯身壓著她,在她的耳邊邪魅的說道。
梁以安又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女孩,從他急促的呼吸和近乎有些粗暴的動作中,她自然是知道他想做什麼。不過這個人也太……
他的腦子里就不能想點別的嗎?
「你就不能想點別的她白了他一眼,語氣里帶著幾分嬌嗔。
「不是你說我不行嗎?我這不是立刻用行動像你證明,你老公絕對行顧祁南三下兩除二的褪去了梁以安身上的衣服,身下的風光讓他立刻化身為狼。
天知道,她明明就不是這個意思好不好?為什麼他就能理解成這樣?可是顧祁南卻沒有給她再多的時間去考慮別的,抓住她不安分的雙手,壓在頭頂。低頭堵住了她還想要說的話,有那力氣不如多用點在別的地方。
事實證明男人有的時候是很小氣的,梁以安整個人被他牢牢地鎖在身下,根本無處可逃。他似乎沒多大的耐心,沒等她怎麼濕是潤,就迫不及待的分開她的雙t……
「我不行?嗯?」他嘴角帶著邪魅的小,大手扣住她漸漸地下巴,聲音沙啞的低喃。
梁以安已經潰不成軍,全身泛著可愛的紅暈,像一只熟透了的蝦。瘋狂的而直接的換愛,已經讓她有些招架不住,可是偏偏某人還是一副精神抖擻,絲毫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顧祁南,我……我不行了,別……」一番激戰之後,某人終于有些承受不住,連連哀聲的求饒,舉白旗投降。
顧祁南很滿意她的臣服,可是卻不肯放過她。
「我行不行?」他邪惡的問道,滿心的自豪。
「不……」
「嗯?」
「行,老公,你最棒了話還沒說完,就被他肆意的報復,梁以安連忙改口,討好似的說道。
顧祁南很滿意她的乖順,低頭在她的唇邊吻了吻。
「媳婦兒這麼表演,老公我當然要繼續表現才是,乖寶好好享受吧……嗯?」顧祁南十分滿意的看著梁以安,繼續努力。
梁以安終于領會到得罪顧祁南的下場是什麼,被他吃的別說骨頭了,連渣都不剩!後面的事,她已經記不清楚了,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的事情了。
她全身酸痛的躺在床上,想到昨晚他的瘋狂,心里氣氛不已!可是罪魁禍首,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在床上掙扎了半天,最後還是爬了起來,身上已經被清理過了,換上一身舒適的睡衣。這會兒她已經餓的饑腸轆轆了,再不吃飯,她估計連出門的力氣都沒有了。
下了樓桌上擺著豐盛的早餐,雖然某人昨晚是粗暴了一點,可是還是想的挺周到的。于是梁以安很快就被桌上的這一頓早餐給收買了,忘記了之前的不悅。好吧,女人就是這麼容易滿足的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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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其實想著要分開,所以盡量多寫一點美好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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