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一度他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和她有任何的交集了,沒想到老天爺卻給了他這樣一個機會。曾經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別的男人為她做這一切,而如今他也可以這樣名正言順的呵護她,疼惜她。不再像以前一樣,只能遠遠地看著。
「我沒事。」梁以安在他的懷里微微的掙扎著,臉上不自覺的微微發燙。周圍不少的人將視線落在他們的身上,她想不到在人前一向都清冷漠然的他,竟然會這樣不顧場合。而且她真的有些不習慣和他這麼的親密。
顧祁南將她放開,回頭淡漠了掃了一眼,原本紛紛好奇看著他們的員工立即收回視線,回到自己的工作上。雖然說顧祁南只是個掛名的董事不經常到公司來,不過他性格冷然,難以親近,處事狠絕,所以公司里大部分人都還是挺懼怕他的。當然,還有一部分花痴女就不算在內。
顧祁南摟著梁以安的腰,兩人徑直出了公司。留下一行人恍若夢中的面面相覷。剛剛那個男人真的就是那個平時不苟言笑,令人生畏的顧董。他們一定時在做夢,對,是在做夢。除了大部分人的驚魂未定,還伴著芳心碎落一地。
她們最愛的顧董,竟然會這樣溫柔的對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是該有多幸福啊。
听父親說顧氏已經答應向梁氏注入資金,梁以安的心真正的踏實了。想不到顧氏的辦事效率挺高的,事情總算是真的平定下來。有了顧氏的幫助,梁氏東山再起也指日可待。
「安安,你什麼時候回來?」梁父擔憂的問道女兒,說起來他最虧欠的還是這個大女兒。從小就不在自己的身邊,後來回來了他也一直忙,很少關心她。四年前又因為那些事情為了梁家的顏面他不得不听從父親和妻子的安排,將她送走。
這一走就是四年,毫無音訊,要不是這次微微出事,她怕是不會回來。可是現在好不容易能回來,卻又要頂著另一人的身份活著。他自然也知道顧家答應幫忙,一定是女兒努力奔走的結果。只是他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什麼。想到這不免有些擔心。
「我……爸,你別擔心我,沒事我先掛了。」梁以安匆匆的掛上電話,卻還是沒能對父親說出她代替微微和顧祁南結婚的事。她真的說不出口,真的難以啟齒,能瞞一天算一天吧。
有些出神的望著外面,心中各種情緒錯中復雜。她回頭看向廚房的方向,最終還是邁開腳步走了過去。站在門邊,看著在里面忙碌的男人。她倒是真沒想到他竟然還會下廚,下午回來的時候,他倆一同在超市里買了一些蔬菜肉類回來。之後就是他一個人在廚房里忙,她起初有幫忙,可是卻是越幫越忙,最後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再留在這里。便借著電話,躲了出來。
她以前听外婆說,會做飯的男人,一定懂得心疼自己的老婆。咱們阿愚以後一定也能找到一個會做飯,又懂得疼愛老婆的好男人。以前在外婆身邊的時候,她總會這樣打趣她。
她輕輕的勾了勾嘴角,她這個妹妹從小到大,什麼都好。就連找男朋友,看的也比她準。眼前的身影慢慢地和心底深處的某個身影漸漸重合起來,凝固在嘴角的笑意也僵住,她收住笑,轉身離開了廚房。
晚上,顧祁南開了一瓶酒,說要慶祝一下。梁以安本來不想喝酒,說她不懂風情也好。她就覺得紅酒就像是過期的葡萄汁,苦澀中還帶著一些酸味。可是喝著喝著也就喝出些味兒來,做了一桌子的菜,她也沒吃兩口。喝到最後,她都有些迷糊了。
這段日子以來發生的事,就像是電影一樣在自己的腦海里過了一遍,此時此刻竟然多了一些沉重。她閉上眼,任他將自己抱起。
顧祁南將醉的有些迷糊的她抱回房間,將她放在床上。自己便返身去了客廳收拾殘骸,從下午回來他就一直沒有機會休息過。他說不清楚現在是一種什麼心情,他也不想去想,所以就不給自己一點的空閑去想。
收拾完之後,他回到臥室,拿出換洗的衣物便進了浴室。梁以安躺在床上,隱隱約約斷斷續續的听到浴室的水聲。意識有了一刻鐘的清醒,她從床上爬起來,看了看陌生的四周。便坐在床上愣愣的看著前方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