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的一聲關上門,身體沿著門背慢慢的滑下。憋了一晚上的淚水,終于還是忍不住的掉了下來。她知道自己不該對顧祁南發火,明明就是她自己的不對,她反而還沖著別人發火。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她的心里有一團火灼的她生痛,如果不發泄出來,她一定會瘋掉的。
在回來之前,她不就是做好了這樣的心里準備嗎?可是當真正的面臨了,她才知道自己真的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的堅強。這幾年的自我放逐,讓她變得更加的怯懦。
梁以安,你在怕什麼呢?
顧祁南沉默的看著臥室的門口,在座位上坐了一會兒,然後起身將東西收拾進廚房。
他想起小時候跟爺爺還有大哥去水庫釣魚,每次爺爺總能釣到很多很大的魚,大哥偶爾也能釣上一兩只,可是自己卻什麼也釣不到。
後來他才知道,不是因為他釣不到魚,而是因為他不夠耐心,不夠有耐力。要想有魚就必須要坐得住,要想有大魚,不但要放長線而且還要有多十倍的耐心。因為他諳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只會功敗垂成。
明白了這個道理之後,他就再沒有失手過,無論任何的人和事。
顧祁南重新做了兩個菜,然後敲開臥室的門。只見梁以安躺在床上,用被子緊緊的蓋住自己。
「起來吃飯。」他走到床邊坐下,伸手拉開被子,低聲的對著她說道。
「我不餓。」被子下面,梁以安緊緊的扯著被子不放手,她不想讓他看見自己此刻的樣子。她梁以安從來不會讓任何人看見自己的狼狽。
「乖,听話。」顧祁南微微的皺眉,對于她,他總是很無奈。
梁以安沒在說話,依舊緊緊的抓住被子,無聲的表達著自己的不願意。有時候她真的覺得和顧祁南溝通很困難,不管你說什麼,他總是會按照自己的意願來。等了一會兒,顧祁南見她仍然沒有任何的動靜。他站起身來,伸手大力的掀開被子。在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時,一只手勾過她的腰,將她提至自己的身前。
低頭狠狠的幾乎是咬上她的唇,撬開她的伶牙俐齒,把她的小舌拖出來用力的嘬。梁以安雙手只來得及抵在他的胸前,卻抵制不了他凶狠的侵犯。在他的進攻下,層層潰敗。唇舌間女敕呼呼的柔軟,似乎總是嘗不夠,恨不得揉碎了吃下肚去。
終于成功的把她吻得神志不清,渾身癱軟後,顧祁南好整以暇的摟著她的腰。
「吃飯,還是繼續?」垂下頭幾乎是貼著她的臉頰,嘴角勾起一抹冷峻迷人的笑意。
梁以安紅著臉推開他,幾乎是落荒而逃的出了臥室。看著她的背影,顧祁南的心突然寧靜了。她不是還在他的身邊嗎?他有什麼好擔心的,只要呆在他的範圍里,他不會給任何人機會窺視屬于他的寶貝。
人生總是有很多的無奈,很多的預見並不是你所期待的,但是它仍然會如期而至,而你只能選擇面對。因為是好友的私下聚會,所以並不需要盛裝出席,都是一起長大的朋友,只要自在就行。
顧祁南停好車,轉頭看著一直低垂著頭發的梁以安。她身上的裙子是他挑的,水綠色的連衣裙,很適合她的膚色。頭發也被放了下來,齊齊的劉海遮著額頭,她從未染燙過頭發。長發烏黑柔順的順著鎖骨垂下,看上去就比實際年齡更小。
本來自己就比她大上七歲,這麼一打扮,說她比自己小十歲可能都有人相信。
感覺到他的目光,梁以安轉過頭看向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總覺得顧祁南今天有些不一樣,可是她又說不上來。
他俯過身子,幫她把安全帶解開。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怎麼的,平時很輕松就能解開的安全帶,半天都沒弄開。梁以安剛想說她自己來就好,可是見他一臉認真專注的樣子,她便放棄了這個念頭。
兩人靠的極近,似乎至他們婚後以來,還是第一次這樣心無旁騖的緊靠在一起。屬于他特有的氣息傳入鼻息之間,她垂眸注視著眼前的這個男人。說起來他們認識也有一些年月了,可是她從未這麼近距離的打量過他。
不得不承認,他真的是一個極為出色的男人,精致的五官,如同雕塑般英俊的線條。與時下流行的陰柔美不同,他更多的是剛陽冷毅。尤其是眼楮,似乎有股魔力,會讓人不由自主的陷進去。只是氣質過于冷冽,總是讓人不寒而栗。
解開安全帶,顧祁南抬頭就看見梁以安正看著他發呆,看著她傻呆呆的樣子,眸光芒瀲灩。他伸手抬起她的下顎,吻住了她微微張開的小嘴,輕憐密愛,輾轉吮吸,溫柔深情。
梁以安有一陣的恍惚,這個吻比之前兩人的任何一次接吻都動人。不知不覺的閉上了雙眼,手環上他的脖子,任他的唇舌侵入,溫柔繾綣,纏綿悱惻。
許久之後,兩人才分開。
「喲,看不出來咱們顧三少還挺激情的。」梁以安還沒反應過來,就听見一個女聲插了進來。
在顧家顧祁南這一輩中,顧祁南排行老二,但是因為他父親也是排行第二。父子倆又同時從政,因為為了區分,加上在他們一起長大的幾個兄弟中他排行第三,因此顧三少這個稱呼由此形成。
來人正是顧祁南的大嫂林伊,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家小叔子這麼的激情四射;平時見慣了他一副淡漠冷清,泰山崩于前仍面不改色的樣子。她自然是不願意放過這樣的一個調侃的機會。
顧祁南臉微沉,伸手把梁以安摟進自己的懷里,目光不悅的對向站在車外看好戲的大哥。
「大哥,管好你的女人。」清冷的聲音里帶著一絲被人攪了好事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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