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07相見
雖然說梁以安到了B市,可是她基本上都呆在酒店里,從昨天晚上之後,她就再也沒見過葉凌葑。他似乎真的很忙的樣子,梁以安很想見他,可是想到現在的處境,不想打擾她。而葉凌葑這次是真的遇到了難題,這個時候他才知道父親為自己招惹了一個什麼樣的家庭。
米家並不是像他想的那麼的簡單,根本不是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家庭。可是即使是這樣,他都要努力的爭取。他願意用一切來彌補,但絕對不會是自己的婚姻。他的心里很清楚他不喜歡米小七,待她最多像是朋友一樣。勉強的婚姻不會有幸福而言,這是事實。
「乖,你在酒店等我,我處理完事情就去找你。」葉凌葑在電話里對著梁以安說道,她為他擔心,他何嘗又想讓她擔心呢。這些棘手的事,他不想讓她知道,她只需要安心的躲在他的臂彎里就好,一切都交給他來處理。
「恩,你不用擔心我,有陸天陪著我呢。」梁以安笑著說道,盡管他掩飾的很好,他還是感覺到他的憂愁。似乎跟昨天晚上的電話有關系,接了那個電話之後他就匆匆的離開了。他不想讓她擔心,那麼她就不去擔心,安心的在這里等他就好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便掛了電話,梁以安將電話丟在一旁惆悵的坐在沙發上。她今天在酒店呆了一天哪里都沒去,沒心情,又不想讓他擔心。
「陸天,你回去休息吧,不用管我了。」梁以安對著陸天說道,其實她真的覺得陸亦航太大驚小怪了,還專門讓陸天過來保護她,根本就不需要。
「那好,梁小姐有事的話,叫我就行。」陸天也不勉強,他一個大男人整天守著一個女人也不是個事。
「好。」
將陸天送出門,梁以安又回到沙發上坐下。不用想,她也知道梁家現在一定因為她消失的事情,弄得不得安寧吧。她倒不會天真的以為他們會為自己擔心,以前她總想著是不是如果沒有了妹妹,家里的人就把目光放在自己的身上。
可是現在她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麼的天真,不管自己有多麼的努力的想要親近他們,不管自己做的再好,他們依舊不會多看自己一眼。他們的心里就只有妹妹,而她不過是一個暫時的替代品。
可是她不想做替代品,不想做任何人的替代品,她是一個人,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感受,她不想做別人。可是,他們都逼著她做別人,在那些人的眼里,她不是她。這樣的生活真的太累,她想做自己。
只有在葉凌葑面前,她才是真正的自己,不需要假裝任何人,也不需要為了討好誰而委屈自己。更不需要為了一些所謂的形象之類的東西,而束縛自己。在他面前,她只需要開開心心的做自己,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人總是自私的一面,為什麼她就不能自私一點呢。為什麼就一定要把自己弄得那麼的慘烈,每個人說起來,其實都是為自己而活。付出不一定有回報,那麼我們可以選擇是否要付出。所以她選擇不去看那些她不想看到的,只是關心她想要的。她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她做不到為了所有人而犧牲自己,也做不到讓所有的人都喜歡自己,在乎自己。那麼她只讓自己在乎的人喜歡自己,在乎自己,關心自己就好了。別的那些,她真的不想去管了。
她站在酒店落地窗前,看著窗外各具形態的行人,有的行色匆匆的趕路,連看周圍的風景的時間都吝嗇。有的閑庭信步,似乎是一種享受。難得路上有幾對如膠似漆的情侶,仿佛在他們的眼中只有彼此。每一種表達愛的方式都各不一樣,卻讓人深深的記住。
有一天,她也會和葉凌葑在一個陌生的城市,牽手漫步,過屬于他們自己的生活。一定會有那麼一天的,梁以安拉上窗簾,簡單的洗漱之後,便上床睡覺。養足精神,才能迎接新的一天的到來。
她閉上眼,慢慢地進入了夢想。殊不知兩個黑影悄悄地潛進了酒店的房間。
「睡得倒是挺早的,省的我們等。」兩人相互對視一眼,其中一人走到床邊,在梁以安的頸後沉沉的一按,梁以安立即昏了過去。
事情比想象中的還要順利的多,他抱起梁以安就往外走。
「等等,我們要不要給阿天留張字條。」
「留一張吧,不然以那小子的個性,多半就要以死謝罪了。」抱著梁以安的男人笑著調侃著,雖然他們是兄弟,可是大家各為其主,只有得罪了。
另一個男人扯了一張紙,匆匆的寫下一行字,兩人便出了酒店。事情比他們想象中的還順利,真不知道這麼一件小事,自家老板還要他們倆親自出馬,簡直就是大材小用。
——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
「三少,不好了,二少派李權和陸雲將梁小姐帶走了。」陸天看著手中的紙條,緊張的立即撥通了陸亦航的電話。
「什麼?二哥,他想做什麼?」陸亦航緊皺眉頭,這事他怎麼又進來參合一腳,而且還是讓李權和陸雲來,這兩個人可是二哥手下最核心的人物。也難怪能在陸天的手下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人帶走。
「三少,對不起,我沒保護好梁小姐。」
「這不怪你,他們兩人都親自出馬了,要還讓你發覺了。那他們也不用混了,算了,你先回來吧。你先別驚動葉凌葑,回來再說。」陸亦航真的是千防萬防就是沒想到他二哥會下手,還找的是陸雲和李權。
他的防的是顧祁南,卻沒想到顧祁南自己不動手,反倒讓他二哥幫忙,這只狐狸、
掛上電話,陸亦航就給陸亦寒打電話。
「二哥,你派人帶走了梁以安。」
「恩。」陸亦寒點點頭,他也分不清楚陸亦航倒是說的是誰,反正是顧祁南的老婆就對了。真是想不通,陸亦航怎麼非得要跟一個結了婚的女人攪和在這一起。
「二哥,你怎麼這樣?」陸亦航氣急的說道,他二哥一向不愛管閑事,不過他要是插手的事,還真就沒有他做不到的。
「小航,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
「二哥,你根本就不清楚這其中的事,真是要被你害死了。」陸亦航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現在這個關頭,怎麼能讓安安去見顧祁南。
「我是不清楚,可是你清楚。既然你那麼的清楚就不應該插足進去,這是人家夫妻之間的事情,你就別跟著瞎摻和了。就這樣吧,你要是最近覺得太閑了,我可以讓Joy多接一些通告和廣告。」陸亦寒握著電話,對著他說道。兩邊都是兄弟,他不想他們任何一方收到傷害。在說這事怎麼看都是小航不對在先,他這個做哥哥的自然有責任幫他解決。
「別,我已經夠煩了,別再來了,我掛了。」陸亦航趕緊說道,什麼時候他陸亦寒這麼有節操了,不擦手人家夫妻之間的事。這不是他最擅長的事麼。
哎,陸亦航嘆了一口氣,他這個無良二哥,一天就知道幫顧祁南那家伙助紂為虐。他根本就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知道瞎摻和,還不讓他去管。現在事情已經已經露餡兒了吧,那梁以安回去不就正好撞在槍口上。
安安,你就自求多福吧,我現在也幫不了你了。
——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
梁以安昏昏沉沉的睜開眼,自己似乎好久都沒有睡得這麼沉過了。可是為什麼她覺得脖子好疼,她伸手模了模自己的脖子。難不成落枕了不成,不然怎麼會這麼痛。她支著身子坐了起來,環顧四周,這才注意到周圍完全陌生的環境。
不對啊,她現在這是在哪里,她明明記得自己是在酒店的。酒店的擺設根本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她心里完全嚇了一跳,整個人一下子完全就清醒了。她趕緊從床上坐起來,腦子里回想著昨晚睡覺之前的情景。
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啊,可是現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她被人綁架了,不會吧。誰會綁架她?她低頭看了一眼完好無損的衣服,心里更加的疑惑。她下了床,開門走了出去。四周空蕩蕩的,腳踩在地板上回想著聲音,梁以安的心不由得緊了緊。走出去才發現這是二樓,好像是一棟別墅。貌似真的沒有人,不然怎麼到現在都還沒有人出來。
梁以安雖然不知道究竟在自己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可是此地不是久留之處,還是先想辦法離開再說。她匆匆的下了樓,心里說不出的緊張,生怕被人發現了自己,四處張望著。
剛下樓,她就看見客廳里坐著一個身影,因為窗簾被拉上,室內顯得晦暗不明,她有些看不清。只能確定是一個男人,坐在客廳里,手里夾著一支煙,隱隱明滅的星火寥寥燃燒著。
她頓住腳,連大氣都不敢出,可是為什麼這個身影看上去那麼的熟悉。梁以安在心里想著,坐在客廳里的男人似乎感應到她的視線轉過頭來。四目相對,梁以安整個人呆滯,愣愣的看著他。
顧祁南將手中的煙,掐滅按在煙灰缸里,站起身來,大步的走到落地窗前。扯開了窗簾,室內瞬間大亮,梁以安不適的用手擋了一下。心里早已排山倒海,對于顧祁南突然地出現根本來不及消化。
顧祁南轉過身,一步一步的向著她走過來,他走的很慢。每一步都顯得那麼的漫不經心和隨意,可是只有他自己的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沒讓自己沖上去,掐住她縴細的脖子,懲罰她的逃離和背叛。
他努力地控制住自己,一直坐在客廳里等著她醒過來,而不是早在她回來之後就將她弄醒。他知道自己的現在內心的火和怒意,那足以毀滅一切,他一直控制著。可是這會兒見到她,看到她滿眼的吃驚和驚嚇,沒有半分的喜悅。這深深的刺痛著他,讓他最後的一絲理智都快化為烏有。
她根本不知道這幾天以來自己內心的煎熬,他的徘徊,他的掙扎。她根本就不知道,因為她正開心的跟另一個男人在一起。她根本不在意,因為她的目光全都在另一個男人的身上。
梁以安看著一步步向自己走過來的顧祁南,她突然真的很想逃,可是奈何腳上就像是長了根一樣,被死死的定住了,根本就不听她的使喚。她握緊拳頭,調動起最後的一點思緒。她為什麼要逃,為什麼要緊張啊?她是梁以安啊,不是梁以微,他們根本就沒有太大的關系。為什麼她要這麼的怕他呢?
她很想張嘴若無其事的跟他打招呼,就像是久而未見的故人一般。可是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又不是傻子,他能派人把自己抓過來,那就證明他應該知道了所有的事實真相。她何必再去自取其辱,讓他白白的笑話。
她不怕,既然她選擇了這條路,就沒想過還能僥幸不讓這些事不被人知道。再說她代替妹妹,也非她本意,她自己也是逼不得已。她不相信他真的會對她怎麼樣?她看著他,一步步的向自己過來,雖然心里再三的告誡自己不要怕。
可是她還是忍不住的後退了好幾步,雙手有幾分倉惶的抓住扶手,不讓自己的摔倒。
「你怕我?」顧祁南在離她幾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面無表情的問道。看著她在自己面前噤若寒蟬的樣子,他突然覺得有幾分的諷刺。第一次,他覺得他們之間盡是那麼的遠,他好像真的從未走進她。
除去梁以微這件虛實的外衣,當他們真的能坦誠相對,直面相見的時候,她對自己,竟然是避恐不及。
梁以安低下頭,抓住扶梯的手,指尖泛白。他說的沒錯,她是很怕他,說不上來是為什麼。就是覺得不安,如果可以她真的好像立刻消失在他的眼前。
好糾結啊,寫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