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034矛盾激化
尷尬而低迷的氣氛越發的籠罩在整個別墅里,就連一向熱心腸的阮玉這兩天也開始變得少言寡語,梁以安也越來越不想早早的回去。有時候就在外面到處游蕩到很晚才回家,早上很早就出門了。或者一回來吃過飯就躲在房間里看自己買回來的那些專業,羅馬不是一天就能建成的。可是看著這一點點的知識,她有時候真的很絕望。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完成自己的夢想,導演和別的不同。
它更加注重的是實踐上的經驗而不是課本上的那些死的知識。不過就目前梁以安的狀況來看,她還是先看比較好。至于實踐方面,她暫時還沒想好,等有了機會再說也不一定。這本來就是一個奢侈而漫長的路,不知道哪一天才到頭。就像陸亦航說的那樣,十年不夠就用二十,三十年,總有天她能**的詮釋出自己心目中的作品。
生活開始有了目標,梁以安覺得一切並不是那麼的辛苦。一切的付出總會有回報的一天不管這一天來得早或是遲,她願意等著。
這天顧母來了會所,從那一天她把梁以安帶到這里之後,她們就再也沒見過面。梁以安也覺得挺好的,反正都彼此看不順眼,見了面只會尷尬,還不如不見面的好。
「听明小姐說你學的很用功,我認識她都好幾年了,還是第一次見她這麼夸一個人呢。」兩人面對面的坐著,顧母輕笑著說道。其實她送梁以安來這里本就沒指望她能好好的學什麼,不過就是消磨掉她的時間而已。
「明小姐是個很好的人。」梁以安淡淡的說道,她不知道顧母找自己有什麼事。關于上次在會所听到的那些事,她也不讓自己放在心上,反正一切都與自己無關,她何必去在意。
「她的確是個很優秀的女人,你好好的跟著她學習,定能受益匪淺。」顧母贊同的點點頭,在這個問題上她是難得的和梁以安有一致的意見。
梁以安點點頭,默默地喝了一口面前的茶,她知道顧母今天來找自己並不是為了和自己談論明悅欣優不優秀這個話題。她一定是有什麼話要說。
「以安,上周末怎麼沒和祁南一起回家來。」顧母終于開口問道,那天晚上她明顯的感覺到兒子心情不好,心不在焉的樣子。那晚事情太多,她也沒來得及和他說話。
「我上周去看我妹妹了。」梁以安對著她說到,既然拆穿了也沒有再掩藏的必要。她以前听家里的人提過,好像妹妹出事以後顧祁南和顧家的人一次也沒去看過她。想想真的覺得挺寒心的,她記得以前顧母是最疼妹妹的。兩人好的跟親生母女一樣,可是忘了,僅僅只是像而已,並不是親生母女。
「以微現在怎麼樣了?醫生怎麼說?」听到梁以安提起梁以微,顧母臉色稍稍的有些松動。那孩子倒也真是可惜了,不過她現在算是看清了,這梁家的女人沒一個是省油的燈。不管怎麼樣,她都得想辦法讓顧祁南跟梁以微把這個婚給離了。
這樣拖著,就算他們有天大的理由,也還是不能為世俗所容忍。別人就算是當著面不說,背地里也會說。她不能讓敏兒背著這樣的名聲進顧家,這樣太委屈她了。最近她也听到了不少的話,也不知道梁以安有沒有听到什麼風聲。
「還是老樣子,醫生只是說醒過來的機會很大,不過也不能報太大的希望。」梁以安如實的說道,醫生說了妹妹現在的狀態比起之前,又像是回到了一個平穩期。這句話無形間就像是判了死刑。
「哎,這麼好的孩子,倒還真是可惜了。不過也不要放棄希望,這世上總還是有奇跡的。」顧母略帶傷感的說道,就算當初梁以微做了那麼讓顧家丟臉的事。可是畢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她對她的疼愛也不少,怎麼可能沒有一點感情。
「是啊,有這麼多人關心的她,我想她一定會醒過來的。」梁以安點點頭,她有一種很強烈的直覺,妹妹一定會醒。
或許是一種執念,此時的梁以安就像是一個迷失在沙漠中的行者。支撐下去的唯一的念頭就是走下去就會看到盡頭,而這個盡頭就是梁以微。對梁以安來說妹妹醒過來,就意味著她可以走到盡頭,告別這段不明不白的生活。
「祁南最近的狀態看著不太好,你還多關心關心他。雖然說娶你是陰差陽錯,但至少在以微醒過來之前你還是要盡到一個做妻子的責任。」顧母直接進入主題,不想再跟梁以安在梁以微的話題上多扯。她關心的是最近他們倆的生活狀態怎麼樣了。之前她去過別墅一趟,旁敲側擊的問那個保姆最近他們倆的生活情況。
可惜那個保姆不知道是太木納,還是怎麼的,愣是什麼都不說。只是一個勁的說夫妻倆感情很好之類的話,害的她什麼都沒打听出來。這人還是要自己的人才放心,早知道當初顧祁南要找保姆,她就該讓家里的李姐過去。
「最近他很忙,我每天也要上課,基本上沒什麼時間見面。我會注意的,不過阮玉都有照顧他。」梁以安心想,你不都給他找好了老婆,干嘛還要她來照顧,她又不是保姆,不過這話她自然是不會對顧母說道。
「我看那個保姆就不靠譜,要不你們辭了,我讓李姐過去照顧你們。這李姐是看著祁南長大了,自己人在家也放心些。」听到自己滿意的答案,顧母自然是心情大好,不過這沒有個人在那邊始終是不放心。
尤其是那個保姆,她看著就不放心。這事她要是跟祁南說,他鐵定又不高興。最近為了周嘉敏的事,他們母子之間已經有了些不愉快。
「那保姆是顧祁南請的,我做不了主。而且最近他一直都很忙,我也看不到他人,顧伯母你還是跟他說吧。」梁以安斷然的拒絕,她覺得阮姐這個人很好。至少比顧家那邊過來的人好,她不用那麼的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好吧。那我也不打擾你了,有空的時候還是和祁南回家來。」顧母豈會听不出梁以安的拒絕之意,不過她也懶得再去計較,反正要不了多久。一切都會變了,她也沒必要為了一個小保姆的事情和自己的兒子過不去。
送走了顧母,梁以安整個人癱軟的坐在椅子上。虛偽的人類,總是喜歡給自己的**上面,掩蓋上冠冕堂皇的裝飾。她都已經給顧祁南找好了一個老婆,還來關心他們的生活。想想真是可笑,他們有什麼好關心的。他們本就不是夫妻,貌合神離的扮演著一對夫妻而已。雖然她不太明白顧母今天來這一趟的目的究竟何在,可是她敏銳的嗅到了一股不尋常的味道。分不清是什麼,只是覺得莫名的惆悵與傷感。
「怎麼了?」明悅欣走過來,在她面前桌子上敲了敲。見她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便出聲問道。
「這個動作很影響你的形象。」梁以安抬起頭對著她說道,真正的接觸下來,才發現私底下的明悅欣是個很隨性的人。
「還好啦,反正也沒人看見。」明悅欣坐了下來,淡笑著說道。人是感性的動物,不會一成不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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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梁以安打開自己的筆記本電腦,開了郵箱。發現郵箱里有一封新的郵件,她打開。
阿愚︰我到**了,一切安好,勿念!
梁以安輕笑著,看著面前寥寥的幾個字,她心情已經慢慢地平復了。只要他安好,便是晴天。有時候你越想抓住的東西,越是抓不住,慢慢地放手,不管是因為什麼。學會了放手了之後,你才發現海闊天空,自由翱翔。
葉凌葑最終還是放棄了這邊的一切遠走,那一直以來也是自己的理想。這一輩子,他總要為自己活一下,沒有任何牽掛,沒有任何束縛。
「凌葑,你一定要好好的。」
她也會好好地,慢慢的朝著自己的夢想前進。只要他們都好好的,在不在一起其實也不是那麼的重要。不管怎麼樣,他們都是彼此心中最珍視的人,永遠都是。愛情,親情,友情,其實都是可以相互轉化的。彼此往後退一步,並不是說就是放棄,而是選擇另外一種方式將這種感情持續下去,不用給它一個期限。
她關上了郵件,然後拿出,繼續學習。太久沒有看,她覺得自己學起來不比以前快,感覺有些吃力。好多的知識點都已經遺忘,還有一些新的知識點不知道該怎麼學習。
看來自己真的要去報一個夜校才行,她還不知道她還要學多久。慢慢的接觸了之後,她發現自己並沒有像剛開始那麼排斥這些禮儀才藝之類的東西。或許是受明悅欣的影響,她漸漸地覺得這些東西不是像她以前理解的那種膚淺無聊,它是一種由內而外的深層次的內涵。不是每個人都能學到,之所以它會被人理解為膚淺。那是因為大部分的人都只是略懂皮毛就開始賣弄玄虛,所以它就顯得幼稚又可笑。
合上,梁以安看了一眼時間,差不多都十二點了。明天還要早起,她要按時的睡覺。
第二天一早,梁以安洗漱好就下了樓,時間剛剛好七點。她覺得自己現在是恨不得一天有48個小時,這樣她就不用那麼累了。
睡眼惺忪的下了樓之後發現顧祁南居然也在餐廳用早餐,雖然他們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可是梁以安發現他們彼此似乎也挺久沒見了。想到之前種種矛盾,她只覺得很尷尬。
梁以安在樓梯間站了一會兒,邁開腳步走過去。顧祁南看也沒看她一眼,用餐巾紙擦了嘴,便起身上樓去換衣服。
「太太,你起來了。」听見外面的動靜,阮玉圍著圍巾走了出來。
「恩。」梁以安點點頭,坐在餐桌旁,手支著腦袋,感覺自己還沒有徹底的醒過來
阮玉回房間將早餐端出來,放在她的面前。梁以安比較喜歡中式早餐,對那些煎雞蛋,面包牛女乃之類的沒太大的興趣。而顧祁南就比較的偏向西式一點,所以每天早上阮玉就要弄兩份早餐。
她拿著勺子攪了攪面前的粥,好半天還是沒能找回一點食欲。這時候門鈴響了,梁以安轉頭看向大門邊。這麼早誰會啊?
「我去開門。」阮玉用圍巾擦了擦手便走了過去,這幾天她都已經習慣了。一大早就有一個女人上門接顧先生上班,顧先生說那是他的秘。
阮玉也沒多想,不過接觸了幾天之後,她才發覺原來這個女人喜歡顧先生。真不知道顧先生怎麼想的?把一個喜歡自己的女人放在身邊做秘,她就不怕弄出些什麼事來。她一個人看著就干著急,可是這太太完全一點都不知情。每天早出晚歸的忙著,她有好幾次想開口,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這種事說的好了,人家會感激你,說的不好,人家還以為你一天閑著沒事搬弄是非。再說這顧先生跟太太這感情,實在是不好開口。不過好在今天早上總算是能踫面了,這下子她也放心了。她不相信這太太就一點都不管,再怎麼說那也是她的老公。別的女人在面前虎視眈眈的,她還能穩坐泰山。
「阮姐你早啊,祁南哥呢?」進了門,周嘉敏笑著跟她打招呼。阮玉倒不是特別討厭這個女人,畢竟她對她很禮貌,而且這幾天來對顧先生也沒有什麼超出助理不該有的行為。
「在樓上換衣服,馬上就下來了,你稍等一下。」
阮玉說著眼光不由自主的往客廳轉了一眼,卻發現某人跟個沒事人似的穩坐這吃飯,連頭都沒抬起來過。
「梁小姐,你也在啊。」這時周嘉敏也發現了坐在餐廳里吃飯的梁以安出聲給她打招呼。
梁以安頭也沒抬,繼續吃早飯。周嘉敏一時間有些尷尬,想來她應該是在記恨自己上次接電話的事。心想這個女人真是一點禮貌都沒有,有人來了家里,她這個女主人怎麼說也該禮貌的接待一下。
正想著就見顧祁南從樓上下來了,見著周嘉敏來了,他對著她點了點頭。陳杰的母親的情況有些嚴重,所以這段日子他特意讓他請了假。所以基本上周嘉敏接受了他全部的工作,也虧得周嘉敏還算聰明,事情很快就上手了。他也不至于手忙腳亂,母親的這一個舉動也不是完全沒有用處,至少在陳杰不在的這些日子她確實幫了他不少。
不過他唯一不喜歡的一點,就是她每天一大早就來別墅接他。她也只是暫代秘而已,並不需要那麼的盡責。
「祁南哥,你的領帶好像歪了。」周嘉敏看著顧祁南,突然說道。
「是嗎?」顧祁南聞言,低頭自己弄了一下,可是還是有些不對勁。
周嘉敏便上前兩步,伸手幫他整理,顧祁南見著她的動作。愣了兩秒,最終沒有拒絕她的幫忙。周嘉敏貼近他,解開他的領帶,幫他重新系上。顧祁南站著沒動,眼神卻不自主的飄向了一個方向。
阮玉站在一旁真不知道說什麼好,看了一眼坐在餐廳的梁以安,見她仍然像個沒事人一樣,安靜的吃自己的早餐。對這邊發生的一切充耳不聞,就好像沒看見一般。她真不知道自己是該佩服她的好定力,還是太沒心沒肺了。
「好了。」過了一會兒,周嘉敏笑著說道,似乎很滿意自己的成果。
「倒是沒看出來你手這麼巧。」顧祁南扣好自己的西裝外套,對著她說道。
「我從小就給我爸系,自然很熟練。」周嘉敏因為他的一句夸贊而紅了臉,靦腆的說道。
「走吧。」顧祁南靜默了一會兒,開口對著周嘉敏說道,然後走到玄關處換鞋。
阮玉大步的走到梁以安的身邊,用大家都能听得到的聲音,不算小聲的說道。
「太太,你怎麼能讓別的女人給先生系領帶。這是本就該你來做,別讓一些有心人得逞了。」她這話就是說給站在門外等顧祁南的周嘉敏听的,她當時就站在那兒,看的清清楚楚。這顧先生的領帶根本就沒歪,她故意那麼說道。只是她沒想到顧先生居然會配合她,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這太太就坐在餐廳里,他難道就不知道注意一下,就算是秘,可那也是個女人啊。
「她想要,我整個人都送給她。」梁以安抬起頭,看向門外,雲淡風輕的說道。放下碗筷,突然覺得沒有胃口了,起身上樓去換衣服。反正也不是她的,他跟誰在一起跟她沒關系。
梁以安的聲音不大,可是卻也足夠讓走到門邊的顧祁南听到。顧祁南整個人僵直的站在門口,好半天他才陰鷙的回眸,冷笑的看了一眼走到樓梯口的梁以安,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一整天,辦公室里都籠罩著一層烏雲,秘室里的人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出。來報告工作的下屬,一個個都是意氣風發的去,面色慘淡的出來。
「顧市長,今天怎麼了?」午休期間終于有一個人忍不住坐到正在吃飯的周嘉敏身旁開口問道。最近陳秘休假,所以顧市長的一切大小事都是由這位新來的周助理全權負責。
「可能是心情不太好吧,最近事情太多,難免壓力大。」周嘉敏愣了一下,好半天才開口說道。早上那個梁以微說的話,她也一字不漏的听到了。她真是沒想到那個女人竟然是這麼的不在意,她是裝的呢,還是真的呢。如果真的那麼不在意的話,那天晚上也不至于打電話來問顧祁南的行蹤。
她承認自己早上的確是故意的,只是她沒想到顧祁南竟然會配合自己。現在想想那時候他應該是想利用自己來刺激梁以微,可惜的是梁以微居然說出了那樣的話。她開始搞不懂了,心里也開始猶豫。
顧母說的,和自己看到的完全不一樣。
「最近這些當官的是挺不好受的。」來人贊同的點點頭,最近中央來了不少的人。說是來考察,實際上都知道是來干什麼的。這從年初開始都陸陸續續的不知道有多少的官員下馬。所以說啊這不是不報,只是時辰未到嘛。
Dang最喜歡干的就是秋後算賬,不要以為你就能躲過一劫,只要你還活著,有債你就必須得還回來。豬養肥了都是要弄來宰著吃的,更別說人了,養的那麼肥總得給他們減減才行。
不過周嘉敏並未注意到她在說什麼,而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其實她早該想到的,如果真的是像顧母說的那樣,兩人沒感情。這段婚姻怎麼可能維持的這麼久,像顧祁南那樣的人又怎麼可能這樣隨隨便便的被人擺布。
腦海中不自覺的又想起昨晚林伊對自己說的話,其實她說的很對,一個女人最大的幸福不就是找一個真心愛自己的男人,有一個幸福的家庭。
辦公室里的低迷一直持續到下班,眾人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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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阮玉匆匆上了樓,敲著梁以安房間的門。
「怎麼了?」梁以安本來都已經睡到床上了,听見阮玉的敲門聲,從床上爬起來。
「太太,你下去看看吧,顧先生喝醉了。」阮玉神色躲閃的說道。
「喝醉了,你把他扶到他自己的房間就行了,不用管他。」听到阮玉的話,梁以安習慣性的皺了皺眉眉頭,最近這半個月來,他哪一天沒喝醉。有什麼好稀奇的,真不明白那破酒有什麼好喝的,天天喝,喝死算了,自己的身體自己不知道愛護。
「你跟我下去看看吧。」阮玉不由分說的拉著梁以安下樓,站在樓梯口。梁以安就明白了,為什麼阮玉大半夜的跑上來非要拉自己下去不可。
其實她真的很想跟她說,阮姐,你不必這麼防著,樓下這個女人遲早有一天會是真正的顧太太。她不過就是一個冒牌貨而已。
「我說周小姐,謝謝你送我們家顧先生回來。這大半夜的你一個女孩子留在這里也不方便,你還早點回去吧。顧先生有太太照顧就行了。」阮玉不等梁以安開口就拉著她走到周嘉敏和顧祁南的身邊,徑直說道。言下之意就是人家有老婆,你還死皮賴臉的呆在這里干什麼。
周嘉敏拿著毛巾給顧祁南擦拭著臉,先給他降降溫。她今晚真的是被顧祁南給嚇死了,從沒見他這麼失控的喝過酒,完全是當成水在灌。她勸都勸不住,到最後喝的包間里的人都趴下了。他還一個人喝了整整一瓶紅酒,她真擔心他的胃受不了。
听到阮玉的話,她握著毛巾準備站起來,卻被顧祁南一把抓住。他醉眼朦朧的睜開眼,眼楮無神的飄向某處。面色通紅,看樣子真是喝了不少,連意識都不太清醒了。
「太太,你還愣著干什麼。」阮玉看著他們真是氣的要死,回頭看向梁以安卻見她一臉淡然的看著他們。
「就讓周小姐照顧吧,反正也不是外人。我困了,上樓去睡了。阮姐,你幫周小姐把他扶回房。」梁以安淡漠的掃了一眼,顧祁南抓住的手,輕聲的說道。
說完也不等眾人的反應,轉身上樓。她沒時間也沒心情看他們在那里卿卿我我的。
「太太。」阮玉回過頭,真是要氣死了,她一個人在這里干使勁,可是當事人卻一點都不在意。
梁以安回到房間,關上門,靠在門背上。被這麼一鬧,也沒有要睡覺的**。心里總覺得怪怪的,梁以安茫然的望著天花板。算了,不想那麼多,好好的睡覺。她閉上眼,靜靜的站了一會兒,便朝自己的床邊走去。
「梁以安,你給滾出來。」伴隨著一陣粗暴的敲門聲,以及顧祁南很是不耐煩的聲音。
梁以安抿著嘴,站著沒動。
「梁以安,你他媽的給我出來,出來。」顧祁南月兌掉西裝外套摔在地上,毫不客氣的砸門。
咚!咚!咚!在房間里空蕩蕩的回響,梁以安手環在胸口,語氣不好的喊了一句︰「大半夜不睡覺,你發什麼瘋呢?」
「開門,听到沒有,別他媽的給老子裝傻。阮姐去把家里的鑰匙拿來。」顧祁南對著阮玉說道,一臉死不罷休的樣子。
「顧先生,有什麼事要不明天再說吧,現在這麼晚了。」阮玉有些擔憂的看著他,她從沒見過顧先生這個樣子,再說他今晚又喝了這麼多的酒,真擔心會出事。
「叫你拿,你就拿,少在那邊嗦。是不是不想干了?」阮玉什麼都沒說,然後下了樓。
梁以安听著他沒玩沒了的鬧騰,火氣也上來了。走到門邊,打開門,顧祁南本就靠在門邊,因著她開門,一個沒注意差點絆倒。
「你有事?」她冷冷的看著他說道。
顧祁南站起來,看著她冷漠的表情,心又開始隱隱的灼痛。為什麼就是他一個人在承受,她卻可以這麼沒心沒肺的冷眼旁觀。他上前一步,站在她的面前。梁以安警覺的往後的想要避開,卻不想他動作更快。步履矯健,哪里像是一個喝醉酒的人。沒兩步,她就被他抵在了牆壁和他之間。
梁以安伸手推著他,卻不想被他伸手抓住,他單手抓住她的兩只手,緊緊地握住,舉過她的頭頂,按在牆上。
「你放開了。」梁以安緊皺眉頭,想要掙月兌,卻怎麼也掙不開。明明是一個喝醉酒的人,怎麼手勁還這麼大。她掙了半天,感覺手腕都有些磨破皮了,可是卻半天都不能撼動他。
她看著他,怒目而視,氣急敗壞的說道。這人是不是瘋了,大半夜的不睡覺。
「顧先生,有什麼話好好說,你別傷了太太。」這時阮玉拿著鑰匙上來,看著他倆這架勢,便出聲制止。
「這沒你的事,你給我走開。」顧祁南轉過頭,語氣強硬的吼道,伸手將身側的門關過去。阮玉見狀趕緊後退兩步,才及時讓自己沒被門砸到。她站在門口驚魂未定,好半天才緩過神,神情擔憂的看著門內。
「顧祁南,你想怎麼樣?」梁以安氣的渾身發抖,她覺得自己已經夠忍讓他了,他還想怎麼樣?真拿自己當軟柿子捏不成。
「你猜我想怎樣?」顧祁南慢慢的松開她,淡淡的笑出聲來,聲音里沒有溫度。
「不管你想怎樣,都跟我沒關系,你要發酒瘋找別人去,別來騷擾我。」梁以安看著看著自己發紅的手腕,在心里把顧祁南暗罵一通。
顧祁南看著她的眼神深了幾分,面上的表情陰晴不定,他伸手勾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帶到自己的身前,身子籠罩著她,看著她臉上的淡漠,吻如暴風雨一般落下去。
帶著他灼熱的溫度,沒有半分的憐惜,就像是一個發泄,發狠似的將自己滿身的憤怒都轉移到她的身上。憑什麼她就可以置身之外,憑什麼她就可以這樣淡漠的冷眼看著他。他是她的男人,這輩子唯一的男人。他是她的天,他想要她,要她臣服。
梁以安一把推開他,顧祁南一個沒注意被她推了開來。梁以安憤怒的甩了他一巴掌,清脆的響聲,讓兩人皆是一愣。
「你清醒一點。」她看著他,氣氛的說道。
「是,我是瘋了。」他一把拉住她的手,冷冷的說道。他就是瘋了,才會這樣傻傻的愛著她。
「這是第二次,梁以安我不會再給你第三次的機會。」他將她拉進懷里,在她的耳邊冷聲的說道。說完也不等她反應,彎腰將她整個人抱起來,朝著床邊走去。
「顧祁南……你神經病啊,你放我下來。」
「啊……」
梁以安整個人被他扔在床上,頭不小心撞在了床頭,她頓時覺得兩眼冒金星。眼前變得一片模糊,無力的趴在床上,好半天才回過神。卻見顧祁南神色陰冷的站在門邊,慢條斯理的一顆一顆的解自己襯衣的紐扣。梁以安又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她猛的翻身起來,警戒的看著他。
「你想干什麼?」
顧祁南隨意的將襯衣扔在地上,**著上身靠近她。
「梁以安,這是夫妻義務。」他一字一句的說道。
梁以安抬頭驚訝的看著他,被他眼里的森冷震住,她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眼前的這個人好陌生,一時間失去了所有的語言。顧祁南伸手抓住她的腿,往下一拉。將她整個人壓在身下,梁以安的手抵在他的胸口︰「你瘋了,你明知道我們……」
「不重要。」顧祁南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低頭深吻住她,伴隨著濃烈的酒味。梁以安漸漸地呼吸困難,手不斷的拍打著他。這一刻她真的是有些被嚇到,想不到他竟然來真的。
可是男女之間的力氣懸殊太大,她根本就撼不動他半分,反而被他死死地制住,根本沒有任何還手的余地。
「顧祁南,你……別……別這樣。」終于等到他放開她的時候,她無力的乞求著他。
「晚了,乖寶,我給了你機會,可是你總是讓我失望。」顧祁南看著她眼里的哀求,伸手愛憐的劃過她的臉頰。他的耐心已經被她耗盡了,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