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寵︰誘妻成癮 062 打個賭

作者 ︰ 玉樓春

章節名︰062打個賭

「?你要不去房看看,或許顧先生幫你放在房了。」阮玉對著她說道,臥室基本從來都不用她去收拾,所以對于里面的東西她也不是很清楚。

「也好。」梁以安想著阮玉的建議,點了點頭,便轉身去了房。在房里找了一圈,仍舊是一無所獲,不過倒是發現了一個保險箱。很可惜,她不知道密碼。

她想這結婚證十之**是在保險箱里,這箱子沒有密碼八成是打不開,還是等晚上顧祁南回來的時候再問他算了。她將房大致的整理了一下,便下了樓。阮玉見著她下來,便出聲問道︰「太太,你的找到了嗎?」

「嗯。」梁以安點點頭,外公外婆走了之後,發現這別墅一下子空了不少。梁以安突然有幾分想念之前住的那套公寓,雖然沒有這邊大,但是讓人感覺很充實。而且那邊的生活也很方便,不像這邊離城太遠,做什麼都很費時間。

她在客廳里坐了一會兒,起身跟阮玉說了一聲,便出了門。外公外婆準備回去開學的事,她也才想起自己馬上也要開學的事情。之前因為媽媽的那些事,她把自己搞的狼狽不堪,都忘記了這麼重要的事。趁著這會兒有時間,她還是先去A大看一看。

對于A大,梁以安並不陌生,讀高中的時候每每有時間,她就會和陸亦航去A大。盡管那個時候很多的人都對自己並不看好,可是子她的心中仍舊有一個大學夢。她從未想過放棄,並且一直為之努力著。

從下梁以安就是屬于那樣一種孩子,不拔尖,但是也不差。一路邊學邊玩的讀著,底子好,可是比起尖子生又差了一大截。又或許上天就是眷顧這樣的孩子,她一路到大的考試,每次到了關鍵的時候她總是會超常的發揮一下。結果雖然不至于讓別人大跌眼鏡,但是至少也會讓別人覺得她有好運氣。

所以當年考起A大,既是在意料之中,又是情理之外。她有一定的實力,可是她又有著和她同樣有實力的人所不具有的好運氣。再次來到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城市,梁以安心里說不出是種什麼感覺。這幾年A大的發展很快,站在門口她都有些快不認識了。

因為是來學校,所以她開了家里的QQ,不想太過于的高調而引人注意。大學校園對梁以安來說是神秘的,曾經的她與這所大學擦肩而過,這算得上是她人生中最為遺憾的事情之一。也是當年她意氣出走的很重要的原因之一,當年父母借用自己的關系,將她的志願改了,給自己填報外地的一所大學,學的還是自己最不喜歡的工商管理。

所以她選擇了放棄,這就是她,寧願一無所有,也絕不願意委曲求全的退居第二。在外面飄蕩的過了四年,梁以安從未後悔過。她就是一個隨遇而安的人,每天只要吃得飽,穿得暖,她就覺得滿足了。又或者是那個時候的她對什麼都已經沒有追求,所以她覺得怎麼都好。

盡管還沒到開學的時間,學校卻已經是一片生機勃勃。到處都看得到來來往往的學生,朝氣蓬勃,又年輕的面孔,梁以安不自覺的被感染了。這一刻,她還真的是有些後悔了。當年其實她該堅持,再為自己爭取一下。渾渾噩噩的自我放逐,最後什麼都沒有得到。

學校很大,梁以安一個人隨性的到處走著,才走了一半不到,天色便漸漸地暗下來。她在操場的看台上坐了下來,這會兒操場也有不少的人。但更多地是情侶,兩兩旁若無人的相擁,彌漫在彼此間的那種濃濃情意真的能感染到身邊的人。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梁以安看了一眼,是顧祁南打來的。伸手按了接听鍵,耳邊便傳來顧祁南的聲音。

「安安,你在哪兒?」顧祁南下了班,回到家見家里沒有人,又听阮姐說梁以安下午送完外公外婆回來之後,又開車出去了。他不免有幾分擔心,便立即給她打電話。

「我在A大。」梁以安對著他說道。

「A大,你在那等著,別亂跑,我來接你。」

顧祁南找到梁以安的時候,她正坐在操場的看台上,全神貫注的看著操場中心的足球場上。那里是一群正值風華正茂的年輕男孩子在踢足球,揮汗如雨,熱情奔跑。他們將整個操場的熱情都帶動起來了。顧祁南走近她的身邊,她都沒有發現。整個注意力都在操場上。

顧祁南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目光落在她所處及之處,眉頭不自覺地緊蹙在一起。他未置一詞,不動聲色的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神色晦暗不明的看著前方。他都忘記了,這大學里多的是和她一般年紀大小的年輕男孩子。

他們朝氣蓬勃,青春熱血,更重要的是他們還生活在大學這座象牙塔里,干淨的像一杯清水。這世間的塵埃和污穢離他們很遠,所以他們就滿足了所有女孩子心中的王子夢。而現在她也不正是迷戀王子的年紀,想到這他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的決定,學習在哪兒都可以,干嘛非得要選擇這四處都是狼的環境。

過了一會兒,梁以安轉過頭就發現顧祁南坐在她的身邊︰「你什麼時候來的?」

「就在你剛剛認真看他們踢球的時候。」顧祁南說道,語氣中不自覺的泛著一股酸意,不過梁以安並未注意到,因為她的注意力仍然還在球場上。

顧祁南見她的注意力又轉到那群男孩子身上,心里越發的不舒服起來。不過這一切並未妨礙梁以安的好心情,她喜歡足球,大部分的原因還是因為陸亦航。陸亦航就是一個十足的足球迷,平日里對足球的熱愛也是達到了一種無法言說的狂熱地步。上高中的時候,只要是一有時間他基本就在足球場上。要是遇到一些足球比賽,特別是世界杯的時候,那他更是不分晝夜的看足球比賽。

梁以安跟著他也受了一些影響,曾近最瘋狂的時候,他倆還一起半夜從學校的宿舍翻圍牆出去吧看比賽。不過不同的是陸亦航看足球是在看技術,真正的看足球。而她看足球,看的是帥哥。基本上足球明星但凡是長的帥的,她都能叫出名字來。慢慢的也就養成了一種習慣,就算是沒有陸亦航在的時候,她也能自己坐下來認認真真的看一場足球。

「你看那個穿九號球服的男生。」梁以安突然對著顧祁南說道,視線並未落在顧祁南的身上。

「嗯?」顧祁南懶洋洋的回應的一聲,目光看向了那個男生。

「他踢得很不錯,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笑起來居然有酒窩,太可愛了。而且你看他的側面從我這個方向看過去好像……」說道這里的時候,梁以安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人,突然硬生生的將接下來即將出口的話壓了下去。

「像什麼?」顧祁南看向她,神色寧靜,放在膝蓋上的手卻不知不覺的死死捏在一起。

「沒……沒什麼,我們走吧。」梁以安站起來,面上有些意興闌珊,也有幾分尷尬和驚魂未定。剛剛她看的太入神了,習慣性的將身邊的人當成陸亦航了。以前他們就是這樣坐在一起看足球,興奮地時候討論著。他說誰誰球踢得不錯,誰誰防守什麼的,而她則說說誰又長帥了,談談球場上帥哥們的音容笑貌,不需要彼此的回應,只是需要訴說。

顧祁南的神色有那麼一瞬間的崩盤,不過他掩飾的很好。四周掃了一眼,點頭同意。目光再次落到球場上那個九號男孩子的身上,神色突然變得僵硬起來。心里沒有來得幾分煩躁,陰沉著臉起身就往台下走。梁以安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走在自己前面的顧祁南,剛剛不是還好好地嗎?

她什麼話都沒問,便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後。

走下看台,顧祁南就發現剛剛還在踢球的男孩子,竟然朝著他們跑過來。很快的越過自己,在身後的梁以安的身前停了下來。

「你要走了?」男孩子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笑著問道梁以安。

「嗯,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家了。」她對著他說道,面前的這個男孩子是她剛剛在操場坐著等顧祁南的時候認識的。

說起來也是一場烏龍,又或者是一種緣分。這個男孩子叫梁羽林,是A**律專業的學生,今年剛升研二。他其實是妹妹的大學同學,剛剛她坐在操場上的時候他把自己當成了妹妹,所以上前找自己。結果發現是一場烏龍,不過也算是誤打誤撞的認識了。

梁羽林也是很抱歉的,他沒想到梁以微居然還有一個孿生的姐姐。說起來他也有兩年的時間沒有見到梁以微的,大四的時候她就沒再出現在學校了。說是家里出了些事,就連大學學位證和畢業證都是家里的人幫忙代領的。大學的同學就是這樣,對彼此的家里知之甚少,一畢業的話,可能就是一輩子不想見了。

想想還真是傷感,曾經的同窗好友,畢業過後各奔東西,再見面是難上加難。不過人生就是這樣各種的相遇相知,又開始各種的分離。

梁以安听他的語氣似乎並不知道妹妹出車禍的事,所以她也沒打算在說什麼。妹妹是個心性極高的人,她肯定是不願意曾經的同學知道自己出車禍成了植物人躺在病床上的事。再說她也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這梁羽林要是知道了妹妹出事的事,就等于她整個大學的同學都知道了。到時候這些同學各自組織起來熱情的想要去看看曾經的同窗,這讓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現在妹妹的情況需要靜養,不宜讓太多的人知道,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兩人相互聊了一會兒,留下了彼此的聯系方式。梁羽林便被同伴叫去踢球了。

「那好,反正以後我們都在一個學校,有什麼事需要幫忙的盡管來找我。梁以微的姐姐,就是我的姐姐。」梁羽林笑著說道,露出深邃的酒窩,讓人覺得很孩子氣。

「嗯。」梁以安點點頭,對于他的熱情沒有拒絕。

等梁以安點頭答應,梁羽林便跟她揮手告別,然後轉身跑回了足球場。

前後也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可是站在前面的顧祁南,臉色是越發的沉郁,目光再次落在那個男孩子身上,眼神變得十分的犀利。

剛剛她應該是想說,他的側臉從我這個角度看上去好像葉凌葑。葉凌葑,葉凌葑,這個名字就像是夢魘一樣緊緊地纏繞著他。即使是他人不在了,他的名字仍然是像一場噩夢,綿延不絕。她不知道她隨口的話,往往就是她內心深處最真實的反應。

難道她真的就忘不掉那個男人,所以不管他為她付出多少她都看不到。所以在她的心中從未正視過他的存在,即使他們之間的關系都已經如此的親密,也是一樣的。

走在身後的梁以安自然是不明白顧祁南心中的這些想法,只是看著他一個人一個勁的往前沖,她在後面跟都跟不上。

「喂,你走那麼快干什麼?」梁以安終于忍不住出聲叫道他,就算他腿長也沒必要這麼顯吧。

听到她的話,顧祁南停了下來,回過頭就見梁以安小跑著追了上來。在他的身側站住的時候,還有微微的氣喘。

「你跑那麼快干什麼,我都追不上你了。」她忍不住抱怨道。

「追不上?如果有一天我追不上你了,你會停下來等我嗎?」顧祁南突然低頭看著她的眼楮認真的說道,他突然覺得自己現在是越來越文藝了。心里也不由得有些發笑,從來他可是最討厭這種文縐縐的沒有營養含量的話,可是到頭來卻發現自己竟然是信手拈來這麼簡單。

「你追不上我,你看玩笑吧,你腿都比我腿長多了。」梁以安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對于他的話並未做深想。

「要回去,還是先找個地方吃飯。」顧祁南轉移話題,看了看手中的表差不多快七點了。

「先吃飯吧,我好餓哦。」梁以安對著他說道,剛剛她開車進來的時候發現學校門口有一條小吃街,剛就看了一眼就發現里面熱鬧非凡。里面的東西一定很好吃,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嘗一嘗。出去了之後才發現,真的很少有機會像在學校那樣肆無忌憚的吃著路邊攤,便宜又實惠,最重要的是不用顧忌形象。

兩人便去了學校外面的小吃街,梁以安對路邊擺的那些小吃很感興趣,不過可惜身邊跟著顧祁南,讓她放棄了這個念頭。想著以後一定要好好地把周圍的這些攤子都吃個遍才罷休

最後兩人在一家看上去比較干淨的中餐館坐了下來,等坐下來之後,梁以安發現他們成了這家餐廳的焦點。更確切的說這焦點是顧祁南來,自己不過是沾著他的光,順便被看一眼而已。

因為這是在大學周圍,來這里吃飯的基本上是A大的在校學生。其中又以女生為眾,所以像顧祁南這種極品自然就成為女生眼中的聚焦所在。比起那些還在學校的男孩子,顧祁南身上多了一種能讓人安定的成熟和穩重,以及干練。

對于這些女生的頻頻回頭,顧祁南早已顯得十分的淡然。等了梁以安點好菜,服務員離開之後。他用紙巾將兩人面前的餐具擦干淨,擺放好。他幾乎是從來沒來過這種地方吃飯,即使是當年在外地讀大學的時候。他不喜歡這種人魚混雜的地方,所以有時候他寧願自己請客請寢室的兄弟去外面環境好一點的地方,也不會來這里。

而且他大學的時候在外面租的有公寓,節假日不能回家的時候他都是呆在自己的公寓里。所以後來大多數的世間,室友和學校的同學都是到他的公寓里來,大家自己動手。

「這家餐廳人這麼多,他們做的東西一定很好吃。」梁以安四周環顧了一下,對著顧祁南說道。

顧祁南沒說話,正襟危坐的坐著,整個人極不自在的樣子。梁以安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樣,平日里見慣了他一副泰然自若,游刃有余的樣子,還是很少看到他這樣。其實她不知道,顧祁南有輕微的潔癖,尤其是在飲食方面,最見不得就是桌子上,或是視線所到之處油膩膩的感覺。所以一般只要他進廚房第一件事就是打掃清潔,要是有一處不干淨他都覺得不舒服。對他來說,食物是入口之物,若是有半點不潔淨那都是對身體的褻瀆。

「你不喜歡這里。」梁以安端著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水然後問道他。

「還好,只是有些不習慣。」顧祁南勉強的扯了扯嘴角,對著她說道。

「你以前大學的時候都不和寢室的同學一起出來吃飯嗎?」她雙手支在桌子上,看著他問道。他家庭好,出身好,可是不代表他所有的同學都出身好吧。

「還好,不過我們很少到這種地方來,大多數的時候外我們都是自己動手。」顧祁南見她難得這麼有性子想要聊天,便也將注意力集中在她的身上。

「自己動手。」梁以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怪不得他的廚藝那麼好,敢情都是大學的時候練出來。

「你大學在哪兒讀的?」A市最好的大學就是A大,可是剛剛她見顧祁南對著A大一副陌生的樣子,猜想他應該是在外地讀的大學。A大也算得上是在全國都排的上名號的大學了,顧祁南讀的學校應該不會比A大差。

「清華。」

「那你為什麼不留在北京啊?」事實證明,人與人之間是不能相比的。清華這樣的學校,對她來說就是夢一樣的存在,讓人可望而不可即。

「我比較喜歡A市。」顧祁南對著她說道,再說他是從政的,一般都是要從基層開始的。沒有人是能一蹴而就的,他自然也不例外。

「我不喜歡A市。」梁以安語氣惆悵的說道,她發現自己所有的不幸和傷痛都來自于這座城市。可是她卻永遠也擺月兌不了這座城市對自己的影響,她就像是自己的母親一樣。即使是有再多的傷痛,也割舍不了。或許這就是人們所說的故鄉情,走的再遠的人都是最終要回到這里的。一個人不能選擇自己的出生,但是可以選擇自己生活。

可是她什麼選擇的權利都沒有,每每想到這些痛,她就疼得不知所措。

顧祁南不知道該怎麼來接下她的話,他比誰都清楚她為什麼不喜歡A市。可是他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就連最基本安慰的話,他都說不出來。

「你成績那麼好,為什麼不出國留學?」梁以安岔開話題,問道顧祁南,她突然對顧祁南的過去很有興趣。他似乎總是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所以就去選擇什麼。這不就是她一直想追求的人生嗎?可是她的人生確是一團糟,什麼都處理不好。只能等待命運的給予,不管她是否想要,她能做的只是接受。

可顧祁南就不一樣,他永遠都是在選擇,而不是被動的接受。總能把一切都整理的井井有條,抓住自己想要的,丟掉不想要的。

「我要學的東西,只有國內才有,國外的那些不適合我。」他是從政的,所以在國內讀是最好的選擇。國外的那些思想雖然先進,雖然有的更有用一些。但是對他來說都是廢紙一張,沒有任何的用處。這就是國情,也是實際。

梁以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她覺得自己想問的話都問完了,一時間也找不到新的話題。正好這時才端上來了,聞著味道,梁以安真覺得自己餓的不行。也不等他動筷子,便自己吃了起來。

顧祁南拿著筷子,半天沒有動手,他看著梁以安,見她吃的津津有味的樣子。猶豫了半天,才夾起一塊放在嘴里。味道還是不錯,不過他還是過不了心里的那一關,草草的吃了幾口便放下筷子,看著梁以安吃。

梁以安吃的半飽的時候,見著顧祁南沒動筷子,只是看著她吃。她放下筷子,看著他說道︰「其實有的時候勉強並不能給自己帶來任何的快樂,反而還讓別人感到不愉快。」

梁以安也就是隨口一說,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可是在顧祁南听來,這話就有了很不尋常的意味。或許這些日子他太緊張了,所以弄得都有些草木皆兵了。他沒說話,拿起桌上的筷子,動手吃起來。

梁以安見著他的動作,有幾分奇怪,隨即便反應過來。心里說不上是一種什麼感覺,澀澀的,又有些酥痛。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是勉強不來的。」事情都已經這樣了,梁以安選擇了繼續說下去。最近因為外公外婆的關系,已經家里的一些事情,讓他們逐漸的忽略了許多本就該存在的問題。現在一切安定下來,她又開始慌亂起來。

顧祁南放下筷子,久久沒說話,只是盯著面前的菜。梁以安拿著筷子繼續吃,直到她吃飽為止,顧祁南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或許是她自己太矯情了吧,但是她寧可什麼都沒有,也不想要擔心隨時會失去。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就是這個道理,什麼都沒有的時候就什麼都不擔心了。

「我們來賭一把怎麼樣?」顧祁南抬起頭看著她,突然認真的說道。

「什麼?」梁以安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到梁以微醒過來的那一天,如果到那個時候你仍然還是沒能愛上我的話,那麼我就放你走,從此再也不干涉你的人生。如果你能夠愛上我,那麼請你不要再因為別的原因拒絕我,將一切都交給我來處理。你只要一直呆在我的身邊就好。」顧祁南看著她,目光沉著,神情堅定的說道。

梁以安听著他的話整個人都愣住了,她從未想過顧祁南會突然對她說出這樣的話來。這些日子以來,顧祁南幾乎從來不會掩飾他對自己的愛意,但是他卻從未對自己有過什麼樣的要求,也沒有要自己去回應他。他只是默默的做好他想為自己做的一切,從不在乎得失,也不在乎是否值得。今天他說出這樣的話,讓她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來回答。

「不敢賭?還是說你已經對我有感覺了,所以你害怕?」顧祁南嘴角輕輕地上揚,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讓他整個人看上去都柔和了不少,語氣里也帶著幾分的戲謔。

「我覺得沒有任何的必要,因為我們不合適。」梁以安別開臉,即使在外婆告訴自己結婚證的事情的時候,她也沒想過她就能和顧祁南在一起。她總覺得他們在一起,不會有好結果的,就像她和葉凌葑一樣,分開只是時間的問題。

「沒真正的試過,怎麼就知道不合適?」

「要是微微一直都不能醒過來呢?」梁以安看著他反問道,對于顧祁南的激將法她並未回應。他說的沒錯,她的確是不敢賭,她也不會因為別人的一番話就逞強,因為她早已不是小孩子,太多的人生際遇讓她學會的三思而後行。

她不敢再為那些無法預知的未來而盲目,她已經深深地痛過一次,所以才更害怕。更何況這個人還會顧祁南,確切的說她不認為自己和他之間會真的走下去。人生的路還很長,而她現在是想求穩求順,不求轟轟烈烈,歇斯底里。

顧祁南這個人從來是都是讓人捉模不透的,做什麼事也往往帶著很強的目的性,心思更是深不可測。最重要的是,最近她才真切的發現原來自己在他的面前完全是無影盾形的,是透明的。她一直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也偽裝的很好,可是卻不知這一切早就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明明什麼都知道,可是卻什麼都不說,保持著一無所知和自己每天的相處,她真的很想知道他是以一種什麼樣的心態來看待這段關系,以什麼樣的想法來面對這段婚姻。愛嗎?可是她一想到他們這半年多的相處就覺得背脊一陣發涼,不管什麼誰都會害怕吧。她怎麼還敢和這樣的人在一起,現在他對她有感情,所以還會有耐心和自己玩下去。如果是有一天他沒興趣了,到那個時候無論是他想做什麼她都不會是他的對手。

而且就算是和他在一起,她也不能做到每天輕松自在,總會擔心自己的一切被看透。擔心他是否又在算計自己,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也不想過這麼復雜的生活。她追求的不過是一份簡簡單單的,不用活的那麼的累,隨心所欲,不用時刻小心翼翼的掩飾自己內心的心思。

「三年,如三年之內梁以微醒過來,就她醒過來的那一天起。如果三年之後她還是沒能醒過來,我們就以三年為期。」顧祁南不知道梁以安心里現在想的是什麼,但是但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剛剛一定恨掙扎。如果他知道正是因為自己當初的這一番隱瞞讓自己這麼多久來所做的努力幾乎白費,肯定會有一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悔恨感充滿全身。

從小到大一向都平順的沒有一點波折的他,向來是無往不利,可是卻在梁以安面前屢屢受挫。不管是在心理上還是身體上都前所未有的遭受著一些說不清的傷害和打擊。或許這就是愛情,不分貴賤,沒有聰明與愚笨,每個人在它的面前都是平等的。如果你想要一份真真實實的愛情,那麼就必須用你的真心去換。

其實這也不是顧祁南的錯,只是他也沒能真正的明白這個道理。在愛情里,每一個人都是學習者,都是探索者。愛情里沒有任何的雜質,也不需要那麼多的陰謀詭計。它要的就是一顆真誠和炙熱的心,只需要以心換心就能得到最大的回報。可是如今在顧祁南的心里有愛,卻也有算計。

梁以安沒說話,她心里清楚的知道自己現在的實力以及梁家的情況,這一切都不是她可以說了就算的。她想走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最近一段日子讓她也明白一個道理。當一個人沒有能力的時候,唯一能做的就是委曲求全。更何況現在她從外婆那里知道了結婚證上是她的名字,那麼不管她承不承認她和顧祁南在法律上就是合法的夫妻。這是根本就不可能改變的事實,她現在更是哪里都走不了。

想想顧祁南的這個方法也不失為一個方法,如果三年之後,他真的言而有信的放自己走了,到時候無論是梁家還是顧家都沒有異議。她和他的婚姻關系也自然能解除,到時候自己不管是走還是留,都不會有人再干涉。沒有人喜歡一直漂泊的日子,總會有累的一天。

而這座城市就是她的故鄉,也會是她一直會停留下去的地方。她不想再有那種漂泊無依的生活,她想要一直停下來,那個時候沒有任何人有資格讓自己離開。

「你在害怕什麼,你贏了,從此就再也沒人能約束你的自由,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輸了,有我陪著你一輩子,不離不棄,怎麼都不吃虧。我顧祁南絕對是演出巴西,說話算話的人。」顧祁南見她一直猶豫不決的樣子,甚至對自己的話有些心動,便立刻乘勝追擊。

「那你要答應我一個要求。」梁以安抬眼看向他,說道。

「你說吧。」顧祁南見她松口,趕緊說道,別說是一個要求,就是一百個要求他都願意答應。

「如果我離開了,你要好好地照顧我妹妹。如果她一直不醒的話,我希望你能一直照顧她。當然你也可以有你自己的家庭,畢竟你有自己的生活。如果她醒過來了,那你就娶她,並且保證一輩子都好好地照顧她。」梁以安說道,現在梁家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而妹妹高額的醫藥費需要有人能支付,只是父母家人,她不擔心。

就算到時候梁家一無所有,也還有她。雖然她不能保證給他們大富大貴的生活,但是一定能保證他們衣食無憂。至于妹妹,她還真是有些無能為力,她自己的能力她還是清楚的,她負擔不起妹妹那麼貴的醫藥費,所以她只能為她找一個可靠的人。而顧祁南在適合不過了,畢竟曾經他是她的未婚夫,在感情上在責任上,他都是最好的選擇。

听完她的話,顧祁南緊皺眉頭,好一會兒他仿若下定決心一般鄭重的點點頭。

「好,我答應你。」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尤其這還是一只白眼狼。不過他有信心她能真正的愛上自己,他絕不會讓這一切發生。

「那你也要保證,不再回避我對你的感情。不能再一直把我防備在你的心門之外,我希望我們之間的感情是雙方的付出。如果即使是這樣,你仍然對我沒有一點的感情,那我絕對放你離開,並且做到答應你的那些事。」顧祁南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既然她答應了,那麼他不會再讓她想一個局外人一樣,在他們的婚姻里做一個看客,袖手旁觀。

如果他們都這麼努力了,結果還是沒能愛上他。那麼他也不勉強,一定會放她走,並且好好照顧梁以微,甚至娶她。他想如果真是走到那一步的生活,他一定是萬念俱灰了。那時候和誰在一起,做什麼,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的區別了。

「好,我答應你。那你必須尊重我,我不喜歡自己在你的面前就是一個透明的存在。我希望我們之間的感情,沒有任何的算計,也沒有任何利益,我要的是一段純粹的感情。」

「好。」

最近倒霉事太多,買台新電腦半個月就壞了,好不容易換了台新的,結果軟件又出問題。真是悲劇的很,不知道是不是我和上班的地方犯沖啊~!

總之,沒一件事是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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