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三郎被母親的弄得心神不屬的,心情也略微的黯淡了些。
其實,任三郎也是能夠理解母親的。
任三郎活了兩世,別的沒什麼進展,唯獨對人性的理解上更加深刻了些。
母親本就出身不高,加入豪門也算是麻雀變鳳凰了,但是從小康之家到了富麗堂皇的白鳥財團,內心的自卑感卻是抹不掉的。
再加上母親又是全職太太,不能對父親的事業有所幫助,也就越發的不安了。而內心的自卑又促使她需要別人的夸贊以滿足她那點卑微的虛榮,所以經常出入貴婦人的宴會。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和任三郎有關了。
兒子出色的確是好事,她也能因此腰板更直一點,但是兒子對她的不親近,作為母親不可能感覺不到。
這讓她更加的難受與不安。
是不是,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瞧不起她呢?
這樣長年累月的猜忌與不安,慢慢的使她變了。
追根究底,還是源于她自己內心的自卑,還有日本女性的性格使然。
任三郎對此也毫無辦法。
再加上他的母親也是在是無理取鬧了些。
任三郎接受著最純正的傳統教育長大,性格不可能不受到影響,作為一個男人,他自然更加傾向于父親一邊,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任三郎如今已經是高中一年級了,馬上就要升二年級了。
有心想要離開家,住校,但是又怕自己不在母親的身邊,導致母親性格思想更加偏激,簡直是兩頭為難。
雖然想讓母親生一個弟弟的夢想泡湯了,但是任三郎還是希望自己家庭和睦的。
那個孩子希望自己父親離婚的?
在這樣的百般糾結下,任三郎就趁著這兩天的假期,準備去京都找文散散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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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寬敞的私家車里面,任三郎正和文煲電話粥。
「你可算想起我來了,你說說,你都多久沒來京都看我了?」文低沉的聲音透過手機傳到任三郎的耳邊,帶著一種靜電般的磁性。
「文~你又冤枉我,我明明上個月才去看你的。」任三郎微微的嘟起嘴不滿的說道。
「上個月…那次明明是你們學校來這邊考察而已!!哪里是專門來看我的!」文在電話的那一邊抽了抽嘴角,任三郎這個熊孩子,嘴皮子倒是很利落。《》
任三郎被文拆穿了話,只得撒嬌的賠不是︰「好嘛好嘛,我錯了~這不是家里總出ど蛾子麼…」
文還是能夠理解任三郎的。
當然,他和任三郎年紀都小,一起想說笑話似的許下諾言,說長大要成為警察。那時候,他們簡單的認為一定會永遠在一起(怎麼這麼有歧義…?)。
如今,真的物是人非啊…
本來以為阻力最大的文倒是平平安安的和他父親討論了一下自己將來的志向,順平雖然有些不順,但是也沒有立刻就反駁了文。
因為,當年的「弟弟計劃」,文是成功了的,文現在有一個小他6歲的弟弟,今年才十歲,正是最可愛的時候。
而順平也沒覺得文就是大逆不道,他們綾小路是一個政治世家,當警察雖然與政治的接觸少了一點,但是也是屬于政府系統之內的,將來依靠著綾小路家的勢頭,慢慢升遷,也不是什麼大事。
所以,順平算是默許了文的理想。
畢竟,在警察系統中有了人也不是什麼壞事。
所以現在文倒是很滿足。
但是,任三郎的命運就坎坷多了。
先是父母的關系失和,光是應對母親的不按理出牌就耗費了任三郎大量的精力。
要是任三郎說出將來不想繼承財團而去當一個小警察,估計惠美子夫人恐怕會當場掐死任三郎。
惠美子夫人對于老公、兒子、財團的執念已經到了一種非常態的地步,任三郎實在是不怎麼敢去刺激母親那顆本就非常敏感的心了。
而父親對任三郎一直非常看重,而對于惠美子夫人卻只是淡淡的了。
任三郎也不想在父親這樣心情不好的時候和父親談這個問題,所以直至今日,家里面也不知道他將來的理想是當一名警察,而不是繼承財團…o(╯□╰)o
任三郎只覺得前路漫漫…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正當任三郎和文在電話里互相吐苦水的時候,任三郎只覺得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前傾去…
咚!!
任三郎驚叫一聲,只覺得頭部劇痛,眼前一黑!
文听著電話里戛然而止的驚叫,心突然就提了上來,踫踫的心跳聲大的連他自己都能清晰的听到…
任三郎怎麼了?
文拿著手機的手不受控制的微微的抖著,剛才好像听到任三郎的驚叫,然後好像是什麼激烈踫撞的聲音…
任三郎是坐在車上的,難道是出車禍了麼?!
文坐不住了,拿起一旁的外套,出了房門,蹬蹬蹬的大步向前跑了,邊跑邊向著一邊的管家說道︰「管家叔叔,幫我查一下,從東京到京都這一路上,有沒有發生什麼車禍,查到了就帶電話給我!」
說完,人也飛速的不見了。
身後的管家抽了抽嘴角…少爺…就算是日本的治安和交通都不錯,但是!從東京到京都這麼長的一段路程,絕對不止幾起交通事故啊,你叫我可怎麼查??
但是看著少爺的都看不見了,管家只好內牛滿面的開始查今天東京到京都所有的交通事故了…~~~~(>_
作者有話要說︰只有半章今天實在很忙,這邊又下大雨了,全身都濕透了,有點像感冒的感覺
透明身體雖然小病不斷,大病卻沒有,也從來不痛經,但是這次被大雨一淋肚子好痛~~~~(>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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