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祺運轉火焰術雙手化作兩抹騰騰跳躍的火焰朝著撲來的靈狐打去,靈狐雙爪如同利刃一般撕裂虛空一下子將宮祺打出的火焰抓在了掌中,「哧哧……」火焰在它爪中燃燒了起來,它連忙反手一丟,將火焰丟回給宮祺,宮祺又打出幾抹流火與那飛回的火焰撞了個正著,兩個方向的火焰並沒有互相抵消反倒互相吞噬化作一股火球飛到了宮祺近前,宮祺伸手一抓,火球被緊緊的捏在了掌中,火絲繚繞在宮祺指掌間如同玩物一般被宮祺的手指繞來繞去。靈狐看著被宮祺漫不經心握在手中的火球而後看了看被燒焦的爪子,它可憐兮兮凋了一下火辣辣疼的爪子再也沒有了攻擊的意圖。
「你們還說與我炎魔族淵源甚深,怎麼對這火焰術卻一無所知?還用爪子抓,不知道玩火是很危險的嗎?」宮祺看著那可憐巴巴的靈狐嘲諷道。
「嗚嗚……一般的火是傷不了小妡的,除非是和祭壇上同源的真火……」小靈狐連忙辯解道。
「真火?」宮祺有些疑惑,那真火與火焰術打出的火是同源的?難道這個寨子真的和炎魔族有過什麼糾葛?
上古時期有了火後經過多年來各族的研究和使用火也開始分了三六九等,最高等的便是天界的神火,據說神火有著焚毀一切湮滅一切的力量,再來就是火狐族和炎魔族先祖一同費盡全力煉制出的那被封在八枚水晶里面的真火。真火亦可在分化為三味真火、太陽真火等,但那都是人間界修士和天界才會見識到得,至于妖界的真火統一都為妖靈聖火。
「我們靈狐寨皆是上古火狐的後代,是最早開始研究火的種族,一般的火自然無法近身。」女子說著已化回了狐形。
宮祺斂了斂目光關于上古時期炎魔族和火狐一同煉制出真火的事他曾在炎魔族典籍中見過記載,甚至他還在炎魔禁地看見過同靈狐寨真火祭壇上一模一樣的四枚火焰珠。但他萬萬沒有想到有一天能見到傳說中火狐後代,更沒想到的是哪火狐後代竟然還是已覆滅的千狐宮的幸存者……
「公子在炎魔族可曾見過真火祭?」寨主端坐在上方居高臨下的問道。
「不曾。」傳說真火祭是要以那四枚真火為引借那真火的力量舉行的一種神秘儀式,會有何等作用,何等後果都是不得而知的,而那四枚真火是上古時期保存下來的最早期的真火十分珍貴因此炎魔族從來不曾開啟過禁地使用哪四枚真火,就是宮祺也不過只見過一面而已。
「那好。」寨主一個閃身撲到了宮祺懷中,宮祺還來不及反應便見寨主化身成了方才的白衣白發女子,女子素手在宮祺身上拍打了一番,宮祺頓覺身子酥軟動彈不得。他瞪著美艷的寨主暗自月復誹︰「這靈狐寨的人怎麼都喜歡將別人撲倒……」
「既然公子不願離去那我便讓公子留下見識見識傳說中的真火祭……」寨主勾了勾唇輕輕一笑。
「小妡,將公子帶到真火祭壇候著。」寨主站起身來對小妡吩咐道。
「是。」小妡應罷身子周邊籠上了白光片刻以後化作了一個容貌秀麗的女子,雖不及寨主那般傾城卻也是小家碧玉美不勝收,宮祺不由得在心中暗自贊嘆「自古狐妖皆美人」果然不假。
小妡扶起了四肢無力的宮祺往閣外走去。
又是一番左拐右拐,拐著拐著小妡忽然訝異了一聲︰「明明是那樣走的呀怎麼會……」宮祺聞言環視了一番四周,只見一片白色的花樹搖曳生姿,遍地鋪滿了的,空氣中滿是馨香。
這是哪里?宮祺記得之前雪顏帶他和卿月到乾狐閣時似乎並未經過這里。「你該不會不認得路吧?」他看了看一臉惶然的小妡忽然有了不祥的預感。
「你胡說……」小妡立刻反駁但話語間毫無底氣……
「你竟然……」宮祺白了小妡一眼,完全沒有想到這樣的情況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真火祭壇是寨中禁地,我……我……只去過一次。」小妡低下了頭不敢看宮祺。宮祺想了想也是所謂禁地一般都是不讓人去的,想必除了寨主和那位雪顏以外沒有人會熟知去祭壇的路線,那麼那位寨主怎麼會不知小妡可能不認識路卻反倒讓她帶他去呢?
難道……
花香漸濃片片飛舞的一下子都停留在了空中,的外衣一瞬間破裂,露出了本來面目。
那枝繁葉茂搖曳生姿的花樹竟化為一顆顆收縮著刺的荊棘,那懸浮著的竟都是一根根月兌睫而出的尖刺……
「這是怎麼回事?」小妡驚恐的望著四周不明所以。
「你不知道嗎?」在宮祺心里已經認定了小妡是故意引他來這里的。
「我……」小妡正要說些什麼時空中的荊棘刺已密集的朝他們射了過來,小妡變回白狐擋在宮祺面前不斷揮爪,不斷有白色爪痕化形而出將空中射來的刺擊碎。
「這該是祭壇外的荊棘陣,公子別亂動……」小妡忽然似有所悟張口吐出一道白光緊緊的包裹著宮祺,而後飛身而起全力對抗著空中源源不斷的刺。
「小妡……」看著全力保護他的小妡宮祺微微動容開始覺得自己之前的判斷也許錯了。
「噗……」一根刺穿透小妡的前爪,鮮艷的血染紅了小妡潔白的皮毛。小妡跌落在地面,眼中噙滿了淚,可憐兮兮凋著受傷的爪子……
這一瞬間所有的刺都消失不見,那張牙舞爪的荊棘枝干竟又變回了那美麗的花樹……
小妡變回了人形走到宮祺面前,她的手臂還滴著血,臉色也有些蒼白,她揮手白光不見,她俯身扶起了宮祺。
「這是寨主為防外人侵入祭壇而設下的陣法,只要有人靠近便會啟動,但為防誤傷寨中人因此此陣只要見了寨中人的血便會停止。小妡雖不熟識去祭壇的路但卻是名副其實的寨中人,不論路上遇到任何殺陣小妡的血都可以停止殺陣……」小妡解釋道。
「那為什麼不讓熟識路的雪顏帶我去呢?」宮祺還是有一絲疑問。
「因為雪顏大祭司要籌備真火祭啊……」小妡天真的笑了。
「原來如此……」宮祺這才打消疑惑,發現自己之前確實有點小人之心了,若寨主真要殺他當時在乾狐閣當場就可以要他的命。如此說來寨主之前說要送他出寨豈不是真的要放過他?
到了真火祭壇時已是暮色當空,祭壇四周柱子上的四枚火焰球火光熠熠,遙遙望去如同天邊並列的四顆閃耀著的明星,白色的祭壇在火光的映照下流光溢彩宛如白玉。
走近一看只見昏迷的卿月被捆縛在一個祭壇中心的一個椅子上。
宮祺一驚,他想沖沖上去怎奈四肢無力動彈不得,小妡扶著他輕聲道︰「公子莫急,寨主不會傷害她的。」
「你怎麼知道?」宮祺懷疑的看著小妡。
「我相信寨主,寨主仁慈,不會傷害無辜的。」小妡笑奠真爛漫像個孩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