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悶哼的聲音在眾人的耳邊響了起來,這提醒著眾人,此刻的紫衣正在李浩軒扎針,
王老揉了揉眼楮,從口袋之中拿出隨身的眼鏡,可是就是戴上眼鏡,他還是看不清紫衣的動作,
若是可以的話,王老甚至願意上官哲此刻所在的位置,最起碼離得近,他可以看見紫衣是如何救人,可是此刻,他的心都要提起來,他不敢亂動,
整個車廂之中迷漫著的一股壓抑的氣氛,誰也不敢動,誰也不敢說話,
相對于別人的緊張,此刻的李浩軒則是如同在地獄之中,渾身的痛楚,卷席著的他的身體,他的心髒好似要跳出胸膛,連同呼吸都困難起來,
抖大的汗水,不斷的從他的額頭上面滴落下來,第一次,他感覺死神離他如此之近,若是說剛剛是痛得讓他想死,那麼此刻就是死不如生,他想要暈過去,可是這樣的簡單的要求,他都做不到,
以前痛的時候,他的意識會慢慢的模糊,可是今天,他越是痛,意識越是清醒,他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
李浩軒看著眼前的少女,看著她手中的銀針一根一根的扎到自己的身體上面,如此近的距離,他甚至能聞到她上那淡淡的幽香,
這樣的感覺很奇怪,也很奇特,他明明痛得恨不得此刻就死去,可是在這樣的時刻,李浩軒的視線,卻不由自主的被眼前的女孩的吸引,
深入骨髓的痛楚,一波接著一波的涌了過來,突然一雙略冰的雙手,輕輕的放入他的掌心,一股淡淡的暖流順著她的手掌,一點一點的涌入他的體內,
體內的痛意一點一點的被暖流所驅散,他的身體從未這樣的舒服過,他從未感覺過這樣這樣的感覺,讓憑臨死亡的李浩軒,再一次看到了希望,甚至有一種解月兌的感覺。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愨鵡曉
上官紫衣剛剛是故意的,因為他看出了她的用意,所以她故意讓他感覺死亡的氣息嗎?在他受不住的時候,又出手救了他嗎?
莫名的,李浩軒的嘴角舒心的勾了起來,一雙明亮的眼楮,就這樣靜靜的看著紫衣那張有些蒼白的面孔,
她是用內力,幫他療傷嗎?
上官紫衣的收回自己的手,將運轉的靈氣,慢慢的停止,她一抬起頭,看到的就是李浩軒那張笑容,
她的面色不由的冷了起來,莫名的,她就是討厭李浩軒這樣的笑容,有時候討厭一個人,不用任何的理由,李浩軒用這樣我明白你就是故意的眼神,讓上官紫衣異常的討厭,
銀光一閃,上官紫衣的手上,一根明晃晃的銀針出現在她的身上,
讓你笑,讓你笑,上官紫衣心中怒罵,手上的銀針朝著李浩軒的指尖扎了下去,一滴鮮紅的血液在從指尖之中涌了出來,
「哧」李浩軒的面色,再一次因為疼痛而扭曲起來,連同嘴角那看懂紫衣的笑容都僵了起來,很痛,非常的痛,不僅手指痛,連同全身都跟痛了起來,
「好了,」上官紫衣淡淡的白了一眼李浩軒,才淡淡的開口,
「紫衣,累嗎?」上官哲體貼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了起來,同時一張紙巾在她的額頭上面,輕輕的幫她擦汗,
「有一點,」上官紫衣的嘴角輕輕的勾了起來,還是自己的哥哥好,知道體貼她,知道關心她,哪像李浩軒這樣的討厭,她就是故意的,那又怎麼樣,
有本事,你不要讓我救呀,
「那咱們先回去吧,」上官哲輕輕的牽起紫衣略冰的小手,
「恩,」紫衣點頭,站起來的身體不由的一個踉蹌,一雙結實有力的雙手,緊緊的撫住了她,
「不要動他的身體,也不要動他身上的針,到明天下午我再來。」上官紫衣看著一臉緊張又焦急的李書海夫妻兩人,淡淡的交待著,
「好好。我們不動,我們不動,浩軒他怎麼樣了?」王雅看著渾身扎滿銀針的兒子,一臉心痛的開口,他的兒子,此刻用銀針來形容,真是太貼切了,難道這些銀針要陪著兒子到什麼時候?
「他真的沒事了嗎?」李書海同樣有些激動的開口,
「暫時沒事,」紫衣開口,手上一顆紅色的小藥丸出現在手上,
「將這個喂給他吃下去,十二個小時之內,不要動他的身體,」紫衣將藥丸交給王雅,眼角有些嘲諷看了一眼李浩軒,本小姐可不是這樣好欺負的,欺負了,總得找一點代替回來,
「浩軒,先將這個吃下去,吃下去,你就不痛了,」王雅看著手上的藥丸,聞著上面那淡淡的藥味,小心的喂到李浩軒的嘴巴之中,現在她也顧不了那麼多,
苦,苦,除了苦還是苦,此刻就是李浩軒的嘴角,他感覺整個舌頭都麻了,這樣苦的藥,比他吃了十四年的藥,還要苦多倍,
「小姑娘,這個銀針也不能拔嗎?」王老看著面色明顯紅潤起來的李浩軒,再看著如同刺蝟一般的李浩軒,有些疑惑的開口,
他行醫幾十年,還沒有听過,銀針要過十二小時才能拔的,不過眼前的這個少女,一舉一動,都帶著神秘的色彩,或許他真的是孤陋寡聞,
「恩,十二小時,不能移動,不能吃東西,」上官紫衣肯定的開口,雙手一揮,一根比其他銀針要大一些的針,再一次扎在他的心頭,
李浩軒的嘴巴張得大大的,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上官紫衣,他的身體突然之間不能動了,
「好了,這位叔叔,麻煩你,記得將單子上面的東西,湊齊了,我會在京城三天左右,在我離開的時候,我希望給看到我所要的東西,」
上官紫衣朝著李書海開口,提醒著李書海,您老別顧著發呆,而將她的事情忘記了,
「好的,好的,浩軒真的全好了嗎?」李書海有些不敢相信的開口,他求了十四年的醫,真的這樣就好了,
「暫時好了一半,等下一次,我再扎一次針,應該就大好了,以後能跑能跳,」
「好了,哥,咱們回去吧,我累了,」
上官哲點頭,握著紫衣的手,兩人離開了李浩軒他們所在的車廂,
李浩軒轉動著眼楮,看著離開兩人的背影,他很想說話,可是他的身體不能動,連說也說不出來,
「朝瑩,浩軒的病真的會好嗎?」王雅一邊幫李浩軒擦額頭的汗水,一邊不敢相信的看著白朝瑩,
「應該會好的吧,紫衣的醫術很好,她說沒問題,應該就沒有問題吧,」白朝瑩看著自家小姨那期待的眼神,不由有些不肯定的開口,
再怎麼說,她只看過紫衣救過藍昱,紫衣的醫術到底怎麼樣,她真的不敢肯定,不過以紫衣的性子,她能主動救李浩軒,她所要的條件,應該不簡單才對,
「李叔,您還是看看紫衣到底要的東西吧,要是咱們拿不出來,我相信她一定不會出手救浩軒的。」
藍昱有些嚴肅的聲音在幾人的耳邊響了起來,也打斷了車廂之間歡快的氣氛,藍昱想到自己在上官紫衣手上吃的虧,再想到自己跟白朝瑩每人欠她一個人情,心里莫名有些壓抑起來。
上官紫衣若是肯白白的救人,打死藍昱他也不相信,她不獅子大開口,那她就不叫上官紫衣了,
王老正研究著李浩軒身上的銀針,也不由的停了下來,看著李書海手上的紙張,他們都很好奇,紫衣到底要什麼東西?、
「沒事,只要她開得出,我們就能拿得出來,」王雅一臉篤定的開口,不管是要權還是要錢,不管任何條件,她都答應,
「只要能辦到的,我們都會滿足她的」李書海也同樣一臉認真的開口,
看著一臉自信的夫妻兩人,藍昱跟白朝瑩不由的對視一眼,他們雖然也不了解紫衣,但是從剛剛短短的接觸來看,紫衣的條件可不是這樣的能滿足的,
床上躺著的李浩軒,看著樂觀的父母兩人,心里不由有些急,那個丫頭剛剛因為他對她笑,就故意讓他疼得死去活來,還不能發出聲來,因為他的一句話,就讓他躺在床上十二個小時,不能吃不能喝,
她開出的條件,肯定不簡單,
「還是先看看吧,」白朝瑩有些不肯定的開口,
「嗯,」李書海點頭,看著被自己揉成一團的紙張,一點一點的撫平,才慢慢的打開,看著上面字跡,李書海臉上的笑容,不由的僵了起來,
最後,整張臉,更是皺成一團,莫名的,白朝瑩感覺李書海的面色好似扭曲了一下,
「到底是什麼東西,你的臉有必要這樣難看嗎?」王雅看著李書海的表情,有些不樂意的開口,反正不管是什麼條件,她都會答應,就算李家不答應,她也會答應的,
她接過李書海手上的紙張,臉上的不樂意,慢慢的被震驚所代替,這些東西她們真的能拿得出來嗎?
不管是李家,還是王家,都沒有能力,就算加上白家,她也不敢保證能一定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