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色輕友。ai愨鵡」龍傲瞪著喬莫欒的背影,太重色輕友了,給汝陽做,不給他做,多做一點點,分一份給他,舉手之勞的事。
喬莫欒做好飯菜,端進房間里,問芙見狀,識相的離開,喬莫欒見汝陽還沒醒,也沒叫醒她,坐在床邊,靜靜地等著她醒來。
看著她的睡顏,喬莫欒有種感處,覺得為她放棄他好不容易得來的一切,是這麼的值得,他從來不曾想過,有一天,他會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他辛苦得來的一切。
正如龍傲所說,他不一定非要放棄喬家,可他知道,在喬府她一點也不快樂,他想要她快樂。
不知為何,他想為了她,放棄一切,只換她真心的笑,這股沖動很強烈,他想要給她,她想要的生活。
兩人在一起,不一定要經歷大風大浪,平平淡淡就是福。
或許,她只是一個理由,他也厭倦了這樣的生活,在她沒出現之前,他的想法不同,在她出現之後,他想法又不同了。
如果不是讓他知道或許,他不會這麼快決定。
喬莫欒忍不住伸手,撫模著她的臉頰,汝陽卻醒了,並沒有睜開眼楮,手從被子里伸出來,覆蓋在喬莫欒貼在她臉頰上的手背上。「莫欒。」
手背上傳來柔軟的觸及感,喬莫欒一愣,看著她臉頰在自己粗糙的手心上蹭著,真擔心自己粗糙的手心會刮破她的臉。「吵醒你了。」
汝陽搖頭,在他進來時,她就醒了,裝睡是想看看在她睡著的時候,他會對她做什麼?原本以為他會偷偷的吻自己,卻不曾想到,他只是盯著自己的臉發呆,過了許久,才模她的臉。
想想也對,像喬莫欒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偷偷吻別人,他要吻也會吻得正大光明,像喬莫昂這樣的人才會這樣。
「餓了吧?」喬莫欒將她小心的扶起,本想將她抱去椅子上,汝陽卻搖頭,她不想這麼麻煩,等她吃過飯,坐不了多久,她又想睡,抱來抱去,多麻煩啊!尤其是她現的身體,估計比一頭豬都重了。
「我想喝粥。」汝陽掃了一眼桌上的飯菜,她真不想吃,最近她的口味很淡,就想吃一點清淡的東西。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特別想睡,坐一會兒就覺得很累,她向歐陽說過現在的癥狀,歐陽卻說很正常,可她覺得不正常,自己的身體,自己了解,顯然,歐陽堅持他的觀點,她又不敢告訴喬莫欒,怕他擔心。
只要是她身體的事,只要有一點不舒服,哪怕只是小小的胎動,他都緊張得跟什麼似的,對此,她很是無奈,很想問他,到底是她懷孕,還是他懷孕。
「你等一下,我讓問芙給你盛。」喬莫欒起身,叫來問芙,還好他有準備有熬粥。
沒一會兒,問芙將粥盛來,遞給喬莫欒,便又出去。
「莫欒。」汝陽叫了一聲。
「嗯?」喬莫欒嗯了一聲,舀了一勺粥,吹了吹勺里的粥,沒听到她接下來的問題,抬頭看著她。「怎麼了?」
「你以前照顧柳止柔的時候,也是這麼細心嗎?」汝陽語氣有些酸意。
喬莫欒一愣,深邃的目光看著她。「沒有。」
「撒謊。」汝陽才不相信。
「我是照顧過人,但那個人絕對不是柳止柔。」喬莫欒給她肯定的答案。
「龍雪。」這個名字從汝陽口中月兌口而出,她也很意外,怎麼如此肯定是龍雪,但不知為何,她就覺得是龍雪。
喬莫欒失笑,將勺子放回碗中,伸出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小雪都死了幾年了,她的醋你還吃,況且我照顧小雪的時候,她只有十歲。」
汝陽揮開他的手,賭氣的問道︰「萬一她復活了呢?」
「越想越離譜了,什麼叫她復活了?」喬莫欒對她的奇思妙想很無奈,孕婦都像她這樣嗎?
「我是說萬一。」汝陽蹙眉,不知為何,她就覺得龍雪沒有死,那種想法很強烈,強烈的她感覺到危機,仿佛只要龍雪站在他面前,他就會丟下自己,跟龍雪走。
「沒有萬一。」喬莫欒想到龍雪,心里劃過愧疚,更多的是心疼,多麼好的一個女孩子,為了他受傷,最後還被活活給燒死,如果讓他抓到放火的人是誰,他非將其千刀萬剮。
「如果有呢?」汝陽堅持,看到喬莫欒那愧疚加心疼的眼神,汝陽心里憋得悶,她又不敢大聲質問,他的過去,她來不及參與,就如她的過去,他來不及參與。
面對柳止柔時,她都沒感到危機,他提起龍雪時,她就感覺到了,這種危機是由心而生。
「我說沒有,就沒有。」喬莫欒提高音,凌厲的語氣把汝陽嚇了一跳,看著汝陽臉上的表情,喬莫欒心里一陣懊惱,將粥碗放下,將她攬進懷中。「我比誰都希望,小雪可以死而復活,可是我心里清楚,這是不可能的事,小雪是被燒死,尸體燒得只剩下」
喬莫欒說不下去了,想到小雪的慘狀,他很自責,如果不是小雪為他而受傷,小雪一定可以跑出來,他更後悔,當時為何沒有寸步不離的守著她,如果當時他沒有離開,小雪肯定也不會出事。
他對龍絕的留情,龍絕對他的恨,不光只是因傲,更多的是因小雪,小雪是龍絕的親妹妹,他跟傲都很疼愛小雪,卻因他而死,傲理解他,安慰他,小雪的死,只是意外,跟他沒關系。
可任誰都看得出來,小雪的死不是意外,這場火也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放的,無論他們如何查,都查不到是誰。
這麼多年過去了,龍絕沒放棄,傲沒放棄,他也沒放棄,他們都恨不得將那個放火的人碎尸萬斷。
汝陽的心莫名的慌了一下,不知為何,那股不安的情緒在心底越來越濃烈,總覺得龍雪的死,跟她月兌不了關系。
汝陽有些後悔提起龍雪,雙手緊攥成拳,隨即又松開,反反復復。
「怎麼了?」喬莫欒見她額頭上溢出汗,擔憂的問道︰「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不是。」汝陽搖頭,拉下喬莫欒欲幫她擦額頭上汗珠的手。「我餓了。」
喬莫欒這才想起粥的事,端起弱,一勺一勺的喂進汝陽嘴里。
汝陽機械化的吃著,食不知味。
碗見底,喬莫欒問道︰「還要嗎?」
汝陽搖頭,勉強自己再吃一碗的心情都沒有,她真的吃不下。
「汝陽,別騙我,身體有什麼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說。」喬莫欒放下空碗,握住她的雙肩,很認真的說道。
「我知道,你放心,我真沒事,我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汝陽斂起思緒,朝喬莫欒淺淺一笑,轉移他的注意力。「給我一張紙。」
「做什麼?」喬莫欒皺眉,她要紙做什麼?難不成她想要練字,不過,她的確是需要練字了,就她寫出來的字,簡直是難以入眼。
怎麼說她也是柳家嫡女,怎麼寫出這樣的字。
「你拿來就知道了。」汝陽有些不滿,她要一張紙,還得給他一個合理的理由嗎?
「想練字,我可以抱你去書房。」喬莫欒說道,正好也讓龍傲看看她,龍傲向他說了幾次,把她帶到書房,讓他看看。
練字,听到這兩個字,汝陽就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她現在哪有心情練字,拿起毛筆她手就軟。
「誰有那份心情練字,別磨磨蹭蹭,叫你去拿就快去,難不成給我一張紙,你還舍不得了。」汝陽嗔他一眼,柔軟的小手貼到他臉上,在他不注意時,滑到他耳邊,扯著他的耳朵。「快去給我拿來,不然我扯掉你的兩只耳朵。」
「好了,去給你拿。」喬莫欒看著她幼稚的動作,拉下她扯著自己耳朵的小手,給她拉了拉被子,起身去給她拿紙。
喬莫欒很快給她拿來一張紙,汝陽接過,當著喬莫欒的面,疊了一個心,送給喬莫欒。「送給你。」
「這是?」喬莫欒怔怔的接過,實在是看不出什麼奇特之處。
「收好,這可顆代表著我。」若我不在了,我的心將會留在你身上,這句話汝陽沒說出來。
「別皺眉,叫你收好,你還不收好。」汝陽輕輕的撫平那緊皺的眉頭,隨即又說道︰「這顆心,代表著我的心,現在我將我的心送給你,如果你敢拒絕,我就揍你。」
在愛的國度里,誰先動心,誰就是輸家,汝陽不想向他表白,可是她真擔心,如果此刻不表白,她就沒機會了。
就算是死,她也不能帶著遺憾而終。
她再送他這顆心的時候,腦海里沒想岑晨曦,將他跟岑晨曦分得很清楚,她將心交給的人是喬莫欒。
她話中之意,喬莫欒听明白,心里一陣動蕩,突然覺得手中這東西有千斤重,他有些拿不住。
這是她的心,她的心,她將自己的心送給他,這意味著什麼,他不可能不知道,而他
「汝陽」
「別說話,我懂。」汝陽淺淺一笑,輕靠在他肩上,他們之間,不談情,不說愛,水到渠成,突然她向他表白,一時之間想要他接受,是有點困難。
她不想逼他,這種事也不是你逼,便能得到。
將她摟在身前,喬莫欒緊崩的神經突然沒來由的松了一些。「給我點時間。」
他認定她,如果說愛,喬莫欒茫然了。
「別讓我等太久。」汝陽意在言外,她沒有多少時間了,她不想到死,他也沒給她回應。
前世的她,付出生命,都沒等到岑晨曦的愛,如果復生到這一世,她還是到死,也沒得到他的回應,她該多悲哀。
此刻,汝陽有些懷疑大師了,她怎麼感覺是喬莫欒欠她的情,而不是她欠喬莫欒的情。
「嗯。」喬莫欒嗯了一聲,兩人相擁著,良久,喬莫欒還是不放心的問道︰「你的身體真沒覺得哪里不舒服?」
「沒有,真沒有。」汝陽保證,就差沒發誓了。
「一會讓歐陽瞧瞧。」喬莫欒還是不放心,這丫頭最能忍,就算是哪兒不舒服,她也只會忍忍就過去了。
「不用麻煩。」汝陽拒絕,她現在對歐陽的醫術沒信心了。
「這是他的職責,麻煩什麼?」喬莫欒頓了一下,又說道︰「讓他來瞧瞧,若是真沒什麼不妥,我也放心。」
汝陽退出他的懷抱,真心告訴他,自己的身體,自己還不了解嗎?何況她又不是第一次懷孕。
當然,這些句她不敢對喬莫欒說,她也解釋不清楚。
「你什麼事也別管,就安心的歇著,我去讓紅塵去叫歐陽來。」喬莫欒起身,扶著她躺下。「不許隨便下地,不許讓問芙去找誰,听見沒有?」
「謹遵夫君教諱。」如果汝陽是站著,一定會向喬莫欒福一福。
喬莫欒失笑的看著她,站在外門,讓問芙找來紅塵,讓紅塵去找歐陽,他便回到內室,本想陪汝陽說說話,誰知回來時,汝陽都閉上眼楮睡著了。
不知是歐陽跑得遠,還是紅塵的辦事效果差,反正歐陽他是沒請來,卻請來了啞嬸。
「啞嬸。」喬莫欒在見到啞嬸嚇了一跳,啞嬸的醫術不在歐陽之下,但她不會輕意給人看病,就連女乃女乃生病,也是請大夫。
啞嬸看了他一眼,直接來到床前,給汝陽把脈,喬莫欒想阻止,他真怕被啞嬸把出什麼,可他又不知如何阻止。
啞嬸越把得久,喬莫欒心越沒底,直至啞嬸將汝陽的手放回被子里。
「啞嬸。」喬莫欒有些心虛的看著啞嬸。
啞嬸什麼也沒說,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喬莫欒一眼,邁步走出內室。
喬莫欒沒有追出去,啞嬸不出聲,就代表汝陽沒事,至于其他,她也不會多說什麼,原本他還以為,給汝陽把脈後,啞嬸會忍不住罵他,卻不曾想到,啞嬸如此平靜。
他知道,啞嬸會說話,她只是不想說話,確切的說是不屑說話。
臘月三十,京城內,大紅燈籠高掛,人來客往的喧鬧,洋溢在過年的喜慶中。
「大少爺,老太君叫你快點過去。」管家又奉命來催促。
「別磨磨蹭蹭了,再磨蹭下去,女乃女乃該生氣了。」汝陽推著喬莫欒的胸膛,管家都是第三次來催了,事不過三,喬莫欒若是再不去,第四次就該喬老太君親自來了。
「你真不去?」喬莫欒再次問道,不是他磨蹭,他是想說服她去。
「還是算了。」汝陽搖頭,用著她不變的理由。「就我這身體,太不方便了。」
在听到喬莫輕也回來了,汝陽就不敢去,喬莫輕是博的前世,她真怕見到喬莫輕,那種感覺,仿佛當著博的面,又跟岑晨曦在一起了,她真怕博說她,好了傷疤忘了痛。
即使那只是前世,可汝陽還是過不了心底那關。
「吃過飯我就回來。」喬莫欒也不逼她,吩咐紅塵跟問芙照顧好她。
從早晨起來,他的眼楮就跳得厲害,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所以他才不想離開她,想寸步不離的守著她。
「不用這麼快,你可以陪他們說說話。」汝陽也想要他盡快回來,畢竟這是過年,他都答應她,等過完年,他就帶她離開京城。
「我很快回來。」喬莫欒俯身,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汝陽閉上眼楮,等喬莫欒走出梅院,才睜開眼楮,鼻子酸痛,她想要哭,心里那股不好的預感隨著他的走,而越加強烈。
沒有人比她更想留他下來,可她不能這麼自私,今天是過年,不能因她的不安,而破壞了喬府的規矩。
「三小姐。」問芙蹲在汝陽面前,握住她的手。
「問芙,我累了,你扶我到床上去休息。」汝陽斂起思緒,目光越過問芙,落到紅塵身上。
「還不過來幫忙。」問芙瞪著紅塵,他沒听到三小姐說累了,要休息嗎?
其實問芙可以一個人將汝陽扶到床上,這些天她跟紅塵在鬧別扭。
紅塵什麼也沒說,直接將汝陽抱到床上,問芙瞪著他,她又不樂意了,她想跟他一起將三小姐扶到床上,他居然直接將她給忽略掉了。
「你跟紅塵去院子。」汝陽說道。
「不行,姑爺讓奴婢寸步不離的守著三小姐。」問芙煞有介事的說道。
「問芙,錯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汝陽低聲的說道。
「三小姐。」問芙臉頰一紅。
「去吧,你們就在院子里,有什麼事,我就叫你。」汝陽放開問芙的手,今天是過年,她也看出這兩人在鬧別扭,希望他們能在今天和好。
在汝陽的堅持下,問芙沒把持住,真跟紅塵去了院中。
汝陽睡了一會兒,但被一陣痛意給痛醒,這種痛讓她無法忽視,也無法繼續睡覺。
汝陽躺在床上,面色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冷汗遍布,痛苦至極,蓋著被子,雙手死死的抓著被褥的一角,平躺著她想翻身都困難,痛苦的低吟。
好痛,肚子好痛。
稍後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