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皇女乃女乃八十大壽,你陪她老人家聊聊天,我去找龍傲,然後回來,跟皇女乃女乃一起過壽。g」喬莫欒將汝陽交給太皇太後身邊的嬤嬤。
「莫欒。」汝陽拉著他的手,不讓他走。
「听話。」喬莫欒想掰開她的手指,卻被她越抓越緊,怕手下重了傷到她。「汝陽。」
「你真是去找龍傲,而不是找龍絕?」汝陽問道,心里的不安愈加強烈,她想早點回喬府。
「當然是找龍傲。」喬莫欒拍了拍她的手,給她安撫一笑。
「喬夫人,你就讓喬當家去找六王爺,老奴向你保證,喬當家不會有事。」老嬤嬤見狀,出聲安撫。
汝陽想了想,松開他的手,警告道︰「不會受傷,如果讓我發現你帶著傷回來,一個月別想踏進臥室。」
「好。」喬莫欒睨了一眼老嬤嬤,沒什麼顧及,俯身在她唇瓣上印了一下。
汝陽突然伸出雙臂,纏上他的脖子,不讓他離開自己的唇,喬莫欒愣了一下,她都不怕,他還顧及什麼,摟著她的腰,另一只手按著她的後腦,給她一個窒息的吻。
「等我。」兩人額頭抵著額頭,喬莫欒深情的說道。
汝陽氣喘吁吁,依偎在他懷中,嗯了一聲,喬莫欒放開她,轉身大步離去,他怕自己走慢了會忍不住回頭,然後將她摟在懷中好好的疼一翻。
望著他的身影,直到消失在眼里,還戀戀不舍的望著。
「別看了,人都走遠了,太皇太後還在等著你。」老嬤嬤取笑道。
汝陽回神,這才注意到,老嬤嬤在她身邊,想到她跟喬莫欒吻得難舍難分,汝陽臉上染上一層紅暈。
跟著老嬤嬤進了院子,老嬤嬤直接帶著汝陽去找太皇太後。
來到廚房,汝陽見太皇太後正在做壽桃,上前親昵了叫了一聲。「皇女乃女乃。」
「汝陽丫頭來了。」太皇太後一見汝陽,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見只有汝陽一人,問道︰「軒兒呢?」
「皇女乃女乃抱歉,沒帶軒兒進宮,下次我再帶軒兒來給你補壽。」在太皇太後期盼的目光下,汝陽有些分歉意。
「沒關系,這次不帶軒兒進宮也好。」太皇太後了然一笑。
汝陽問道︰「在做壽桃嗎?」
「莫欒跟傲兒最喜歡吃我做的壽桃了。」對此,太皇太後是相當的得意。
「我幫你。」汝陽說道,說著的同時,也卷起了衣袖。
「好啊!」太皇太後笑著道。
老嬤嬤也幫著打打下手,三人幫廚房忙得不亦樂乎。
喬莫欒來到龍絕的寢宮,龍傲一見喬莫欒,迎了上去。「他讓你去御書房。」
喬莫欒愣了一下。「我能拒絕嗎?」
龍傲嘆口氣,說道︰「莫欒,他畢竟是帝君。」
喬莫欒沒再多說,跟著龍傲去了御書房,進了書房,龍絕早已悄然將侍候的宮人摒退了,書房內僅他們三人。
龍絕是君,龍傲是臣,喬莫欒是民。
三人均沉默,氣氛變得壓抑無比,似乎誰也不願打破這一刻死寂一般的沉默。
龍絕在等著喬莫欒說話,喬莫欒在等著龍絕說話,龍傲夾在他們中間,更不方便說話。
喬莫欒看著龍絕,眼底是肅然的殺氣,而龍絕眼底卻是隱忍的怒意,龍傲紫眸抑郁的深沉。
不知過了多久,喬莫欒斂起眼中的殺氣,龍絕也斂起怒意,龍傲卻依舊如此,而他們兩人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漠然。
「雖是朕讓你來御書房,你跟小傲在一起也非一兩天,難道不懂君臣之儀嗎?」龍絕沉聲問道,率先打斷死一般的寂靜。
喬莫欒淡然的目光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冷言道︰「我不是你的臣子。」
龍絕目光閃了一下,又說道︰「就算不是朕的臣子,也是朕的子民,子民見了朕,也會行跪拜之禮。」
「哼!」喬莫欒冷哼一聲,深邃的眸中滿是不屑,冷聲道︰「我不是你的子民。」
喬莫欒的話,再次涌起龍絕眸中的怒意,蹭的一下站起身。「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喬莫欒挑釁的看了龍絕一眼,他不怕龍絕,一直都不怕,他是龍國人,卻不代表他就是龍絕的子民。
「龍絕,你要見他,僅僅是想讓他向你行這君臣之儀?」龍傲出聲打斷兩人的話。
聞言,龍絕臉色一沉,又是站到喬莫欒那邊,他們才是兄弟,他不幫自己就算了,還反過來幫別人。「小傲,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他是喬家人,而你是龍家人,別忘了,喬家跟龍家水火不相容。」
「龍絕,喬家與龍家,父皇那一輩,就已經井水不犯河水,你為何還要將」
「朕還不夠隱忍嗎?」龍絕忍無可忍打斷龍傲的話,只要龍傲站在喬莫欒這邊,他就很惱怒。
「你到底有什麼事要對莫欒說,說完了我跟莫欒要去跟皇女乃女乃祝壽。」龍傲撇開目光,拒絕去看龍絕那受傷的表情。
「突厥的木真公主對他一見傾心,要選他當駙馬,也可以為了他,而留在龍國。」龍絕說道。
龍傲紫眸里滿是不可思議,喬莫欒卻極其談定。
「我喬莫欒,今生只會娶一個妻子,也不會納妾。」喬莫欒表明自己的態度,想要他娶木真,白日做夢,他連木真是誰都不知道,在宴席上他沒有正眼看過除了汝陽以外的女子。
「這是聖旨。」喬莫欒的拒絕,讓龍絕一陣惱怒。
喬莫欒漆黑的眼眸深不見底,他逼視著龍絕,面色無一絲懼意。
「哼!聖旨!聖旨在我眼中什麼都不是。」說完,喬莫欒轉身決然離去御書房。
龍傲並沒有急著追出去,而是質問著龍絕。「龍絕,你什麼意思?」
「我能有什麼辦法,木真公主看上了喬莫欒,我在宴席上承諾過,若是她看上了誰,我立刻賜婚,誰知道她這麼有眼光,居然看上了喬莫欒。」龍絕聳聳肩,一副他也無可奈何的樣子。
「你真沒推波助瀾?」龍傲很懷疑,不是他對龍絕不信任,而是龍絕就是這樣的人,木真會看上莫欒,有這麼巧嗎?
「小傲,在你心中,我就是這樣的人嗎?」龍絕有些心疼的問道。
「你就是這樣的人。」龍傲給他一個肯定的答案,隨即警告道︰「龍絕,我不管是木真有沒有看上了喬莫欒,你休想給我賜婚,若是你敢賜婚,我就消失在你面前,讓你永遠都找不到我。」
放下狠話,龍傲離開御書房。
龍絕氣極,大手緊攥,陰厲的眸子寒意人。
龍傲追上喬莫欒,歉意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他跟你說的是這件事。」
「無需道歉,這不關你的事。」喬莫欒搖了搖頭,站在月光之下,望著仁慈宮的房間,他現在還無法控制好思緒,不能去見汝陽。
「莫欒,你準備怎麼做?」龍傲問道,隨即又說道︰「我了解他,說出口就會做到。」
「哼!」喬莫欒冷哼一聲。「他可以從我手中搶走柳止柔,也可以從我手中搶走任何東西,但是,賜婚他休想,除了汝陽,我不會再娶任何一個女人,突厥算什麼?木真公主算什麼?龍絕我都不放在眼底,更何況是他們,惹火了我,斷突厥的生意,看他們怎麼辦?」
「莫欒,突厥的生易,不光靠你們喬家。」龍傲說道。
「喬家卻點了三分之一。」喬莫欒回道,龍傲默了。
沉默了一會兒,龍傲有些擔心的說道︰「莫欒,喬家畢竟只是商家,跟皇家沒得比,我怕這次的事,龍絕故意為之,或者說他就希望你抗旨,想聯合突厥」
「哼!」喬莫欒冷哼一聲。「喬家沒有那麼弱,喬家的基礎很穩,不是任何人都想動搖,古夜動不了,龍絕也休想。」
「莫欒,其實你可以」
「想都別想。」喬莫欒打斷龍傲的話,這話是從他嘴里吐出,若是其他人,他早就滅了對方。「這幾年來,除了正常的交糧納稅,拔款賑災,修路搭橋,收留那些難民,是為了什麼?龍絕可曾感激過我,我可曾要求過他什麼?可他卻偏偏以帝君的身份強求于我?明知道柳止柔是我的未婚妻,他還是將她從我手中搶走,你可知,當時我有多恨他,如果不是你,我真的會忍不住殺了他。這些都算了,現在明知我娶了汝陽,我愛汝陽,而他卻不待見了,想破婚我的婚姻,他這麼逼,你還想我對他妥協嗎?不會,傲,這次不會,絕對不會,就算他下聖旨,我也不會臣服于他,最壞結果,魚死網破。」
听著他的話,龍傲紫眸閃了閃,柳止柔的事,是因他而起。如果說莫欒不愛柳止柔,那是假的,他了解莫欒,若沒有愛,絕不會娶,柳止柔是他的未婚妻,他是真心要娶柳止柔,就因自己的一巴掌,龍絕將柳止柔從莫欒身邊搶走了。
現在他愛汝陽了,放下對柳止柔的愛了,可是,此刻他提起,龍傲還是有些難受,不是為自己,而是為汝陽。「莫欒,柳止柔的事終是不能釋然,所以你才覺得龍絕做的任何事都是在強求于你?莫欒,站在他的角度上,你又可曾顧過他的顏面?」
喬莫欒愣了一下,對于龍傲會幫龍絕說話,他一點也不意外。
「釋然?你能對他釋然嗎?」喬莫欒問道。
龍傲臉色一白,喬莫欒這話,無疑不是在提醒著他,龍絕對他做過的事。
喬莫欒將他的變化看在眼底,若是以前,他一定會打住,不去揭他心中的那道傷疤,可是現在
「你母後的鮮血,古家人的鮮血,白家人的鮮血,能輕易自眼中抹去嗎?我雖沒承認跟你相同的痛,卻也是酷似,經歷親人慘死懷中的痛楚,那種無力阻止挽回的時候,心底是如何的絕望?看著你想要保護的人,卻因保護你而死,你眼睜睜的看著,她的生命一點一點的流失,這種痛,用得了我提醒你嗎?」
喬莫欒的話字字誅心,幾乎將龍傲壓抑了三年的仇恨瞬間點燃起。
有些話說多了也無用,喬莫欒第一次戳龍傲心中的傷口,這是被逼的,一直他都勸龍傲放棄仇恨,可是此刻,他希望龍傲恨龍絕。
因為這樣,他們才有共同的敵人,若是龍傲放下了,他跟龍絕不可能做朋友,龍傲夾在他們中間會陷入兩難的絕境。
活在仇恨中的人,是永遠也得不到幸福。
喬莫欒邁步朝仁慈宮的方向走去,而龍傲靜立在原地,終是一語不發。
他埋在心底三年的仇恨,被喬莫欒徹底掀開,也不見得是什麼壞事,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恨是有,痛卻沒了,也不知道他是對龍絕死心了,還是不愛龍絕,還是更愛龍絕了,愛得連仇恨都可以忘掉。
他會這麼恨,大多起源于他愛龍絕,因為愛,所以恨。
喬莫欒走了一半的路,才想起他找龍傲的目的,他是要告訴龍傲,龍雪還活著的消息。
「該死。」喬莫欒低叱一聲,現在折回去告訴龍傲,龍傲也未見得听得進去,算了,有機會再說,給龍傲緩沖對龍絕的恨。
他將事情說出來,也不見得對龍傲只是壞事,也讓龍傲徹底整理一下思緒,恨了這麼多年,對龍絕到底是恨更多,還是愛更多。
娶了汝陽,有了軒兒,他才知道,幸福的味道,這種幸福很單純,單純的沒有任何瑕疵,他也想要龍傲幸福,只有放下心中的恨,才會追逐得到幸福。
喬莫欒放慢了腳步,並不是他不想早點見到汝陽,而是不想讓汝陽擔心,他在等龍傲,他說自己是去找龍傲,若是回去的時候,沒有跟龍傲一起,心思縝密的她會起疑。
宮外。
一抹身影聳立在月色之下,白衣袍隨風舞起。
一個身影如疾風掠過,對著白衣男子單膝落地,恭敬的叫了一聲。「樓主。」
「如何?」白衣男子臉上帶著面具,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回樓主,一切已安排妥當,只等樓主一聲令下。」黑衣人說道。
白衣男子望了望遠處,沉聲問道。「突厥大汗可有動靜?」
「沒有。」黑衣人搖頭。
白衣男子冷冷一笑,微眯雙眼又道︰「六王府呢?可有異樣?」
「表面上看沒有。」黑衣人給不出肯定的答案。
白衣男子也沒怪他,這麼短的時間內,若是能看出異樣,他就不是龍傲了,他跟龍傲斗了這麼多年,也沒佔到他多少便宜。
西宮,一抹小身影躲過宮人們的目光偷偷跑出西宮,朝一處跑去。
同時,柳無雙邁著蓮花步,朝西宮走來。
「見過六王妃。」院門口的侍衛一見柳無雙,立刻行禮。
「帝後可有回來?」柳無雙問道。
「回六王妃,沒有。」侍衛說道。
沒有回來?她會去哪兒呢?柳無雙蹙眉,抬頭看了一眼夜空,怎麼還沒回來,席都散了,她見喬莫欒沒有離開皇宮,她是以陪柳止柔為由,才留在宮中,幾乎將宮里的寢宮都找了一遍,都沒找喬大哥,才來西宮。
當然,她只是一個王妃,太皇太後跟帝君,還有貴妃的寢宮,她不敢去找,若是讓柳止柔陪她去,結果就不一樣了,柳止柔是帝後,後宮里哪個地方是她不能去的。
「我去里面等我大姐。」柳無雙特意將大姐兩個字加重音,她大姐是帝後,她進西宮,誰敢攔截。
侍衛側身,讓柳無雙進去。
柳無雙邁步,自從柳止柔成了帝後,她進宮也方便了許多。
仁慈宮外。
「太子,您慢點,小心摔著。」小宮女看著跑在前面的小身影,擔心不已,若是摔著了,她如何向帝君跟帝後交待。
「你快點啦,快點,怎麼跑那麼慢?晚了吃不到皇祖女乃女乃做的壽桃,為你是問。」一團小小的身影邊小跑著,邊回頭沖身後的小宮女叫喊著。
「太子,別跑這麼快,太皇太後說了,會等著你,也會給你留著壽桃。」小宮女見前面的小身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只能無奈的提著裙子追了上來,對這位難纏的小太子,他們這些當宮人的完全沒辦法。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柳止柔三年前生下的孩子,名為龍吟。
「你知道什麼?我不僅只為吃壽桃而來,我是為六叔,皇祖女乃女乃昨天可說了,不僅六叔會去吃皇祖女乃女乃做的壽桃,還有」還有誰呢?小龍吟記不住了,他只有三歲,小腦袋瓜子里記不住這麼多。
「還有什麼?」小宮女問道,並非好奇,而是想趁小家伙跟她說話的時候,跑慢一點。
「還有還有」還有半天小家伙都還有不出來,放慢了腳步,抓了抓頭。「你管他還有什麼,反正有好戲看。」
龍吟清脆的聲音透著興奮,昭示著小家伙特別開心。
「什麼好戲啊?」小宮女一臉的不解,見小家伙終于放慢腳步,趕跑了上去。
「說你笨,你還不樂意听,硬要頂嘴說自己聰明,好戲就是好戲,真是笨。」龍吟瞪了小宮女一眼,又提著衣袍又小跑了起來。
「太子,等等奴婢。」眼見就要追上了,又給跑了,小宮女真是佩服這個小太子,特別能跑,從西宮跑到這里,她都累了,小太子精神百倍。
「真沒用,只知道叫我慢點,煩死了,跑不動,就別跟上來,又沒叫你跟著我哎喲!痛痛痛!誰啦?」小家伙跑的急了點,又邊說邊跑兩不誤,結果一頭撞上前面的人。
汝陽見喬莫欒還沒有回來,她擔心不已,在太皇太後面前,又不能將她的擔心展露得太明顯,只能趁著上茅廁的時間,到門口看看喬莫欒回來沒有,剛走出門口,結果就被一個小朋友給撞了。
二人同時驚呼出聲,原本汝陽是避得過的,見到小身影,讓她想到軒兒,母愛大發,怕摔著小家伙,任由小小的身子撞上自己。
她還好,只是腿被撞痛了一下,龍吟就沒這麼好了,額頭撞痛了,幸好是撞在汝陽身上,若是撞在喬莫欒身上,就那堅硬的肌肉,小家伙都會很慘。
「小心。」汝陽見小家伙被反彈回去,伸手扶住向後倒去的小人兒。
「你是誰呀?連我都敢撞?」龍吟捂住被撞痛的額頭,仰臉望著汝陽。
「小朋友,你人是小,也拜托你有點禮貌,明明是你撞的我。」黑鍋汝陽不喜歡背。
「瞎說,明明就是你撞我。」龍吟嘟著嘴,有些意外的望著汝陽,難得踫到一個不怕他的人。
身後的小宮女這時才沖了上來,剛剛見太子撞到人了,她嚇壞了,若是小太子被撞出個好歹,誰擔當得起。
忙拉住龍吟的胳膊,小宮女緊張的詢問︰「太子,您沒事吧?有沒有被撞壞。」
「太子。」汝陽有些吃驚的看著龍吟,還真別說,他長得真像柳止柔,小家伙像母親,卻不相父親。
若是平時看到龍吟,她一定不會問他是誰,皇宮就只有一個小孩子,跟軒兒一樣三歲了,軒兒還要大一點。
今天不一樣,參加宮宴的人,有些帶上了自己的孩子,跟龍吟一樣大的也有。
「你是太子龍吟?」汝陽問道。
「我就是太子龍吟,怕了吧?」小家伙仰起頭,像只驕傲的孔雀。
汝陽看著她,龍吟雖驕傲,卻不跋扈,不像那些被寵壞了的孩子,汝陽很難想象,柳止柔居然能把自己的兒子教得這般好。
雖沒跟小家伙深度接觸,汝陽卻感覺到,軒兒比龍吟更嬌生慣養,脾氣更野蠻。
「你長得很凶神惡煞嗎?我為什麼要怕你?」汝陽冷哼一聲,仰起頭轉身邁步,完全當龍吟不存在。
看著比自己還高傲的汝陽,龍吟瞪圓了眼楮,因為他是太子,雖沒被寵壞,卻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尤其是宮女跟太監,見到他誰不是客客氣氣,膽膽怯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