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就是想問,餓不餓。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蘭姨心痛的望著汝陽,又問道︰「是不是又在想姑爺了?」
除了想姑爺她會這麼入神之外,蘭姨不覺得還有其他事能讓她入神。
汝陽愣了一下,她想否認,可她更清楚,她的否認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
「小姐,我就不懂了,你明明就愛姑爺,姑爺也愛你,為什麼你們之間會變成這樣,難道真是因為雪公主嗎?姑爺還沒有娶,有聖旨又如何,只要姑爺不願意,誰逼迫得了他,小姐,看著你們這樣,我都心急,你跟姑爺越是這樣,雪公主越是高興。」蘭姨真心的急。
「道理我都懂,可是蘭姨,有些事你不清楚。」汝陽無奈的說道,她豈會不知龍雪的心計。
若不然,她早就離開了,龍雪折騰出這麼多事,不就是逼自己離開嗎?
「小姐,如果再跟姑爺這麼鬧下去,會傷感情,要不,你們分開一段日子。」蘭姨說道,分開後才知自己想要什麼,會不會沖動。
汝陽沉默,她沒有拒絕蘭姨的好意,也沒有說不離開。
入夜。
「啊!」汝陽從惡夢中驚醒,睜開眼楮,環視四周,房間里除了自己,並未見蘭姨的影子,她記得每次她從惡夢中驚醒,蘭姨都在她身邊。
「蘭姨。」汝陽叫了幾聲,沒得到回應,揭開被子,慢慢翻身下*,赤足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冷意從腳底板傳入四肢百骸,她卻完全感覺不到冷。
穿著單薄的衣衫,連一件外套也未披,走向窗戶,推開窗門,坐在窗台上。
外面下著雨,像柳絮般輕輕地飄揚,然後越下越大,雨落在她赤著的腳背上,浸入肌膚里,汝陽感覺到的不是冰冷,而是像火辣辣的灼熱。
汝陽頭靠在窗欞上,坐了多久她不知道,直到一股薄荷的清香傳進她鼻孔里,這香氣她太熟悉了,僵硬著身子。
「你還要自虐自己到什麼時候?」語氣有些溫怒,喬莫欒抄起*頭櫃上放著的狐襖,走向坐在窗台上的汝陽,抖開狐襖披在她肩上。
如果他不現身,她是不是要一直坐在這里,他靜靜的看了她一個時辰,知道她從自己出現的那一刻就發現了他。
而她卻依舊坐著,如果他不出聲,她肯定會一直坐下去。
「有來找我興師問罪?」汝陽沒回頭,目光悠遠的望著天際,狐襖連她的身體都暖不了,更別說暖她的心。
「你一定要這樣嗎?」一定要誤解他嗎?喬莫欒的視線落在她赤足上,眉頭深深皺起。
「難道你來見我,不是為了龍雪嗎?喬莫欒,不是我一定要這樣,而是你一定要這樣嗎?」汝陽閉上雙眸,深吸口氣,壓制住心頭的悲慟。
「汝陽。」喬莫欒很是無奈,上次的事,他承認自己是過了,但是,他有苦衷,他這麼做是想要
汝陽睜開雙眸,眼中的悲楚被淡然取代,望著飄落的雨沉默不語。
「汝陽,把鳳印還給龍絕。」喬莫欒突然說道,鳳印在她手中,在他心里始終是個結。
「為什麼要還?」汝陽震了一下,果然他是知道的。
「為什麼?」喬莫欒冷笑一聲。「你說為什麼?你是我的妻子,是喬家主母,手中卻有帝後的鳳印,你覺得這事說得過去嗎?」
「喬莫欒,我不會將鳳印交出去,三年前,龍絕將鳳印交給了我,無論他是出于什麼心態,她將鳳印交給我,鳳印就是我的,除非他要回去,否則我是不會主動主鳳印還回去。」對于鳳印,汝陽的態度很堅定。
「你不是帝後。」喬莫欒提醒道,大手緊攥成拳。
「對,我是不是帝後,可那又如何,這有關系嗎?」汝陽轉過頭,望著隱忍著怒意的喬莫欒。
「這沒關系嗎?」喬莫欒真想掐死她,非要這麼氣他嗎?
「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罷,你都改變不了,你有你的堅持,我也有我的堅持。」汝陽淡漠的說完,轉過頭望著窗外,她不想糾結這個話題,他們之間,除了因龍雪,就只有因鳳印了嗎?
「你的意思,鳳印你是不還給龍絕。」喬莫欒寒聲說道,看著汝陽的目光愈加冰冷,想到龍絕對她的壞心,她明明知道,龍絕將鳳印交給她不單純,她還要收著鳳印,心頭燃燒起無名的怒火。
「我的意思,不是很明顯嗎?」汝陽轉過頭,望著喬莫欒,咆哮道︰「喬莫欒,如果你執著于鳳印的事,那麼我告訴你,你會一直糾結。」
吼完,對上喬莫欒漠然的目光,汝陽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容,現在的喬莫欒跟他說這些全是枉然。
「或許,有一天,我會交出鳳印。」汝陽轉回頭,悲慟的目光靜靜的凝望著遠方,仿佛要看盡人世間的悲哀。
她交出鳳印時,也是她離開的時候。
喬莫欒來到她面前,扳過她的身子,那種歷經滄桑的目光,他不喜歡,有些激動的問道︰「你真會考慮嗎?」
汝陽神經繃緊,望著喬莫欒。「我離開的時候。」
「你」喬莫欒抓住她肩的大手一緊,自從龍絕下賜婚聖旨以後,每次見面,他們都是劍拔弩張。「我不許你離開,我不許。」
「我離開,不需要你同意。」汝陽嘴角揚起一抹笑。
喬莫欒放開她,改去抬起她的下巴,眉頭皺起。「你這是什麼表情?」
汝陽露齒一笑,笑容里有釋懷。
喬莫欒看著她臉上的笑,心里沒來由的覺得暖暖的,有種心花怒放的感覺。
「喬莫欒,我都懷疑,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汝陽的目光黯然,松開抓住喬莫欒的手臂,轉過身,望著雨。
「你質疑我對你的愛,你居然質疑我對你的愛?」喬莫欒抓住她的雙肩,語氣有些激動,她質疑他什麼,他都能坦然接受,可是她居然質疑他對她的愛,他愛她,還不夠明顯嗎?她就算是看不到,感覺不到嗎?她問他,到底有沒有愛過她,這讓喬莫欒幾乎要捉狂了。
喬莫欒看著黯然神傷的汝陽,有那麼一瞬間,他差點迷失在她傷感的表情下。
「不是我對你的愛質疑,而是你表現的讓我不確定起來。」汝陽嘴角泛起了苦澀的笑,她真心不想質疑他。
喬莫欒拉過汝陽的手,將她冰冷的素手,緊緊握在手心里,手心貼在他心口處。「感受到了嗎?」
手心下的心跳,一下一下,除了心跳聲,她真的感覺不到絲毫的愛意。
「愛,不是這樣感受。」汝陽抬頭望著喬莫欒,手被他的大手包裹著,隔著布料,她還能感覺到他身上的體溫。
「只要用心,怎麼會感覺不到,如果你想用其他方法,我們也可以試度,不過,得換過地方。」喬莫欒將坐在窗台上的汝陽,橫抱在懷里,向榻走去,抱著她的手緊了緊,汝陽身上完全沒有溫度。
身體突然被凌空抱起,汝陽反射性的抱住喬莫欒的脖子,越過他的肩,復雜的目光望著窗外飄飛的雨。
她不傻,豈會听不懂,喬莫欒想要干什麼?自從龍絕下聖旨,不,還更早,歐陽懷寒帶她去龍雪以前的住處,她跟喬莫欒之間就漸漸變了。
「怎麼試也沒用,感覺不到,就是感覺不到,我不會因愛,而喪失判斷力。」汝陽將臉埋進他胸前。「你的溫柔總是帶著目的,現在我連跟你一起*的勇氣都沒有了。」
這句話,汝陽是感嘆,她愛岑晨曦時,就算是飛蛾赴火,她也不在乎,就算是短暫如煙花般的瞬間絢麗,也將是她永世的回憶。
現在面對喬莫欒,她真的沒有了這種義無反顧的勇氣了。
「相信我,你會感覺得到。」喬莫欒輕柔的將她放在榻上,退去披在她肩上的狐襖,拉過被子將她單薄的身子包裹在被子里。
彎下腰,握住她的雙腳,眉頭一凝,喬莫欒懷疑他手上的是雙腳還是塊冰,抬眸視線落在汝陽紅暈的臉蛋兒上,很是心疼的問道︰「凍壞了吧?」
「習慣了。」汝陽的隨口回答,讓喬莫欒凝結起的眉頭緊皺在一起,汝陽伸出手,撫平著他緊皺起的眉頭,真是習慣了,岑晨曦將她丟下的時候,每次她都被凍得半死。「我不怕冷。」
不是不怕,是不在乎。
「不怕冷?」喬莫欒挑著眉,凝視著汝陽。「二年前,是誰因寒氣入體,傷及心肺,昏迷了半個月?害得我們都擔心死了。」
「那次是意外。」汝陽癟癟嘴,垂著雙眸,想起那次的事,好像也是因龍雪而起,汝陽忍不住問道︰「你跟她你愛她嗎?」
「柳汝陽,你要我跟你說多少次,我不愛,不愛,我愛的人是你。」喬莫欒很嚴肅的說道,對于她這個問題,他不只一次兩次回答,此刻,他並不想跟她談論龍雪的事情,將她的腳塞進被子里,轉身向一旁的高架走去,拿起高架上的盆子,朝房外走去。
「愛」這個字,深深嵌進汝陽心坎里,她騙了他,其實,她感受到了他的愛。
听到腳步聲,汝陽以為自己又將他氣走了,沒勇氣抬頭目送他的背影,咬著唇,強忍住欲流出眼眶的淚水。
喬莫欒的話像魔音穿腦般糾結著她,內心深處的一個角落在崩塌,雙手緊緊的抱著被子,身子朝榻內滾去,蜷縮著的身子死死的貼著牆,仿佛想要將牆頂個窟窿,渾身瑟瑟抖個不停。
最近他們總是這樣,互相傷害彼此,心難受到極點,眼淚化作悲愴的淚水,無聲無息從眼眶里涌出。
汝陽緊咬著自己的手背,壓抑著心口那股排山倒海般的難受,酸淚拌著熱血吞下,在體內醞釀成苦澀,沁入心肺。
另一只手伸出被子,在牆上抓著,只有這樣才能減輕那股難受,有時候,難受比痛更折磨人。
「汝陽。」端著盆子回來的喬莫欒走到榻邊,就見被子下的人兒蜷縮著身子,顫抖個不停,隱約還听見那壓抑的哭泣聲,喬莫欒的心揪了起來。
听到他的聲音,汝陽先是一愣,停止哭聲,僵硬著身子。
「汝陽,怎麼了?別嚇我。」喬莫欒將冒著熱氣的盆子放在地上,坐在榻邊,和著被子一起將汝陽抱起。
不是幻听,也不是幻覺,他真的又回來了。
「汝陽。」看著她巴掌大的精致臉龐被淚水潤濕,眼楮里有著濃到化不開的悲傷,輕柔的拉開她咬出血的小手,看著手背上的齒痕,眼中閃過一絲悲痛的凝重。「汝陽,告訴我,出什麼事了。」
汝陽不語,只是愣愣的望著他,他眼底流露出來的擔憂,她看在眼底。
「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喬莫欒急切的問。
汝陽捂住心口的位置,她不是身體不舒服,而是心不舒服。
見她的動作,喬莫欒沒有多想,以為她胸口前的傷口又痛了,這個傷是一年前留下的。
伸手欲去解開她腰間系著的帶子,急需查看她右肩上的傷,汝陽小手按在喬莫欒手背上。深吸一口氣,牽強的擠出一抹笑,笑容中夾雜著淚光,滿臉淒苦之色。「我沒事,只是有些累了,想要休息。」
喬莫欒愣了愣,大手從她腰間移到她臉上,用指月復擦拭著她眼角的淚花。「好,累了就休息,不過在休息之前,雙腳先泡一下熱水,暖暖身子,不然你會受寒。」
「不用,沒事的。」汝陽揮開喬莫欒的手,抱著被子,滾到榻的另一邊,雙手緊攥著被子。
「汝陽,別任性,你的腳很冷,如果不溫一下,你真會受寒。」喬莫欒伸手去扯她身上的被子,他越扯,她就拽得越緊。
兩人僵持一會兒,誰也不向誰妥協,最後喬莫欒怕自己大力之下傷到她,只好放棄。「別任性了,好不好,我現在沒工夫照顧你。」
最後一句話吐出後,兩人都愣住了。
「終于肯說實話了,你嫌我煩了。」汝陽轉過身望著他,沒有工夫照顧她,沒有就別照顧,她又不是軒兒,時時需要人照顧。
「汝陽,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被你逼急了,我怎麼會嫌棄你。」喬莫欒試圖解釋。
「喬莫欒,解釋就是掩飾。」汝陽忍不住吼,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最近她心口悶得慌,總愛發脾氣,控制不住自己。
「汝陽」她都這樣說了,他還能怎麼說,她又不是不知道,他不屑解釋。
「喬莫欒,你走吧,你不是沒工夫照顧我嗎?我也不需要你的照顧,你去照顧你的小雪去,她需要你,我不需要你。」汝陽深吸一口氣,她總是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緒,她不想對他發火,真的不想。
「汝陽。」喬莫欒挑眉,不喜歡她這麼說,那一句,沒工夫照顧你,真是他無心之言,而她卻拿著不放。
「我冷的是心,身體再暖和,心也永遠冷如冰。」汝陽指著自己的心口。
喬莫欒的手僵硬在空中,緊緊握成拳,再松開,反反復復的做著。
房間里很寂靜,除了若有若無的呼吸聲,偶爾傳來汝陽壓抑的抽泣聲,喬莫欒靜靜地坐在*邊,目光沉重的看著抱著被子蜷縮成一團的汝陽。
*下放著的那盆熱水,漸漸變冷,蘭姨站在窗戶外看著房間里的情景,站了一會,邁步離去,沒去打擾他們。
這是他們年輕人的事,讓他們年輕人自己去處理,作長輩的旁觀即可。
不知是累得睡著了,還是哭得昏過去了。
隔著被子,喬莫欒點中汝陽的睡穴,試圖拉開她身上的被子,卻發現她拽得很緊。
不想弄傷她,慢慢的一根一根的掰開她緊攥著被子的手指。
見被子和衣衫都被她哭濕了,喬莫欒起身走向一旁的櫃子,見里面有個包袱,好奇的拎起,沉甸甸的。
打開一看,一大堆的藥瓶,嘴角抽了抽,疑惑的自問︰「她拿那麼多藥做什麼?」
他知道藥是誰給她的,除了歐陽,不做他人想。
喬莫欒幫汝陽換好衣衫,和新被子,掖了掖她肩上的被子,靜靜地坐在*邊,凝望著她沉睡的面容。
她這張臉很好看,素顏無需任何裝扮,艷麗迷人,吹彈可破的柔女敕肌膚,骨子里透著股清爽的味道。
嬌媚的神態令人傾倒,無需靠任何刻意表現的嬌媚姿態,就能夠收服每一顆心,她很美,美得那麼渾然天成,美得傾國傾城,美得令人屏住吸呼。
清亮澄澈的雙眸,充滿自信與堅毅,眉宇間卻多了一份淡漠,現在的她眉宇間卻是憂愁。
喬莫欒陡然心下一陣狂悸,無意識的伸出手,去撫平那緊皺起來的眉。
「軒兒。」汝陽睡得並不安穩,那皺起來的眉頭,任喬莫欒怎麼也撫平不了。
伸出手,抓住喬莫欒的大手,將他的手貼在自己臉頰上。
喬莫欒苦澀一笑,她最不放心的人,最愛的人,始終是軒兒。
如果不是他對軒兒如己出,如果不是軒兒很依賴他,喬莫欒想,或許在龍雪故意讓她撞見那一幕時,她都會決然離他而去,那可能還會出現接下來的一幕一幕。
有喬莫欒守著她,汝陽沒再做惡夢了。
六王府。
管家領著下人恭恭敬敬地站在大門口迎接,唯獨少了他們的王妃,消失了幾年的王爺,總算是回來了。
「王爺。」一見龍傲,管家立刻迎上去。
「把王妃給本王叫出來。」龍傲寒著臉,紫眸如凜冽狂風吹過。
「回回王爺,王妃還未回府。」管家擦汗,以往王爺臉上都是冷傲冰霜的寒氣,卻不見殺氣,今天,他還是第一次在王爺眼中看到殺氣。
王妃也真是,總愛往外面跑,她是王妃,王爺又不在,在府中她最大,沒人敢說她,現在王爺突然回來,王妃又正好出去了。
平時這個時候,王妃也回來了。
「什麼?」聲音低沉而冰冷,雙眸射出攝人寒茫,該死的柳無雙,居然敢不回王府,他冒著雨,馬不停蹄的往回趕,其一就是回來找她算賬。「現在是什麼時候,她居不在王府,大晚上,她在外面做什麼」
龍傲的聲音戛然而止,大晚上的,她在外面能做什麼?這是他對她的縱容,任由她在外面為所欲為,給他頂了一頂又一頂的綠帽子。
「傳令下去,今晚本王若是見不著王妃,後果自負。」話一落,龍傲闊步朝書房走去。
管家擦汗,身後的下人各各不知所雲。
「還愣著做什麼?沒听到王爺的話嗎?還不快給我打起精神去找王妃。」管家厲聲一喝,所有人如驚弓之鳥般跑了。
王府內,所有人都出去找人了。
「傲,才剛回王府就火氣沖天,誰惹怒你了,發這麼大的火,也不怕燒傷自己的身體。」歐陽懷寒一身墨竹色的長衫隨風飄飛,搖晃著折扇舉止優雅灑月兌,*瀟灑闊步而來,推開書房的門,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
「你來做什麼?」龍傲挑了挑眉。
「廢話,當然是來關心你。」歐陽懷寒落坐在椅子上,搖晃著折扇,說道︰「你看我多好,听到你回來的消息,立刻趕來看你。」
幾乎是龍傲前腳到王府,他後腳就跟來了。
「沒人叫你來。」對于他的好,龍傲不領情。
「那件事你還沒放下嗎?」歐陽懷寒睨了他一眼,自顧自的說道︰「我還以為你放下了,畢竟沒有勸你,自己都跑回來了,如果沒有放下,能回來嗎?」
在歐陽懷寒看來,龍傲是裝傻,只是沒人能猜到,對于那件事,龍傲心里是怎麼想的,是真的誤會,還是假的。
不管怎麼說,柳止柔那一計,並非白費,算計莫欒他們沒成功,至少龍傲跟龍絕被算計進去了。
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陰。
「閉嘴。」龍傲瞪了他一眼,不說還好,歐陽懷寒這麼一話,等于是提醒了自己,腦海里再次浮現出那一幕,尤其是龍絕抱著汝陽,紫眸沉了沉,一片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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