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八道什麼?誰說你要死了?」喬莫欒看著汝陽眸中溢出的無盡恐懼,還有一種萬念俱灰的絕望,這女人到底又發什麼瘋?
這女人不是很有骨氣嗎?怎麼也怕死?
「你還騙我,大夫都給我請了。」汝陽想哭,她在這里還有未完成的心願,如果就這麼死了,她會不甘心。
好運不會一直跟隨著她,穿越這種可遇而不可求的事,不可能在她身上發生第二次,如果這次她死徹底了,回不到現代,還不能還博的情。
汝陽越想越難過,欠什麼也不能欠人的情,尤其是感情,這世不還清,來世再糾纏,萬一下世她的命運也一樣,不僅是自己的悲,還是博的悲。
喬莫欒嘴角一抽,突然有些無力,不覺深凝了眉。「請大夫是給你看病」
「我知道自己得了絕癥,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了。」汝陽打斷喬莫欒的話。
喬莫欒眼神驟然寒澈,寒聲問道︰「你是不是病入膏肓,自身沒有感覺嗎?」
「我當然有感覺了,喉嚨痛,渾身也不舒服,尤其是脖子。」汝陽指著自己的脖子,手指正巧戳中被咬傷的一處,痛意傳來,汝陽皺了皺眉,倏地想到什麼似的。
喬莫欒咬了她,咬得還很重,被狗咬了一口都要上醫院打破傷風針,她被喬莫欒咬了一口,喬莫欒這個人這麼毒,肯定要打血清才能好。
怪不得剛剛大夫用那種復雜的目光看著自己,喬莫欒的反常也可以理解了,這家伙是罪魁禍首,古代沒有血清,他們給她吃什麼藥?
「喬莫欒,如果有一天,我得了狂犬病,都是被你害的。」汝陽惡狠狠的說道,泛著猩紅的眼楮射出憤憤的光芒。
「我害的?」喬莫欒狹長眸中冷如寒冰,他雖听不懂狂犬病是什麼病,只要她恢復正常之後,從她嘴里吐出來的話,沒一句是中听的。
「不然呢?你咬我,不是你是誰?」汝陽吼完,肚子里傳來一陣咕嚕的叫聲,兩人均一愣,目光落到汝陽的肚子上。
汝陽一天一夜未進食,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看什麼看,你餓的時候肚子不叫?」汝陽瞪著他,余光瞄見梳妝台上放著的一碗粥,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反正這碗粥都是給她的,也就不矯情的客氣,得知是她自己多想了,她沒得絕癥,心情一好,肚子也餓了,聞到什麼都香,看到什麼都有食欲了。
汝陽狼吞虎咽,將粥喝完,肚子還沒填飽,意猶未盡的望著喬莫欒。「還有嗎?」
「沒了。」喬莫欒冷冽的聲音冰冷的寒骨,這女人真將他當成她的下人了嗎?他也弄不懂,自己為什麼要放段伺候她,大概是犯賤,對他俯首听命,言听計從的人太多,突然踫到一個跟自己叫勁的人,還是一個姑娘,身份還是丫環,即使明知道她是天地樓派來潛伏在自己身邊的人。
喬莫欒突然覺得,天地樓的人派她來,真是派對了人,她的特別,她的叛逆,她的傲骨,她的倔強,她的都是他在其他女人身上看不到的。
她身上有一股吸引力,即使知道她是敵人,卻還是忍不住想要靠近她。
汝陽吐了吐舌頭,這口氣,這眼神,汝陽不敢再得寸進尺。
不給她盛,她也不吃了,將空碗放回梳妝台上,起身朝床走去。
「岑晨曦是誰?博又是誰?」喬莫欒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