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咬,只怕你不敢咬。」喬莫欒微微挑眉,微勾的嘴角透著一抹譏誚。
他的話剛一落,汝陽在他還未曾來得及反應的情況下,一把抓起他的胳膊,張嘴狠狠的咬了下去。
汝陽咬得狠重,即便隔著布料,喬莫欒依舊感覺到,她的齒貝陷進他結實的肉里,他可以甩開她,然而他卻沒有,任由她咬到爽。
汝陽暗中觀察,察覺到他的默認,汝陽自然不客氣,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汝陽牙都咬痛了,使不出力了,方才松開。
「咬夠了?」喬莫欒淡漠的問道,仿佛剛剛汝陽咬的不是他,而是別人。
汝陽低眸,看著滲透衣衫的血,不難想象,他的胳膊上留下一排牙印,想到他在她脖子下方留下的牙印,汝陽沒有一點愧疚之意的說道︰「我這個人特別記仇,只要有機會,我一定會報仇。」
喬莫欒看著汝陽示威的眼神,冷聲說道︰「我也特別記仇。」
汝陽不語,在這時候她沉默才是明智的選擇。
喬莫欒站直身,展開雙臂。「寬衣。」
汝陽心里一百個不願意,卻也只能乖乖為他寬衣。
喬莫欒躺在床上,汝陽站在床邊,狠狠的瞪著閉上眼楮的喬莫欒,咬牙切齒的問道︰「請問大少爺,奴婢可以下去了嗎?」
「明日辛卯時叫我起床。」喬莫欒的意思,她可以下去了。
「是,大少爺。」汝陽並未多想,喬莫欒肯放她回房睡覺,已經是恩賜了,她還多想什麼。
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汝陽閉上眼楮,準備美美的睡覺,腦海里卻浮現出喬莫欒讓她辛卯時叫他起床。
「辛卯時。」汝陽猛的一下坐了起來,辛卯時叫他起床,古代的辛卯時就是現代的六點。
六點叫他起床,開什麼玩笑?
就是朝九晚五的白領,上班時也不會六點起床,喬莫欒是商人,又不是朝中人,需要上早朝嗎?
現代有鬧鐘,這里什麼都沒有,誰叫她起床?
汝陽郁悶了,糾結了。
不知不覺,汝陽在郁悶中,在糾結中睡著了。
辛卯時,喬莫欒準時來到汝陽的房間,看著睡得忘我境界汝陽,喬莫欒雙眸閃過一絲寒冷的精芒,並沒有叫醒她,而是轉身走了出去,沒一會兒,喬莫欒回來時手中多了一盆水,毫不猶豫,將水潑向汝陽。
冰冷的涼水潑來,汝陽猛的清醒,她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驚慌的坐起身,當看清楚喬莫欒手中拿著的水盆時,一股怒意席卷而來。「喬莫欒,你病入膏肓了嗎?如果真是無可救藥了,麻煩你自己去死,別在這里折磨我。」
用水潑她,他居然用水潑她,汝陽又冷又氣,齒貝打著顫。
「現在什麼時辰了,不是讓你辛卯時叫我起床嗎?」喬莫欒將盆丟在一邊,薄唇無聲的上揚,勾出冷冽的弧度。
「你」汝陽氣極,跳下床,顫抖的手指著喬莫欒,恨不得將他撕碎。「你不是自己起來了嗎?你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你有生物鬧鐘,知道什麼時辰起床,可是我沒有,我需在鬧鐘叫我起床,你有鬧鐘嗎?喬莫欒,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你什麼,這輩子我垮越千來還債,讓你折磨。」
喬莫欒微微一怔,听著汝陽抱怨的話,眉頭鎖得更深,卻只是緘默的看著她。
喬莫欒沉默良久,開口問道︰「你覺得我在折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