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二婚的女人很多,帶著孩子嫁給第二任丈夫,也不是什麼奇事,但是在這古代,她這就叫殘花敗柳,肚子還懷著野種。愛睍蓴璩
「不錯,你還有自知之明。」喬莫欒贊揚道,深邃的眸子里卻劃過一抹復雜的情愫。
「必須的。」汝陽自我覺得,她是相當有自知之明,這個世界太殘忍,若沒有自知之明,她能活多久。「即便如此,你還是得對我好。」
「怎麼說?」喬莫欒轉動著手中的茶杯,猶豫著要不要喝下這杯茶,明知這杯茶不簡單,莫名他卻不討厭。
干女兒?他不是很滿意,卻也不排斥,至于為什麼,他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對她肚子里的孩子,沒來由的有一種親和力,這種感覺很微妙,卻不容忽略。
「喬莫欒,有些事說開了就沒意思了。」汝陽看著喬莫欒,一臉嚴肅認真的說道。
喬莫欒沉默,她說得沒錯,有些事大家都心照不宣。
「同意我的說法嗎?如果同意,你先把我女兒敬你的茶喝了,然後再去給我的女兒弄點東西吃。」汝陽雙手捧著臉,眨巴著眼楮望著喬莫欒。
前面說了這麼多,這才是她的重點。
喬莫欒臉一黑,這女人居然敢叫他去給她弄吃的,她以為她是誰?別給她三分顏色,她就開起染房。
拒絕的話喬莫欒沒說出口,將茶杯移到嘴邊,仰頭一飲而盡,將空茶杯拋出,在空中劃過一道拋無線,穩穩的落在桌面上,喬莫欒掃了她一眼,轉身走出去。
他並非是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少爺,除了每月初一跟十五去大堂用膳,其他時間他都是在梅院吃,紅塵不在時,他都是自己弄吃的。
沒一會兒,一碗面出現在汝陽眼前。
「你做得?」汝陽驚訝的問道,她是叫他給自己弄吃的,但她絕對沒想過他會親自給自己弄,她叫他弄,他便叫其他人弄。
「難不成是你做得?」喬莫欒瞪了她一眼,落坐在她對面,他沒有吃夜宵習慣,所以只做了一碗面,汝陽還想問什麼,卻被他打斷。「還不快吃,否則我就端出去倒了。」
這家伙汝陽瞪了他一眼,拿起筷子,呼呼的吃了起來,在喬莫欒面前,汝陽沒有跟他客氣,或是吃相優雅斯文。
看著她吃得歡,喬莫欒嘴角微微揚了起來,端起面前的茶,優雅的泯了一口,自己做出來的東西,有人給面子,任誰心里都樂。
吃完後,汝陽放下筷子,舌忝了舌忝唇瓣,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說道︰「真好吃。」
喬莫欒的手藝,絲毫不輸給紅塵。
喬莫欒目光如炬,火辣辣的盯著汝陽的唇瓣,油湯沾在她唇瓣上散發著光澤,令人有一采芳心的沖動。
喬莫欒突然起身,汝陽以為他這是要撿碗去洗,端起空碗與筷子,把他挖起來給自己做吃的,再讓他洗碗,汝陽自己都覺得過分了。
「你去休息,我來洗。」汝陽準備起身,喬莫欒大手落在她的肩上,將她按回凳子上,在汝陽茫然時,喬莫欒輕輕吻上她臉頰。
汝陽一愣,清楚的感覺到,他冰冷的唇瓣踫觸上去一瞬間的悸動。
沒感覺到她掙扎,喬莫欒的吻從她的額頭,一路吻下去,最後落到她的唇,嘗到了一股油湯味兒。
起初是唯美的淺吻,隨即是熱烈的深吻。
喬莫欒宛如上了癮一樣,一遍又一遍,直到汝陽的嘴唇已經徹底紅腫不堪,他依舊沒放開她,大手也不安分起來。
先是隔著布料,最後喬莫欒按捺不住,解開她系在腰間的繩子,大手伸了進去,粗糙的手月復在直接踫到汝陽柔女敕的肌膚一瞬間,汝陽猛的清醒過來,剛剛她真被喬莫欒吻得神魂顛倒了。
「不。」汝陽按住他在她肌膚上油走的大手,心里一陣懊惱,她對他的吻不排斥,卻也不能由著他再吻下去,會一發不可收拾。
人的晴欲如沉睡的獅子,你不去踫還好,一踫便會上癮,很容易失控。
「你都懷上其他男人的孩子,在我面前裝清純,你覺得有意思嗎?」喬莫欒低沉的聲音里透著一股酸味,想到她的身子曾經屬于別人,心里一股怒意焚燒著他。
「你說什麼?」汝陽瞪大不可思議的眼楮,心如墜落的石子,掉入無底的深淵。
心中無力的想著,他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嫌棄她嗎?
喬莫欒突然笑了起來,笑聲帶著淒楚與嫉妒,吻沿著她紛頸往下。「反正你也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想必這種滋味你也懷念。」
懷念一落,喬莫欒目光一怔,面色驟然陰沉下來,胸口涌出一股強烈的怒氣。
如果他沒記錯,歐陽說她肚子里的孩子只有一個月,一個月,她是進喬府前懷上的,還是進喬府後?
前後听起來沒什麼區別,但在喬莫欒心里區別相當大。
汝陽胸口劇烈起浮,壓抑著一腳踢飛他的沖動,嫌她是吧?哼!
「喬莫欒,我可憐你。」汝陽一字一頓,字字清晰,在喬莫欒腦海里爆響。
喬莫欒從她胸前抬眸,冷若冰霜的眸子盯著汝陽。「你說什麼?」
該死的女人,居然敢說可憐他,他有什麼好可憐的?
「我可憐你被女人拋棄。」汝陽聲音一片清冷,他敢嫌棄她,還敢說話羞辱她,好啊!她也非吃素的,攻人的痛處,她也會。
此刻的汝陽,已經失去了理智,什麼不惹火他,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事事順著他,只要她不招惹他,就不相信還能傷害到她,汝陽通通忘了。
「柳汝陽。」冷艷的容顏盛氣凌人,突然抬起一只手,直接掐住她的脖子,力氣收緊,仿佛真的想要她的命,冰冷的嗓音在冰天雪地里格外的刺耳。「你可憐我被女人拋棄,你又好到哪兒去,你還不是被男人休掉,你以為」
此刻的兩人宛如長滿刺的刺蝟,都豎起自己長長的刺,哪兒痛就扎你哪兒,直到讓你痛不欲生。
汝陽扯開他掐著自己脖子的手,即使喬莫欒處于怒火中,手下的力道卻控制得極其佳,沒打算要傷她的意思。「至少他是明媒正娶我,而你跟她什麼都不是。」
「明媒正娶也只是妾,我們是沒有成親,但我們曾經相愛。」這是他的優勢,因為他很清楚,別說她跟傲相愛,只怕她連傲的面都未見過,否則她也不可能認不出傲,紅塵的表親,哼!
曾經相愛,在汝陽心里劃下一道傷口,即使知道他跟柳止柔曾經是一個戀人,但在听到他親口告訴自己,心里還是難受極了。
「相愛又如何?遇到比你好的,她還不是義無反顧的拋棄你,決然奔向那人的懷抱。」汝陽挑釁的看著喬莫欒。
冷艷的容顏瞬間僵硬寒冷,遇到比你好的,這句話在喬莫欒腦海里回蕩,龍絕比他好嗎?龍絕哪兒比他好了。
「你覺得龍絕好?」喬莫欒眼眸冰冷的可怕,死死的盯著汝陽,幽暗中浮動著強烈的恨意,如果她還說是,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掐死她。
「人家是皇帝,這天下都是他的,你只是一個普通的商人,人家一句話,就能決定誰的生死,而你呢?你們能比嗎?」還好汝陽沒斬釘截鐵的吐出「是」字,龍絕好不好,她又不沒見過,怎麼可能知道,如果說龍絕不好,柳止柔當年傷害他,義無反顧的跟了龍絕,能不好嗎?如果說龍絕好,為何三年後,柳止柔後悔了,想要回到喬莫欒身邊。
到底誰更適合你,只有試了才知道,雖然婚姻是一條不歸路,古代不像現代,覺得不好,立刻離婚,古代的女人,沒有主動的權力,只有被動與接受。
三年前,柳止柔進宮為妃,普天同慶,沒有人敢惹柳家,大女兒是貴妃,二女兒是王妃,三女兒是側妃,誰敢挑釁。
喬莫欒扣住她手腕的手,攥得更緊,汝陽痛得皺起了眉頭,卻沒有乎痛,不難想象,手腕處一定留下了痕跡。
「皇帝又如何?如果我」喬莫欒臉色陰沉,聲音戛然而止,渾身散發著冷洌的寒氣。
「如果你什麼?」汝陽追問,敏銳的察覺出什麼。
喬莫欒沒回答她的話,扣住她手腕的手一松,滑落在她腰際,將她橫抱起,大步朝床走去。
「喂,喬莫欒,你想要干什麼?」身體突然懸起,汝陽嚇了一跳,雙手反射性的抱著他的脖子,驚呼出聲。
「你一個一無所有的女人,被丈夫休了,又懷上別人孩子的女人,你憑什麼同情我?」喬莫欒將她放在床上,汝陽顧及月復中的孩子,沒敢太過掙扎。
汝陽很想咬死他,怎麼話又被他扯了回來。
「我沒同情,我只是可憐你。」汝陽改更。
喬莫欒微眯著眸,冷冷地盯著床上的女子,深邃的眸子浮現復雜而混亂的光芒,在他看來同情與可憐沒什麼區別。
轉念一想,他們到底在干什麼,這樣互相撕扯著心中的那道傷口,真的有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