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莫欒清俊的眉宇間,盡是激情後殘留的滿足,听著平穩的呼吸聲,低眸看著睡著的人兒,在她額頭上落下憐惜的一吻,大手滑落在她平坦的月復部,假如,這是他們的孩子,該多好。愛睍蓴璩
可惜,不是。
「為什麼你的目標不是我?」喬莫欒喃喃問著,精瘦有力的手臂,緊緊地圈錮著她的腰身,兩人的身體不留一絲間隙地貼合。
抱了一會兒,喬莫欒不得不松開,起身將衣袍披在身上,去衣櫥里拿了一件新衣裙,給汝陽穿上,自己又去拿了一件衣衫給自己換上,清理掉兩人激情後的戰場,即使如此,還是有曖昧氣息飄浮在空氣中。
歐陽懷寒被喬莫欒十萬火急的招來,接到消息,他還以為出了什麼事,等他給汝陽診斷後,是憤怒,也是無奈,憤怒是因,他還在美夢中就被人叫醒,無奈是因,汝陽身子不方便喬莫欒還下得了手。
真是令他很是意外,看來在這種事情上,再沉穩的人,也有失去理智的時候。
「怎樣?孩子沒事吧?」喬莫欒見歐陽懷寒遲遲不給他答案,索性就自己問。
「莫欒,你要我怎麼說你才好呢?」歐陽懷寒將汝陽的手放回被子里,邪魅的眸中閃著一道玩味的光芒。「說你禽獸,還是說她肚子里孩子命大。」
「滾。」喬莫欒低沉的聲音里隱約透露著慍怒,見歐陽懷寒不動,他直接提起歐陽懷寒的肩,丟了出去,既然知道答案了,歐陽懷寒也失去了存在的價值。
喬莫欒將他丟出房間,還推了他一把,腳下幾個蹌踉,在他以為快要站穩之時,後退一步,準備指著緊閉的房門大罵,卻不料,身後是台階,歐陽懷寒腳崴了一下,華麗麗的摔倒。
歐陽懷寒翻身躍起,左右看了一下,才大聲吼。「喬莫欒,你這個過河拆橋的損友。」
枉他接到消息立刻趕來,又不說明是什麼原因,若是這個原因,他才不會這麼積極。
汝陽醒來,渾身酸痛,特別是雙****腿之間,想到昨夜的瘋狂,臉瞬間紅了起來,倏地想到什麼似的,暈紅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蒼白。
孩子
「孩子沒事。」紅塵的聲音響起,汝陽猛的一震,抬頭瞪著紅塵,他說孩子沒事,他怎麼知道她的孩子沒事?紅塵仿佛看出她心中的疑惑,又說道︰「大少爺說的。」
他雖不知道大少爺為何要自己在見汝陽醒來,便告訴她這一句,大少爺的話,他不敢質問,這是他們之間的事,他更不敢質問,即使好奇的要死。
听到這句話,汝陽安心了,孩子應該真的沒事,否則她不可能感覺不到,她的身體酸痛,那是因貪歡的後遺癥。
安心了,汝陽又用一種愧疚的目光看著紅塵。「那個紅塵對不起啊!」
紅塵看了她一眼,自然知道她是為那件事道歉,不知者無罪,其實這也不能全怪她,如果他不吃,就是刀夾在他脖子上,他都不會動筷。
那天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鬼迷心竅了,大概是太過激動,在梅院他還沒跟大少爺同桌過,尤其是第一次,還非大少爺叫他,而是汝陽叫他,一時對她感激涕零,當她給自己夾菜,他不忍心拒絕,仿佛拒絕她是一種罪過,就這樣
「過去了。」紅塵這三個字,說得特別重。
汝陽啞然,真過得去嗎?即使真過去了,心里也會留下陰影。
一時之間,兩人都沒開口,死寂的沉默在兩人之間漫延。
「六王妃在府上。」紅塵突然開口。
「哦。」汝陽哦了一聲,等她反應過來,紅塵說的誰時,目光微微一閃,問道︰「誰呢?」
「六王妃,柳家二小姐柳無雙,柳止柔的二妹。」紅塵以為汝陽不知道是誰,將柳止柔搬了出來,柳無雙她可以不認識,但是柳止柔她一定知道,上次她還偷窺過柳止柔跟大少爺。
她怎麼來了?汝陽抬手揉揉眉頭,臆測著柳無雙來此的目的。
「你確定她是來見我的嗎?」汝陽問道,萬一柳無雙不是來見她,她就在這里亂猜一通。
「是。」紅塵點頭,管家都來通報過幾次了,就因她沒醒,沒人敢吵醒她。
六王妃也執著,非要見到人,若不然她就不離去,哪怕是等,她也要等。
「紅塵,你說我要去見她嗎?」汝陽問道,她自己無法做出決定,想要紅塵幫她做決定。
「她是來找你。」意思就是,與他無關。
汝陽默了,要不要這麼回答。
大堂,汝陽跟紅塵來到大堂時,沒見到柳無雙,汝陽以為柳無雙等得失去耐心,回王府了,管家卻告訴她,柳無雙去了後花園。
汝陽跟紅塵只得朝後花院走去,亭子內,柳無雙正在撫琴,悅耳的琴聲在空中響起,帶著一股淡淡的優傷。
「你在這里等我。」汝陽不讓紅塵跟上去,雖說她是柳家女兒的事,已經不再是秘密,但她還是不想讓紅塵听到她跟柳無雙的談話。
「不行,大少爺有吩咐,要寸步不離的跟著你。」紅塵拒絕,他只听喬莫欒的命令,汝陽的話他直接無視。
「怕什麼?這里是喬府,你還怕她把我吃了不成。」汝陽瞪了紅塵一眼,真是個死腦筋的人,真要主子說什麼,便是什麼嗎?
在汝陽的堅持下,紅塵妥協了。
汝陽邁步朝亭子走去,柳無雙听到腳步聲,停下撫琴的動作,抬眸看著走進亭內的汝陽,婉約一笑。「醒了?」
明明是柔和的聲音,听入汝陽耳中,卻是嘲諷與指責。
「有事?」汝陽落坐在柳無雙對面,面無表情的看著柳無雙。
「這琴不錯。」柳無雙笑著說道,挑起一根弦,刺耳的聲響起。
汝陽黛眉一蹙,掃了一眼琴,她是現代人,不懂這種高藝術的玩意兒。「不是我的,不能送給你。」
柳無雙挑琴弦的手一頓,眼角抽了抽,她以為自己夸這琴不錯,是討要的意思嗎?
她很貪心,區區一把琴,就能輕易打發掉她嗎?她要的是人,而非琴。
柳無雙收回手,拿起錦帕擦了擦鼻尖,放下之後雙手重疊在膝蓋上,很認真的說道︰「汝陽,別裝了,我知道你是三妹。」
「我是。」汝陽點頭,她一點也不意外柳無雙知道她是誰,若是上次真因她說自己是儒洋,柳無雙就被騙過去,她自己都覺得不現實。
況且,第二天柳無雙還特意找她談了一會兒。
柳無雙一愣,汝陽如此坦然承認,有些出乎她的意外,原以為她會像上次一樣否認。
「汝陽,回柳家吧!上次你被王爺休,爹爹覺得沒面子,所以才將你拒之門外,汝陽,別再生爹爹的氣了,回家住吧,柳家才是你的家。」柳無雙又伸出手,握住汝陽的手。
「我會回去,但不是現在。」汝陽抽出自己的手,對柳無雙,她很是疏遠。「這就是你今天特意來喬府的目的嗎?既然如此,你說完了,我也听到了,不送了。」
汝陽起身,邁步朝亭外走,她們是姐妹,而她對柳無雙卻沒有那種姐妹情,即使她沒有汝陽以前的記憶,不知為何,對柳無雙她很排斥。
不送了?柳無雙放在石桌上的手緊攥成拳,她真以為自己是喬府主母了嗎?不送了,居然敢對她下逐客令。
柳汝陽,只要有我在,你休想當喬家主母,無論是喬家主母,還是六王妃,除了我,任何人都沒資格,大姐也不例外。
當年她無意中撞見大姐跟一個男人私會,還看到他們做苟且之事,她將此事告訴了喬老太君,大姐是如她所願不能嫁給喬大哥了,她卻不曾想到,那個男人居然是皇帝,大姐成了貴妃,將她的光芒掩蓋,成為柳家最有用的女兒,這讓她嫉妒的同時也悔,早知道她該模清楚對方的身份才下決定。
柳無雙是自私的,見不得別人比她好,尤其是柳家的女兒,她要像女王般,將柳家的女兒一個一個踩在腳下。
「汝陽,等一下。」柳無雙起身,抓住汝陽的手臂,不讓她走。
「還有什麼事?」汝陽蹙眉看著柳無雙,她不喜歡跟柳無雙有肢體上的踫觸,偏偏柳無雙動不動就愛抓住她,這令她很反感。
汝陽掰開她抓住自己手臂的手,而柳無雙卻改抓住她的手腕,汝陽抽不出,大力想將她抓自己的手腕甩掉,然而,不知是大力過度,還是什麼,只听柳無雙啊的慘叫一聲,身體朝後仰,後面剛好是石階,只見她的身體像破碎的女圭女圭般滾落。
汝陽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滾落的柳無雙,清眸里盡是茫然,這是在唱那出啊?
是她太過用力,還是柳無雙太脆弱?
「啊!王妃。」去摘花的問素听到響動,轉身便見到柳無雙在台階上滾落,而汝陽則站在台階上,丟下手中的花,便朝柳無雙跑去。
紅塵見狀,慢騰騰的朝亭子走去,出事的不是汝陽,所以他並不急,大少爺是讓他保護汝陽,而不是柳無雙,即使柳無雙是六王爺的王妃,六王爺不是他的主子,大少爺才是他的主子。
紅塵來到汝陽面前,擔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他只關心她有沒有事,其他人都與他無關。
「你看我這樣子,像是有事的人嗎?」汝陽苦笑的反問,紅塵搖頭,汝陽又問道︰「從我朝亭子里走去,你的視線就一直落在我身上,剛剛你看到了什麼?」
「你將她推下台階。」紅塵如實回答,剛剛那一幕,印入在他視線內就是如此。
汝陽嘴角一抽,要不要這麼誠實,就不能站在她這邊,說是柳無雙自己絆倒自己。
「快來人啊,我家王妃出事了。」問素歇斯底里的叫。
「她家丫環在叫,看樣子摔得不輕,我們也去看看。」汝陽邁步下台階,紅塵面無表情的跟在她身後。
當汝陽來到兩人面前,問素緊抱著已經陷入昏迷的柳無雙,問素抬頭看了汝陽一眼,接著叫道︰「快來人,救救我家王妃。」
汝陽站在一邊,以看好戲的心態看著緊閉著眼楮的柳無雙,她看得出來,這不是裝的,而是真是暈厥,如果換成是她,若是從這麼高的台階摔下來,也會如此,指不定還更厲害,至少她肚子里的孩子危險,厲害一點一失兩命。
她可以很肯定的說,她真沒有推柳無雙,她只是想掙扎開柳無雙抓住她手腕的手,連紅塵都說是她推的柳無雙,紅塵在喬莫欒面前這麼誠實,肯定會說他看到的實話。
有時候,眼見的未必是真。
這句話為了讓岑晨曦相信她肚子時的孩子是他的,她對他說過無數次,但是他一次也不相信。
「紅塵,叫人。」汝陽忍不住開口,就問素這種叫法,就是叫破嗓子,也很難將人叫人,這個時候,很少有下人來這後院的花園。
紅塵猶豫,好似只要他一離開,柳無雙就會翻身爬起來,報復汝陽般。
「她都暈厥了。」汝陽沒好氣的說道,他要不要這麼小心啊。
她很想說,她有能力保護自己,至少在柳無雙跟問素面前,她有。
紅塵還是不願意離開,見汝陽快要發 了,才不得不離開,走前還叮囑了一句,讓汝陽哭笑不得。
她只是懷個孕,用得著這麼小心嗎?在說,她肚子里的孩子又不是他家大少爺的。
紅塵走後,問素見遲遲叫不到人,急得都快哭了,她沒听到汝陽讓紅塵去叫人,抬頭望著汝陽,猶豫了幾下,還是開口求道︰「三小姐,奴婢求求你,救救二小姐。」
「你別急,我讓紅塵去叫」人字還沒說出,汝陽的聲音戛然而止,目光鎖定在柳無雙雙****腿之間,那染紅的裙子,讓她的瞳仁一陣緊縮。
入夜,汝陽裹著被子坐在床上,她不敢睡,只要閉上眼楮,就會出現今天下午的一幕。
那殷紅的血,代表著什麼意思,她不可能不知道。
听到走廊上有腳步聲,汝陽豎起耳朵,是喬莫欒回來了嗎?
她很想下床,跑去問他,柳無雙怎麼樣了?可是,她卻不敢,怕知道結果。
心里臆意著,他會去他的房間,還是來她的房間,為了讓喬莫欒知道她沒睡,還在等消息,特意多點了一盞燈。
腳步聲越來越近,隨即門被推開,喬莫欒走了進來,見汝陽裹著被子坐在床上,微微挑了下眉,冷冷的聲音從喉間逸出。「怎麼還不睡?」
汝陽沒回答,只是瞪了他一眼,這不是廢話嗎?在這種情況下,她能睡得著嗎?沒看到她在等他帶回來的消息嗎?
喬莫欒落坐在桌前,提起茶壺,翻開茶杯,倒了一杯水,仰頭一飲而盡,當他喝下第三杯時,汝陽按捺不住了,問道︰「她怎麼樣了?」
喬莫欒提著茶壺的手一頓,還是將茶倒進杯子里,只是這次他沒有喝,抬眸看著一臉焦急的汝陽,淡淡問道︰「你想要她怎麼?」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想要她怎樣?」汝陽激動的扯開被子,從床上梭了下來,來到喬莫欒面前。
在兩人發生關系後,汝陽原以為他們會尷尬,現在柳無雙的事,讓她暫時忘掉了昨夜。
「你將她推下台階,不就是想要她肚子里的孩子出事嗎?」喬莫欒淡漠的說道,他的話等于是告訴了汝陽結果。
柳無雙會懷孕,這令他很驚訝,他懷疑過孩子不是傲的,特意去王府親自問,誰知得到的答案,卻是傲的沉默,他沒有承認孩子是他的,亦沒有否認。
以柳無雙這種心機,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精神,不能猜測到,孩子也許是傲的,便絕對不是傲自願給她。
算算時間,應該是傲重傷那次。
可惜,孩子沒了。
「你的意思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沒了?」汝陽問道,她听得懂喬莫欒的話,但是還是想他直接告訴自己。
「我的話還不夠清楚嗎?如果你真听不懂,那麼你現在豎起耳朵听,柳無雙肚子里的孩子沒了。」最後一句,喬莫欒一字一頓的說道。
汝陽沉默,喬莫欒挑了挑眉。「是不是很高興?」
「你也覺得是我推的?」汝陽問道,全天下的人都可以不相信她,她也不在乎誰相不相信她,不知為何,她卻希望喬莫欒能相信她,能懂她。
「人證物證都有,你有什麼證據證明自己是無辜的?」喬莫欒反問,他也不相信是她推的,可是,很多證據都證明是她。
「如果是我推她,那麼,我的動機是什麼?」汝陽坐在他對面,一副今晚一定要把事情說清楚的樣子。
她不喜歡背黑鍋,太沉重了,會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你被休出王府,她卻沒有。」喬莫欒並沒有說出心中所想,他並不清楚,汝陽到底知道不知道,那休書是傲給柳無雙,而柳無雙轉給她,結果被休出王府,成為笑柄,被柳家拒之門外,還有眾多發生的事情。
如果她知道,那麼她的動機很有說服力。
汝陽給他的感覺,並非善良之類,你欺負她,她不會反欺負回去,在他看來,汝陽是有仇必報。
「你指嫉妒?」汝陽清眸里閃過不屑,她嫉妒誰,都不會嫉妒柳無雙。「好,就算我嫉妒她,但我並不知道她肚子里懷著孩子,再說,是她來喬府,而非我去王府。」
「若是你去王府,還不一定會出手。」喬莫欒說道,沒有人會傻到送上門去做案,只有送上門伏案。
「好好好,就是我推的,就是我嫉妒她,就是我不待見她肚子里的孩子,現在她肚子里的孩子沒了,你能把我怎樣?」汝陽站起身,居然不相信她,再解釋都是徒勞無益,何不大方承認,她到要看看,他會怎麼處置自己。
以命填命嗎?滾蛋,誰也別想傷害她肚子里的孩子,誰傷害她跟誰拼命。
「我不能怎樣,但是龍傲能怎樣?」喬莫欒故意說道,對于這事,龍傲只會感激她。
汝陽默了,龍傲是孩子的父親,他當然能把她怎樣?
「龍傲不是你的朋友嗎?」汝陽看著喬莫欒,他一副事不關己,己不勞心的樣子,汝陽很想批評他,古代的男人,不是很叫義氣嗎?為了朋友肝腦涂地。
「柳無雙肚子里的孩子又不是我的。」喬莫欒真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些什麼,難道真要他因這件事情關系到朋友,回來之後對她凶神惡煞,還是揚言要她肚子里的孩子填命?
汝陽瞪了他一眼,轉身朝床走去,扯開被子,躺在床上,蓋在身上,緊閉著雙眸。
恐懼不在,殷紅的血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對喬莫欒的幽怨。
是岑晨曦的時候,寧願相信別人的話,也不相信她,現在也不相信她。
算了,不相信就算了,有什麼大不了,又不是非要他相信,他不相信,她就活不下去了。
喬莫欒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她臉上,他慶幸發生了柳無雙這件事,轉移了她的注意,否則他還真不知道在與她有肌膚之親後,怎麼來見她,昨夜很美好,她給他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如果不是因她肚子里的孩子,他不會輕易放過她,絕對會讓她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想到昨夜她在自己身下綻放的美,暗暗發誓,除了他,再也不會讓她風情誘人的一面展露在其他男人眼前。
經過夜昨,她是他的,誰敢窺視,殺無赦。
汝陽在郁悶中睡著,听到平穩的呼吸聲,喬莫欒起身,褪去外袍,扯開被子躺在她身邊,汝陽很上道,幾乎是在他躺下時,便朝他靠近。
天氣越來越冷,汝陽的身子本就偏冷,有時候一個夜晚手腳都是冰冷,靠到熱源,肯定會靠近。
翌日,汝陽醒來,喬莫欒已不在,依舊是紅塵在等著她醒來,並且告訴她,柳老爺跟二夫人正在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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