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在走廊上的幾個酒店工作人員對看一眼,同時羞愧的低下頭了。這麼多男人還不如一個女人,真夠窩囊的,偏偏事到臨頭又忍不住的害怕,誰也不想惹禍上身。張城這時也看著她,眼楮里滿是溫柔和眷戀,這時覺得為了她被通緝甚至被追殺,也值得了。
這一刻張城默默立下重誓,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絕不讓她受到半點傷害。
滿臉是血的陳哥,羞愧的道歉︰「對不起,袁小姐,是我窩囊。」
袁婷卻一邊按著他的傷口,一邊輕聲說話︰「秦總,你威風也耍夠了吧,你想怎麼樣。」
秦總看著她因為彎腰,露出來的小半截細腰,還有無限美好的身體曲線。
終于本性畢露眼楮里透著,又呵呵笑了︰「袁小姐別多心,我就是想給女兒請個家庭教師,教唱歌嘛,一堂課五十萬,不知道鄙人有沒有這個榮幸。」
但凡不是白痴也听出來了,一堂課五十萬請的不是家教吧。
怕是用不著幾堂課,這位秦總就該動手動腳了。
袁婷氣到聲音都發抖了,一陣沉默過後還是著聲音,答應了︰「可以,小城,打電話叫救護車。」
張城手指頭動了兩下最終還是忍住了,拿起電話叫救護車。
秦總難掩興奮低出支票本,簽了一張五十萬的支票,塞進張城上衣口袋里,還用力在肩膀上拍了兩下。張城裝做低頭打急救電話,其實是在掩飾眼楮里的殺機,眼中的殺機一閃而過,很快恢復了正常的表情,打通電話後叫了救護車。
秦總興致高漲起來,打個招呼︰「明天早晨八點我派車來接你,袁小姐,明天見。」
俏臉蒼白的袁婷不願意看他惡心的臉,很自然的把臉轉開了。
電梯門打開,囂張跋扈的秦總終于走了。
這時候酒店工作人員才敢簇擁上來,把重傷的陳哥扶起來。
一小時後,酒店房間。
一張五十萬的支票,安靜的放在茶幾上,房間里三個人都失去了說話的心情。
喝到臉色通紅碉芳抓著頭發,痛苦的一聲︰「秦基,你們怎麼會惹上他的,你們怎麼敢收秦基的支票,這個人就是地方一霸,什麼殺人放火的事情他不敢做,這個人在地方上稱霸了二十幾年,誰見了不得躲著走啊。」
袁婷著俏臉,無奈回答︰「不收怎麼辦,難道看著老陳流血流死嗎,小城,老陳怎麼樣了。」
張城放下電話,輕聲回答︰「內出血,剛做過手術,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田芳抬起頭來,狠聲罵人︰「活該,不是連續兩屆全國散打冠軍嘛,這麼窩囊讓人一下就廢了,廢物!」
張城對這話倒是挺贊同的,當時也是被他兩屆散打冠軍的頭餃唬住了。
當時還以為他再不濟也能挨兩下吧,不然也不至于弄成這樣。
房間里又沉默了一陣,田芳咬著嘴唇嘆了口氣︰「我再打幾個電話試試吧,找人把支票送回去。」
幾個電話很快打完了,田芳氣憤的把電話摔了。
憤怒碉芳摔了電話,又咒罵了幾句︰「平時牛皮都吹上天了,關鍵時刻屁都不敢放一個,這些爛人!」
袁婷繃著小臉,還柔聲問道︰「芳姐,市里也沒人敢出面嗎。」
田芳陰沉的臉上,露出苦澀無奈的表情︰「別說市里,就算省里敢出面的人,恐怕也不多,我在省廳倒是有個熟人,問題他是請你做家庭教師,你又收了他的錢,電話打通了我該怎麼說,請家庭教師不犯法吧?」
袁婷低著頭不說話了,房間里氣氛陷入冰點。
最終還是田芳咬了咬牙,也狠了起來︰「明天一早你和小城先走,我留下來處理善後,最多老娘和他玩命,比狠麼,老娘這輩子就沒怕過!」
袁婷听到嚇了一跳,小聲勸她︰「再想想辦法吧,芳姐,犯不著跟這種人拼命的。」
田芳不耐煩的擺擺手︰「我知道,你和小城明天先走,坐汽車走,別的你就別管了,我心里有數。」
袁婷仍是十分擔心又囑咐了她幾句,這個晚上,房間里沒人睡的著覺了。
深夜一點,酒店客房。
張城走回房間看一眼空床,再看一眼情緒不高的司機老李,月兌下外套。
老李也跟著嘆氣︰「酒色傷身,老陳啊是被酒色毀了,這事不能怪別人,古語說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這事只能怪他自己不行。」
話雖然是這麼說的,張城還是有些懊悔,放平身體躺到床上。
深夜兩點,客房。
听到老李打著呼嚕睡著了,張城輕輕從床上坐了起來,站在窗簾後面看著下面的街道,住的房間是在酒店八樓,想從這里俏無聲息的溜出去,需要從外牆爬出去,還要避開停在附近的兩輛警車。試著活動了一下筋骨,胸口已經沒有疼痛感了,代表著傷勢正在大幅好轉,這給張城增加了極大的信心。
隨手進洗手間扯一條毛巾,弄濕之後纏在右手上。
從窗簾後面翻出打開的窗戶,俏無聲息的踩在了光滑的酒店外牆上。
之後張城的身體匪夷所思的延長了,雙手把住堅硬光華的窗戶,整個人就象一只受到刺激的水蛭,身體以一個幾乎違反了人體工學原理的角度傾斜著,舒展到令人瞠目結舌的人體極限,雙腳交叉,剛好把身體固定在,從大樓頂部延伸下來的排水管上,整個過程如同行雲流水一般。
之後伸展到極限的身體突然蓄滿了力道,全靠雙腳的力量固定住身體。
利用變態的身體柔韌性,雙手松開窗台,全靠強悍的腰月復力量,變成頭朝下腳朝上的姿態。這時的張城頭朝下,手腳並用鉗在排水管上,就象一條正在快速爬行的大壁虎,沿著酒店外牆唯一可以利用的排水管,緩慢的爬行。
一輛汽車突然經過大燈照了過來,酒店外牆上的大壁虎也同時奇跡一般停住了,奇跡一般和酒店背景融為一體,用肉眼很難觀察到牆上有人。汽車很快開遠了,又有一輛汽車大燈照過來的時候,這只體型的壁虎,已經在不知不覺間爬到四樓了,第三輛汽車經過的時候,這只大壁虎已經俏無聲息的,單膝跪地落到了地上。
因為牽動了傷勢,張城額頭上也冒出大顆的熱汗。
卻連擦也懶的擦,趁著一輛警車上的人打瞌睡的時候,消失在暗無邊際的夜色里,五分鐘後張城出現在,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超市出門,而且已經換了一身衣服,手里還多
了一張旅游地圖,提著一個黑色袋子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深夜,兩點半。
按照旅游地圖上的標識,在距離富海集團總部五公里遠的公園下車。
穿過深夜里陰森的公園,跑步找到富海集團總部大樓,抬頭看一眼幾十層高的大樓,還有門口停著的幾輛政府牌照的車,也知道秦總確實有他囂張的資本,這種地頭蛇確實是很多人惹不起的。在街上轉了一圈確定沒人跟蹤,才翻牆進了大樓的後院,落地的時候單膝跪地,輕飄飄的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要潛入一幢位于市中心的商業樓,並不太難。
抬頭看一眼二樓敞開的一扇窗戶,應該是洗手間的位置。
如同幽靈一般踩著一樓的防盜網,輕飄飄翻上二樓,低頭走出洗手間轉入消防通道,消防示意圖上很清楚的寫著,總裁辦公區的位置在十二層,從防火通道上了十二層,隔著一道狹長的走廊,終于听到走廊盡頭有人說話的聲音,在走廊盡頭一間豪華套房里,傳來幾個男人的說話聲還有打麻將的聲音。
在相對安靜的深夜里,打麻將和說話的生意很清晰。
張城起碼有五成把握,確定秦基就在這里,道理很簡單一個剛喝完酒還打了人,情緒處于高度狀態的人,是不太可能回家睡覺的。這是人類正常的生理反應,人在情緒高度的時候會分泌過量腎上腺素,短短幾個小時之內是很難代謝完的,因此帶來的後遺癥就是失眠。
並沒有急于沖進去動手,而是安靜的站在走廊盡頭,看著頭上密布的監視鏡頭。
沒有人是不怕死的,這層樓的監視鏡頭格外的多,想避開監控鏡頭潛入總裁辦公區是不可能的。這一點卻難不倒張城,從提著的黑色袋子里里,取出剛從超市五金專櫃買來的強力磁鐵,還有膠布,硬鐵絲,做了幾個簡易的監視鏡頭干擾器,然後用硬鐵絲輕輕放到監視鏡頭上面。
在強力磁鐵的干擾下,監控鏡頭是一定會花屏的。
接連處理了四個監控鏡頭,才悄無聲息的接近了總裁辦公室。
房間里面傳來秦總惹厭的說話聲︰「三筒,今天不順心的事情真是多,袁婷這小妞長的是夠漂亮了,就是脾氣倔了點,弄的老子打麻將都沒什麼滋味。」
然後是另一個男人不懷好意的干笑聲︰「這妞也太不識相了吧,秦總看上她是她的福氣,太不識好歹了!」
還有其他男人的附和聲︰「就是就是,秦總想睡的女人她跑不掉,秦總對身邊的女人可是出了名的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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