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有了手機總歸不是壞事,隨著通訊技術的進步,信號塔的逐漸增多,總會越來越好的,他也不可能老待在家里,出門在外才更用得著。
晚上時分,王本正在休閑室愜意地听著歌,電話再次響了,還是斐翠打來的。
「本子哥,你在干嘛呢?」電話里傳來甜美而關切的聲音。
「玩著呢,有事嗎?」王本隨口問道。
「嗯……沒事,就是晚自習有點無聊,」斐翠突然小聲許多,甚至有些吞吐。
這姑娘第一天用手機覺得新鮮,就想找他說話而已,王本微微一笑爽快答應。
關掉錄像機,開始與斐翠漫無目的地胡吹瞎侃,花去半小時,在手機中斷好幾次後,總算十分艱巨地把這通電話打完。
不知不覺已到晚上十一點,王本洗涮過後鑽進了被窩,正準備去見周公,手機再次響了,竟然又是斐翠這姑娘。
將電話舀至耳邊,眼楮也不願睜開,沙啞著嗓子迷迷糊糊地問道︰「這麼晚了還沒下課?」
「已經下半小時了,寢室燈都關了,我這會正在被窩里呢,嘻嘻,」電話里傳來斐翠得意的偷笑聲,聲音很小,听起還有點悶悶的,或許是害怕吵到同寢室的同學,捂在被子里悄悄打的。
「……」王本十分無語,義正言辭地說道,「那還不快睡覺,明天不想上早自習了啊。」
「哦……好吧,」斐翠不大樂意地應道,十分不情願地掛斷了電話。
接下來幾天里,斐翠只要一有空,總是找機會給他打電話,正經事沒有,陳谷子爛芝麻的事也能扯上半小時,經常打得沒電了,或者不得不去上課了,才會依依不舍地終止,她也不知道現在的通話費有多貴,反正都被王本給包圓了。
這樣下去不行,非影響學習不可,眼看還有兩個月不到就到高考,不能在這時間里出岔子,王本不由一陣苦笑,有些後悔給這姑娘買手機了。
好不容易到了周末,趁斐翠回秀水灣的時間,王本第一次主動撥通了電話,「翠兒,你到我家來一趟唄。」
「好啊,」斐翠什麼也不問就欣然答應。
不到十分鐘,一個俏麗的身影快步出現在院壩里,正邁動腳步款款前來,一頭順直的馬尾辮在腦後左右搖晃,看樣子挺開心。
與玲瓏膩歪一陣後,斐翠來到王本身邊,抿著嘴親切地叫道︰「本子哥。」
「你的手機呢,給我看看,」王本伸出手去,非常平靜地說道。
「嗯,」斐翠二話不說,掏出手機直接遞了過來。
電話一到手,王本突然嘿嘿一笑,飛快塞進兜里,十分得意地說道︰「從現在起我幫你保管了。」
收起笑容,王本繼續一本正經地說道︰「直到高考結束,如果成績好,我再還給你。」
「……」斐翠撅起小嘴,老大不樂意了。
她知道王本是為她好,可仍然不大願意,很多新奇玩意兒,如果不知道或者根本沒用過,那到沒什麼,但一旦嘗試過,體會到其中樂趣之後,再讓人無情地舍棄掉,才知道是多麼的不甘。
可不管她怎麼央求,王本就是不願再還給他,只好怏怏作罷。
好大一陣子後,斐翠的心情才逐漸平靜下來,沒了什麼事,又難得來一趟,便和一直黏在身旁的玲瓏玩去了。
「翠兒!」門外傳來兩聲呼喊,是斐翠的母親斐大嬸,身後背著一個裝滿雜草的背簍,她剛給地里的蘆薈苗除完草準備回家,從王本家門口經過時,正巧听見里面的玩鬧聲。
徑直走進屋,沖一旁的王本象征x ng地點頭笑一下後,不等斐翠搭話,便嚴肅地批評道︰「不好好在家復習,居然跑出來耍,還不跟我回去,要是考不上,我看你才是浪費學費,浪費時間。」
「哦……」斐翠不敢頂嘴,依依不舍望一眼王本後,跟著他母親乖乖地往外走去。
剛剛走出院壩,斐大嬸便湊上前去低聲說道︰「你說你,一個大姑娘家家的,往一個單身漢家里跑什麼跑,這成什麼體統,也不怕被別人看見了笑話。」
聲音雖小,還是傳進了正在屋檐下禮貌目送的王本耳朵里,不由一陣搖頭無奈。
在之前,斐翠一家人對他一直有些成見,但還不至于如此,串個門子還是可以的,那時候答應
來當家教,就是很好的證明,每當在村里迎頭踫見斐大嬸,還會非常客氣地招呼幾句,可怎麼也沒想到,現在成這副局面了。
自打蘆薈苗事件過後,村里人和他的關系一直很微妙,雖說沒有完全對立,見面也會點點頭,但從不會主動來找他,即便是關系一直還算可以的,也全都避而遠之,不願成為村里婦女家口中的閑言贅語。
這樣的局面,王本渀佛被完全孤立了一樣,好像他和大家就不是一個村的。
對于此,他也沒有辦法,看來得多花些時間和j ng力,好好與大家相處一下,恢復恢復關系了。
大清山上的機耕道工程正在有條不紊地進行,學習飛行駕駛也每幾天才去一次,其他事情目前還不急,暫時沒了什麼事,王本準備到村里轉悠一下。
牽著玲瓏,帶上笨笨、小怪,還有那只領頭鷹,浩浩蕩蕩出門而去,這陣勢,實在壯大得可以。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玲瓏已不再害怕領頭鷹,也逐漸找到了與之相處的樂趣,還突發奇想地幫著起了個名字,叫黑子。
沒事時,模模黑子那柔順的羽毛,听听啁啁的叫聲,也開始允許它停留在頭上,領頭鷹是肉食動物,為了不讓它傷及村民的家禽,還刻意到竹林里找幾只蟲子來喂養,唯一不好的是,稍不注意,隨時可能遭受鳥屎的襲擊。
黑子的傷勢已經痊愈,也逐漸有了與人相處的意識,按照王本的意思,由玲瓏傳達過後,刻意飛到大清山上,對其他山鷹下達了守護山林的任務,還有,不管出于什麼目的,只要沒有指示,一律不許主動攻擊人。
兩人三動物在村里徘回一陣,最終來到濛溪河邊,腳踏柔軟的青草,伸手拂一拂清澈的河水,盡情體會這無盡s 。
「來來來,押了押了!」
一陣嘈雜聲傳進耳朵,橋邊正圍著一堆人,好像在玩著賭局。
在搞什麼名堂,王本準備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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