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股幽婉而獨特的清香,正是那塊無意間在大清山上采摘而得,別人出價150萬高價沒有賣的奇楠沉香散發出來的,自從舀回家後,王本就一直擺放在玲瓏的床頭,以助小丫頭更好地睡眠。
上次在藥材種子市場時就听人說起過,奇楠沉香對心肌功能有非常好的療效,堪稱有起死回生的功用,事後他也從書面了解過,確實有這樣的奇特之處。
雖然說得這麼神奇,畢竟沒有親自見證過,他不禁心生懷疑,而且,他不敢確定這沉香對一位九十多歲的老人到底有沒有用,也或者有沒有副作用,能不能承受得了。
不管怎麼樣,他都決定試一試,總比什麼都不做的好。
掏出小刀,小心翼翼將裹在沉香里的奇楠完好無損地整塊挖出來,切下薄薄一片,估計有兩、三克的量,放在茶杯里泡上好一陣,等茶水完全變色後,穩穩端在手中,再次趕向甄女乃女乃家。
那一大群人還在爭吵,見王本端來一杯水,正小心翼翼準備喂給甄女乃女乃喝,全都好奇地停下聲來,劉綿慶不禁懷疑地問道︰「你給喂的啥,有用嗎?」
「藥本身有用,但我也不知道對甄女乃女乃有沒有效果,試一試吧,」王本如實說道。
「別什麼亂七八糟的瞎喂!」以長孫劉長貴為首的一些人表示擔憂,想要阻止王本的舉動。
「算了,反正都這樣了,就試試吧,」劉綿慶伸手示意劉長貴一行人退下,搖搖頭無奈地感嘆一聲後,湊過來幫忙扶好,方便更容易喂下去。
讓甄女乃女乃將一杯沉香茶全部喝完後,靜靜觀察一會,沒發現什麼副作用,王本也放心不少,中藥材的效果沒那麼快,只能先喝幾天再看。
每天早中晚三次,王本都親自泡好送過去,甄女乃女乃家里依然爭吵不斷,他也不再理會,甚至不聞不問,每次匆匆送來,或親自喂,或甄女乃女乃的後輩幫忙,等甄女乃女乃喝完後便快步離去,從不多做停留。
可令他失望的是,連續四、五天過後,甄女乃女乃依然和之前一樣,沒有任何好轉。
是這狗屁奇楠沉香沒用,其作用完全是吹噓出來的,還是根本就是假的,只是一塊朽木頭而已,王本很沮喪,很不甘心。
可也沒有其他辦法,只好懷抱渺茫的希望,繼續每天準時泡著沉香茶。
這天早上剛剛起床不久,正在吃早飯,還沒來得及送茶水過去,卻發現劉長貴主動到他家來了,步履輕盈,態度也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剛到門口就十分驚喜地說道︰「本子,你給的藥好像真的有用!」
「真的啊!甄女乃女乃能站起來了?」王本將碗筷朝桌上一扔,湊上前去急切地問道。
「那到沒有,還跟前幾天差不多,」劉長貴簡單陳述事實後,話鋒一轉,眉開眼笑地說道,「不過,今天已經第八天了啊!」
對哦!王本狠狠拍一下腦門,頓時大喜所望,醫生說最多只能活一周,可現在一點事沒有。
嗯,看來這奇楠沉香確實是有效果的,雖然不知道能不能讓甄女乃女乃完全恢復,但更堅定了他繼續泡茶的信心,也更有了希望。
人還活著,矛盾也隨之化解,熬過這一周的艱難時間後,甄女乃女乃家里的爭吵聲逐漸小了下去,直至完全銷聲匿跡,不僅如此,這一大家子人也開始積極配合,全力營造一個良好的療養空間,爭取讓甄女乃女乃早日康復。
每當王本前去送茶時,也全都笑臉相迎,老遠就非常熱情地跑來接過去,也不再讓王本動手,就主動承擔起了喂茶水的工作。
他們不想一直給王本添麻煩,提出由他們來泡茶,王本沒有答應,不是不放心,而是這奇楠沉香實在太過珍稀,總共也沒多少,經不起浪費。
慢慢的,甄女乃女乃不再喘得那麼厲害,手上重新恢復力量,飯量逐漸增大,開始能在攙扶之下行走,一切越來越好。
終于,經過近一個月的堅持,甄女乃女乃已接近全好,雖然還很虛弱,但已經行動自如了。
生怕會有什麼,還特意到鎮醫院做了全面檢查,結果一切正常。
醫生還是之前那位,看到生龍活虎的甄女乃女乃,他眼楮瞪得溜圓,好半天之後,才不可置信地問道︰「你們是怎麼辦到的?」
「嘿嘿!咱們村有神仙,」王本得意地笑笑沒有正面回答,不是他不願說實話,即便是說了,鎮醫院也不會刻意去準備奇楠沉香,找不到不說,一般人也消費不起。
終于將甄女乃女乃從死神手中奪了回來,他很開心,甚至有些喜極而泣,以劉綿慶為首的一大家子人更是感激涕零,一個個抓住王本的手說不出話來,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他們此刻的心境,言語似乎已經無法表達心中那份濃濃謝意。
「本子,那藥很貴吧,多少錢我們給,」劉綿慶帶頭說道,其他人也都是這意思。
如果真要算的話,確實很貴,還不是一般的貴,每一杯茶差不多值五、六千塊,這一個月下來,至少得五十萬,估計他們也給不起,王本微微一笑淡然地拒絕道︰「呵呵,算了,一塊朽木頭而已。」
「啥!」所有人全都愣住,根本就不相信。
「哈哈!」王本不由大笑幾聲,沒有什麼能讓他有此刻這麼開心了。
甄女乃女乃在攙扶之下,也拄著拐棍走了過來,非常認真地問道︰「孩子,你給我喝的到底什麼藥啊?」
「甄女乃女乃,是沉香,」王本抿嘴笑笑。
一听這話,甄女乃女乃有些吃驚,不禁疑惑地問道︰「這麼貴重的東西,你在哪里得來的?」
原來她也認識沉香呢,王本也不隱瞞,老老實實地說道︰「就在咱們大清山上采到的啊,反正也是屬于大家的,給你喝別人也不會說啥。」
「不,」甄女乃女乃若有所思地搖搖頭,似乎在回憶什麼,輕輕地說道,「那就是你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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