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洛麗落在他懷中,又猛然推開他,獨個搖搖晃晃地走向路邊,陸良佐追上前摟住她,「我送你回去。」
「走開!我一個人盡可夫的舞女,又怎敢髒了督軍的車,我喬洛麗再不濟,幾毛錢的黃包車也是叫得起的。」
「不管你是誰,在這里,都必須听我的!」陸良佐一把將她橫抱起,眾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地將她抱回了臥房。
「你放我下來!無賴!臭流氓!」
他松了松領口,把她扔上床,「無賴?我讓你見識見識真正的流氓是什麼樣子!」
墨綠軍裝被扔在一旁,怕弄疼她,他解下了褲帶手表,傾身壓上。細如白瓷的肌膚就在眼前,酒意上涌,加之長久的禁欲,令他感受到溫軟身體時,血脈噴張。雙唇相觸,身下的人由頑抗到順從,扯碎了他的襯衣,結實的背部被撓出血痕,他就像匹狼,在暗夜里對著獵物,眼泛幽綠眸光。
頭埋在她烏黑的發間,呼吸沉醉,手解下她胸前盤扣,揉入骨髓。女敕白雪脯隱現,露出蕾絲邊角,舞女們穿的小衣,是歐洲宮廷最流行的款式,夢幻般的蕾絲包裹著女人們最誘人的部位,只要輕輕解下背後勾鏈,便可享受一場饕餮盛宴。
可事實證明男人們總是缺乏這種耐性,習慣•••簡單暴力。高衩旗袍被他粗魯地撕開,大掌徑直探入小衣,享受這柔膩觸感。洛麗悶哼一聲,勾起了小腿,脖頸後仰,逍魂的姿態令陸良佐越發著迷。
這一切都來得太過突然,全不似她平日的淡漠性格,啃噬著香肩的同時,陸良佐似乎覺察出了哪里不對,驀地捧起她的臉頰,「洛麗,我是誰?」
她眼波迷離,笑的輕浮,「你是•••曹將軍?哦不對,你沒有胡子•••可你是誰呢?弄的我好癢,好熱•••」
陸良佐面色霎時陰沉,極力抑制住浴火,起身為其掖好被角。
原來,她並非對他真心,只是酒精作祟,這樣的歡愉,他不屑偷享。連歡好的對象是誰都不知道,竟也能熱情如廝,喬洛麗,你到底是怎樣一個女人?
他靠在沙發上,燃起一支煙,忍不住看向她鬧夠了,漸漸睡去的絕美側臉,微微皺眉,為讓她睡的安穩,又默默掐滅了雪茄。
有多久沒有一個女人令他有過這樣的沖動了,從見到她那一刻起,就覺得她該是屬于自己的。有的人在一起一輩子,都難愛上,可有的人只要看上五秒,就想要珍惜一輩子,毫無疑問,喬洛麗和三年前的那個女人沒有絲毫相似的地方,卻鬼使神差地,都屬于後者。
宿醉醒來的感覺總不那麼美妙,姑娘捂著昏沉的頭,發覺自己衣衫不整地睡在陌生的床上,昨晚酒後的事一點也想不起來。
隔間中門被梭開,洛麗下意識扯起被褥遮住身子。陸良佐甚是悠然地將百貨公司手袋放在床邊,說出了句令她想找地縫速度鑽進去的話,「昨晚弄壞了你的衣服,實在抱歉,試試合不合身,出來吃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