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女人。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陸良佐一身酒氣,橫抱起她大步走向屋內,「你是我最喜歡的女人!」
她並沒有回抱住他,任由他放在床上,被動地像個扯線木偶,「那段芝齡呢?」
他撫向姑娘身後拉鏈的手一滯,「她很好,大度,賢良,有她在,妻妾都相處的很和睦。洛麗,今天這個晚上只屬于你和我,為什麼要扯上其他人?」
她挺起腰肢,跪坐在陸良佐面前,居高臨下地揪起他的衣領,「那你呢?為什麼要騙我!」
「我從來沒有騙過你,從沒對你說過我家里沒有妻子。」
洛麗冷笑一聲,眼中噙著水霧,「陸良佐,你這個渾蛋!」
他擒住她一雙手,將她壓在身下,「看看你故意穿的這身衣服,成親前就知道了吧。原本你可以選擇不嫁我,可你今天還是來了,是為了什麼,你我都心知肚明!又何必裝出一副多在乎的樣子,你愛我嗎?不過是各取所需,明碼交易!」
洛麗使盡全力抽出手,一巴掌甩向他,「你真叫人惡心!滾!」
他陰沉難定的眸子盯著他,揚唇就是一笑,「怎麼比得上你,臨走還急著跑了趟場子,又比我干淨多少?」
不知是真情還是假意的淚水濡濕了眼角,她閉上眼躺在床上,不再出聲。給他的感覺就像在折磨一具冰冷的尸體。
陸良佐沒有踫她,從她身上起來,扔下白色西裝走向門外。
「既然你不喜歡我送的禮服,不想好好過,那就讓我們都不好過吧。」
院子里的紅梅今夜開得格外艷麗,許是就要過了花期的緣故,他走出梅苑的時候,夜色里飄起了小雪,這約莫是冬天的最後一場雪了。
燈火零星,賓客散盡,督府的夜晚又恢復了冷寂,此時的半點聲響都被無限放大。
「細雨清陰過小窗,閑將筆墨寄疏狂。摧殘最怕東風惡,零落堪悲艷蕊涼。流水行雲無意話,珠沉玉碎更堪傷•••」
熟悉的唱腔自臨巷傳來,句句悲戚,惹人憐惜。陸良佐循聲踏入菡萏苑,一身藕色元寶領裙褂的蘇芙正獨個兒在院中唱著京韻大鼓,雪花歇在她額前的劉海與眼睫上,更多了分淒楚之美。
見到自己所等之人,她輕快的步子在雪地上踏出印記,緊緊擁住了他,「我就知道你會來的!你說過,我是你心里,最不可能忘記的人。」
陸良佐僅穿著單薄襯衣,凍得幾乎失溫的身體感受到溫暖綿軟,難得安慰。
他捧起蘇芙柔女敕的臉頰,手指撫過她的眉眼,唇瓣,重重吻下,像個剛剛獲救的孩子,怒放生的渴望。雙臂撈過她的縴腰置于石桌上,愈發纏綿深入。
偶有雪花落在她崩起的腳尖,也被隨著律動而微顫的雙腿抖落。
「爺,輕一些,你弄疼我了•••」
一聲低喚使陸良佐停下了動作,當他睜開眼看到懷里這個衣衫不整的女人時,竟有種從未有過的負罪感,自己到底做了些什麼,將新婚之夜弄的一團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