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兵之一眼入心 第九章

作者 ︰ 陌隨玉

「你們今日便都住下嗎」?明依落不信這幾個家伙肯舍棄嬌妻。

「自然」,蘇子航大喘氣了一番︰「是不會的,」戲看向明依落︰「賀老大有美在懷,我們兄弟當然也不能落後」。

陳少彥好心地解釋,證據卻還是很狂氣︰「我們是自駕私人飛機而來,冥天可不只有賀老大那一駕」。

明依落回贈一記白眼︰「我只是問你們今晚走不走,哪來那麼多費話」。

陳少彥哼了一聲,問賀楚天︰「喂,老大,你是不是整天地被她欺負,這麼強悍的女人真不溫柔」。

賀楚天摟緊了正欲掙月兌自己的明依落,輕飄飄地劃了一眼陳少彥︰「你以為這世上只有湘湘那樣的女人嗎?再不改改你的脾氣,有你後悔的時候」。

陳少彥郁悶地將手揣進褲兜,帶著幾分莫落︰「我和湘湘的事估計要泡湯,賀老大你不幫我,湘湘可就跑了」。

賀楚天淡漠地神態顯得很不以為然,「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兩個人在一起都那麼久了,真是可惜」。

「老大,你在諷刺我,現在的問題是林叔要把湘湘帶出國」,轉眼看向明依落︰「林叔是你們家的御用拍賣師,你總有辦法留下他們吧」?

明依落這一次是離開了賀楚天的懷抱,坐在了沙發上,仍是拉著賀楚天的手,低下頭輕輕逗弄著他修長有力的手指,漫不經心地說︰「男人狂野一點沒什麼錯,女人只有被男人愛護著才會幸福,若是一味地要求女人溫柔地逆來順受,最終的結果只有完結,相信這一認知,賀峻濤已非常清楚,也深有體會」。

此時,這一票人才發現,賀峻濤不見了。明依落笑︰「別看了,早追著謝美人走了,」看著陳少彥︰「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的情況,但,我想……你的錯總是佔大頭的,今天我幫你留下了她,可若是你還一如從前,她再次離開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路雲山也是輕拍著陳少彥︰「依落妹妹說得很對,來的時候就覺得你有些不對勁,前幾天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鬧成這樣」?

姜尚沒好氣地說︰「陳大少爺一向大爺貫了,哪里肯為人家小姑娘著想,湘湘自打二十歲跟了他,你們算算有多少年啦?他哪里在乎過人家的感受,總是想做什麼便做什麼,他大少爺一個不高興就把人家大罵一頓,也就是湘湘受了他這麼多年」。

蘇子航伸手拍向姜尚︰「你少說兩句吧,沒看他正鬧心呢,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他若是不反省,我們跟著急頂個屁用」!

肖亞晨倒是挺維護兄弟,「你們都少說兩句吧,我相信小六會改好的」,肖亞晨很認真地說,他是結合自己發的感想,自己當初也是很自戀並且自以為是的,一直以為只有明依落那樣的人才能令他動心,雖然小妖在他心里的位置的確還不是第一位,但是,他會努力將她變成自己心中的第一,他今後只會將明依落放在心中一個很深的角落,偶爾拿出來想念一番。

明依落看向注視著自己的肖亞晨,她是不忍心拒絕他的請求的,點點頭,轉向陳少彥︰「林叔是要去英國的公司長駐嗎」?

陳少彥點了點有些沉重的腦袋,「你幫我一次,我會記下的」。

「不稀罕」,明依落快速不屑地說︰「只要你尊重女性同胞多一些就好」。

陳少彥想說什麼,抬頭張了張嘴又閉上,最終決定三緘其口。

兄弟幾人應酬了剛才那種的混亂局面後,賀楚天便暗示了鐘家強盡量少讓人騷擾,鐘家強領會了賀楚天的指示後,自然派人加強了對賀大少這幫人的維護,大部分人在接近賀大少這邊三米處都被勸離。

作為這次的宴請的重要人物鐘貴儒,本想等著賀楚天帶著冥天的兄弟來問候自己,哪料到人家根本是誰也不睬,這才意識到自己在這里不過是個衣錦還鄉的過客,當下便更加堅定了自己拿下賀楚天決心。

看著不時被人勸離的各色人,他們之中有政界人士,也有商界精英,都對賀楚天那一票人很是敬畏,再看看跟在自己身邊的孫女,只能是望眼欲穿淚無限,不由得心中惱恨,隨即語氣有些不善︰「與其在這里暗自神傷,不如想一想如何得到自己想要的」。

鐘憐儀驚異並且心慌意亂地看向鐘貴儒︰「爺爺,您不是說賀家是咱們家的恩人嗎?雖然我也一直想著要嫁給楚天哥哥,可是,他早已忘記了我,我怎麼可以去拆散自己恩人的家庭呢」?

「儀兒啊,既然想報恩,自然是要陪在他的身邊才對,楚天就算現在被那個女人迷惑,總有一天他會發現,男人還是需要一個溫柔可人的妻子才好,哪個男人會喜歡一個樣樣都勝過自己的人」?鐘貴儒耐著心勸說著自己的孫女。

「可是」……

「不必可是」,鐘貴儒打斷鐘憐儀的話︰「你就是太善良,這世上的好男人本就不再多,看上了怎麼能不加把力強過來?你看看你爸爸,自你媽媽過世後,身邊圍繞了多少女人?再說你哥哥,身邊也不只一個女人,作大事的男人怎麼可能只守著一個女人」?

不可思議地看向自己的爺爺,鐘憐儀是萬萬沒想到鐘貴儒會說出這樣的話,自己的爺爺、爸爸、哥哥都有著無數的女人,可這並不能抹煞這個世界的美好,她一直堅信這一點,所以,當爺爺一再提到賀楚天的時候,她便夢想著那個曾經有過兩面之緣的大哥哥肯定是個美好的人,一定與自己家的男人們不同。

再次回到國內,她听到許多關于那個人的傳說,還有那個女子的傳聞,她是妒忌了,也羨慕著,可從來沒有想過去拆散他們,雖然一度想著去和那個女子比較一番,絕對沒有做第三者的意思。

看著有些不一樣的爺爺,幾乎令她看不清楚,面前的人究竟是不是那個疼愛自己的人?從前的爺爺是不會這樣對待自己的,寧肯讓自己去做第三者嗎?太可笑!當自己是什麼?等等……鐘憐儀突然想到自家的生意在英美縷縷受挫,再將眼前的事情聯系在一起,她終于明白,現在的自己,在爺爺的眼里就是一顆有著極高的利用價值的棋子。

忍不住在心中連連冷笑,這就是自己的家人,在他們的眼里,女人只是他們任意犧牲的物品嗎?

低下頭,不讓眼淚流出,鐘憐儀想到自己母親的一生,為了父親的花心早早地便離開了自己,自己深深地感受到母親的無奈與悲哀,自小便痛恨搶人家丈夫的人,她自己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心中一時是百轉千回,恨自己的軟弱,也恨親人的無情,恨自己無能又無助,更加恨自己的傻。

總之一句話,她絕不可能出場自己的身體和靈魂,想必那個人也不會允許自己去算計他的吧?從那個人的態度上就可以發現,那個人根本不屑于自己的爺爺。

堅強地抬起頭,挺起胸,鐘憐儀暗自做好了打算,可這看在鐘貴儒的眼里卻是另一番景色,以為孫女被自己說動,滿意地笑了笑,招手帶著鐘燁,叫上了鐘家強,放低了姿態走向賀楚天一行,他算是看出來了,鐘家強和賀楚天的關系是不錯的,自家這個佷子與賀楚天肯定有非同一般的聯系。

有鐘家強的加入,鐘貴儒和鐘燁自然是很順利地見到了賀楚天。

鐘貴儒偽善地笑道︰「楚天,怎麼不給鐘爺爺介紹下你的幾位朋友」?

賀楚天眼眸一轉,暗幽中沉星一閃,雅致地微抬頭,示意明依落將他的輪椅轉個方向,明依落和其他人出于禮貌還是都站了起來,一致面向鐘貴儒時,明依落首先開口︰「鐘爺爺是今日的貴賓,可是一直被無數人追捧著,我們小輩自然不好擋了前輩們的路,只好坐在這里閑聊一番」。

這話說得很藝術,令鐘貴儒的老臉不由自主地抽了起來,以手掩面干咳了幾聲,這才道︰「丫頭,爺爺哪里有你們這些少年男女搶人眼球?這不,爺爺也還是尋美而來噢」!

賀楚天微微一笑︰「鐘爺爺真會開玩笑,晚輩們還說等到沒人的時候再去與您老一見呢」。

明依落微歪了頭看向賀楚天,這只老狐狸巴不得賀楚天單獨去見他,可惜他太小看了賀楚天的能力,他的一舉一動都在自家首長的掌握之中,這麼老掉牙的把戲也真敢拿出來唬人,不過話又說回來,計不在新,有用就靈,多數男人都難過錢、權、色這幾關,賀楚天有了錢,也有勢,唯女人只有她一個,這個老狐狸也不知道是真的狡猾還是假的天真,若賀楚天是貪色之人,他的身邊豈不是早就被圍得水泄不通?

鐘燁假情假義的嘴臉挺讓人煩的,但還是必須忍著,「各位,我們祖孫初來此地,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仰仗各位,還請各位以後多多關照」。

賀楚天輕描淡寫地一揮手,道︰「哪里話,鐘少爺客氣,我們與強叔的合作非常愉快,鐘老又是強叔的長輩,作為晚輩,我們自然是責無旁貸」。

鐘貴儒面上有片刻的僵硬,賀楚天特意將鐘家強抬出,很明顯已是告訴自己,鐘家的生意唯鐘家強出面才會被冥天認可。

老臉微陰,可仍是保持著笑,這話听起來並沒有什麼錯處,「這麼多年來,國內的生意一直靠著家強維持,他也操勞了這麼久,此次回國,我也是真心地希望家強好好休息休息,就讓阿燁多多地分擔一下,年輕人嘛,身強力壯,自然就應當多出份力」。

鐘家強一直保持著良好的笑容,听到這明里暗里的示意,即不答,也不應。

鐘燁感覺到周圍上方空氣的滯留,趕緊笑道︰「是啊,表叔辛苦了二十年,是時候好好休養一下啦」。

賀楚天故作奇怪狀︰「強叔正年富力強,居然有了退意嗎」?

此時的鐘家強才輕描淡寫地道︰「既然表叔有意接回鐘氏的祖產,我自然是雙手奉還,這本來就是表叔的家業」。

鐘貴儒皺了皺眉頭,何謂雙手奉還?其實這分家業都是祖上的,他也不過是佔了一份,鐘家強那一脈自然也是一份,這樣一來,仿佛是自己理虧。

「家強啊,說哪里話?祖上的產業本就有你家一份,你打理得如此之好,又發展到如今的局面,實屬不易」。

鐘家強也不推辭,接下話︰「祖上的產業,在表叔離去時就已分清楚,屬于我的一份,小佷自然是會收下的,表叔出國之前就已講明,鐘氏旗下的產業都是表叔家的,我這一股不過是旁支,太祖留給我們的不過是鄉下的一些地產,鐘氏旗下的所有產業我都會非常詳細地與表叔交接,既然阿燁已是獨當一面的有為青年,現今也是我退出的最佳時機,我也很想與妻子回到鄉下,過些悠然的日子」。

「強叔,您別這麼急著離開」,鐘燁一急,鐘家強可不能此時撂挑子,「爺爺不過是想讓我跟隨您多學習學習,鐘氏的發展可離不開您啊」。

鐘家強淺薄一笑︰「阿燁不必自謙,阿燁的能力可是眾所周知的,相信阿燁一定會將鐘氏做大做強,」隨即沖著賀楚天說︰「楚天,你以後可要多多關照啊」!

賀楚天那深如潭底的眸子里灩光微波,輕寒一笑︰「當……然」!

鐘貴儒與鐘燁只覺得自己仿佛是掉進了無底的深淵,看不到前方的出路,也模不到可以扶持的支撐,陣陣冷意襲來,突然就找不到了方向。

強忍著無名的驚懼,鐘貴儒難看的臉上,好不容易擠出一抹笑,「呵呵,你們聊,改日鐘某人再與各位好好一聚」。

路雲山溫和的笑臉首當其沖,一把扶上搖晃了兩下的鐘貴儒,關心地問︰「鐘老您可有不適」?

「無礙」,鐘貴儒擺了擺手,看著這張討人煩的笑臉,真想拍上去兩個耳刮子,「人老啦,站得久了,不中用啊」!

「爺爺」,鐘燁此時接過鐘貴儒,「您也真是的,腿腳不利索就不要亂走動嗎,您快回去坐著吧」!

這語氣似乎是在埋怨他們沒有讓座吧?明依落憋了好久沒有開口講話,小聲地說︰「唉,咱們一直以為老人家是願意站著的,誰說人老了容易得腰間盤突出?看來,我們都錯了,鐘老還是很強健的,下次見面,一定記得讓坐,即使我們認為站著是對人家的尊重」。

鐘燁和鐘貴儒本就沒有走遠,听了明依落這話,那叫一個氣,鐘貴儒握住鐘燁的手緊了又緊,鐘燁看著陰沉的爺爺,也只有忍著。

鐘家強也向征性地追問了兩句,便止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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