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緣。
馮佳佳和歐思雅走了,只留下了許書軒和許書逸兩兄弟。
許書軒一點也不排斥許書逸,他一直知道這個弟弟的好,但是不代表他們可以心平氣和地相處,他的母親極有可能是宋美惜所害,否則不會在生下他後不到兩年就去世。兩年前他回國後,無意間遇到了當時照顧母親的一個老人,根據她當時的回憶,他幾乎已斷定宋美惜就是凶手。
許書軒點燃一支香煙,吹著煙圈,靠在門上︰「今天回來的」?
許書逸恭敬地回答︰「是的,大哥」。
「書逸,你知道的,我並不反感你,無論如何你和我同樣流有許家的血液」。
「我知道,大哥,你恨的是我媽,謝謝你沒有連帶著恨我」。
「有些事是注定的,你……和依落絕無可能,放過你自己吧」。
「為什麼?二十多年了,你們還是不能釋懷嗎?她也僅僅是因為愛爸爸,只是方式不對,這些年來,爸爸對媽不聞不問,有丈夫和沒丈夫一樣,她守了二十多年的空房,這種懲罰還不夠嗎?」
許書軒發狠地甩掉手中的香煙,發紅的臉帶著怒容︰「起碼她還活著,她以為害死了我媽就可以安然的當她的許夫人,機關算盡而已」。
許書逸面色蒼白︰「不會的,我媽雖然無恥些,可是她怎麼會害人」?
許書軒冷笑著︰「有些真相早晚都會浮出水面,你媽種下的惡果,雖然不該由你來收,但是你遇到依落便是你今生的劫,你從小喜歡依落誰都看在眼里,但是葉家絕對容不下你,最主要的是依落也不會愛你,作為兄弟我只是勸你不要到不可自拔的地步」。
許書逸蒼白的面容呈現痛苦的裂痕︰「就因為我是宋美惜的兒子?不錯,就是因為這樣,依落從來不曾正視過我,就算我再愛她,她卻連一個機會都不肯給我。可是,我明知道是深淵卻還義無反顧的想要去愛,明知道愛她會毀滅自己,卻始終無法控制自己的心。哪怕會墮落無底深淵,卻還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遇到她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也是我最大的不幸」。
「既然知道就不要再執著了,你生活的壓抑,而她生活的肆意,依落的性情你是知道的,你媽就是一個不完美的存在,她對你不會產生一絲一點的情義。而且我可以很認真的告訴你,依落心中已有了人」。
「呵呵,我還不曾進場就要離場了,是嗎」許書逸虛弱地笑了笑︰「也好,早就知道的結果。本來還想多做一段時間的夢,看來不可以啦」。
「你……還走嗎」?
「不想走,想多看看她,還有我媽,她什麼都沒有,只有我」。
「你是我兄弟,我事前告訴你,你媽她害我母親的證據我正在搜集中,目前的證據足夠定她罪,不過……你好自為知吧」
「等等,大哥,你說什麼?你找到了什麼證據,我媽不會殺人的」,許書逸本已無血色的容顏更加的令人不忍目睹︰「我媽只是自私,不會那麼殘忍的」。
「事實勝于雄辨,我現在不出手,只是為了爺爺」。說完,許書軒看了許書逸一眼,快速地離開閃進了「飲月」。徙留許書逸陷入無邊無盡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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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諾抬頭輕佻地瞅了一眼許書軒,慵懶地道︰「唉,我這孤家寡人的,可憐啊,你們葉家的人齊了,該去老爺子那邊了吧,楚天,你是跟我走呢,還是去葉家呢」?
賀楚天不答反問明依落︰「落落,你說呢」?
明依落面前似有烏鴉飛過,有些小哀怨的回眸︰「我可不想讓姥爺逼婚,所以我們還是暫時低調一些吧」?
賀楚天似是而非地點點頭︰「嗯,那麼明晚見吧」,輕輕地在她面頰上吻了下︰「睡前記得給我電話」。
秦諾眼角眉梢全含著嘲諷的笑意怪腔怪調的說︰「喲,這忍了十來年的熱情,怎麼著忍不住了?楚天啊,依落身邊的雜草,可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不如干脆撲倒算了,盡早的收為己有」。
賀楚天「哼」了聲,斜睨了秦諾一眼︰「最好你別在那堆雜草里」。
秦諾被噎得想吐血,自己明明掩示的挺好,對依落,是有些心思,但是,他早早地便知道這事不靠譜,所以,一直以來甘願以兄長自居,這點用心,凱誠和書軒還真不知曉。賀楚天這斯居然能在短短的時間里透晰一切,忒能把人往抓狂上逼!
明依落臉一垮,很不高興,秦諾就是她的第三個哥哥,和親人沒啥兩樣,冷颼颼的眼神向賀楚天掃了去︰「說什麼呢,他是我哥」。
賀楚天暗暗隱忍了滔天的怒火,心想︰這是什麼狀況,我才是你老公,嗯,不對,現在還不是……早晚得是!一定要把這個時間提早,本來還想著再等等,可是,在這丫頭心里,估計全沒把自己當回事。黑了臉,無語地走出去。
許老二和葉老大,瞅瞅這個看看那個,太可怕了,為毛從前就沒有發現呢,這身邊的人,一個個的都傾倒給了小三兒?自家妹子太有魅力啦!這才二十歲,再過個兩三年,是不是真要作了精?心里盤算還是早早嫁掉好,省得禍害更多的人。
秦諾平息下內心的小激動,慢慢的卻堅定無比的開口說︰「嗯,我是你哥,一輩子都是你哥,吃醋的男人真可愛」。然後帥氣地轉身離開。
許二和葉大按著胸口不停的喘息,受不了,都不是嚇大的,怎麼今兒有點驚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