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兒,我要當父親了。」赫連辭緊緊的摟著夏沉香,語氣里滿是欣喜。
夏沉香看著赫連辭開心的樣子,心里覺得一陣滿足,自己現在可是很幸福的呢「辭,你開心嗎?」
「開心,我現在比什麼都開心。」赫連辭毫不猶豫的回答,眼里的欣喜一眼就可以看得出。
「快去沐浴換衣服。」夏沉香想著赫連辭現在害還是戎裝,又想著赫連辭是為了自己才急忙的趕回來,抬頭看到赫連辭的黑眼圈,夏沉香心里滿滿都是感動。
「好,我現在就去。」赫連辭放開夏沉香,看著夏沉香滿臉的關心和眼里濃濃的感動,心里暖暖的,覺得自己為眼前這個女子做再多都是值得的。
有些人,說不出哪里好,可就是誰都取代不了,不是嗎?
夏沉香連忙打開衣櫥,從里面拿出一件玄色的袍子,一看就是新做的,夏沉香連忙拿給赫連辭「看看喜不喜歡,這是我做的。」
夏沉香頗有些不好意思,這是第一次給赫連辭做衣服呢。
赫連辭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關心的對夏沉香說「沉兒,以後就不要做這些了,免得傷了自己。」
「喜不喜歡?」夏沉香滿是期待的看著赫連辭,其實從赫連辭的表情夏沉香已經知道了赫連辭很喜歡,可是還是忍不住想要問。
「很喜歡。」赫連辭輕輕的在夏沉香額上落下一吻,被夏沉香推進了旁邊的浴間,里面早已經有丫環背下了熱水。
赫連辭听道夏沉香在後面輕輕的說「我想給你做,我做的和別人的都不同呢。」
赫連辭沒在說話,臉上都是幸福的笑容。
「你來了。」
「你是來看我的笑話的嗎?」
陰深深的屋內,沒有燭火,癱坐在地上的女子抬起頭,月光下看清楚了她的面容——夏沉月。
「你有什麼笑話值得我看的?」
「你很得意吧。」
「我從來就沒有把你放在心上,是你步步緊逼。」
「可我還是輸了,夏沉香,我恨你。」夏沉月的目光里濃濃的恨意讓人心悸,不過夏沉月,活不久了不是嗎?
「隨便。」夏沉香淡然的語氣讓夏沉月憤怒,可是卻沒有一點斗志,若是平日早就開罵或者上前掐架了不是嗎?可是如今的夏沉月只是譏諷的看著夏沉香。
「夏沉香,你以為,一個沒有了美貌的女人,赫連辭會愛你多久呢?」夏沉香垂下眼臉「可是,你是沒有機會看到那一天的啊。」
「哈哈哈哈哈哈……」夏沉月放肆的大笑了起來,這些,都很明白了不是嗎?夏沉香,不會放過自己。
在夏沉月淒厲的笑聲中,夏沉香逆光而去,夏沉月的笑聲戛然而止。
夏沉香頓了頓,終是沒有回頭,夏沉月,畢竟想要害她,不是嗎?
待夏沉香回到屋里的時候,赫連辭已經睡了過去,夏沉香看著這個男人的睡顏,嘴角勾起一抹笑,這就是幸福啊。
夏沉香伸出手描著赫連辭的眉,輪廓。她何曾想過,會有這樣俊朗優秀的男子成為她的丈夫?丈夫,想到這個詞,夏沉香的心里如灌了蜜一般甜滋滋的。
「娘子可是覺得為夫玉樹臨風,風流倜儻,覺得自己佔了個大便宜?」赫連辭握著夏沉香欲收回的手挑了挑眉。
娘子?!夏沉香听著赫連辭的稱呼,想著,赫連辭還是第一次喚自己娘子,平日的沉兒,與今日的娘子,總覺得是不同的,雖然,語氣相似,但感覺,總是不同的。
「相公。」軟軟糯糯的聲音從夏沉香口中喚出,一時間竟是羞紅了臉。
「娘子,再叫一聲。」赫連辭卻是欲罷不能,夏沉香的‘相公’讓他覺得多了一種與眾不同的滋味。
「相公。」夏沉香低下頭,赫連辭忍不住笑了出來。
「真好听呢。」
「別笑,還不快睡覺,幾天沒休息了?」夏沉香嗔道,語氣里的關心讓赫連辭心里的想法都冷卻了下去,只緊緊的保住了這個關心他的小女人。
鼻子靠在夏沉香的發間,輕聲嘟囔「娘子,我好想你。」
「我也是。」夏沉香也低低的說道,不過心里卻在狠狠地吐槽自己什麼時候臉皮變得這麼薄了。
一夜無話。
「啊!」一聲尖銳的叫聲從黎國的三皇府響起劃破整個早晨的靜謐。
「小姐,三皇子,不好了,夏沉月死了。」似水慌慌張張的就跑過來了,月兒早已去那里守著不讓人進去。
畢竟有些東西,還是要有些看到的。
「通知榮王府了嗎?」夏沉香嘴角劃出一道詭異的弧度。
「月兒已經派人去了,皇後娘娘也很震怒呢。」皇後昨晚終究是沒有回去,留在了三皇府,今日一早,這事一鬧,皇後的心情更加的不好了。
夏沉香與赫連辭對視一眼「走,去看看。」兩人的眼里滿是興味。
「辭兒,沉香,到底是誰?居然敢在三皇府行凶!難道是自殺?」皇後的臉色鐵青,昨日是夏沉香差點出事,今日又是死人的,這三皇府,還真是不吉利的很。
「母後莫急,沉香也剛來,還不知道。」說著命人拿了椅子扶著皇後坐下才對著鐵風道「怎麼還不進去看看?」
「小姐,如是被這些下人們毛手毛腳的弄壞了什麼痕跡,到時候可就不好了,畢竟夏三小姐是死在了三皇府。」月兒正色道,一臉我為了夏沉月好,為了大家好的樣子。
「恩,有理。」赫連辭贊賞道,對著鐵風說「鐵風,去看看。」
鐵風領命進去了,月兒也不甘落後跟了進去。
不多時,兩人面色為難的出了來,手上還拿著一樣東西。
「小姐,這……」月兒將手里的東西拿出來,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一塊金色的令牌,上面刻了一個大大的‘榮’字。
眾人的面色都難看了起來,這個字在黎國代表了什麼意思,眾人心里都清楚的很,除了皇帝的二兒子‘赫連懿’被封號‘榮王’還有誰有這個殊榮膽敢用‘榮’字?
「榮王?」皇後失聲,立馬閉上了嘴,畢竟這話可不是亂說的。
「皇後娘娘說的沒錯,這就是榮王暗衛的令牌。」銀風在一邊解釋道,銀風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是不是…弄錯了?」夏沉香皺眉道,一副關心的樣子。
「皇妃,這是都知道的事情。」銀風一臉你不能質疑的我話的樣子,夏沉香忍住笑,一個個的,演技都挺高啊。
「那……」
「沉兒,你別管了,我會處理好的。」赫連辭柔聲道。
「可…月兒怎麼也是我妹妹。」夏沉香咬唇「昨兒我也想了想,月兒縱使有再大的錯,那也是我妹妹啊。」
說著竟是伏在赫連辭身上哭了起來。
眾人都不疑有他,看著夏沉香傷心的樣子,眾人都覺得夏沉香真是善良,可是只有夏沉香與赫連辭兩個知道,夏沉香到底是在哭還是在笑。
在眾人的目光之下,赫連辭只得模著夏沉香的頭柔聲安慰,半晌,夏沉香抬起頭,淚眼婆娑「相公,不好意思,我……」
夏沉香看著赫連辭衣服上的水漬有些不好意思,那哪里是眼淚,分明是口水。
「沉香,不要太傷心了。」
「小姐,夏三小姐根本不值得你這樣。」
「小姐,別傷心了。」
眾人紛紛安慰道,只有赫連辭嘴角抽搐,這些人,哪里看出夏沉香在傷心了?
「不知何事非要叫本王過來?」赫連懿的聲音傳來,隨著人走了進來,臉色陰沉的緊,眾人看赫連懿的眼神都多了些鄙視。
「二皇兄,本殿其實也很不想麻煩你,但是夏沉月昨夜死了。」赫連辭臉色嚴峻。
「關本王何事?」赫連懿冷睨了一眼赫連辭「難道連一個小小的相府庶女死了都要通知到本王嗎?況且還是一個犯了錯的。死了就死了吧。」
「關鍵是,我們在夏沉月的手里發現了這個。」赫連辭將手里的令牌拿了出來。
赫連懿的臉色變的十分的難看,看來,自己是被擺了一道了。
「哼,陷害誰不會?」赫連懿冷哼「況且,夏沉月做的丑事與我有什麼好處?」
「榮王殿下是懷恨在心嗎?」夏沉香抬起頭,一雙美眸看著赫連懿「因為沉香以前不知道自己是沉香的時候,在榮王殿下的大婚之日做了讓殿下蒙羞的事情嗎?」
眾人听夏沉香這麼說,都想起了那時候鬧得沸沸揚揚的事情,祁連安涼在婚前就失了貞潔之事,眾人心里認定了這個可能。
「二皇兄,本殿真的沒想到你會因為這件事記恨沉兒。」赫連辭更是恍然大悟的樣子怒道。
「好了,好在沉香沒發生什麼事情,榮王,以後切不可如此任性。」皇後一句話給赫連懿定了罪。
赫連懿氣的銀牙暗咬,卻不知從很反駁。
「母後,三皇弟,弟妹,本王只能說這件事本王沒有參與。」赫連懿沒有做過的事情自然不會承認。
「榮王,當日的事情是沉香無禮在前,沉香在這里給榮王道歉了。」夏沉香決定再添一把火,而近日看熱鬧的,早有人將消息傳了出去,如今榮王的名譽怕是……
「二皇兄,如今證物俱在,看在沉而沒受傷害的份上,本殿也不想追究了,請你向沉兒道歉。」
一旦道歉,那就代表著此事是赫連懿所為了。
赫連懿哪里肯認?莫名其妙的黑鍋誰都不願意背,他心里明白恐怕是赫連辭與夏沉香的詭計了,但是苦于沒有辦法。
「是啊,榮王,三皇子大度,你就道個歉此事就算了結。」皇後一邊開口道,她可是要隨時提醒著,她還在這呢。
赫連懿心里暗道︰夏沉月這個賤人,死了都不安生。
不過那里是她不安生?而是夏沉香赫連辭不想讓赫連懿安生。
「大膽!竟然有這樣的事情?」赫連恩德一把就將手里的豪筆丟了出去,怒極。
「陛下息怒。」安得益忙跪在了地上,看著身側的淑妃,心里一陣郁悶,淑妃啊淑妃,皇上看起來疼愛榮王殿下,可是只要他們這些近身的人才知道哪個才是皇上真心疼愛之人啊。
「皇上,臣妾相信懿兒絕不會做這些事情的,一定是有人陷害,皇上,你可一定要還懿兒一個公道啊。」淑妃哀求道,一定是赫連辭與夏沉香這兩個賤人陷害她的懿兒。
「夠了,安得益,宣進宮,全部宣進宮。」赫連恩德此刻正是心煩,淑妃還在這里哭哭啼啼的,忍不住叫道。
淑妃心里閃過不好的預感,急忙的說了一句‘臣妾告退’就出去了,她要去找赫連懿想辦法。
「哈哈,淑妃姐姐,听說榮王他?」麗妃笑道,麗妃是皇上的新寵,年歲不大,本就沒有孩子,此刻更是挑釁道。
「榮王怎麼了?榮王好好的,倒是麗妃妹妹你,可要加油了。」淑妃諷譏道,若是平日里,兩人定要吵個十個八個回合的,但是今日淑妃丟了這句話就趕忙朝宮門口奔去,麗妃嘴角揚起一抹笑,看來,赫連懿是真的出事了嘛。
不過,正好。
「皇上。」宮人為麗妃推開門,麗妃柔柔的喊道。
「皇上有旨,請皇後娘娘,榮王殿下,三皇子殿下,三皇妃速速進宮,不得有誤。」因著赫連恩德親自下的旨,來的就是赫連恩德身邊的安得益。
「安總管,可是有什麼大事?」夏沉香無知道。
「三皇妃,奴才也不知道,只是淑妃娘娘與皇上說了這里的事情,皇上震怒,命著奴才即刻傳各位進宮。」安得益對夏沉香本就有好感,想著呆會反正會知道,此刻也級、就說了出來。
赫連懿的臉色更加的難看,赫連恩德竟然知道了這件事,好巧不巧還是他的母妃說的,這讓赫連懿更是郁悶。
「榮王,請,母後,請。」一句話,良種不同的語氣,顯示了赫連辭的態度,妄想傷害覬覦沉兒的,他都不想放過呢。
「大膽榮王,竟然做出如此事情。」赫連恩德本就想為赫連辭掃清障礙,此刻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若是赫連懿真的做出如此事情,那麼即位無望,若是赫連懿沒有做這件事情,那麼,他說是就是!
「皇上,臣妾相信懿兒絕不是那種人,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淑妃听著赫連恩德的語氣,心里涼了個透,不敢去看赫連懿的眼神,急忙站起來道。
「給朕坐下。」赫連恩德怒視了一眼淑妃,淑妃沮喪的坐下,正好對上了麗妃幸災樂禍的眼神,淑妃氣極。
「父皇,兒臣並沒有做這件事情,兒臣想,定是有人陷害。」
母子倆個說的話完全一樣,甚至在說這話的時候,一雙眼楮都是往夏沉香赫連辭身上瞟的。
夏沉香則是一副委屈小媳婦的樣子縮在赫連辭身後。
「榮王殿下可要為說的話負責任,這塊令牌在大庭廣眾之下從夏沉月的手里搜出,母後也在場,難道榮王要說母後幫著本殿陷害榮王不成?」赫連辭的話毫不留情情面,赫連懿手握成拳。
「本王可沒說是三皇弟栽贓陷害。」
「就是,說不定是有人想要破壞你們兄弟感情呢。」淑妃接了下一句。
「證據,本殿需要的是證據,這塊令牌,就是本殿指認二皇兄的證據。」赫連辭看向赫連恩德「父皇,還請父皇做主。」
「榮王,你可有何要解釋的?」赫連恩德眼里閃過一抹笑意。
解釋?當然要解釋,可是如何解釋?
「榮王,你真是太讓朕失望了。」赫連恩德將手里的文書狠狠的扔到了地上,看著赫連懿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失望?說笑吧,從來沒有過希望,何來失望?
「父皇,沉兒以前失憶,在榮王大婚之日無心傷害了榮王妃,沉兒已經道歉了,如今,孩兒與沉兒,也只求榮王一個道歉,畢竟,沉兒沒出什麼事。」
「榮王,還不快道歉?」赫連恩德沒有猶豫的就對赫連懿道。
「父皇,此事難道單憑著三皇弟的一面之詞嗎?」赫連懿可是倔強的人,他憑什麼道歉?
「什麼叫一面之詞?你個孽障,是不是要氣死朕?恩?」赫連恩德憤怒的呼吸急促,皇後連忙拍了拍對著赫連懿到「榮王,你明知道你父皇身子不好,還這般氣他?」
淑妃一邊關心的看著赫連恩德,那是她的夫君她的天,一邊關心的看赫連懿,那是她的兒子她身上的肉。「懿兒,快認錯。」
赫連懿不可置信的看向開口之人,那是他的娘親——淑妃,赫連懿苦澀一笑,不是說好了不在乎嗎?為何,還是會難過?他終究是比不過那個男人的。
「三皇弟,弟妹,對不起。」赫連懿只感覺這一句話說的比什麼都還要重,只是一句話,說完深深的看了一眼淑妃,大步走出了殿堂。
淑妃只覺得心里難受的緊,看著赫連懿的背影就想要追上去,可是赫連恩德的咳嗽聲立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夏沉香與赫連辭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也上前寬慰赫連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