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愛睍蓴璩」片刻,赫連辭已經坐在了御書房里面等待著姜天成的覲見,姜天成頗有些仗著自己是他祖父耀武揚威的樣子。
可是沒有錯處之前,赫連辭卻是不能對姜天成動手的,雖然姜天成沒有關心過在後宮的姜新月與赫連辭,但是,在世人的眼里,姜天成就是赫連辭的外祖父,血緣關系是絕不容抹去的。
若是姜天成沒有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赫連辭不介意留姜天成一命,就當是還他給了母妃一條命,若是姜天成自己不是好歹,那可就別怪赫連辭手下不留情了。
赫連辭如是想著,姜天成已經進來了「臣,參見皇上。」
「姜大人免禮。」赫連辭的聲音並沒有帶著什麼感情,姜天成的心里一涼,是昨日的事情惹怒了他了嗎?
可是,姜天成這個念頭也只轉了一瞬,不管怎麼樣,赫連辭也過剛剛登基,而榮親王又虎視眈眈,姜家的權勢就算沒有多大,可是卻是最可以讓赫連辭放心的,況且還有姜新月一層血緣關系,所以姜天成可以說是有恃無恐的。
他相信,赫連辭不會對他怎麼樣,反之,還要好好的供著。
「不知姜大人所為何事?非要火急火燎的找朕?」赫連辭的話讓姜天成感覺出了意思的不對勁,但是心里卻是想著剛剛想著的,心里有的底氣,于是說道「皇上,皇上剛剛登基,如今應該充盈後宮才是。」
姜天成所想的不過是自己的女兒孫女姜晚柔而已。若是姜晚柔能入主後宮,那麼姜家就會真正的撅起了。
十幾年前,因著姜新月的事情,姜家一度被打壓,如今終是改朝換代了,新皇還是他的外孫,這難道不是意外著姜家的撅起嗎?
他姜天成有信心能在有生之年讓姜家達到一個巔峰,想到這里,姜天成不由的豪情萬丈。
「怎麼?姜大人的記性是不太好嗎?」赫連辭的話讓姜天成一楞,姜天成本以為赫連辭一定會同意自己的話,他本以為赫連辭早就想著要如何的充盈後宮,而自己提出來無疑是給了赫連辭一個台階。
「啊?還請皇上明示。」赫連辭的話是真的讓姜天成模不著頭腦了,赫連辭的意思是?
「朕記得朕尚為皇子時,曾經說過此生只娶一個女子,難道姜大人是忘了嗎?」赫連辭的冰冷的讓姜天成忘了心跳。
姜天成這才想起那件鬧得沸沸揚揚的事情,有人說夏沉香善妒的,有人說夏沉香好命的,總之是眾說紛紜,但那時夏沉香與赫連辭無疑是黎城的焦點。
如今赫連辭已經成了皇上,還是那樣想的嗎?這可不行,皇上怎麼可以只有一個女人?這將黎國的臉面往哪里放?若是讓青國與南郡知道赫連辭只有一個皇後還不得笑掉大牙?
這就是女人的悲哀,無數的女子嫉妒夏沉香的好運,但是妄想成為赫連辭的女人的女人卻說著夏沉香善妒,但是自己卻也想要這樣的命運。
「皇上,今時不同往日,如今皇上您貴為天子,豈可只娶一妻?說出去豈不讓人笑話!」姜天成沉聲道,那悲憤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真會以為姜天成有多為黎國為赫連辭著想呢!
可是只有姜天成自己,才知道自己內心的東西是多麼的不堪入目。
「怎麼?難道要朕背棄往日的誓言,失信與天下人才不算讓人笑話嗎?」赫連辭微眯著眼眸,今日的好心情全都煙消雲散,心內只余一股煩躁之氣,這個姜天成,還真是會沒事找事。
「皇上,臣相信皇後娘娘深明大義,定然會同意此事的。」姜天成說的一臉正義,仿佛一切都是為了赫連辭一樣的。
「若是本宮不同意,在姜大人眼里本宮是不是就是善妒之人了?」夏沉香幽幽的聲音傳來,御書房的門被打開,傾下滿室的陽光,夏沉香逆光而立,似水與月兒一人一邊扶著夏沉香。
夏沉香的嘴角微微彎著,美的攝人心魄,赫連辭的瞳孔微睜,心似乎漏了一拍,定定的看著瑤瑤而立的夏沉香。
姜天成的眼楮微微眯起,隨即開口道「臣不敢。」
「不敢?本宮看你可是膽子大的很啊。」夏沉容繞過跪在地上的姜天成,走至赫連辭身邊,從身後的侍女手中接過食盒。柔聲對赫連辭開口「皇上辛苦了,沉兒為皇上頓了湯,皇上喝一點嗎?」
赫連辭木然的點點頭,沒想到自己那樣對沉兒,今日也沒去見她,沉兒尚如此關心他的身體,可是夏沉香對他越是好,他就越是害怕,害怕自己哪一天真的忘了夏沉香,那會讓他生不如死的。
夏沉香看著赫連辭點點頭,嘴角漾開笑意,拿起瓷碗盛了滿滿的一碗湯,遞給赫連辭,赫連辭接過,不管燙不燙,直接的一口喝光。
姜天成看著赫連辭的樣子像中了魔障似的,遂怒喝「妖女,你究竟對皇上做了什麼?」听得姜天成的怒喝,外面的一干人等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的,他們是被姜天成請來的,因著今日如是真的能讓何來那次點頭,那對他們也是有益無害的。
畢竟哪家沒有幾個女兒佷女的?若是沒有成功,今日的事情也是姜天成一力承擔。可是姜天成如此直喝皇後娘娘為‘妖女’眾人面面相覷,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踫。」赫連辭眼光一冷,直接將手里的碗砸到了姜天成的頭上,頓時額前流下了鮮血,姜天成不可置信的看著赫連辭,顯然是沒想到赫連辭會這樣做。
「姜天成,皇後豈是你能侮辱的?」赫連辭是真的怒了,這個姜天成,還真是個老不死的,剛在這里與自己說了一通,自己忍著沒發脾氣,給他面子,可是他給臉不要臉是吧!
竟然說沉兒是妖女?放屁!
「皇上!」姜天成的聲音可謂是悲痛欲絕,夏沉香眼眸微咪開口道「姜大人,縱使你對本宮有不滿,本宮敬你是終是皇上的外祖父,可是有些事情,還是適可而止的好。」
夏沉香的話不止是在警告姜天成,外面的大臣們亦是听得膽戰心驚,是啊,姜天成可是皇上的外祖父,不管怎麼樣,皇上終是不會殺姜天成的,可是我們不一樣啊。我們只是臣子,若是惹怒了,那就只有一個下場。
「況且,皇上曾經在天下人面前說過此生只有本宮一個女子,皇上乃是九五之尊,君無戲言,本宮是皇上的妻子,自然是捍衛皇上的顏面,若是本宮真的為皇上納妃,那才是打了皇上的臉。」
夏沉香的話說的眾人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隨即又想到,不對啊!自己可是來勸皇上的,外面的大臣們听了夏沉香的話,都知道恐是無望了,皆紛紛離去。
「這……」姜天成沉吟道。「皇上本不該就一個妻子,當初的事情,說不定是……」說道這里,姜天成頗有些恐懼的望了一眼赫連辭,而後不敢再說。
「依奴婢看,姜大人頭上的傷應該去包扎一下才是。」似水見不得姜天成如此欺負自己的小姐,于是開口諷譏道。
姜天成面色訕訕「臣告退。」
外面的大臣還沒散去多遠,如今見姜天成出來了,皆紛紛的圍了上去,看著姜天成頭上的傷詫異不已。
「姜大人,這是?」
「怎麼流血了?快請太醫?」
「姜大人,皇上怎麼說?」
……
如此一來,眾人吵的姜天成頗為心煩,只是說了一句「此事皇上說容後再議。本官先去看看傷口。」說著甩袖而去。
若不是因了赫連辭的關系,眾人還真沒有將姜天成看在眼里,此刻見姜天成此番模樣,眾人皆幸災樂禍的猜測著姜天成頭上的傷從何而來。
*
「你還要躲著我嗎?」姜天成一走出去,不管是鐵風銀風還是似水月兒等人,亦或者安得益都自覺的出了門,而赫連辭也正想出門,夏沉香略帶著委屈的話讓赫連辭頓了頓。
這一頓走在最後的銀風就將御書房的門再一次的帶上了。
「沒有。」赫連辭的聲音略帶著生硬,全沒有往日的自然,夏沉香咬咬唇「我們之間究竟是怎麼了?」
夏沉香想了很久,覺得,應該跟赫連辭兩個人好好的談談,從開始到現在,兩人就是深愛的,而赫連辭剛剛的舉動以及在御花園的事情,更讓夏沉香堅定了這個想法,就算自己真的……那也不能留下遺憾。
赫連辭也不知道就究竟是怎麼了,明明是很相愛的兩個人,可是卻偏偏要互相疏遠。
夏沉香緩緩的走到赫連辭面前,抱住了赫連辭,赫連辭條件反射的想推開,這個舉動無疑讓夏沉香更加的傷心了,夏沉香不顧的再一次擁上去。
而赫連辭在身體先一步推開夏沉香之後,腦子里就已經後悔了,心里越發的恨起了這個‘忘情蠱’怎的這般的折磨人。
「辭,你真的很討厭我嗎?」夏沉香劃下兩行清淚,眼里全是受傷,赫連辭心中懊惱,強忍住身體極度的不適將夏沉香擁在懷里「沒有,沉兒。」
夏沉香自然知道赫連辭剛剛說的是真的,夏沉香伏在赫連辭懷里「可是,你讓我一個人呆在鳳棲宮,我一個人很害怕。你都沒有開找我。」夏沉香埋怨著赫連辭。
赫連辭輕輕的拍打著夏沉香的背「沉兒,是我不好,以後都不會了,好嗎?」赫連辭的臉色有些發白。
而夏沉香此時也是臉色慘白,夏沉香推開了赫連辭,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自己的臉,深深的看了赫連辭一眼,跑了出去。
「沉兒。」赫連辭想追上去。
「不要過來。」夏沉香卻像是害怕赫連辭的靠近一樣,身子不住的顫抖「月兒,似水。」夏沉香揚聲喊道。
听得聲音,月兒與似水急忙沖了進來,兩人一左一右的扶著夏沉香,看著夏沉香的樣子,兩人皆是一驚。
「我們走。」夏沉香看了一眼赫連辭,被兩人扶著走了出去。
赫連辭看著夏沉香,不知道夏沉香是怎麼了,想著夏沉香的眼神,赫連辭心里一陣黯然,闔上眼,坐在位置上,想念著以前。
可是想著想著赫連辭的表情一僵,怎麼了?自己居然,不記得自己與沉兒的相遇了,赫連辭心里一暗,這麼快嗎?這忘情蠱竟是這麼快嗎?
夏沉香出去之後沒有回到鳳棲宮,而是徑直去了南歌的住處,月兒看著南歌走的方向,眉頭皺了起來,小姐,她是知道了什麼嘛?
「南歌呢?」夏沉香將南歌居住的院落找了一通沒有發現南歌的影子,急忙問道。
「小姐,主人昨晚就走了。」
「去哪了?」夏沉香埋怨,這麼重要的時候南歌怎麼可以不在呢?
「去…」月兒說不出來只問道「小姐你知道了嗎?」
夏沉香神情一僵,轉頭看向月兒「月兒,你早就知道了嗎?」
月兒默然「昨夜才知道的,主子昨夜就去了。」月兒與夏沉香的話讓似水一愣一愣的,完全不知道兩人在講什麼。
「為什麼不告訴我?」夏沉香低聲道,所有人都知道了嗎,自己是最晚的一個嗎?自己明明才是赫連辭最親密的人,可是赫連辭的事情自己卻是最後一個知道的,若不是自己決定跟赫連辭好好談談,是不是從頭到尾這件事自己都不會知道?
還會一個勁兒的錯怪赫連辭,想著自己以前想的,以為赫連辭不愛自己的想法,夏沉香殺了自己的心都有了,自己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那麼不關心赫連辭的身體呢?
自己白白的跟南歌學醫了嗎?夏沉香責怪自己的想法瘋狂的長了出來。
「小姐,你別亂想,主子會治好皇上的。」月兒的話讓本就迷糊的似水更加的糊涂了些,這件事又關皇上什麼事情了?
「月兒,我覺得自己太不稱職了,我跟著南歌學醫,可是連他的改變都沒看到。」夏沉香抱著膝蹲了下去,一副孤獨的樣子。
「小姐!」月兒高聲道「小姐你的三春艷,還不是瞞著皇上的。」夏沉香一愣,是啊,自己也是有事瞞著赫連辭的。
「月兒,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小姐!小姐是怕皇上擔心。」似水一听月兒說夏沉香,心里就不樂意了,瞬間反駁道。
「小姐,似水與月兒都懂的東西,難道小姐還不懂嗎?皇上又何嘗不是怕小姐擔心呢?」
夏沉香自是知道赫連辭與南歌的用心的,說是那樣說,說誰都會,只是心里那道坎,夏沉香是真的過不去。
「小姐,您要好好的,主子一定會想到辦法救你跟皇上的。」月兒也算是苦口婆心了,月兒一張小臉皺在一起,一臉的擔憂。
夏沉香看著似水與月兒的樣子,忍不住笑開了「我是那麼想不開的人嘛?」夏沉香別扭的開口,隨即又道「不過既然我知道了,我就不會不管的。」
「郡主,您不能進去,王爺不在里面。」門口傳來了侍衛的聲音,郡主?來人應該是燕姿吧。
「放肆,我們郡主你也敢攔?」傳來了丫鬟的嬌喝聲,這守著的侍衛可是黎國的,這丫鬟居然如此跋扈嗎?
「郡主,王爺真的不在里面。」侍衛不卑不亢,對這個郡主沒有多大的恐懼,自己一個黎國的侍衛還輪不到對南郡的郡主俯首,況且,黎國的皇後娘娘還在里面呢,怎麼的也不能讓燕姿郡主進去的。
「你!」燕姿揚起手就要去扇侍衛,可是侍衛將頭一偏,燕姿的手落了一個空,手上的力道讓燕姿向前撲去,眼看著就要撲到侍衛的身上,侍衛向側邊一移,燕姿就那樣撲到了地上,那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郡主!」丫鬟驚呼。
「噗呲。」里面卻是傳來了女子的笑聲,燕姿怒極,在丫鬟的攙扶下起了來,也無暇去找侍衛的麻煩了,怒視的看著眼前的女子。
女子巧笑嫣然,可愛的緊,不是月兒又是哪個?
「賤婢!你笑什麼?」燕姿的話讓月兒將眉頭皺了起來,燕姿自然知道月兒是南歌身邊的侍女,可是上次又在夏沉香身邊見到了,本以為南歌將月兒送于夏沉香了,可是如今在這里看到了,燕姿真是傻傻分不清楚了。
「賤婢罵誰?」月兒冷哼。
「賤婢罵你!」燕姿不假思索的回答道,隨即就是一陣笑聲爆發出來,燕姿听了笑聲,才知道自己被月兒一個小小丫頭給耍了,心里更是惱怒,就要沖過去用手招呼月兒。
可是侍衛卻是攔住不讓燕姿進去,燕姿怒極「你叫月兒是吧!本郡主就不相信你今日這樣侮辱了本郡主,王爺不會責罰你。」
燕姿說完將頭高高揚起,就等著月兒過來討饒,求自己別把這件事告訴南歌,可是月兒卻是噗呲的笑了開來。
「燕姿郡主真是看得起自己呢,以為王爺會責罰月兒嗎?才不會呢!王爺最疼的就是月兒了。」月兒的話簡直就是在譏笑燕姿的不自量力。
外面的侍衛們本就是豪爽之人,听了月兒的話紛紛大笑起來,燕姿更覺得難以為情。自已堂堂的南郡郡主居然被一個小小婢子這般戲耍,還被這些低賤的侍衛嘲笑,燕姿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
今日的恥辱,燕姿都一一的記在了心里,他日必報。
燕姿冷哼一聲,甩袖離去。
眾人看著燕姿的樣子,心里更樂了。
「小姐,她走了,我們回宮吧。」月兒看著燕姿走遠了,才走進府里對夏沉香說道,夏沉香正想出去卻听到外面高聲喊道「喲,郡主你怎麼又回來了?」
夏沉香眼神一眯,這是在給她們提醒了,若是讓燕姿看到自己從南歌的府里走出去,指不定會說出什麼難听的流言出來,如今夏沉香是一國之母,眾人的眼光都是放在夏沉香身上的,夏沉香的一舉一動都是在許多人的眼皮子底下的。
所以夏沉香從冷靜下來就開始想了,可是當時被這件事沖擊的沒了理智,火急火燎的就來了這里。
「郡主慢走啊。」外面再一次傳來聲音,夏沉香心里對外面那幾個侍衛多了些好感。
「回宮吧。」
*
「祖父,怎麼樣?皇上說什麼了嗎?」姜天成剛將頭上的傷口處理好就回了姜家,剛進大門就听到了姜晚柔的聲音。
姜晚柔是姜天成最疼愛的孫女,不管琴棋書畫還是其他什麼,姜晚柔都是很好的,是姜天成最得意的孫女,所以姜天成也才想著將姜晚柔送進宮去,好在姜晚柔也心悅赫連辭,如此姜天成也樂得成全這樣的好事。
「祖父,你的傷怎麼回事啊?」姜晚柔沒有听到姜天成的回答,卻是看向了姜天成頭上的傷,縴細的手指捂著紅唇,一副驚訝的樣子,眼里里全是關心。
這也是姜天成喜歡姜晚柔的原因之一,姜晚柔總是孝順的很,讓他這個老人心里很是滿意。
「柔兒,祖父的傷沒事,只是祖父一定會讓你進宮的。」姜天成慈愛的模了模姜晚柔的頭發,姜晚柔听說進宮二字,羞紅了臉頰「祖父……」
「好了,柔兒先下去休息吧。祖父要好好想想,該怎麼將我們水靈的柔兒威威風風的嫁進宮。」
姜晚柔听了姜天成的話,福了福身,滿面嬌羞的走了。
姜晚柔走了,姜天成的臉色也就陰沉了下來,只娶一個妻子?哼!夏沉香,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
連續數日,上報的奏折無不是請赫連辭盡快充盈後宮的,赫連辭心里惱怒至極,這群老匹夫,真是太放肆了。
有的甚至求到了夏沉香面前,說知道夏沉香深明大義,為了皇家子嗣,一定會為皇上充盈後宮的,經過那日姜天成的事情,眾人都明白夏沉香在赫連辭心里的地位,若是夏沉香頜首,那麼赫連辭一定會同意的。
可是夏沉香哪里會容許多幾個女子來分享自己的丈夫呢?于是乎,外面就謠傳著皇後善妒的傳言。
轉眼就過去了一個月了,也入秋了,天氣有些寒了,陽光也不再那麼溫暖,過幾日便是赫連懿與香沉的大喜之日了。
「王爺,這件事情……」
「必須在婚禮之前做好。」赫連懿的聲音。
香沉的手一頓,片刻在是侍衛離開之前走了進去,喚道「王爺,請听香沉一言。」
赫連懿將目光看向了香沉,他自是知道香沉的心思的,不過倒是想知道香沉能說出什麼話來?是讓自己放棄計劃還是讓自己不要舍棄她?
「王爺,香沉覺得此事應當延後,一定要早大婚之後。」香沉的話不卑不亢,不過眼里卻是帶著卑微的愛慕,是的,香沉愛赫連懿,把自己低到了塵埃里了。
赫連懿眼眸微咪,攥住香沉的下巴「怎麼?你就那麼想嫁給本王?」
香沉看著赫連懿,一雙眸子里除了愛慕還有倔強「是!」赫連懿一愣,沒想到香沉會這麼直白的說出來。
「是。」香沉再一次的重復道「不管王爺怎麼想我都好,我就是想嫁給王爺,那個女人很聰明,若是王爺選擇跟她拜堂,那麼多人,她一定會想到辦法的,而我不一樣。婚禮之後,王爺就可以將自己的王妃藏起來,不讓外人看到不是嗎?這是一個絕佳的辦法不是嗎?」
香沉的話無疑是有道理的,那個女人的確狡猾的很,赫連懿放開了香沉,冷聲道「你先下去吧,此事就按你說的辦。」
香沉淒涼的笑了笑,剛剛的一席話像是用盡了所以的力氣一樣,步履有些蹣跚,對著赫連懿說道,「王爺,最後的幾天能不能讓香沉跟在你身邊。」
就當做是懷念,赫連懿,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你能不能,滿足我最後最後的一點要求,也許以後再見,就是不同的身份了。
赫連懿有些呆,半晌低聲道「好。」
香沉笑了開來,赫連懿突然覺得,香沉其實也是如此美麗的,也是,跟那個女子那麼相像,怎麼會不美麗呢?
香沉苦澀一笑,站在了赫連懿身後。眼神一直盯著赫連懿生怕錯過了一點點的痕跡,雖然說赫連懿同意了香沉的話,但是赫連懿還是急急忙忙的開始著手準備起來,香沉就在那里,看著赫連懿為了別的女子忙碌。
心里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各種都有吧,也算是五味雜陳了,香沉的心木木的,似乎是疼的太久不會疼了。
有時候香沉也埋怨自己,明明知道自己的命運,為何還不死心呢?若是一心一意的看上那個人,那麼現在的自己也不會這麼痛苦,求之不得,最苦。
師父說,這次下山會遇到自己命里的劫數,赫連懿,你是嗎?為了你,我可謂是放棄了一切,跟在你身邊,當一個小小的棋子。
香沉心里想著,可是眼神卻是一刻不離的看著赫連懿,想著自己能與赫連懿成婚,對自己來說也是極好的。
赫連懿卻是被香沉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舒服,皺了皺眉,可是想到剛剛自己的話,終是沒有開口說話,只是覺得渾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