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從鄧佳佳的眉心有一縷白煙逸出,魏小沫瞬間伸過手去輕撫,將那縷白煙凝成一顆珍珠的大小收進了古戒里面。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啊!」
這個時候結界消除,有學生看到這個場景尖叫了起來,而後轉身跑開,魏小沫看向那跑遠的身影手指微張,一縷黑色的煞氣逸出緊追著那個身影鑽進了那人的後腦勺,魏小沫直接離了開去,那個看到的學生會缺失記憶,這一段直接略過,等到鄧佳佳的尸體被人發現的時候怎麼也不會查出跟魏小沫有什麼關系,這將會成為一樁疑案,因為死因太過奇怪。
魏小沫氣定神閑的回教室的時候,許浩這個時候倒是沒有綁繃帶了,換成了特制的創可貼,正好將他的手心貼住,魏小沫就覺得奇怪了,這都多久了啊,怎麼可能還沒好,「你手真還沒好?」
許浩看了看她,身子往後一仰,將一支筆夾在耳朵上,「要不要驗一驗?」
魏小沫伸手去一把抓住他的手,用力有些大,許浩手掌心創可貼上面滲出了血絲,許浩沒料到魏小沫會這麼直接,略微吃痛的皺了皺眉,「魏董,男女授受不親吶。」
「頂多我負責……」魏小沫停頓了一會兒,唇角狡黠的一勾,「負責醫治好你的傷口。」
「這個就不用你多費心了,多年的老毛病,時間長了就會好。」許浩面色微紅,顯然是被魏小沫先前的那句話擊中,「只是有傷口就不容易愈合。」
這種情況魏小沫倒是有听說過,不過有這種狀況的人比中彩票還要難,許浩就是走了狗屎運被砸中了,上次許浩的手是為了救她受傷的,老讓他這麼流血會貧血的吧,還是改天叫師兄幫忙看看。
魏小沫拿了書,下午的課也不想上了,直接就奔回天地山莊,臥室里子萱還躺在床上沉睡,魏小沫從古戒里拿出那枚凝結成的珍珠狀的白色煙霧,直接放到子萱的眉心,她自己的血是不能接觸靈體的,不然會將靈體腐蝕,只好扎了一下子萱的中指在眉心用鮮血畫了一筆長形的類似朱砂痣的東西,而後將白色珍珠丸子放到朱砂痣的中間,看著它漸漸地沒到子萱身體里面去。
一柱香的時間,魏子萱嚶嚀了一聲醒了過來,睜開眼就看到站在窗子邊的魏小沫,用手掌推了推太陽穴,還是感覺有點眩暈,聲音也有氣無力,「小沫,我怎麼會在你家?」
「昨天你死活要跟著錢老板走,我打暈把你扛回來的。」魏小沫拉了拉窗台上正在盛開的貼梗海棠,讓它能更充分地接觸陽光。
一听這話,魏子萱的臉瞬間蒼白,「我只記得鄧老板約我說是先前工作上的一些事要交接一下,去了之後才發現錢老板他們都在,接著鄧佳佳拉著我一起去了女廁所,後來的事情我就不記得了。」
「鄧佳佳見你的時候是不是戴著墨鏡?跟你一起去洗手間之後她取下了墨鏡讓你看她的眼楮?」魏小沫摘了一片已經枯萎的葉子,放到了花盆里。
「恩,是的。那個時候鄧佳佳問我她的眼線有沒有暈掉,我就離的很近仔細的看了看。」魏子萱再一次揉了揉太陽穴,「後面的事情我就真的想不起來了。」
「不用擔心,那錢胖子沒怎麼著你,我在學校附近的酒店門口看到你的。」魏小沫知道依著魏子萱的性子肯定會糾結會不會發生了什麼,索性跟她說了。
魏子萱一愣,這小沫像是會讀心術,她都沒說小沫就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麼。想起那可惡的鄧家婦女,魏子萱眼神迅速冒火,「鄧佳佳真是可惡!」
「她已經死了,倒是你被她困住了一魂一魄,眼下雖然給你弄回來了,好歹也是大傷了,這些天多休息休息,別想那些費神的事情,多固本培元,不然以後魂魄不穩定很容易就丟失了,我要是不在你身邊,被不干淨的東西纏上了可就糟了。」
這話听得魏子萱一陣的發寒,「我現在頭暈是不是就是這個原因?鄧佳佳怎麼會這些邪門的法術?」
「她的眼楮前陣子被我弄瞎了,後來一直找不到合適的眼角膜就起了歹心,殺了一個跟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子,那女孩死前怨念很深,那些怨念附著在眼角膜上,鄧佳佳安上了那副眼角膜,卻變成了自然形成煙燻妝的陰煞眼,陰煞眼可以操控人的心智,怨氣可以勾人魂魄。」魏小沫說完,走到床頭櫃那邊取出了一個精致的小錦囊上邊還用五彩繩編織了一個掛鏈,將東西遞給魏子萱,「這個錦囊里面我放了一張鎮魂定魄符,要時時刻刻帶在脖子上,等到魂魄固定後再取下來。」
魏子萱接過那個東西,才發現魏小沫當真是很用心,這個錦囊十分的小巧,就像是一個項鏈墜子,五彩福繩編織的項鏈粗細合適,帶在脖子上並不突兀,還很是好看。「我沐浴的時候要取下來嗎?」
「不用,錦囊的材料是用特殊的東西制成的,可以完全防水,別弄掉了就行,沒什麼特別的講究。」
魏子萱醒了以後在天地山莊住了兩天原本就要走的,魏小沫卻是把她留了下來,讓她在天地山莊七星連珠的一間塔樓客房里住了幾天有助于她精神氣的恢復。
鄧佳佳的事情告一段落,就算是鄧興國想找魏小沫的麻煩也無從下手,因為唯一見過魏小沫的猥瑣錢胖子經過那一夜精神受到嚴重的刺激傻了,鄧佳佳已死,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也懷疑不到魏小沫的頭上來。
魏小沫放學後與許浩一起出校門,就看到齊老的車停在路邊,齊老拄著拐杖站在外面一看到魏小沫出來,兩眼放光的快步走了過去,原本老人家也是想跑,奈何年紀大了腿腳不是很利索就只好快步走了。
「小沫子!」
魏小沫暖暖一笑,「齊老,什麼風把您給吹過來了?是來學校辦事嗎?」
「我老頭子都退休這麼久了還辦個什麼事,我來呀,是找你這個小丫頭的。」齊老滿臉的疼愛。
「我看齊老氣色尚佳,滿面紅光,應該是有喜事。」魏小沫故作驚訝的將齊老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哈哈,說對了一半,」齊老開心的笑出了聲,隨後又指向從車子那邊走過來的一個跟他自己差不多年紀的人說道,「這位是宋老,文物界鑒賞頂級專家,這些年一直都在海外發展,前幾天才回國,是我的同學。」
「宋老好,」魏小沫淺淺一笑打了聲招呼,又扭過頭去對著齊老說,「故人來訪的確是喜事一樁。」
「你現在也放了學,要不一起吃頓飯聊聊天?」齊老盛情的邀約著。
若說魏老爺子是只老狐狸,這眼前的齊老也是半斤八兩,自己跟他們差了這麼多代,所學的也不是一個專業,能聊些什麼呢,必然是有事找自己幫忙的。魏小沫俏皮的笑了笑,「齊老,我可不認為您這麼大老遠跑過來就是為了請我吃頓飯的,是有什麼事吧?」
「咳咳,」齊老有些不好意思的咳了幾下,「還是瞞不過你這個鬼精靈。」
邊上一直沒插上話的宋老這個時候開了口,「魏小姐,其實是我有點私事想要麻煩你一下,這才叫老齊過來想要請你吃頓飯。」
「宋老,您還是跟齊老一樣喊我小沫吧,長輩在前對我尊稱我受不起的,另外您有事就可以直說,無功不受祿嘛,能解決我必然幫忙,不能解決也免得您白跑幾趟。」
「好,是這樣的,小沫……」宋老突然間看到一旁的雙手插在口袋里背著雙肩包望天的許浩,「這位是——」
魏小沫一時間也把許浩給忘了,宋老這麼一提醒也笑了笑,這才說道︰「同學,許浩。」
許浩望天的腦袋總算是收了回來,換上誠懇的笑意伸出手去,「您好!」
宋老卻是握著許浩的手半響都沒放開,許浩也不好直接抽回,齊老在一旁用手肘推了推,宋老這才反應過來,「哦,不好意思,只是覺得這位同學很眼熟。」
宋老確實是沒說假話,這個許浩總覺得是在哪里見過,還是經常能見到的那種。想了半天,突然抓住一邊齊老的手,「我想起來了,許浩,就是那個國際上最年輕的頂級黑客!因為經常上電視和報紙,難怪我會覺得眼熟!」
齊老愣愣的看著許浩,「我倒不知道這男娃子這麼厲害。」
許浩卻是看得淡,從小到大被稱贊過無數次早就免疫了,「兩位前輩過譽了。」
「不過譽,不過譽,一點都不過。」宋老激動地都有些語無倫次拉著齊老就在那邊講起了許浩的天才事跡,兩個老人家在那里時不時的瞟過來,魏小沫和許浩卻是站在那里各自望著腳尖。
魏小沫低著頭眼珠子可也沒閑著,不時地白許浩一眼,要知道,就是這小子害得自己站在這里跟罰站似得,又不能隨便打斷人家的興致。許浩倒是尷尬的模了模鼻子,這也不是他想的嘛,誰知道自己這麼有名。
「許浩啊,在國外不是發展的挺好的嗎,怎麼選擇回國了?」宋老終于停了下來,轉過來問許浩。
許浩看了一眼魏小沫,他要是說爺爺安排他回來是來查看魏小沫底細的,魏小沫會不會把他揍飛,而後又正對著宋老回道︰「爺爺年紀大了,想要我回來多陪陪。」
「嗯,那也是,我們這些個老頭子都怕寂寞。」
齊老見他們這幾個人一直站著站著把正事兒都給忘了,才提醒道︰「一直在這邊站著也不好,老宋,你要不就跟小沫子說說你所為何事?」
魏小沫在一旁抬起頭,心下松了一口氣,總算是談到正題了,可一看宋老那欲言又止的模樣間帶著眼里閃爍的詢問,魏小沫就知道一般到了這個年紀還享有盛譽的人都是人精,只怕是想要靠靠自己的能力讓自己猜一猜吧,連齊老的推薦也不盲目相信,可想而知這文物界頂級鑒定師的名頭也不是白來的。
許浩倒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看著魏小沫那眼珠子轉來轉去的,就知道又在打什麼主意,果然,魏小沫輕輕勾唇,「我看宋老額頭雖飽滿卻父母宮凹,應當是雙親早年逝世,宋老年輕時就外出未歸,雙親離世之事怕是也由親人忙幫料理的,眼下宋老眼下淤青,黑眼圈濃厚,這些日子怕是沒休息好吧?可是在為雙親的事情苦惱?」
宋老臉色一變,這些年的確是為了聲譽事業對雙親不是很盡心,導致最後自己事業有成二老卻離去了,連孝心都來不及敬,這些事情除了親人沒有人知道,就算是老齊也不知道自己的底細。
「夜夜輾轉反側終難入睡,入睡之後噩夢纏身。」魏小沫並沒有看宋老,而是看向遠方,一抹夕陽萬里晚霞如揮灑的紅帶飄逸的飛舞在空中,煞是好看。嗯,爸媽在家等著自己回去吃飯呢,速戰速決。
齊老不可思議的看著老宋,要知道老宋回來拜訪他的時候只是說想要找到父母親的墳墓,將他們合葬在同一個地方,原來還有這麼多的故事,而且看他的臉色,一開始只以為風塵僕僕的歸國旅途顛簸勞累,小沫子這一說看他的反應就知道小沫子說對了。
宋老眼色變了變,先前老齊跟他推薦這個女孩的時候,他還是不信的,可眼下就憑借自己的相貌就能說得**不離十,隱藏的信息他能听得懂,魏小沫不直接說出來是給他留了面子,難道要說當初不顧父母死活,死了之後父母不舒坦一直纏著自己麼?眼前看起來稚女敕的少女卻要比很多在唐人街接觸過的風水師都要牛,因為那些稍有成名的風水師,不是開價特別昂貴,就是要等一個月的時間才能給答復,有很多人還沒等到答案就被事件涉及了,這次回來他自己也是帶了一個比較熟悉的風水師的,現在知道了魏小沫的本事,兩個人一起更有保證些。
「小沫的確是明察甚微,老頭子我就是為這件事夜夜睡不著,老齊看人的眼光我自然是信得過的。」
魏小沫卻是笑著低下了頭,信得過就不會猶豫再三,眼下自己的一番話鎮住了他,他也倒是順著坡子下了,還不忘順帶著讓齊老高興高興。
齊老也很是高興,幫了自己的同學也很有面子,拍了拍宋老的肩膀,「老宋,小沫子的本領不是我吹出來的,她一眼就知道你有什麼事,這事交給她靠譜。」
宋老自己的心里也有些小九九,仿佛顯得有些難為情,「這個,不瞞你們,我在國外也很是相信風水一說,所以也從唐人街帶了一名稍有名氣的風水師,約好了明天去尋祖墳的,現在……」
魏小沫眼波流轉,嫣然一笑,「既然宋老有高人相助,那我就不去了,免得掉了底子,惹人笑話。」
宋老趕緊的接過話,「不會,不會,小沫的風水造詣也相當的了得,不若明日就一起過去,因為父母埋葬地不在一塊兒,家中當年幫忙埋葬的人也大都作了古,找尋起來有些吃力,多一個人看看也有保障些。」
魏小沫斂下眼簾,宋老先生這些話說得也在理,不過,也不是他說想怎麼樣就可以怎麼樣的。「宋老既然與風水師打交道,應該知道我們風水界里面也是有行規的,不能夠與同行斗法也不能夠搶同行的客人,倘若明天我真跟著您一塊兒去了,這兩條我就一塊兒都要犯了,宋老也不想我違反祖師爺定下的規則吧。」
「這……」宋老的表情一僵,魏小沫這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自己若還要強求的話那就會讓兩個風水師都違背行規,還會引起風水師之間的斗爭,這個事情還真是有些為難。
齊老畢竟也是了解魏小沫的,知道她還是通情達理的,現在說的這番話無非是因為之前老宋過來找她卻對她產生懷疑給老宋一點霉頭,便在邊上笑了笑,「小沫子說的也是,老宋要不你先請那位風水師過去看看,實在不行的話,再讓小沫子過去瞅瞅,這樣不就兩全其美了,他們倆也不會產生沖突。」
「小沫,老齊的這個提議你看怎麼樣?」宋老這個時候也知道老齊這麼一說是給他倆一個台階下,干脆就順著說道,這樣也算是有個備胎方案,那個風水師如果找不出來,也可以依仗依仗魏小沫。
「您是齊老的朋友,齊老對我有知遇之恩,只要在不違背原則的前提下,我自然是願意幫您這個忙的。」
「那就好,那就好。」
魏小沫抬起頭緩緩一笑,「齊老,宋老,若是您二位沒有其他的事我就先回去了,爸媽還在家里等著呢。」
「去吧,去吧。」齊老也知道魏小沫如今的地位都已算是在他之上,能這麼心平氣和的站在這里跟他們兩個老頭子磨嘰這麼半天,這份謙虛與氣度也是世間少有,對于她來講時間就是金錢這句話一點也沒錯,哪好繼續耽擱她。
魏小沫看到後面那個開車跟著她不緊不慢的許浩,扭過頭去,「許大少爺,你家應該在相反的方向。」
「明天反正是周末,我的天地令牌還沒用過,你也要回家,就一起吧。」許浩將車緩緩停在魏小沫身邊。
魏小沫也沒什麼理由拒絕,天地山莊的客人什麼時候想去入住都是可以的,自己本來打算到處溜達溜達之後再回去的,眼下有順風車,那就坐了吧。天地集團那麼有錢,魏小沫本人也不缺車,但她不是很喜歡開車,有時候走路看看這些來來往往忙碌的人也是一種感悟。
「爺爺說,最近梅花幫要大換血了,幾股小勢力被吞並,」許浩斜斜的瞟了一眼魏小沫,魏小沫單手撐著頭看著車窗外,「你,當真不管?」
「管,當然要管。」魏小沫放下胳膊璀然一笑,「還沒到時候。」
是的,還沒到時候,既然有人要搶那就讓他搶,等他掃除一切的障礙搶到手之後,她魏小沫自己再去搶回來,那人的臉上表情一定會很精彩。原本是她魏小沫的東西,魏小沫不要,其余的人也不可以染指,除非是魏小沫賞賜給她。
車里的氣溫陡然下降,許浩看著魏小沫突然冷峻的側臉,魏小沫卻是側過臉去對著他,「前面轉彎,開車就認真點開,我可不想被短命。」
兩人一到天地山莊門前,正好後面有一輛車跟隨,當魏小沫他們進了天地山莊的圍牆以後,後面的那輛車在驗過天地令牌後也跟著進了來,魏小沫下車準備回家,後面那輛跟著許浩車進來的駕駛座上的男人也出了來,只是不是走出來,是頭先著地。
在天地山莊出事,無論是什麼原因都會對天地山莊的名譽造成損害。魏小沫走了過去,看到車上只有一人,就是倒在地上的人,那人約莫四十多歲的年紀。
「許浩,過來幫忙扶起來。」
許浩聞聲跑過去與魏小沫一起將人拖出車外,平放在草地上,魏小沫模了模那人的心口,心髒還在微微跳動,鼻尖也有微弱的呼吸,魏小沫用拇指掐了那人的人中,那人估計是被掐痛了才醒了過來,只是臉色依然蒼白。
「先生,您怎麼回事?」魏小沫蹙著眉,這人觀面相身體機能一切正常,只是有突然終止壽命猝死的征兆。
那人半睜著眼楮,渾身無力的躺在那里,听到魏小沫問他,這才輕聲的回復著,「我就突然覺得很難受,一陣眩暈之後我就躺在這里了。」
「您要是有急癥,就不要自己開車,不然是很危險的事情。」許浩站在一旁雙手插在口袋里難得苦口婆心的說著。
「我身體一直都很好,從來都沒有什麼病癥,大概是我最近太忙了,體力耗損過多,所以這才準備來天地山莊多多休息一下。」那人掙扎著坐了起來辯解道。
魏小沫則是在車旁撿起那塊金光閃閃的天地山莊令牌,上面刻著的是「蘇正初」。
「蘇先生,天地山莊雖然能幫助人恢復元氣,但經常過度的消耗再補回去對身體的傷害還是很大的,以後蘇先生還是要節制一點。」魏小沫將天地令遞給他,「最近幾天不管發生什麼事情,蘇先生還是先留在天地山莊等身體養好了再說,不然還會有悲劇釀成。」
蘇正初略微舒適了一些,頭腦也清晰了,听到魏小沫的這句話有些懵,「小姑娘說的是什麼?什麼悲劇?」
「什麼悲劇我不是很清楚,但蘇先生這樣的情況應該有幾次了吧,好在蘇先生廣行善舉有福澤庇佑,不然……」魏小沫回過頭來靜止一秒,突然嘴角一翹,「且行且珍惜。」
丟下這麼一段莫名其妙的話魏小沫就跑了,可憐了許浩,因為客房與魏小沫住宅相隔甚遠,卻正好和這個什麼蘇先生在一起,又不能丟下人一個高危患者在這里,想了想反正是順道,那就發點善心扶過去算了。
「那個小姑娘是什麼人?」蘇正初依舊是滿頭的霧水,不過剛剛那姑娘和這小伙子很熟的樣子,小伙應該知道點什麼。
許浩一想,魏小沫從來沒有發善心到是個人就會去給人家預測吉凶,既然她發話了,這個人必然有什麼特別之處,也就不打算隨便應付他,直接就說道︰「天地集團董事長魏小沫。」
嗯?蘇正初似乎是不相信的再一次回過頭去看魏小沫,哪知魏小沫的步子那麼快,轉眼間連個鬼影都看不到了。「她說的那番話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不知道,但她說的話都會成為現實,所以您還是老老實實的听著比較好,最好是听到心里面去。」許浩皺了皺眉,他又不是魏小沫肚子里的蛔蟲哪里知道那麼多,轉念一想,嗯,不對,怎麼這話听起來有種做不了蛔蟲的遺憾感。
蘇正初沒有說話,他也相信天地集團的董事長不會亂講話,更何況那關于天地集團董事長是了不得的風水師的傳聞也不是假的,裴秋明就是很好的例子,這天地山莊的妙處就是裴秋明告訴自己的,裴秋明與他老婆的那點子事兒圈子里面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卻被剛剛那個小女孩也就是天地集團董事長給化解了,如今裴氏企業平步青雲,從快要面臨破產到瞬間積聚千萬家財,這些都不是隨意編排的,自己也是親眼見證的。
更何況自己像今天這樣突然間暈倒的事情就連家里面的人都不是很清楚,魏小沫也不認識他怎麼可能知道的這麼仔細,最奇怪的是去醫院檢查各項指標正常,為了保險起見自己還一次性去了幾家醫院,的出來的結果都是暫時檢查不出問題,可以選擇留院觀察,等待下一次病發的時候才好觀察癥狀。
蘇正初哪會听這些,既然結果都是一樣的,證明自己沒問題,那有何必要把小事鬧大呢,索性就沒有管它了。反正最近也沒事,在天地山莊休養也可以。
天地山莊原本客人每次只能居住不超過三天,但魏小沫回去後跟管事的人打了招呼,可以讓蘇正初在這里休息一個星期,這已經算是破例了。
第二天一大早魏小沫在蓮花塔頂打坐了兩小時,下來後沐完浴吃了早點,就坐在舒服的藤椅里曬著太陽看著書,樓下傳來劉淑蘭的聲音,「小沫,大爺爺來的電話。」
魏小沫一听心里一抖,這老爺子出門終于算是想起自個了,立馬將書往床上一扔,跑下樓去,在拿過電話之後又瞬間裝作正常,「爺爺,你把小虎帶哪里去啦?」
魏老爺子在那邊不高興的捋了兩下山羊胡,「老爺子我走了這麼久也不見你想念我啊,就記得那個小傻帽了。」
「姐姐,姐姐……」小虎在一邊搶下電話剛喊了兩聲隨後又被魏老爺子拿走了。
「不用擔心,打電話只是給你報個平安,你自己也小心點,最近不大太平,少折騰折騰,等老頭子回去可不希望看到你哪里掛了彩。」
魏小沫在電話這邊溫和的笑開了,「爺爺你就不盼點我好。」
「就這樣啊,沒話費了,下次再打給你們。」
「等——」
魏小沫還沒說完,那邊就傳來「嘟嘟嘟」的聲音,魏老爺子去了哪里她如果要查也還是查得到的,但老爺子不希望有人監視他的感覺,所以魏小沫也就沒讓人跟著,小虎跟著魏老爺子成長起來必定十分的快速,回來後定然會令人大吃一驚的。既然老爺子都替她安排好了,那麼她就耐點性子等好了。
下午的時候,齊老到是來訪了,為的是宋老的那檔子事兒,宋老沒有天地山莊的令牌是不能進來的,就算齊老跟魏小沫的關系再好,魏小沫也不會打破天地山莊定下的規矩,所以宋老只能在天地山莊外坐在車里等。
「小沫子,今天那個風水師去看過了,但說出的地方我們挖開來什麼都沒看到,你看老齊也跟我同學一場,他這父母也受了這麼多年的罪,你去幫幫他,也算給自己積積陰德。」齊老坐在魏小沫對面苦口婆心的勸著,這老同學們也都沒找過自己幫忙,這頭一次好歹也幫一下才好。
「齊老,不是我不肯幫,而是那個風水師還在,我這麼去了,惹得別人心里不好想就糟了。」魏小沫削著一個隻果,平淡的應著。
「這個你可以放心,那個風水師也說了,是他技藝不精,還希望你去找穴位的時候他能在一旁觀摩一下。」
魏小沫將隻果遞給齊老,直了直身,「那行吧,不過——您也知道我們這個有行規的,報酬的事您可不能自己攬了,我不會收您的錢,但宋老的錢我是必須要收的。」
「這個自然,這個自然。」齊老見魏小沫松了口忙點頭,報酬的事也不是什麼難題,老宋那家底只怕是比他還要厚實,可以夠小沫子要價。
還好魏小沫不知道齊老心里面所想,不然這搞得像是要去坑別人的節奏,她魏小沫也不缺錢,只是有些時候錢也可以作為教訓一個人的方法。
宋老站在天地山莊的門外往里看去,老齊進去那麼半天也沒出來,他也不好打電話問情況,不過這天地山莊可真是宏偉,遠處看去就像是遠古神話里面的神邸,就連門口的柱子上也有講究的雕刻著公母貔貅,門欄處瓖嵌著五帝錢,那五帝錢一看就知道是真品,偏偏那成色看著還那麼新,成色新的真品五帝錢價錢可不低,這些用來收藏的寶貝只是點綴在門口做裝飾,天地集團可真是有錢!
齊老從里面走出來,宋老就迎了上去,今天找了一天也沒什麼收獲,只好抱希望于那個小沫了,忙問道︰「怎麼樣?」
「答應了,明天一早來接她吧。」
「這就好,這就好,老齊,你可真是幫了我大忙了。」
待他們倆上了車,宋老又想起一件事便問道︰「小沫住在天地山莊里面?這不是一般人能住的吧?」
「哦,怪我,我沒告訴你,這天地山莊就是小沫開的,別看她年紀輕輕,她可是天地集團的董事長。」齊老談起這件事就打心里高興,「天地山莊只有持有令牌的人才能進去,令牌限定了數量,想要重新得到,只能等到持有令牌者離世才能再往里面添新的。」
「這麼古怪的規定還有人進去?」
「那你可就估算錯了,這天地山莊一開業,令牌就全部預定光了,」齊老往宋老那邊靠近了一些,「偷偷告訴你,這天地山莊是由多重風水陣法組成,在里面長期居住可以延年益壽。」
宋老全身一震,「這麼神奇?」
「小沫子身上神奇的地方多著呢,你自己多接觸就會知道了。」
魏小沫正在臥室里溫習功課,完全不知道齊老無心的將自己給賣了。宋老家的事情也出乎她的意料,怎麼可能挖了那麼多的地方都沒見著尸體呢?那人頂著風水師的頭餃應該也不會什麼都不懂,不然怎麼可能還混出一點名氣來,而這些想法在第二天完全崩潰了。
齊老他們來接魏小沫的時候,之前宋老請過來的那個風水師也在,魏小沫遠遠看過去那人一身道袍,有點滑稽。
「齊老,宋老。」魏小沫一出來就笑著打招呼,而當她也準備給那個仰著頭鼻孔對人的風水師打招呼時,對方扭過頭去,「哼」了一聲。
這也不能怪他,昨天他們兩個老的還在說怎麼怎麼厲害,結果只是個乳臭未干的黃毛小丫頭,這不是在侮辱他的修為麼。
一路上四個人都相對無言,魏小沫則是對那個瞧不起自己的道士感到好笑,她倒是要看看他有幾斤幾兩敢這麼囂張。
好不容易爬上了據說是當年的那些鄉親們指出的宋老父親埋葬的地方,魏小沫就看到那一處處的洞穴深坑,料想必定是昨天他們挖的,嘖嘖,差點就毀了人家的小山丘。不過,也不得不說那家伙還有點常識,挖的坑大部分都是陰氣濃厚的地方。
「這里就是那些鄉親們所說的大致位置?」魏小沫環顧著四周問道。
宋老指著魏小沫背後的那個山坡上面說道︰「不是,那個土丘頂部才是。」
魏小沫快速的順著陡坡爬了上去,徒留那幾個人從一邊的平坦走道慢慢往上爬,那人讓他們在底下平坦的地方挖,那麼宋老的父親墓穴必然就在這個土丘的邊緣,而邊緣地段是滑坡,如果在上面找不到骸骨,那麼骸骨必定是順著斜坡往下移動了。
嗯?不對。魏小沫蹲去打量著被他們挖開的深坑,深坑里面還有大量的樹根,這些樹根並沒有沿著斜坡方向伸展,而是往邊緣相反的方向聚集到這個山丘頂部的中心地段,仔細瞅了瞅坑里面的泥土,這些泥土里面還夾雜著被樹根穿透後的碎石粒。
「怎麼樣,魏大師可看出了點什麼?」穿著道袍的男人陰陽怪氣的問道。
齊老在後面拄著拐杖氣喘吁吁,「左大師,這才一會兒,怎麼可能這麼快,你再讓小沫子多看看。」
魏小沫不理會他,自顧自的在平坦的地方走了起來,而後在土丘的中間偏後的地方土地表面發現了和坑里面一樣的小碎石粒,再者這個地方陰氣也較濃厚,那個墳墓應該是移動到了這里,唇角彎起一個弧度,「在這里。」
「你有沒有常識,正常情況下那些墳墓移動都會隨著土地從高往低落去,怎麼可能是平移!」左大師戲謔的大聲嚷道。
「我有沒有常識,挖開來就可以看到了,」魏小沫瞟了左大師一眼,「將建議帳篷搭起來,按照我畫的面積往底下挖四米深。」
魏小沫見宋老身後的工人們都沒有動,又說道︰「宋老昨天就挖了一天,也不介意多挖這麼一個,這一個挖開是真是假都會有個結果。」
宋老這才讓人過去用帳篷將太陽擋住,開始往下挖,挖到三米也沒見到有什麼,三米半的時候有樹根覆蓋,工人一鏟子就準備往下戳,魏小沫急忙喊道︰「住手,這個地方要用鋸子鋸開,用那麼大的鏟子鏟下去骸骨都會斷掉!」
于是工人們滿臉怨言的又用鋸子慢慢的鋸,直到樹根全部清理干淨,這才換用小鏟子開始扒土,慢慢的一個白色的東西露了出來,工人們改用帶著手套的手扒開泥土,一副完整的骸骨呈現在大家的眼前,骸骨那左手無名指上套著一個金戒指,有些許樹根纏繞在骸骨上。
宋老趕忙的滑下去,拿起那個金戒指往里面一看,不錯,不錯,這個就是他後來讓人給父母定制的情侶戒,里面刻著他們夫妻的名字。瞬間眼淚都流了出來,手小心的在骸骨的臉龐上撫模著。
「老宋,別太傷心,還是先把令尊安放在棺木里吧。」齊老在身後安慰著,手一揮,後面幾人抬著棺木走進帳篷里,小心翼翼的將骸骨連著些許樹根放了進去。
左大師這個時候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自己看了那麼久怎麼都沒看出來,這個丫頭才看了一處就斷定了。
「小沫,謝謝你,總算是找到了我父親的骸骨,不過你是怎麼找到的,昨天我們找了一天都沒找到。」宋老走了過來,他對這個還是很好奇的。
「其實左大師的推斷也是正確的,一般的移動都會從高往低,但這個地方有數木,樹木的根部伸展的方向才是將棺木推動的方向,再加上先前邊緣地帶的坑里有不同于別處的碎石粒,而這個地方表面也有,所以就斷定是在這里,也是我瞎貓踫上死老鼠蒙對了。」魏小沫隨意的這麼一說,那左大師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
「那我母親的墳墓你也應該能尋出來了。」宋老一瞬間重心就全部移到了小沫身上,才不會管那個什麼左大師了,誰強誰弱一看就知道了。
「這個我也沒多大把握,還是先去看看再說吧。」
于是留下幾個人看著帳篷里的棺木,一行人又下山,來到一片油菜花地,這個地方全是無邊無際的油菜花,要找起來還真是困難。
「魏大師認為那個地方才會是宋先生母親的墳墓所在呢?」左大師陰測測的說著,他就不信這次她還那麼好運一次性的就能搞定。
魏小沫嘴角翹起,噙著三分淡淡的笑意,「晚輩只是剛入門不久,還是左大師先請吧,也好讓晚輩多學習學習,積累實戰經驗。」
「哼,」左大師冷哼一聲,穿著道袍拿著羅盤就往油菜花田中走去,「那就讓你見識見識真正的風水門派的實力,免得偶爾那麼幾次踫巧就覺得自己有多了不起。」
齊老在一旁看不慣那左大師的傲慢,準備說幾句,小沫卻是笑著搖了搖頭,齊老這才作罷。一伙人看著左大師在花田里轉了好多圈,最後終于站在一個地方將那里的油菜花全部踩死,「就是這里,快來挖。」
「這……」宋老明顯對這個結果表示深刻的懷疑,這是別人家的田到處亂挖也不是很好,先前村子里面為了他在土丘上挖坑的這個事情還鬧了的。
「左大師既然已經敲定了,那我也來看看吧。」
魏小沫走了進去,在花田里晃了一圈,「宋老可以進來一下嗎?」
宋老配合的走進去,魏小沫讓他在幾個地方站了一會兒,包括左大師劃的地方,最後選了兩個宋老覺得站在那里比較舒服的地方,其中就有一個是左大師那里。
「好了,宋老,麻煩你在這邊躺一下。」魏小沫指著左大師站立的那塊地兒說道。
宋老愣了一下,「額,這個一會兒站著一會兒躺著就能找到墓穴嗎?」
「如果宋老信我,就照著做吧。」魏小沫笑著看向他。
左大師也在邊上笑得臉抽了抽,不會是想要賴著自己這塊地方吧,如果是對的,那兩個人都猜對了,故意弄一些玄虛來糊弄人,當下說道︰「魏大師這麼做自然是有道理的,宋先生不仿照著魏大師說的做一下,宋先生也不會虧。」
宋老這才遲疑的躺了下去,魏小沫在一旁問道︰「感覺如何?」
「有點涼。」
左大師依舊是冷笑了一聲,「這四月份地上必然還涼著。」
「那您再到那邊去像這樣躺下來看看。」魏小沫指著離左大師劃得這塊地最遠的地方說道。
宋老想著反正躺都躺了,再躺一次也可以,也沒說什麼的就直接走到那邊去躺了下來,這一躺下來,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似乎是躺在暖炕上,或是人的懷里,很是舒服。
周圍的油菜花在微風下搖擺互相摩擦產生的聲音就像是美妙的曲子,宋老只覺得渾身上下說不出的暢快,再躺下去估計都要睡著了。
「宋老,這邊感覺如何?」
「很是舒服,暖和,想睡覺。」
魏小沫笑了起來,「就是這里了,把帳篷搭起來開始挖吧,依舊要小心點,別把骸骨弄壞了。」
宋老听到這句話如同丈二的和尚模不著頭腦,立馬就爬了起來,「在這里?怎麼說?」
「您自己剛剛也說了,很舒服,溫暖,唯有母親的懷抱才是這樣一個休息的港灣,左大師選的那塊地的確是一個墓穴,但卻不是您母親的墓穴。」魏小沫看了一眼面部表情很精彩的左大師繼續說道,「您信我就開挖。」
宋老想了一會兒,仿佛是下了一的很難得決定,「開吧。」
將帳篷搭好了之後,不一會兒,三米深的大坑就挖完了,工人換了小鏟,過了一會兒,當真有白色的東西露了出來,工人扔下小鏟,換成手套扒土,一副完好的女性骸骨展現在眼前,同先前的那副骸骨一樣,手指上套著一枚金戒指。宋老走下去,將戒指拿起來一看,的確就是自己母親的戒指,跟之前的那枚金戒指是一對,當下就讓人拿來棺木將骸骨移了進去。
宋老看了一眼左大師而後恭敬的跟魏小沫說道︰「小沫,今天多虧了你,不然我這到死也得背著這個不孝的罪名了。」
「宋老不必多謝,行有行規,宋老應該也懂得,這樣我們也就兩不相欠。」魏小沫沒把話點透,相信宋老也能懂。
果然,宋老看了一眼齊老之後,又問道︰「那,不知道內地是怎麼收費的?」
魏小沫伸出一根手指,笑而不語。
「一百萬,好,我這就給你開張支票。」宋老說完就在隨身的公文包里拿支票和筆。
魏小沫卻是妖嬈的一笑,「不是,是一千萬。」
宋老整個人的身子都僵住了,左大師也怒目而視,魏小沫卻是懶得廢話,自顧自的繞著頭發,「莫不是宋老覺得孝敬雙親不值這個價?這一千萬可是包找個風水寶地安葬哦。」
「不就是看了幾眼,還沒我做得多,憑什麼要比我的看診費還要高。」左大師這話是對著魏小沫和宋老說的。
魏小沫斜睨了他一眼,「高要高的有價值,看東西也要眼光好,不然就是在做無用功。」
「豈有此理,我在風水界橫行多年也沒見過你這麼囂張的後輩,我好歹是身為風水大派紫白飛星派的傳人,你們這些無名無派的小輩見到我還得叫聲祖師爺!」左大師氣得臉都紅了,這個小丫頭片子是在說自己眼神不好做無用功。
听到這里,魏小沫是在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哦?您還是紫白飛星派的傳人?我倒是不知道紫白飛星派什麼時候有這麼差勁的弟子了。」
「我可是師從風水界大師黑老,是黑老的關門弟子,由不得你懷疑。」左大師說起話來一板一眼的,仿佛神聖不可侵犯。
「你說你師從黑老,我可不知道我大爺爺什麼時候有個這個二的徒弟。」魏小沫笑得冷冽,眸子里幾道精光閃爍,居然還有人冒充自己門派中的人,笑死人了,「齊老,您听說過嗎?」
「你爺爺的事情你比我清楚。」齊老听到這里也不由得覺得好笑,魏小沫的爺爺魏老爺子就是黑老的這件事還是小沫剛來湘市的時候周教授告訴他的。
左大師懷疑地問道︰「你說黑老是你爺爺?」
「準確來講是我爺爺的哥哥,也就是我大爺爺,我大爺爺此生只有兩個關門弟子,一個是我,一個是孫家孫睿軒,您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呢?」魏小沫的眼風凌厲的掃了過去。
左大師被逼的節節敗退,無奈之下,只好選擇跑,魏小沫也沒準備抓他,因為他既然敢那麼信誓旦旦的說,必然是有人在後面冒充爺爺,她要抓魚,還要抓條大魚。左大師自己心虛,也不看路就往下走,結果直接從山坡上滾了下去。
宋老一看,原來自己費盡心思找來的還是個冒牌貨,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好歹自己還給了那麼多的錢給他,一路上好吃好喝的供著。當下更加一點也不遲疑的掏出支票,按照魏小沫說的一千萬開給了她。
魏小沫拿了支票用食指彈了彈,而後轉身就走,「謝了,等找到好的地方我就通知您,骸骨就先這麼放著,三天之內必定給您解決掉。」
宋老沒料到魏小沫的這招,但眼下自己也只能扒著她了,急忙在後面喊道︰「小沫,你多上點心啊,一定要盡早啊……」
魏小沫下山之後,直接撥了一串數字,「喂,師兄,是我。」
孫睿軒那邊的聲音很是疲憊,魏小沫又不想告訴他了,省得他擔心,但一想,師兄好歹也是爺爺的第一個徒弟,這件事他有權利知道。
「有人冒充爺爺,打著黑老的旗號到處騙人。」
電話那頭沒有出聲,但那股子冷空氣仿佛透過電話傳了過來,惹得魏小沫握著手機的手都覺得涼涼的。
「是誰?」
------題外話------
萬更了哈,討獎賞來了~
打劫月票,鮮花鑽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