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冠玉臉色發白,真後悔自己惹上魏小沫這個祖宗,到真如她所說,自己在外面包養了不少的情婦,還把那些情婦安排到自己名下的公司上班,自己的老婆何素家里在商業界也是很有權勢的,如今被魏小沫點破,那自己這檔子事情肯定立馬就能傳到老婆耳朵里,現在自己的女兒就在跟前鬧了,只不定還要不了一年,自己就真的會家破人亡。
思量至此,張冠玉強裝鎮定的說道︰「我不過是好奇想要看看魏董是不是如外界傳的那樣,沒想到卻得罪了魏董以至于魏董惡言相向,今天的這頓飯不吃也罷,魏老板,我跟愛女就先走了,實在是太氣憤不過了。」
在場的人誰不知道張冠玉這是自己給自己找台階下,因為生意場合上經常要打交道誰也不想駁了他的面子,魏國宏心里更是跟明鏡兒似得,這小沫子說的話雖然不好听太過直白,但必定是實情,看來跟張冠玉的合作還有待斟酌。
張冠玉拉著還在耍橫的張逸仙逃也似的離開了包間,在場的人沒有一個多家挽留,而是快速的拉了魏國宏出去,沒人敢繼續留在這里,生怕被魏小沫抖出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雖然能夠一針見血指出自己的問題,但大庭廣眾之下又加上被人打攪之後的不悅,魏小沫說出來的話就沒那麼好听了,為了自己的未來,這個節骨眼還是不要湊熱鬧的好。眼下既然知道了魏小沫的本事,下次私自拜訪比較好。
「哈哈,小沫子,他有那麼多情婦你也知道,難道是一開始就調查過?」曼妮見那對惡心的父女一走就開心的笑出聲來。
魏小沫將筷子在開水里燙了燙,「他眼角紋路太多,一看就是情感關系復雜,奸門血管突出,桃花運旺,身上的香水味有幾種夾雜在一起,都是女士香水,這樣的人,不是情婦多就是經常出入俱樂部夜店,但你覺得像他們這樣成功人士會用人人都可以上的公交車嗎?自然還是自家花園里培育的花朵好。」
「噗——」
段翩和曼妮剛好一口茶水全噴了出來,相互對了一下眼,而後看向魏小沫,一臉的不可思議,這是魏小沫說的話麼?太犀利了,人人可上的公交車!
「小沫子,老實交代,你怎麼變得這麼邪惡了?」曼妮湊過來抱著她的脖子搖啊搖,那條雪紡的圍巾滑落,魏小沫臉紅的迅速撿起,然後圍了上去,但還是晚了一步。
段翩瞪大著兩只眼楮,「小沫,你脖子上怎麼那麼多的痕跡,過敏還是被蟲咬了?」
曼妮一听兩眼放光立馬就要動手去扯下她的圍巾,魏小沫只動了動,曼妮就定在原地不能動彈,「小沫,說,是不是你家師兄啃得?」
「看來你不僅皮癢癢了,連嘴巴也癢癢。」魏小沫說著話,手里一動,曼妮嘴巴一張一合就是說不出聲音。
菜上來了,曼妮哀怨的看了一眼魏小沫,魏小沫手里一動,曼妮又恢復了正常,「林亞說得對,不能得罪你們這對師兄妹。」
「不過……」曼妮壞笑著又要說些什麼話,魏小沫夾了一塊土豆喂進了她的嘴里。
魏小沫的手機響了起來,「齊老,中午好!」
「小沫啊,吃過午飯沒?我這邊最近有個朋友送了件寶貝來,想讓你過來掌掌眼,不知道你下午方不方便啊?」
「您太客氣了,就算有事您的事也是大事,這不高考剛過,正閑得慌,等我這邊弄完就過去,大概兩小時以後吧。」
「好,那我就在家里等你啊。」
賀鴻升與齊懷軍听著齊老那麼溫柔尊敬的話語都有些不敢相信,要知道就憑借著齊老的那點在書畫界的名聲,從來都是別人巴著他,哪有他巴著別人的時候。這些只能說明一點,那就是這個丫頭確確實實不簡單,能夠讓齊老折腰。
魏小沫掛了電話,「一會兒我有事,吃完飯以後就先把你們順路帶到曼妮家。」
「你這大忙人,沒有半日閑的,你有事就先去忙,我跟曼妮還要去逛街買件衣服。」段翩給她的杯子里續滿茶。
「嗯,對不住你們了,齊老有事我可真是不得不去。」魏小沫喝了口茶,「下次有時間一定奉陪到底啊。」
就在魏小沫剛從酒樓里出來開車走人的時候,孫睿軒和林亞卻是從另一邊開了進來,那一眼瞥見車子的背影還真有些熟悉,倒也沒太在意,因為曼妮說她們都還在。哪曾想一上去之後,才知道魏小沫走了,原本孫睿軒是想要追上去的,但一想齊老找她有事,他也不好跟著,就跟林亞他們呆一塊兒了。
魏小沫一到齊老家的別墅外,就看到有兩輛沒見過的車停在院子門前,料想著應該是齊老說的送禮物的朋友。
「哎呀,小沫子,來來來,外面有點熱了吧,先喝口水。」齊老眼神可好了,這魏小沫才踏進院子里,齊老就從客廳里迎了出來。
齊老對她的疼愛就像是爺爺對待孫女,魏小沫自然自己也是知道的。「沒那麼夸張了,您說的寶貝在哪兒呢?」
魏小沫一踏進客廳就看到兩個人坐在沙發上,這兩個人正好是自己上午的時候在古玩街遇到過的,其中那個老人還拉著自己問了幾個問題。莫非,他們把那個元青花買了送給齊老做禮物?可是自己明明有暗示過這個東西有問題,他們怎麼還敢拿來送給齊老呢?
「小沫,來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是澳門賭王賀鴻升,這另外一個就是我那常年在外的兒子。」齊老先指著年紀大的那個人後又指著年輕的跟魏小沫說道。
「小姑娘,我們才見不久。」賀鴻升笑眯眯的主動打了招呼。
「看來還真是有緣,」魏小沫一眼就瞥見了那個放在矮幾上的元青花龍紋玉壺春瓶,「您到底還是買了。」
「從那邊趕過來,飛機上很多東西都帶不了,這不就等著過來了尋一個,好不容易看到這麼一個怎麼能放手呢?」賀鴻升也跟著魏小沫的目光又看向那個花瓶,「不過沒想到,小姑娘跟老齊這麼熟。」
魏小沫看著眼前的人,齊老剛剛介紹的時候說的是賭王沒錯,上一世可總在報紙頭條各種看到他,沒曾想這輩子自己倒是有幸能親眼見到。如果他是賭王,那麼自己先前說這個花瓶有問題他一定知道是哪方面的問題,畢竟前世的報道里面,賭王可是深信風水的,自己也有些這方面的研究。「齊老對我有知遇之恩,我有今日這番成就也還多虧當初有齊老的幫忙,自然是熟的。」
「上午的時候,你說這個花瓶你消受不起是什麼意思?」賀鴻升終于還是把那個問題問了出來。
魏小沫從見到賀鴻升在這的那一刻就有種感覺,這個老人是為了上午這個花瓶的事情來得,想必早就已經向齊老打听過自己的身份了,倒也不多做什麼謙虛禮讓的事,直接說道,「這麼名貴的元青花出現在市井小攤上就已經足夠讓人懷疑了,更何況還是這麼打一個保存完好的玉壺春瓶,賀老是賭界之王,也一直都在古玩界活躍,事出反常的緣由,賀老應該比我還要清楚。」
賀鴻升眉眼一眯,這丫頭自己不說出來就是想要考驗他是不是原本就已經知道了原因,不過若是說不出來那他也真就在這古玩界白混了的。「這樣的情況要麼是自家的家傳之寶,要麼就是陪葬品。」
「不錯,可是現在消息這麼靈光,誰家有個這麼寶貝的瓶子應該早就拿出來了,怎麼還會等到無人問津的地步在拿到古玩街上面去擺攤呢?」魏小沫噙著淡淡的笑意,「我之所以說我消受不起,就是因為這個國寶級的藏品是葬品,應該是盜墓賊挖出來的。」
「你知道是真品但沒買下來的原因,是因為來路不正?」齊老深深地又看了一眼那個花瓶,自己收下來到時候也會有些問題。
「是,也不全是。」魏小沫頓了頓,賀鴻升和齊老都前傾著身子急著等下文,她伸手去模了模那個花瓶的瓶口,有輕微的類似蜂鳴的聲音傳來,「那個拿著這花瓶過來的男子手背上全是烏青黑色的斑點,脖子上也有。」
賀鴻升身子一震,他是知道這些的,這些年也沒少遇到過,只是上午那人穿著長袖外套,脖子也埋在了領子里,他倒沒怎麼留意。
「那跟這個花瓶有什麼關系?」齊懷玉到底是沒兩位長輩見識得多,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
「那個人是用來養玉或是出土的葬品的,那些黑色的斑點就是因為吸食玉器或是古玩上面的尸氣過多造成的,他那樣的也算是折了一半的陽壽了,再吸下去立馬就會猝死。」
「你們可還記得那個盜墓賊?這東西我也不敢留,還是直接獻給國家算了。」齊老直直的搖了搖腦袋。
「獻給國家就盡快給吧,這瓶身身上的煞氣很重,留在家里對身體也有影響。」魏小沫沒打算白白去化解這個東西的煞氣,再說那個戴墨鏡的男子的手一看就是辛苦勞作的人,手上的繭十分的厚實,指關節處的紋路很深,應該只是替人跑路的。「沒必要去檢舉,那個人並不是盜墓賊,只不過替人銷贓拿點為數不多的冒險費。」
「老賀,這東西我也不敢收,你看怎麼辦?」齊老原本就沒打算要這個玉壺春瓶,索性直接丟給賀鴻升處理算了。
賀鴻升早年發家就有很多古玩是從盜墓賊手上拿過來的,洗錢這回事在他的字典里就跟吃飯沒什麼兩樣,「煞氣這麼重直接轉手也不好吧,怕是又害了別人,倒不如請小姑娘化解了再說。」
魏小沫挑了挑眉,賀鴻升又說道,「當然,這種耗費精力的事情也不會讓你白白做的,這是化解的費用。」
魏小沫一看那張支票,呵,倒是大方,出手就是一千萬,不過說實在的也沒什麼費不費力,只要往天地山莊蓮花塔上一丟,過幾天就差不多了,這賀鴻升也未必舍得這麼好的青花獻給國家,指不定是想化解之後自行再轉賣掉,這東西反正與自己也無關,隨便怎麼著都好,收下了支票,「待會兒直接放在我車上我帶回去再作安排就是。」
魏小沫並沒有怎麼在長輩面前卑顏屈膝的,不管對方的身份地位有多高,她都不會放在眼里,這一點齊懷軍一開始有些介意,但到後面漸漸覺得她有那個不屑一顧的狂妄資本。
齊老一再的挽留,魏小沫也沒留在齊家別墅用餐,她還是比較喜歡呆在自己家,自由自在的,這個時候師兄應該也回去了。
車子在小道上開得飛快,齊老家是在郊區,天地山莊也在郊區,只是不在一個方位,魏小沫超的近路都是些小道,沒什麼人,天色也漸漸的暗了下來。耳畔傳來風聲,魏小沫直接將車子猛地來了個橫向飄移,玻璃窗被打碎了,居然是有人埋伏在這里開槍!
側過臉去看向子彈飛過來的方向,林子里一片漆黑,臉色一沉,是誰不要命!接著又有幾槍從前方打了過來,魏小沫這才發現前面道上停了一輛車,車兩邊有人站著對著自己這邊開槍,魏小沫周身元氣外放,連帶著戒指里溢出了大片的煞氣,如鬼魅般飄向林子里,轉眼間就傳來幾聲淒厲的叫喊,油門一踩,直接朝著前方沖了過去,同時車身左右搖擺著開,讓前方的那些人完全掌握不了她的方向,每一槍都沒打到點子上。
那些人見魏小沫不要命的直接沖了過來,也不怕兩輛車相撞爆炸,立馬向兩邊散去,在快要撞上那輛車的時候,魏小沫卻突然來了個緊急剎車,車 轆在地上強烈的摩擦,黑夜里星火閃爍,一個擺尾剎直接將右邊的幾個人碾進了車 轆底下,鮮血飛濺,黑色的車身上看得不那麼清晰,只是仿佛下了一場雨,沾濕的雨滴。
一腳踹開車門,魏小沫臉色緊繃,雙唇緊抿,黑色的發絲飛揚,手中紅菱在手,如暗夜里的修羅,滿眼嗜血的殺意。
紅菱如劍,飛射而去,一瞬間便將三個拿著手槍的人像串糖葫蘆一樣的串起,只余下一個人在那里如篩糠一般的顫抖,雙手連槍都握不住,最後竟然嚇得癱在了地上,手里的槍飛出了老遠。
紅菱卷住他的脖子,一分一分的扣緊,魏小沫眼光如刀,「你們是什麼人?」
那男子拼命地伸出手去拉脖子處的紅菱,呼吸困難令他舌頭都開始往外伸,魏小沫瞥見那手腕處的梅花刺青,哼,居然又是梅花幫!
「有人要……要……你死……」那個俘虜也算是識趣,掙扎著說了出來。
魏小沫一听,手里的動作略微松了一些,「為什麼?」
「咳咳,因為你知道他們的秘密,那個元青花……」
眼前的人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另外一處林子里飛出的子彈給打死了,紅菱一松,那個人就那樣軟趴趴的倒了下去。
紅菱飛揚,魏小沫整個人也騰空而起,沒想到還有漏網之魚,元青花麼?哼,區區盜墓賊居然也敢這麼放肆,就只是猜出了大概就要納命來,那自己是什麼時候被盯上了的呢,是從古玩街上麼?怎麼自己沒感覺?看來太過安逸的日子讓自己的警覺性降低了。
子彈擦著她的耳邊射向了身後的樹干里,魏小沫瞳孔微縮,身子一閃,瞬間消失在原地,不一會兒,林子里就傳來三聲喊叫。魏小沫站在那三個倒地人的中間,眸子里黑氣翻涌,「還不出來,是想我直接賜給你一死嗎?」
暗地里的人躲在樹干後,呼吸漸漸沉重起來,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控制住自己的呼吸,盡量放輕,想要賭一把不被她發現,要是知道那個小姑娘是這位大神他才不來呢,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听著那輕靈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那黑影直接從地上撿了塊石頭向自己相反的方向扔了過去,魏小沫輕笑,這樣的把戲也敢拿來騙她,實在是蠢到頭了。腳步越發的放輕,由重到淺,听在那黑影的耳朵里就好像她真的被騙到了往相反的方向越走越遠了。
最後听不到腳步的時候,那黑影松了一口氣,正準備從旁邊走,卻突然看到那如鬼魅一般的身影,離自己離得那麼近,「啊!」
「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魏小沫笑意冷冽,眉毛一揚,「左大師,別來無恙,這才幾天不見,您可是又換了東家,也換了職業。看來混得還不錯麼,都能夠指揮這麼多的幫手了,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吶!」
「魏……魏大師……」左西直接跪在了地上,「不是我要殺您,實在是被人威脅才會這麼做的,再說我也不知道要殺的人是您啊,要是知道,我就不會來,怎麼著也得攔住啊。」
「就因為元青花?還是因為盜墓賊?亦或是梅花幫?」魏小沫莞爾一笑,那笑意在月光下卻化為鋒利的箭,看得左西心里一陣緊縮。
「就算借我千萬個膽子我也不敢和您爭,只是我實在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啊?」左西囁嚅了半天也不敢說出實情,他的師父目前就是梅花幫的供奉,他們想要一統梅花幫,若是壞了師父的好事他也會死的很慘,再者這次的事件也跟師父他們有所牽扯,倒賣國家文物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還有很多奇珍異寶都被賣到了國外,今天的這個元青花其實是他自己偷偷跑到被師父他們封鎖的墓穴里拿出來的,想自己討點錢,沒想到卻被人識破了,他不想這件事情傳到師父的耳朵里。那拿出去賣的人說了只是個小女孩,所以他才讓人跟著到這里設了埋伏,誰知道會遇到這個真正黑老的弟子,紫白飛星派的傳人啊!
魏小沫看了眼他四處亂飄的雙眼,手下一動,「不說實情,死!」
紅菱拂過,「 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左西的脖子蔫搭搭的落在肩上,紅菱收回,那左西就直接倒了下去。
魏小沫連頭也沒回的走除了林子,卻發現自己的車子實在是有些骯髒,特別是那一股子血腥味,直接畫了一道符咒覆在了車身上,火起,瞬間就燒成了灰,風一起,地上就干干淨淨什麼也沒剩下,只留下那些作歹的人的尸體,她可沒那麼好心思還去清理這些。
沒有從左西口里得到確切的消息,魏小沫也沒怎麼在意,因為就算沒有他,該找來的人還是會找來的。
魏小沫看了看先前的那幾個死人,無一例外,手腕處皆有一朵梅花刺青,她倒是沒有听到許老爺子說梅花幫是這回事,走失葬品國寶!看來梅花幫的事情是要趕上日程了,她也不想將來愧對九泉之下的巫馬女乃女乃。
魏小沫打了電話讓孫睿軒來接的她,孫睿軒過來的時候看到那地上的人什麼也沒說,只是盯著魏小沫看了一圈,怕她出什麼事,受了傷。回去的時候,孫睿軒眸子不斷地閃爍,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因為今天的事情有些折騰,魏小沫回去後沖了個澡就直接睡了。
等到第二天一早起來,下樓的時候卻看到魏老爺子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另一邊那個小不點不是小虎是誰!
爺爺什麼時候回來的,她自己都不知道!
「姐姐!」小虎一看魏小沫立馬就撲了上去,魏小沫將他抱了起來,實稱了不少,個頭也長高了點,就是皮膚還是黑黑的,應該是長期在外面曬黑的。
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對著魏老爺子問道,「爺爺,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
「有故人來訪,我不在怎麼行呢。」魏老爺子放下報紙,看著魏小沫懷里的小虎,「這麼大個男孩子了還要抱,你羞不羞?」
孫睿軒剛好從外面進來,看到魏小沫懷里的家伙,臉色都黑了下來,走過去一把就把小虎拎了下來丟到了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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