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沫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小龍,以後你就跟著黑虎。」
「是,幫主,黑虎大哥!」小龍一听雙眼一亮,立馬就跑到黑虎跟前興奮的打招呼。
黑虎那麼五大三粗的人被眼前都可以叫自己爸爸的少年這麼一喊,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嘿嘿笑了笑。
「我魏小沫接手梅花幫後,很多地方還需要各位的協助,以後幫里的內務交由許長老打理,許長老的命令等同于我的命令,幫里的機制都會改革,你們可還有其余的問題?」魏小沫淡薄的神情那麼一掃,語氣里卻帶著足夠的強勢。
見識了那麼強大的實力之後,在場的人都心願臣服,要知道,在黑道混,一個擁有強大實力的領導者是最關鍵的,更何況眼下的女孩子背後財力也十分的驚人,光憑那絕對出眾的商業頭腦就知道不是善茬,領導梅花幫後絕對會有驚人之舉。
所有的人再一次異口同聲的回答,「願听幫主命令!」
魏小沫卻是在思量,這邊既然已經開始下手了,司馬羿馬上就會得到消息,接下來的路應該就會很難了。該展現出來的威勢也展現出來了,神情緩了一緩,「隨後我會打造一個屬于梅花幫自己的基地,接下來就看徐長老的安排,若沒事大家先散了吧。」
魏小沫的話音剛落,就有人從碼頭口子那里過來了,司馬羿一身短款青色唐衫,孫子司馬飛揚在後邊跟著,另外還有兩個看上去像是保鏢的人,其中一個年紀較大的嘴角還有傷,魏小沫瞧著倒覺得有些眼熟。
司馬羿陰沉著臉,原本以為這個小丫頭不敢胡來,結果居然跑到自己的地盤撒野了,這不是往他老臉上甩巴掌嗎?
魏小沫就那樣站著,但在人群里就是那麼的顯眼,一股子睥睨天下,舍我其誰的韻味。她沒有開口,甚至都沒有回頭,不用想就知道來的人會是誰,她在等,等司馬羿先開口。這一場無聲的博弈,先開口的人無論有理沒理首先就輸了士氣。
司馬羿顯然也是人精,他們一行人上來之後,站在離魏小沫不遠的地方,也是沒有出聲,整個碼頭失去了往日的喧鬧,只剩下一幫子無辜的兄弟們站在海風里有些發抖,一個是一直代理幫主的司馬長老,另外一個是拿著幫主之寶出現的新幫主,這兩個人前者雖然名不正言不順但是大家都熟悉,後者是明確的繼承人而且實力不在司馬長老之下,這兩人站在一起,就算沒有動靜,那強烈的磁場卻讓人害怕,就像是箭繃在弦上馬上就要飛出一樣。
一旁的許老爺子則是眯著眼打量著司馬羿,雖說很早以前就認識,但幫主去世後他隱退了,司馬羿卻是漸漸出現在大眾的視野里,像這樣面對面,這還是幾十年來第一次,歲月不饒人,就算司馬羿再怎麼風光,也藏不住下垂的眼角,額頭的皺紋。
司馬羿陰冷的雙眼看著眼前那個背對著他的少女,幽暗的聲音傳來,「我司馬羿代理巫馬幫主處理幫中事務這麼久,倒是第一次听說梅花幫還有幫主。」
魏小沫嘴角噙著三分淡淡的笑意,優雅的回轉過身來,「現在,不就知道了,幫主之物是前任幫主傳給自己的女兒巫馬馨容的,而我恰好又從巫馬女乃女乃手里接下了梅花簪,我,才是梅花幫的正牌幫主,倒是不知道司馬長老是在質疑什麼?難道司馬長老在幫中這麼多年竟然不知道幫主傳位至寶梅花簪子的存在嗎?」
司馬羿臉色一白,沒想到自己反被將了一軍。
「本幫主倒是不知道代理幫主處理幫中事宜這兒命令是誰下的?據我所知梅花幫現在已經算是司馬長老的私家兵了,司馬長老要人死就死要人活就活,不過就算是這樣,梅花幫依舊是梅花幫,司馬長老替本幫主盡心打理了這麼久本幫主也很感激,如今本幫主歸來,自然會親自處理,司馬長老年紀大了,不如就多給年輕的一輩一點鍛煉的機會。」
司馬羿整張臉都被氣紅了,甚至都有些氣得咳嗽起來,「你說你是幫主,光憑一個梅花簪子怎麼就能知道你這個幫主是真的?」
「梅花幫歷代的規矩難道司馬長老已經忘了麼,持有梅花簪者登幫主之位,對于這個簪子幾位長老共同鑒定過,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司馬長老若是懷疑倒不如也來驗一驗?」魏小沫將手中的盒子遞了出去。
司馬羿站在原地眼楮里陰晴不定,遲遲也不肯伸手去接過那個盒子,正當他想著將盒子拿過來後,讓底下人解決掉魏小沫的時候,魏小沫猛地又收回了盒子,燦爛的笑了笑,「今兒個有些累了,看來司馬長老對簪子已經很是生疏了,也就不勞煩他了,不過,司馬長老,我這幫主歸來,你見到我卻不行梅花幫的禮,這又是什麼個道理?」
司馬飛揚一听,當下就火了,原本這女孩突然冒出來搶了爺爺這些年的心血不說,眼下居然還要爺爺給她行禮,她算個什麼東西!「爺爺比你大這麼多,憑什麼要長輩給你行禮!」
「身為梅花幫人,世世代代皆遵循梅花幫規矩,如今這麼小的一個小輩就敢公然的挑釁幫主的威嚴……」許老爺子站了出來,「看來是有必要交你們重新學學規矩了。」
許老爺子話音剛落,在魏小沫身後的黑虎就一個箭步朝著司馬飛揚沖了過去,只是在半路的時候被司馬羿帶過來的兩個男子其中一個攔住了,黑虎跟那個男子交起手來,魏小沫心下了然,難怪會覺得那個人眼熟,那不就是前些天去截殺她卻最終選擇撤退的人麼,當時還說不要令他們失望,呵,司馬羿還真是不得人心,身邊的心月復都不願意跟著他了。
司馬羿看到眼前的情況終于還是悶不住了,這些年上位者的姿態擺得太久了,到手的權利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放棄掉。「一個冒牌貨出現,你們就耐不住了,當初說好對我效忠的,你們的忠心呢,還不給我拿出來!」
司馬羿一聲怒吼,在碼頭上的一些梅花幫弟子都有些動搖了,而魏小沫先前露出的實力也很驚人,現在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噗——」魏小沫很不厚道的輕笑了一聲,「我想司馬長老是弄錯了,他們所謂的效忠是指對梅花幫,何時是對司馬長老您自身了,還是說司馬長老您早就覺得您就是幫主了?這麼一說的話,我倒是想起來了,當年幫派之間的矛盾,巫馬幫主被殺,巫馬馨容離家出走,那一切也太巧合了,後來幫主派司馬長老你去找尋自己的女兒,卻一直都沒找到過,還是說司馬長老明明知道卻不想告訴巫馬老幫主呢?」
碼頭上有些年紀的弟兄們不淡定了,剛剛那話兒是什麼意思,是說司馬長老跟當年老幫主的死有關麼?還有巫馬小姐離家出走也是他造成的?這也太震撼了吧!
一旁的許老爺子也是呆了,他都沒听過魏小沫說起過,如果真的是這樣……許老爺子看向司馬羿的眼神都變了,他,要替養父和妹妹報仇!雖然退出幫派許久,但那些年拼搏的血性還在,江湖人做江湖事,決不允許背叛和弒親發生!
「你少在這里挑撥離間,」司馬羿的手突然揚起,「你以為碼頭這里的被你三寸之舌忽悠進去了,你就坐上了幫主之位嗎?太幼稚了。我司馬羿這些年的地位和根基又怎能是你所能企及的,給我動手,連帶這些背叛我的人一起,一個都不留!」
司馬羿的話聲剛落,碼頭周圍出現了兩三百名手持槍械的人,將整個碼頭封鎖了,就算是跳到海里也沒用,因為從海底下冒出來好些艘小船,船上也都站了人。
魏小沫臉色有些微變,的確,這一招她是沒有在考慮之中的,她以為以司馬羿的權勢這麼大張旗鼓的在碼頭上殺人勢必會引起輿論壓力,他不會拿自己的名聲做文章的。
「司馬長老,剛剛是被逼無奈的,我還是效忠長老的……」
立馬局勢就一邊倒了,好多人開始爬向司馬羿那邊跪在他的腳下祈求原諒,魏小沫寒著臉,手里的玄銀槍飛旋而過,第一波投降的人全都血濺當場,有些人的血還濺了司馬羿一腳。司馬羿被魏小沫的舉動震到了,就算闖蕩過黑道幾十年,這麼心狠手辣的女孩子還是第一次遇到,那眼里毫不留情的嗜血殺意讓他都不驚打了個寒戰。
而一旁正和黑虎纏斗的嘴角帶傷的男人眼里閃過一絲欣賞,看來這一次沒有賭錯!
魏小沫手拿銀槍舉在空中,「背叛者,死!」
「還愣著干什麼,還不給我動手!」司馬羿眼里也變紅了,黑吃黑麼,他玩了那麼多次就不信會敗在一個乳臭未干的黃毛丫頭手里!
「小黑,紅鸞!」
魏小沫一聲大喝,一紅一黑兩道光從古戒里直接射了出來,突然間封鎖著碼頭的那一批人全部被什麼東西拍飛到十米開外,而水下船只上一個人都沒了,只剩下還泛著血色的海水和搖搖擺擺的船,還有幾個活著的人在海水里面掙扎,轉眼間就沒入海水里不見了,只剩下越來越紅的一灘海水蕩漾著。
碼頭上,司馬羿那邊安排的蹲在隱秘地方隨時準備開槍的阻擊手全部都手捂著心髒的地方一臉扭曲的瞪著眼楮倒在地上,四五具一模一樣的尸體在空中劃出弧度並排的擺在了司馬羿的面前。
在場的人全都被這突然間發生的事情震驚到呆愣在原地,前後不過一分鐘,這女孩子是怎麼做到的,太恐怖了!
然而,當他們拍著自己受到驚嚇的小心髒時,水里沖出了一道黑色的身影直射向半空中,定楮一看的時候,大部分的人都臉色蒼白的癱在了地上。
「水,水怪!」
小黑橫亙在空中,听到底下的人對它的稱呼,不屑的用它的三角眼瞥了一眼,它這麼風流倜儻的蟒中之王怎麼可能是水怪!
司馬羿看到眼前的尸體時整個身子都後退了好幾步,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一瞬間就滅掉了他所有精心的布置。還有,那……那頭頂的東西是什麼?巨蟒怎麼可能會飛!
從司馬羿的角度看過去,那小黑就盤旋在魏小沫的頭上,畫面格外的詭異,眼前的女孩子是人還是妖?
魏小沫則是無奈的望了一眼自己頭頂的上方的小黑,嫌棄的說道︰「往後面退一點,你身上的髒水都落到我身上了。」
小黑瞪著眼楮,什麼,髒水,他還沒嫌棄水髒呢,還不是為了解決她的麻煩,不過眼楮瞪著歸瞪著,小黑乖乖的在空中往後挪了挪。
司馬羿突然間很後悔今天的安排,因為他為了自己來碼頭的事情不被人知曉,在來碼頭的必經之路上安排了路障,說是前方除了事故,不允許在往這邊走。現在自己這邊一敗涂地,而魏小沫那邊突然多出來的奇怪東西讓他的慌。
也多虧了司馬羿的安排,所以即使魏小沫喚了小黑出來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因為不會有其他的人知曉。在場的人就算看到了,出去說別人也不會信,更何況被魏小沫如此變態的實力嚇到了的人還有膽子去說嗎?
司馬飛揚也頂多才十幾歲,在寵溺的家庭里長大,很多事情都沒經歷過,看到現在這個樣子整張小臉嚇得慘白慘白的緊緊地拉著司馬羿的衣角縮在司馬羿的身後。魏小沫倒是第一次發覺,原來富貴家的孩子不是都跟東方炎他們一樣的精于算計。
其實魏小沫也想要在這里把司馬羿解決掉算了,但人家好歹也是個大官級別的人物,就這麼出事了真要查起來可夠魏小沫頭疼的。
司馬羿蒼白的嘴唇哆嗦了幾下,他有種自己今天回不去的感覺,當下手一揮,「老萬,老柯,把那女孩子給我拿下!」
魏小沫就那樣靜靜的站在那里沒有動,嘴角還詭異的露出了笑意,對,她要的就是司馬羿的這種恐懼,由心里產生的折磨才是最厲害的。
他喊的就是先前站在他和司馬飛揚身後的兩個黑衣人,那兩人的黑衣跟一般人的不一樣,更像是為了方便行動的練功服。魏小沫看到其中一個黑衣人朝自己沖了過來,正準備出手,就見另一道相同的黑影擋在自己身前一腳將沖過來的人踢了開。
魏小沫愣了,司馬羿更是整個人都僵住了,「老萬,你這是……」
魏小沫看清楚了擋在自己身前的就是嘴角受了點傷的那個人,剛開始到現在他一直都在跟黑虎纏斗,可惜的是黑虎明顯沒有他的功夫好,身上大大小小的掛了不少的彩。
「司馬長老,我的命是老幫主救的,之所以之後一直跟著你,只是因為你可以守護住幫主的基業,可是後來你將梅花幫帶入了歧途,我個人能力微薄無法挽回,如今新的幫主即位,我自然是要歸順。」擋在魏小沫身前的黑衣人不卑不亢的回復著。
那個時候萬青還小,幫主在外面看到他在乞討便救了他安置在當時一座山上的小廟里,等他跟著里面的師父學了點防身的功夫,下山的時候正好趕上幫助的噩耗,這些年他唯一不能釋懷的就是這一點,子欲養而親不在。
梅花幫沒了幫主,就像一盤散沙,當年的幾位長老紛紛表示退位,只有司馬羿留了下來,支撐著整個梅花幫,而到後來,萬青才發現這不過是他的一己私欲。先前魏小沫說的話讓他生出疑慮,司馬羿真的跟幫主的死有關?
不管是與不是,魏小沫的確可能將老幫主留下來的梅花幫重振雄風,所以他不會放棄,也堅定了他選擇魏小沫的決心。
魏小沫倒是覺得這個萬青的確不錯,身手是次要的,就憑他的一些處事方式而言是個上等之才,因為他從開始到現在一直在盤算自己和司馬羿誰更有能力統領梅花幫,這樣的人一旦作出決定,輕易就不會背叛,對魏小沫來說元老的歸順是極好的一件事情。
萬青對著石柯說道︰「老柯,咱們兄弟一場,不是手足勝似手足,今天,都要選擇各自的主人,我希望我們的關系依舊跟以前一樣。」
萬青這話明顯的就是在幫魏小沫拉票,而石柯看了一眼司馬羿後說道︰「能有你這樣的大哥,石柯覺得就夠了,只是跟你不同,我的命是司馬長老給的,所以,今天對不住了。」
萬青與石柯兩人拳腳難舍難分,司馬羿卻知道大勢已去,但這些年的自尊與驕傲不允許他低著頭,自己奮斗了一輩子就得到了這麼一個結果,想想也還真是晚景淒涼。
魏小沫這個時候卻是開腔了,「司馬長老有今天的成就可見付出了多少艱辛,梅花幫還能跟巫馬老幫主在的時候差不多的規模,一定是司馬長老潛心維護的原因,如果,司馬長老願意,您依舊是梅花幫的長老。」
所有的人又一次的愣住了,敢情這是白打了。許老爺子卻是贊許的看著魏小沫,這小沫自然是有小沫的打算,司馬羿在梅花幫產生的影響一時半會兒也是清除不了的,倒不如隨個人情他依然在梅花幫,只是不給實權,這樣司馬老爺子一生的榮耀守住了,還有幫里面兄弟們的心也安定了,不會擔心魏小沫為了鏟除司馬羿余黨對他們下手而惶惶不安。如果司馬羿答應了,這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司馬羿則是盯著魏小沫看了半響,眼前女孩的心性和遠見也著實令他佩服,仿佛就像是當年的巫馬老幫主,或許他真的是老了,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了。老人壓著孫子的肩膀跟孫子一前一後的單膝跪地右手握拳放在心口,「願為幫主效力。」
連一代梟雄司馬羿都對魏小沫表示了願意效力的忠心,其余的人又怎能不被今日魏小沫的表現所折服呢?碼頭上只要還活著的人全都單膝跪了下去,「願為幫主效力!」
聲音震耳欲聾,魏小沫站在人群中間,臉上不悲不喜,仿佛這樣的結果是她一開始就預見到的,跪在人群里的小龍和司馬飛揚卻是抬起了笑臉,這個比他們大不了幾歲的姐姐是這麼的強大,強大到他們只能仰望,終有一天他們也要站在她這樣的高度!
魏小沫並不知道自己的一番所作所為影響了兩個少年,也造就了多年後黑道上提到名字就抖上幾抖的兩個大人物。
司馬羿臣服之後,這邊的事情就很好解決,憑借司馬羿多年的關系人脈再加上市長的便利,很快碼頭上的尸體就被處理完,連事件的原因都很簡單,因為水怪襲擊,無辜的小黑躺在戒指里什麼都不知道,這才真的是躺著也中槍!
許老爺子留在深市幫忙整頓幫里面的一些其他事情,譬如一開始就斷了盜墓私運國寶這件事,司馬羿也很是配合,所以魏小沫是完全沒有後顧之憂的回了湘市,連同她一起回去的是黑虎和小龍。
原本司馬飛揚也吵鬧的要跟著魏小沫去,司馬老爺子就不明白這魏小沫的魅力怎麼就這麼大,因為司馬飛揚的老爸老媽不同意,所以被強制性的留了下來。司馬飛揚雖然沒有跟著魏小沫去,但他卻下了決心要好好努力,到時候再見面可不能被小龍給比了下去。
梅花幫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魏小沫回湘市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去上學了,真的是很快呀,一轉眼兩個月就沒了,不得不說的是,魏小沫的高考成績卻是湘省的第一名,這樣的成績無論去哪一所大學都是可以的,不過她覺得學校無所謂,方便自己行事就好了。魏宏逸和劉淑蘭則覺得孩子一個勁的在外面跑,就連狀元宴也沒來得及給她辦,而再過兩天就是魏小沫的生日了,兩人想著給她弄個狀元宴加生日宴,畢竟這是閨女的十八歲生日嘛。
魏小沫自己倒是覺得有沒有都無所謂的事情,不過不用自己操心的話就愛咋咋的吧。
不過,說好的是簡單的辦,但到了宴會的那天,魏小沫看了一眼那些名單都差點一口水哽在喉嚨里,那些經常熟悉的人也就罷了,這青市新上任的省長還有那深市的司馬羿怎麼也都在里面,還有裴媛的外公馮哲瀚一家,最近風頭正盛的蘇檢察官和段局長,東方家的東方炎……還有一些連自己都不知道的人名,這些人爸媽應該不認識吧,怎麼也都在里面?
劉淑蘭解釋的時候倒是說這請客的部分是讓呂雲龍他們負責的,這些人都是自己听到消息非得要摻上一腳,所以導致原本很小的一個宴會變成了空前盛大的晚宴,一般的酒店都承接不了這樣的活兒,而天地山莊沒有令牌者不能進,魏小沫也不打算破壞規矩,所以這宴會就放在了越獄酒店的宴會廳。
魏小沫的狀元宴加上成年禮這是多麼的重要,所有能跟魏小沫公司攀上聯系的人都來了,因為這十幾歲的女孩子不僅僅是商業上的神話,還是黑道的神話,這些足以讓那些不夠強大的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尋找倚靠。
坐在休息室的魏小沫不禁也有些許的期待,前陣子太忙都沒能好好的享受一下假期時光,也有好久都沒跟大家見過面了,聚一聚也好。
宴會大廳里老早就陸陸續續的開始有人進來,生意場合上面的有呂雲龍、唐和賓及唐剛他們去應酬,像齊老周教授小沫的同學他們則是由魏小沫的爸媽幫忙安排的。魏小沫坐在休息室里有些百無聊賴,這整個整得跟結婚現場似的,有點太隆重了。
房屋的門敲了開來,魏文飛走了進來,魏小沫看著穿著白色短袖襯衫打著領結西裝短褲的弟弟愣了一下,魏文飛卻是皺著眉頭對著她說道︰「能不能不化妝?怪里怪氣的。」
魏小沫才明白是有化妝師想要給他這個牽引的小王子化淡妝,當下點了點頭,「不化就不化。」
魏文飛這才又打開門要往外走,魏小沫伸著脖子問道︰「不習慣的話,我可以跟爸媽說一聲,你就只用作在台下吃東西好了。」
魏文飛臉一紅卻沒有回頭,「趕緊準備準備,話那麼多。」
魏小沫模了模自己的鼻子,這弟弟還真是傲嬌的不行,就不能好好的跟小虎好好的學學怎麼撒嬌嗎,開心的一笑,看來自己這姐姐還是頗合他心意的,能勉強的為了自己接受不習慣的事情。
因為是成年禮,禮服是曼妮她們幾個選的,說是老看魏小沫穿旗袍偶爾也要換換味,再說了,都成年了,自然要更女人味點。當魏小沫打開那包裝盒,拎出那件禮服時嘴角翹了翹,這可還真是夠女人味的。
純黑色的禮服長裙上點綴著細小的碎鑽,當魏小沫換上它的時候才發現真正的關鍵點在于這條裙子只有前面齊胸往下的地方是完整的,腰側則是花蔓型的鏤空,後背成u字形往下直直的開叉開到脊椎尾往上一兩寸的地方,前方與胸齊平的地方左右邊緣一邊一根細細的蕾絲帶在後背處打成蝴蝶結,多余的蕾絲帶順著完美的脊柱曲線往下墜落,帶子的頂端墜著兩顆極品的黑珍珠,恰倒好處的將魏小沫的身材凸顯的玲瓏有致。
原本公輸炎和墨翟的身份應該是安排在他們那些有權勢的人堆里,但兩人卻表示過來只是魏小沫的朋友,死活都不肯往那邊去,直接走到曼妮她們那邊坐下,誰都知道,魏小沫會坐的地方必然就是親友席這里。對此呂雲龍頗為無奈,而魏宏逸則是笑著拍了拍他,隨著墨翟他們去了。
化妝師正在給魏小沫化妝的時候,門再一次的被打開,魏小沫看都沒看就說道︰「文飛,再等一下就好了。」
來人也沒回話就是三步兩步的跑了過來蹲在魏小沫的身旁,兩只手拉著魏小沫的手指,可憐兮兮的抬著頭,「姐姐,你都不想我麼?」
魏小沫一听這聲音,整個人一抖,化妝師快速的縮回手,好險,差一點就毀了。
只見小虎那肉包包的臉蛋還有委屈的撅著的小嘴,魏小沫分外驚喜的捏著他腮幫子上面的肉,「什麼時候回來的,爺爺呢?」
「這麼大的事情老頭子怎麼能不在呢。」魏老爺子從門外走了進來。
魏小沫簡直要開心的跳腳,「你們事情完了,提前回來了?」
魏老爺子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差不多,別光顧著我們了,外面的人可是等了很久了,我坐一會兒就跟小虎下去,你忙你的。」
魏小沫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安分下來,化妝師這才小心翼翼的繼續下去,等她睜開眼的時候,老爺子和小虎都已經不在了,弄得她跟化妝師確認了好幾遍才知道原來不是自己做夢。
宴會快要開始的時候,孫睿軒和林亞也來了,直接就坐在親友席上為他們準備好的位置上,墨翟他們全都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曼妮則是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桌子上的男人,一把年紀了怎麼還不傳點緋聞或是結婚,該不會全都想著小沫子吧,這樣那冰山臉可有得受的。就在她一個人隨意的遐想的時候,林亞一個熊抱就把她整個視線隔絕了,「自家男人都這麼帥了,還吃著碗里的望著鍋里的。」
「啊,你不是說你來不了的嗎?」曼妮想起先前聯系他的時候,林亞說有任務在身不一定有時間。
林亞松開她,調笑道︰「所以你就在這里光明正大的看帥哥?」
「看了,又怎麼的?你還不是一樣的看美女。」曼妮又跟林亞斗起嘴來。
「哎喲,你們也不怕酸人,叫我們這些單身人士怎麼辦,要秀恩愛就一邊去啊。」周玲拍了拍曼妮說道。
此刻,前方的舞台上,魏宏逸站了上去,宴會廳里的燈都熄滅了,只剩下一道光打在他的身上,「歡迎大家來參加小女的成年禮,小沫能走到今天也多虧了各位的扶住,作為父母我們以我的孩子為榮,也為她擁有你們這群朋友為榮。那麼接下來,有請我的愛女魏小沫入場……」
一道光打向宴會廳的門口,首先出現在人們眼前的是一個清秀的男孩子,隨後他手牽著的人一身抹胸長款瓖碎鑽黑色優雅晚禮服,禮服在燈光下閃爍著,魏小沫緩緩地步入場內。頭頂簡單的盤了一個丸子頭,頭上戴了一個小王冠,今日的配飾也全都一致,項鏈耳釘還有手鏈全都是鑽石的,襯著白皙的皮膚格外的絢麗。
然而,真正令大家屏住呼吸的是,魏小沫齊胸往下的地方是完整的,腰側則是花蔓型的鏤空,遮遮掩掩的露出了小蠻腰,後背成u字形往下直直的開叉開到脊椎尾往上一兩寸的地方,前方與胸齊平的地方左右邊緣一邊一根細細的蕾絲帶在後背處打成蝴蝶結,多余的蕾絲帶順著完美的脊柱曲線往下墜落,帶子的頂端墜著兩顆極品的黑珍珠,在魏小沫走動的同時,蕾絲帶飄動,黑珍珠閃爍,時不時的在背脊上敲打。
曼妮整個人眼楮都看直了,她的手緊緊地抓著一邊的周玲,而周玲也是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曼妮激動道︰「我就說這件禮服合適,沒想到穿在她身上簡直就活了似得,魏小沫這個變態!」
的確,什麼樣的衣服穿在魏小沫的身上,總能恰倒好處的展現出魏小沫不同角度的美感,這怎麼能不叫女人羨慕。
墨翟一直保持著喝茶的姿勢,嘴巴挨著茶杯沿,卻忘了下一步的動作,當魏小沫站在舞台上那背影直直的撞進心里,而後一個優雅的擺裙轉身,絕代的風華說的也不過如此了,半響才回過神來,低低的自言自語道︰「宛為天人說的也就是如此了。」
說完話之後,模了模桌子上的火畫扇,手指卻在發抖,每一次見到她總能帶給自己不一樣的震撼,魏小沫越來越美好,這樣,他以後還怎麼舍得放手。拿著扇柄在桌上輕叩,卻再也沒有往常的節奏,只是輕一下,淺一下,輕一下,淺一下。
公輸炎的反應沒有墨翟那麼的明顯,只是略略的低了低頭,再抬起來的時候眼里卻是明亮萬分。
孫睿軒眸子里有驚喜也有討厭,他不喜歡其余那些用猥瑣神情看魏小沫的人的眼神,那樣的**果。墨翟的扇子亂敲的節奏沒有影響任何人,卻直直的敲進了他的心里,孫睿軒有些莫名的慌亂,他明白,這在場的人里,喜歡魏小沫的絕對不在少數,所以自己要更努力才能配得上她的好,他絕對不會把魏小沫讓給任何人!
就在大家各自想著心思的時候,魏小沫的發言都已經結束了,接下來都是自由活動,當她往曼妮他們那邊走過去的時候,人群里有些擁擠,有個男人趁機的伸出手準備揩一下油,正突然間被什麼東西凌厲的唰了一下,那人吃痛的收回了手,趕忙又竄到別的地方去了。
墨翟笑著看著魏小沫,伸出一只手掌,「一起跳個舞吧?」
剛剛墨翟在自己的身邊打了個人的時候,魏小沫是察覺到的,心下也謝謝他剛剛的舉動,不然要真被人模了一下她都得現場發飆了,而且自己還經常跑去極樂天鬧事,墨翟也都替自己攬著善後了,微微點了點頭,「好。」
兩人步入舞池的時候,墨翟的眼角光芒一閃,人群里就有個黑衣人前去邀請了那個先前準備揩油的男人一同出了門去。
墨翟摟著魏小沫的腰,她的腰不盈一握,卻沒有一絲多余的贅肉,看著面前淡雅如蓮的容顏,墨翟都覺得呼吸的空氣里也全是蓮香,這樣的感覺真好,能與自己心儀的女子一直這樣舞下去該多好。
一曲完畢的時候,先前出去的兩個人回來的卻只有那個黑衣人,黑衣人看了一眼魏小沫就又在角落里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墨翟拉起魏小沫的手,在手背上輕輕一吻,魏小沫笑了笑,她也只是覺得墨翟是個十足的紳士,所以這些都是作為紳士的禮節。「元凱哥哥沒有過來麼?」
墨翟往那個角落里看了一眼,「你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可能不帶他來,待會兒等你忙完了,我帶他過來見你。」
「好。」
越獄酒店後的院子里,魏文飛一個人坐在台階上,當然,如果是異常的人就會看到他的邊上還有一個紅衫的小女孩,那是變小了的紅鸞。紅鸞學著魏文飛的樣子雙手托著腮撐在膝蓋上,今天的文飛又看不見她了。
突然間,有一個穿著白色小禮服的女孩子走了過來,那女孩大概十四五歲的樣子,她往魏文飛這邊看了一眼之後,吸了一口氣走了過來,「你也不喜歡宴會上的氛圍嗎?」
魏文飛只是轉過頭去看了她一眼沒有接話。
那女孩接著又說道︰「我爸爸每次都要帶我去參加,我都趁機跑了出來,你叫什麼名字?」
紅鸞從這個女孩過來的時候就覺得那里不正常,可是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
「魏文飛。」
「我叫劉子 ,今年十四歲,應該比你大,所以你要叫我姐姐。」劉子 歡快的說著,蹲的時候從她身上掉了一塊東西下來。
紅鸞瞥了一眼那塊牌子後臉色微變,可惜現在魏文飛看不見她也听不到她說話,那塊牌子絕對的有問題,上面通體冒著黑煙。
魏文飛什麼也沒想的一把撿起那個牌子,就要伸手還給劉子 ,這個時候的劉子 卻飛快的跑開了,魏文飛疑惑的看了一眼那個跑走的女孩的背影,又看了眼那塊牌子,收進了衣服口袋里。接著魏文飛的雙眼就無神了,而後整個人沒意識的就往路上走著,直到他走到去往越獄酒店外的那條路上時,紅鸞才發現不對勁。
因為先前自己是跟在魏文飛身後的,以為他只是要去找那個女孩子,可是這並不是那個女孩子跑的路線,再加上她走到文飛前面的時候,看到他的瞳孔散亂,連一點神智都沒有,那感覺就像是被人操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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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劉子 前面的文里面出現過的,這個都是有因由的~
謝謝西涼的鑽鑽,菀薇的五星票票,耐你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