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傷心,等我再強大一點,就能抱住姐姐,抱住娘親了。」紅鸞一臉天真的說道。
原本在她的想象里,陰女應該是滿身的戾氣,眼楮只有眼白,看來不管是她的世界,還是紅鸞的世界都是一樣的,她很喜歡紅鸞的乖巧。魏小沫不知道的是,以後發生的種種都會讓她記起今日所想就會發笑。
「丫頭,昨天晚上是不是你那邊的動靜?」魏老爺子放下碗筷,詢問的看向魏小沫。
「恩,是的,小家伙昨天出來了,沒想到連您也驚醒了。」魏小沫繼續吃著油條淡淡的說著。
「我這老頭子再怎麼沒用也還是能感受到一點點的,看丫頭你這樣子想必是沒什麼問題了,也就不用我多心了。」
魏小沫趕緊放下碗筷,跑到魏老爺子那邊,「爺爺,您又這樣,您不管我還有誰能管我,我就喜歡您替我操心,管著我的樣子。」
雲叔在一旁看著這爺孫倆笑了,「小沫這嘴老是跟抹了蜜似得,看把你爺爺美的。」
「族長,我有點事找您。」姬月容站在院門外喊道。
魏小沫一听是的聲音,急急忙忙的跑過去,「!」
「你怎麼回來了?」姬月容眼里笑意盈盈。
「昨天晚上到的,本來準備今天去看您的,您卻過來了。」
魏老爺子坐在屋里,「老三家的,你說有什麼事?」
「小沫也在這里,正好,也就免得我去通知了,」姬月容看了看魏小沫,「村東頭的巫馬馨容怕是不行了。」
咯 一下,魏小沫的心髒跳樓一拍,什麼,上次她回來看過巫馬都還是好好的,怎麼就突然這樣了。
「我們魏氏一族也算是負了太多的人,你這些天且去照料著,若是真的不行就按最隆重的辦。」
「好。」
「小沫……」雲叔看著快速沖出去的背影喊道。
「羅雲,你跟著去看看。」魏老爺子面色微重,他知道小沫這孩子喜歡巫馬馨容。
魏小沫一路狂奔,原本她的速度就比正常人快上幾倍,這個時候更是像火箭一樣,等雲叔出門的時候都看不見她的蹤影了。
魏小沫邁進那座小屋的門就看到躺在床上微弱著呼吸的巫馬馨容,原本閉著雙眼的巫馬馨容突然睜開眼楮,沖著魏小沫和藹的笑了,「小沫,你又來看了,這次還要講白毛女給听。」
魏小沫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好,好,我給講……」
等巫馬馨容睡去的時候,魏小沫仔細看了看她的臉龐,面色昏濁,印堂烏青,確實是到了大限的樣子,伸手去掐住巫馬的手腕,脈搏虛浮微弱,她不相信,好好的人怎麼就成這個樣子了,現在的她不是前世無能的她,她要想辦法,對,想辦法。
魏小沫撥通了孫睿軒的號碼,她唯一想到的人就是師兄,因為她相信她的直覺,師兄的醫術肯定非常人。一連撥了幾遍,都是無法接通,魏小沫急的眼淚都掉了下來,倔強的性子一直撥一直撥,電話終于通了,「師兄,快來魏莊,快點來。」
孫睿軒剛從外面回來,一到家就去沖澡,手機放在臥室的茶幾上,沖澡的時候水流聲音太大,沒有听到,一出來就听到電話響,剛一接起來只听到一句話對方就掛斷了,這才看到手機里十幾個未接來電。立馬穿上衣服,跑下樓開車直奔機場。
巫馬馨容這個時候卻奇跡般地坐了起來,「小沫,你這孩子,哭什麼,快過來,給你看樣東西。」
魏小沫這才擦了擦臉上的淚痕,走了過去。巫馬馨容從枕頭里拿出來一個看上去非常破舊的木制盒子,慢慢將它打開,里面有一層明黃色的錦緞,拉開錦緞,映入眼簾的是一支做工復雜的和田玉簪子,簪子正中間有一朵小小的梅花,梅是一塊天眼紅瑪瑙,五瓣梅花是內有水草的水瑪瑙,環繞在梅花邊上的是像古文字的圖騰。
要知道光是那和田玉就已經價值不菲,更何況水色油亮的帶有水草的水瑪瑙,最罕見的應當是渾然天成奠眼紅瑪瑙,瑪瑙不名貴,天眼瑪瑙卻是極品,具有吸收主人霉運壞氣的作用。看著這一屋子的簡陋,再看看眼前的無價之寶,魏小沫有點愣住了,難道巫馬也是有故事的人?
「我一生中最對不起的人,一個就是簪子的主人,一個就是他。」巫馬馨容眼神有些迷離。「反正是要辜負的,那我就辜負一個算了,人總要為自己活過一次,那才能稱得上人生。」
巫馬馨容停了停,「他走之後,我也沒什麼念想,唯一放不下的就是這枚簪子,我知道自己大限已至,也算是終于可以去陪他了,我們都不會這麼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