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也不知為何,對從前的隱月閣,現在的儲秀宮有著莫名的仇恨,許是潛意識里怕對方爬到自己的頭上吧,見溫妃似是不想對儲秀宮出手,趕忙挑撥道。
「莫要著急,晴鳶的心機,故意讓那趙晚晴向皇上要求借了本宮的名頭去,必然會有後手,若是我們貿然出手,正著了她的計謀,再加上琛嬪之事本就讓皇上心中對蘭嬪的離去有所猜忌,若是因為此事,讓皇上徹查當年之事,本宮倒是不怕,你怕是月兌不了干系。」
「百密必有一疏,晴鳶縱使計劃再是完美,也終會有漏洞,如今宮中形式復雜,皇後和晴鳶都盯著咱們,凡事不能做出頭鳥,咱們便躲在暗處盯著,若是有機會,只能跟他們說抱歉,若是真的毫無機會,咱們硬來也是得不償失,便認了。」溫妃看著儲秀宮方向,這個晴鳶還是真了解自己啊?
儲秀宮中,田文靜听了晴鳶的計劃,拍手叫好,「姐姐這計謀倒是甚妙,依妹妹看,我們的小佷兒,怕是要安然誕生咯。」
「晴鳶姐姐這計謀真的能讓溫妃不出手麼?畢竟只是掛名,若是有個炮灰做犧牲,強行對我月復中的孩子出手,便如從前對蘭嬪姐姐那般,怎麼辦?」這些日子,趙晚晴二人也是對蘭嬪的歷史了解了一番,問道。
「應該不會的。」晴鳶呵呵一笑,「溫妃此人做事算的最清楚,隨著嬈嬪和琛嬪的被罷,她手下如今可用的,能有點分量的妃嬪已是不多,我姐姐當年恩寵太盛,又是有了協理六宮之權,已是威脅到了溫妃的位置,她又是布局良久,才能夠得逞,如今你已是先發制人,對她威脅最大的也並非你,而是皇後與靜妃,從她在後果作威作福多年而皇上毫不知情看來,溫妃為人是無比的小心,她絕不會為了你,而冒如此大的風險,定是躲在一邊,等著你犯了什麼錯誤。」
太醫院中,司馬若愚正低頭研磨著藥粉,外面尖銳的聲音煞是響亮。
「聖旨到!」
快步行至門外,看到了程英順這個老熟人的面龐,相視一笑,司馬若愚一屈膝,「臣司馬若愚接旨。」
「朕仰承天道,順應民心,天賜朕一子,太醫院司馬若愚精通醫道,立功頗多,故封其為御前正太醫,官居一品,若無朕之口諭,可不听任何人之差遣,專職打理儲秀宮諸妃嬪鳳體安康,保得龍子安然出世,欽此。」
「謝主隆恩。」司馬若愚接過聖旨,「程老,許久了。最近身子還好?」
「嗨,還是老樣子,不過是老了些罷了,倒是你,成熟了不少,在邊關沒少受苦吧?」程英順看著清瘦了許多的司馬若愚,笑問道。
「邊關雖是苦寒,可說句實在的,倒是比宮中要清閑許多,也自由不少,過慣了沒人管的生活,乍回到宮中還有些不習慣咧。」
「到底是年輕人,喜歡外面打打殺殺的世界,我老了,在皇上身邊也伺候習慣了。」程英順似是想起了什麼,壓低了聲音,偷偷道,「蘭嬪娘娘可還好?」
被程英順突然的舉動弄得一愣,司馬若愚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該如何接話,「這……」
看到司馬若愚舉動,程英順呵呵一笑,「不必緊張,在皇上身邊當奴才當了大半輩子,我自是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該說的,我一句也不會落下,不該說的,我自會裝作不知道。」
「公公都知道了?」司馬若愚還是有些不確定,也難怪他,換了旁人也是一樣,畢竟這種事,一個不小心就是掉腦袋的勾當。
「跟在皇上身邊這些個年頭,別的,我不敢說,若說是察言觀色,看人看面,聰慧如你們小主,怕是也不及我這個老頭咯。」程英順自豪一笑,「掩飾和表現都是無懈可擊,但是習慣總是改不掉的,晴鳶娘娘剛入宮我便看出來點端倪,後來一想,便知道了,晴鳶娘娘的手段比起當年當蘭嬪之時,要犀利上許多啊?這後宮的格局,也該變變了,我看好你們娘娘。有什麼事情,跟我說說,定會全力幫助。」
「那便多謝公公了。」司馬若愚拱了拱拳頭,對方都是猜出個大概,自己若是再堅持,怕是要給人留個不好的印象。兩人都是聰明人,只是說了幾句暗語,並破。
「謝什麼,我是個挨了一刀的老東西,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後代了,別的不求,只是以後我不在了,有人幫我送個終,逢年過節的給我燒點紙,便滿足了。你跟蘭嬪娘娘心地不錯,都是被人逼得,我雖然老眼昏花,還是看的出來,這事兒,交給你們,我放心。」程英順話語間倒是多出幾分傷感,他說的也沒錯,跟在皇上身邊,什麼好東西沒見過,唯有這情,是他唯一能圖的。
「公公放心,若是公公不嫌棄,晚輩日後便認了公公做干爹如何?」
「真的?」听到干爹二字,程英順渾身一顫,自打入宮以來,就沒指望此生還有人能管自己叫聲爹,如今幸福卻是突然來臨,程英順的聲音都是有些不自覺的,「你願意做我這個當了一輩子奴才的人的干兒子?」
「不瞞您說,第一次見您就是感到十分的親切,便想著能認您老做干爹。」司馬若愚這話說的是半真半假,想認他做干爹倒不假,只是卻不是因為親切,而是程英順的位置,要論到官職,是不大,但是作用,卻是真真切切的不小,畢竟伺候了皇上這麼些年。
「好……」若是他時,程英順不見得便看不出來,只是此時的他,已是陷入了激動之中,「能不能,叫我一聲?」
「干爹!」司馬若愚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听的程英順是老淚縱橫,「唉,乖孩子,蒼天帶我不薄,想不到我程英順,此生還能听到這句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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