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今日可是大出風頭啊,皇上看向姐姐的眼光都是變了!」瑤華宮中,賢妃一臉羨艷之色看著溫妃,阿諛道。
「若不是蘭貴人的弦斷了,能不能壓也可知,且今日壓一頭又能如何?你得想盡一切辦法處處壓制她才行?」
「姐姐,妹妹愚鈍,若是姐姐有什麼好辦法,跟妹妹說一聲便是,妹妹一定是全力以赴。」
「恩,如此便好,等本宮有什麼想法的時候,在找你來詳談,今日時候也不早了,本宮也有些累了,你先下去吧。」
「那妹妹便先下去了。」賢妃遙遙行了一禮,轉身離去。
「恩」溫妃有些疲憊的靠在床邊,淡淡應了一聲。
「蘭貴人,你是這麼多年來,唯一讓本宮感到不安之人,這種感覺,就連皇後和其他三妃都不曾給予本宮,倒還真是本宮小看了你。」空曠的大殿之中,唯有溫妃有些陰冷的聲音在殿中回蕩。
殿外等著吩咐的錢永祿與玉陶對視一眼,也是識趣的沒有說話,這麼些年,兩人早已明白了什麼該听什麼不該听。♀
「出色的外貌,動人的身段,滿月復經綸也才情過人,這些也就罷了,最可怕的便是你有著超出常人的心計,今日弦斷你都不曾顯出過多的慌張之色,假以時日,與本宮分庭抗禮也不是不可能之事,只可惜,你還年輕,這樣的事兒本宮會早早扼殺于搖籃之中。」溫妃那美麗無雙的臉上此時卻是布滿了猙獰之色。
「奴才拜見娘娘,娘娘萬福金安。」就在溫妃臉色陰沉沉思之際,一道略顯陰柔的聲音卻是將她拉回了現實之中。
「程公公這麼晚了可是有事兒?」迅速將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換上一副隨和的笑容,溫妃又再度成為了那個溫婉如水的女子。
「會娘娘的話,皇上說讓您準備一下,他明日一早來這兒用早膳。」
「哦?往年不都是在坤寧宮的嗎?」溫妃狹長的眼楮微咪,嘴角跨上了一縷愉悅的弧度。
「這奴才便不知了,許是聖上覺得娘娘這一年協理六宮事物辛苦了吧。」
「本宮知道了,大晚上的還讓程公公跑一趟。♀」
「不礙事兒,為皇上和娘娘辦事兒,是奴才的福分,若是沒有其他吩咐的話,奴才便先回去復命?」
「恩,你先退下吧。」
幾日時光不經意間悄悄溜走,這日,司馬若愚便是早早來到了隱月閣之中,「微臣參見小主。」
「司馬,你來的倒早,起來吧。」蘭貴人擺擺玉手,便是又發起呆來。
「小主可是身體不適,為何這幾日都是悶悶不樂的?」
「還不是因為那也晚宴之上……」蘭貴人還話,一旁的春嬌便是心直口快的將宴會之上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自除夕至今已有七八日時光了吧,皇上是半步都踏進隱月閣。」
「此事倒是有些麻煩。」司馬若愚劍眉微皺,「小主是知道的,本朝歷來相信風水星象一說,皇帝更甚,小主雖是無意且聖恩甚濃,怕皇上心里也會有個疙瘩。」
「恩寵倒是無妨,只是若是皇上因為此事心存芥蒂,怕是我父母入宮的時日又要延後了啊?」蘭貴人嘆了口氣,「且那日晚宴之前我還仔細檢查了一番,誰知……」
「司馬大人,你可有什麼辦法?小主這般,看的我們做奴才的也是心中有些難受。」春嬌小臉之上也是閃過一抹憂慮,郁郁道。
「有是有,只是以小主的傲氣,怕是不肯。」司馬若愚看了看手托香腮看著窗外的蘭貴人一眼,嘆氣道。
「什麼辦法?想必小主為了老大人和夫人會委屈一下的。」
「裝病!」司馬若愚頓了一下,「皇上可能是因為斷弦之事有些心結,所以一直,但心中必是掛念小主的,若是得知小主生病,應該會來看望,剩下的便是要看小主能否留住皇上了。」
「此法听著倒是有些可行之處,你且詳細說來听听?至于高傲,從我決心要爭寵的那天起,便是準備要將它扔掉了。」一旁的蘭貴人露出一抹牽強的笑容,說出的話卻是讓人感到有些眼眶發酸。
「一會兒春嬌去內務府領炭火的時候,不經意間透露一點小主因為自責得病之事兒,我呢,一會兒去找趟程公公,求他幫忙帶個話的話,他應該不會拒絕。」
瑤華宮中,一襲華袍的溫妃手托著光潔的額頭,仿佛在想些什麼。「錢永祿,你去太醫院一趟,叫張德軒來。」
不多時,滿臉堆笑的張德軒便是火急火燎的來到了瑤華宮中,「微臣參見娘娘,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起來說話,你可知有什麼藥材能混進香料中燃燒,味道不濃,但卻有催情作用,且事後副作用很大?」
「這……恕微臣多嘴,娘娘要這個干嘛,以娘娘的恩寵,實在是不必,而且聖上最忌諱這個。」
「本宮自然是不需要,只是這後宮這麼大,總有人需要,本宮作為她們的姐姐,自然是要幫她們一把?」
「難道,」張胖子的臉上出現一抹猥瑣的笑容,「是要……」
「言多必失,且這些話是你自己要說,跟本宮無關,你且說有或是沒有便是。」
「有……有……這個自然是有,據微臣所知婬羊藿配以蛇婬果便是具有這般功效,微臣這便回去調制,晚點給娘娘送過來。」
「恩,記住,最好是不易察覺,但事後副作用大的,但是卻不能太傷身,只要斷了便能好的那種,此事辦好,好處少不了你的。」
「……微臣這便去辦,微臣告退。」看著溫妃臉上溫婉的笑容,張德軒感覺背後一陣發涼,急急退出了瑤華宮。
「蘭貴人,想必這幾天沒有皇上的恩寵你也有些不習慣吧,本宮便將最後的恩寵給你送去……」溫妃的笑容依舊溫婉,只是那溫婉的背後卻是讓人頭皮發麻的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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