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瑩兒都如此說了,便傳他進來瞧瞧吧,省的你們不放心。」這次,皇帝倒是沒有推辭,擺了擺手,示意程應順將張德軒喚入。
「微臣張德軒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參見溫妃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起來吧,皇帝有些頭痛,你幫皇帝看看是怎麼回事兒?」
「嗯,具體情況朕也不知,只是早上起來頭便是隱隱作痛,你來瞧瞧?」
張德軒將皇上的龍袍輕輕向上掀了掀,輕輕將手指放在皇帝龍脈之上,頭微垂,側耳,表情十分的嚴肅,似是在傾听什麼。
許久,張德軒將皇帝龍袍放下,一向精明干練的他,卻是有些支支吾吾起來,臉色也是一陣變換。
「張德軒,朕這頭痛是怎麼回事兒?」
「這……微臣……」聞言,張德軒的臉色卻是有些煞白起來,唯唯諾諾有些猶豫。
「張太醫,皇帝和本宮都在這兒,有什麼話,你直說。」魅惑的聲音此時卻是沒有了那絲慵懶,帶上了一絲凌厲,溫妃臉色嚴肅,目光直視張德軒。
「有何事兒?你說,朕恕你無罪。」張德軒神色的變化自是無法逃月兌皇上的一雙鷹眼,皇帝眼楮微咪,聲音平淡,看不出一絲波瀾。
「回皇上的話,您的癥狀乃是服用或吸入一些催情的香料所致,不知聖上最近是否有使用過房事中助興的藥物?」似是皇帝的話給張德軒打了不少底氣,臉色一陣變化之後,張德軒終于狠狠一咬牙,一口氣說了一大堆。
「混賬!皇帝正值春秋鼎盛之際,怎會服用那些藥物,張德軒,你莫以為你這太醫院之首是本宮一手提拔,本宮便會事事護著你!」張德軒話音剛落,溫妃便是大怒,怒斥道。
「微臣該死,微臣該死……娘娘饒命,聖上饒命。」溫妃的怒斥讓張德軒腿一軟,竟是癱倒在地,如小雞啄米一般不斷的磕頭求饒。
「朕再問你一句,你可要知道,有時候胡說是會掉腦袋的,你可診斷清楚了?」皇上的面沉如水,威嚴的聲音讓溫妃和一旁的程公公都是將頭低下,不敢直視。
「微臣不敢……微臣真的不敢杜撰啊皇上,微臣一向膽小細心,您給微臣一萬個膽子微臣也不敢欺騙啊皇上,若是聖上您不信,可以傳其他太醫來,讓他們給您瞧瞧。」
「皇上,張德軒素來辦事得當,且臣妾瞧他神色不像說謊,不如在找個太醫幫您瞧瞧?」張德軒的話音落下,殿中卻是詭異的陷入沉默之中,許久,溫妃嘆了口氣,輕聲道。
「不必了。」皇帝臉色異常陰沉,雙眼微咪,輕輕的揉著腦袋,不知在想些什麼。
「程應順,昨日是那位小主侍寢?」溫妃柳眉一皺,平日間溫婉的笑容已是不見,此時竟是有種不怒自威的味道。
「回娘娘的話,昨日皇上是在隱月閣中過得夜。」偷偷瞧了一眼皇帝,程應順也只得說出了實情。
「啊?芷兒妹妹?怎麼會?」溫妃的臉上被震驚所充斥,「你可是記錯了?」
「他沒有記錯,程應順,你去隱月閣一趟,將他的香料盡數拿來。」皇上微咪的雙眼不知何時已經睜開,眼中浮起一抹希望和凌厲。
「,奴才這就去辦。」
隱月閣中,司馬若愚眉頭緊皺,手中的白字卻是遲遲,蘭貴人也不說話,靜靜的等著司馬若愚落棋。
「看來小主與我的計劃是成功實施?「在蘭貴人贊賞的目光之中,將白子落在一個妙處,司馬若愚的聲音打破了殿中的沉靜。
「談不上成功不成功的,至少皇帝不會再為那天之事兒疏遠我便是。」略一思忖,蘭貴人便是落棋,聲音之中並無太多的喜意。
「這後宮之中,如此不在意恩寵的,除了皇後,怕也唯有小主一人了。」不知為何,瞧得蘭貴人對恩寵並不在意,司馬若愚心中卻是有些淡淡的喜意。
「若不是為了能讓父母進宮看望,不再受人欺凌,這恩寵,我不要也罷。」漫不經心間,蘭貴人落子卻是毫不含糊,每步都要司馬若愚沉思良久。
「奴才參見小主!」兩人一盤棋還完,一道蒼老中帶著幾分尖銳的聲音便是在殿中響起。
「程公公?你怎麼來了?」見到來人,蘭貴人臉上出現一抹驚訝之色,道。
「程老?可是有什麼事兒?」司馬若愚也是微微一躬身,行了一個晚輩禮。
「唉,蘭貴人,有些話,奴才不該說,但是還是忍不住說一句,小主你太心急了,失寵得寵都是很正常之事,何況皇帝對你又是恩寵有嘉,實在不必做如此過激的舉動啊。」聞言,程公公也是輕嘆一聲,說出的話卻是讓兩人都是一頭霧水。
「程公公?發生什麼了,能詳細跟我說說嗎?」
「皇上今日一早便是頭疼,正好溫妃娘娘帶著張德軒來給皇上請安,這一診斷,發現皇帝乃是用了催情之物的後遺癥,這不,皇帝叫奴才來將小主這里的香料盡數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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