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兒聞言,果然如他料想的一般上當了,俏臉氣的通紅,指著小李子呵斥道,「什麼你們主子,我們主子的,小李子你倒是越來越大膽了,那是皇後娘娘!」
「燕兒,你突然發什麼神經?」小李子「驚訝」了一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行了吧?」滿臉的敷衍與不耐之色,還有些惱羞成怒的不忿,「擺什麼架子,皇後娘娘,哼,還不是對付不了溫妃,要來找我們小主聯手?」
小李子雖看似自己嘀咕,聲音卻是絲毫控制,所說的話,是一字不落的落在了燕兒耳中,「大膽奴才,你說什麼?皇後娘娘一向平易近人,何時擺過架子了?再加上娘娘她生性淡泊,又怎會與人聯手對付其他嬪妃?再說了蘭嬪娘娘雖是得寵,但也不過是個嬪位,皇後娘娘貴為國母,需要與她聯盟麼?」
小李子臉一陣紅一陣白,「本不欲」與燕兒起大爭執的他也是被這一句奴才和連續的搶白式的問話帶動起了無名火,豁出去了一般,「別左一個奴才右一個奴才的叫,你不過也就是一個婢女罷了,有何資格這樣說我。♀再說了,聯盟的人是不是你家主子,你自己回去問問便是,裝什麼清高?」
「你胡說八道!皇後娘娘怎麼可能與人聯盟去對付別人?若是娘娘她不是性子平和,又怎會有今日的場面,你這奴才又怎敢在這里亂說話?」燕兒畢竟年輕,自己心中最是尊崇的人被人如此「誣陷」,貝齒輕咬,眼眶都是有些紅了。
「我胡說八道?我听我們小主親口說的,按你所說,我不過是個奴才,我們小主還能騙我不成?你說說,若是皇後娘娘沒有與我們小主聯手之意,又為何在危機關頭幫我們小主?為何無事便差人送湯藥來給我們小主?」小李子也是被氣得臉紅脖子粗,毫不留情的還擊道。
「皇後娘娘不過是看你們家小主沒了孩子,又遭內務府苛責欺負,動了惻隱之心罷了,誰想你們小主竟是只白眼狼,反過來咬皇後娘娘一口,你等著,我回去便將今日之事一五一十的稟告皇後娘娘,看你怎麼辦?」燕兒狠狠一朵叫,轉過身去,不在理會小李子。♀
「你盡管回去說,你不過是皇後身邊一個普通的小丫鬟,我卻是自小主入宮便跟在她身邊的元老,我就不信,皇後娘娘會為了你一個小丫鬟,嚴懲于我,畢竟你承認與否,皇後娘娘與我們小主都是聯盟的關系!」
坤寧宮中,皇後听了燕兒氣沖沖的回報之後,並燕兒所想的一般,反而沒有一絲怒容,只是說了句我知道了,邊讓燕兒先行退去了。
等燕兒出去後,皇後看了旁邊的麗妃一眼,「此事你有何看法?」
「娘娘,以我們對蘭嬪的了解,她絕不是如此孟浪之人,就算是對聯手對付溫妃之事有什麼想法,也不會如此明顯的表露出來。且從她平日中對您的表現來看,還是十分的尊敬您的,應該不會教唆下人如此做的,多半是溫妃使手段,故意挑撥您和蘭嬪。」麗妃沉吟了一番,有些試探道。
「本宮可不這麼想,我們與溫妃逗了如此久,以她的手段,絕不會做出如此低下掉撥手段,那奴才所說之話全是真,也都是假,人必然不是她教唆的,但她定是提過本宮與她聯手之事。據本宮所知,最近,坤寧宮送去道藥,蘭嬪是動都,直接倒掉,估計是怕本宮對她動了什麼手腳。」
「且本宮與她聯盟之後,琛常在去過一次,然後嬈嬪再去之時,她們聊了很久,才是出來,本宮料想,她已經知道了當年之事,已經對我們聯手對付溫妃有所懷疑,卻又不想得罪于我,怕現在正發愁呢吧?」
隱月閣中,司馬若愚驚訝的看著蘭嬪,「小主,你確定?就如你當日所說,小李子可是自你入宮,便一直跟隨著你?」
「我也不願相信,原先我便覺得巧的有些不可思議,但不願去懷疑,若不是昨日,我親眼所見,哎……」蘭嬪俏臉之上寫滿了疲憊與柔弱,看的司馬若愚一陣雄,「我自問對他與春嬌不薄,我實在想不明白,他為何要如此。」
「想必他也有自己的想法,既是發現他便是內鬼,就留他不得了。小主準備如何動手?」
「初時我也如你一般想著只能將他除掉,可轉念一想,留著小李子還有些用。」蘭嬪臉上的柔弱早已退去,搖搖頭,「司馬,你可記得我們說要將計劃事先透露給溫妃,此人不正是最佳的人選?也免得我們安排的人出什麼岔子,小李子是溫妃親自安排的,應該不會對他又太大的戒心。」
「听小主這麼一說,倒也有些道理,只是,以後小主也得多防範些了。」
就在蘭嬪與司馬若愚密談之時,對話中主角,小李子,卻是借著夜色,美滋滋的朝瑤華宮奔去,越想越覺著自己是塊演戲的料,等會見了溫妃,必定還能受到些夸獎,想到這,腳下不禁又加快些速度,沒過多久,便是到了瑤華宮前,將臉上的喜色斂去,深吸一口氣,換上一副諂媚之色,大部走了進去。
「奴才給溫妃娘娘請安!」小李子一進正殿,看見那個正捧著一本兵法書看的津津有味的妖嬈貴婦,便是單膝跪地,行了一禮。
「起來吧?你今日所作所為,本宮已是知道了,做的不錯,本宮很是滿意,已經差人送了千兩白銀往你家去了,好好做,本宮自然不會虧待了你。」溫妃並刻抬頭,而是將手中的書翻了頁,才是放在了桌子上,抬頭笑道。
暗自壓住心頭的喜意,小李子又是行了一禮,「謝娘娘恩典,小李子能有今天,全是娘娘栽培有方,小李子只要活著一天,必當為娘娘拋頭顱灑熱血,死而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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