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本是想看看仙術罷了,皇嫂如此一說,好像小王有意要為難蘭嬪娘娘一般,罷了,若是蘭嬪娘娘實在不願讓我開開眼界,小王也不勉強。♀」珺親王臉上出現一屢遺憾之色,無奈道。
「既然珺親王都是開口了,我若再做推辭便是過于做作了,不過事先說好,我可不懂什麼仙術,只是些江湖術士的障眼法罷了。」
「如此說來,蘭嬪娘娘是要表演咯?」珺親王俊臉之上的火熱並加掩飾,皇上也只能無奈一笑,他這弟弟,聰明伶俐,卻偏生不務正業,對這些稀奇古怪的感興趣,不過話說回來,若是對政事感興趣,怕是這個皇上也輪不到他來做。
「且容臣妾準備一番。」蘭嬪給皇上行了一禮,便是將春嬌喚至身邊,在她耳邊吩咐了幾句,春嬌也問,匆匆下去準備了。
不多時,春嬌便拿了一支透明的杯子,和幾只銀質的筷子,走了進來。
「芷兒,可是要開始了?」皇上這句話讓蘭嬪成為了殿中的焦點,不過珺親王皇後皇上等人,就連一向與蘭嬪不對路子的賢妃和溫妃都是假裝不經意的看向蘭嬪。
「那芷兒就獻丑了。」蘭嬪本就不是那種羞答答的性格,既然已是決定表演,便是落落大方起來,拿起兩跟筷子,走到皇上面前,「皇上,你來看看,這雙筷子可有什麼問題?」
「還真有兩分仙女的模樣呢?」皇上調笑一聲,接過筷子,細細端詳了一番,「朕已經看過,這筷子乃是最普通的筷子,並無特別之處。」
蘭嬪點點頭,從皇上手中接過筷子,又舉起了那個透明的杯子,縴指一彈,清脆的踫撞音在殿中響起,「這只杯子,也只是春嬌隨意找的一只透明杯子罷了。」
似是做好了準備工作,蘭嬪從皇上身邊拿起一壺酒,盡數倒入透明的杯子之中,「大家看好了。」
蘭嬪拿起兩只銀筷,假意念念有詞了幾句,便是將銀筷緩緩放入杯子之中。
「哼,真以為自己是仙師不成?用透明的杯子,本宮便看緊你,看你如何做手腳。」賢妃看到蘭嬪的舉動,冷笑一聲,目不轉楮的看著蘭嬪的一舉一動。♀
片刻之後,賢妃臉色一僵,冷笑還全退卻,錯愕之色又是浮上,一時間,表情無比的滑稽,「這。怎麼可能?」
不僅是他,整個大殿都是開始了竊竊私語,滿臉的難以置信,隨著蘭嬪的咒語和筷子的插入,那經皇上檢查無問題的銀筷,竟緩緩彎曲了!
舉起杯子,一方面殿中所有人看清楚,眾人也是接受了這麼事實,蘭嬪將杯子放下,再次裝模作樣的念起了「咒語」,一把將筷子拔出,令人驚異的是,剛剛大家都看到折了的筷子,竟完好無損瞪在蘭嬪手中。
「計乎于神。」皇上沉默良久,從口中蹦出了這麼一句。
「看來小王這個壞人倒是沒白當,至少欣賞了如此一段表演,蘭嬪娘娘,當得起一聲仙師。」珺親王雖是好奇,卻沒有開口去問,朗笑一聲,開口道。
「什麼仙師,不過是些江湖術士的小把戲罷,具體是為何,我一時也說不清楚,不過,此法倒是人人可行就是了。」
蘭嬪表演之後,宴會倒是再無出奇之處,只是飲酒作樂,一直到夜深,晚宴才是散去。
溫妃陰沉著臉,快步走在前面,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賢妃緊隨其後,只是看她臉色不善,幾番想開口,都是沒敢。
「你不會去,跟著本宮作甚?」溫妃身子一頓,聲音清冷道。
賢妃也是沒料到溫妃會如此直接,一時支支吾吾,竟不知如何作答。
「這蘭嬪是真的留不得了,不論付出什麼代價,都得除了她,本宮就是拼著兩敗俱傷,也不能再任其發展了,實在不成,只能向姑母求助一二了。」看到賢妃那不知所措的樣子,想到以後還要用到此人,溫妃臉色幾番變化,還是開口道。
「姐姐竟要去打擾她老人家了?」賢妃先是一驚,接著面露狂喜之色,「姐姐精心準備了如此久,今日又是被那賤人奪了風頭去,更可怕的是,皇上竟然將那扳指都送給了那賤人,連姐姐幾次……」
賢妃說道此處,看到溫妃那更加陰沉的臉色,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忙住口不言。
「本來本宮短時間之內不想與她真正開戰的,如今看來,本宮就是拼著讓皇後那老賤人沾點光,也得先除了這個心月復之患,若是過兩日封了妃,就不是那麼好對付了。」
賢妃听到此話,心中大定,溫妃能在後宮之中又如此勢力,不為其他,只為當今太後乃是溫妃的本族姑母,雖已不大理會後宮之事,但若是溫妃去求求情,對付蘭嬪倒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娘娘,怕是不用您使什麼力,溫妃都坐不住了,畢竟皇上連那扳指都賜給了蘭嬪。」另一側,皇後徐步而行,面色凝重,不知在想些什麼。
「恩,這次蘭嬪怕是麻煩大了,她雖是得寵,可溫妃畢竟在宮中布置了這麼多年,若是執意要除了她,也不是不可能之事,太後那邊若是皇上面前說上兩句,怕是蘭嬪就不那麼好過了。」
「那娘娘的意思是?」
「能幫就幫她一把,蘭嬪現在還長起來,先不能讓她倒。」
「依微臣愚見,小主怕是要有大麻煩了。」隱月閣中,司馬若愚听了蘭嬪的敘述之後面色凝重,「皇上贈扳指之舉怕是將小主推上了風口浪尖,前些日子,溫妃雖是想除掉小主,卻不會不惜一切代價,如今小主已是讓她感到了不安,所以,微臣估計,她多半會毀約,瘋狂的算計小主。」
「我又何嘗不知,且剛剛我還听嬈嬪說了一個壞消息!」蘭嬪也是滿臉的無奈,「當今太後就是溫妃的姑母,若是她也插手,我都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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