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段佳杰本是一個郁郁不得志的小官吏,若不是溫妃提拔,現在怕還在欽天監當個不大不小的言官,一想到辦完此事,自己便能一飛沖天,段佳杰便喜的不打一處來。
「起來吧。」皇上仍是專心披著折子,頭都抬一下,聲音煞是冷淡,「程英順剛才說你有急事找朕?可是最近天象有變?」
「回皇上的話,正是如此。」段佳杰看皇上似是朝務纏身,心情不大痛快,當下也不敢賣關子,趕忙道。
「臣昨日夜觀天象,北極星光大盛,皇上進來必是有喜,而且大喜不斷。此乃大吉,但三台星中,客星倍明,主星幽隱,相輔列曜,其光昏暗,怕是……」段佳杰說到此處,似是又什麼顧慮一般,不敢再往下說。
「怎麼了?」皇上雖是對這些不甚了解,但還是知道一二,听出了段佳杰的猶豫之意,「盡管說,朕不怪你便是了。」
「宮中主星,除了皇上,便唯有太後可勉強擔當一二了,客星倍明,正應了諸多娘娘懷子之事,只是主星黯淡,北極星極明,代表皇上無事,怕是太後的身子這幾日怕是有恙才對。」
「北斗七星中,貪狼,破軍大盛,巨門,祿存黯淡,武曲,文曲,廉貞無變化。」
「而貪狼星光最盛,隱隱壓制其他六星,必定是一位進來恩寵極盛的妃嬪,貪狼屬木,位南,敢問皇上,可否有位娘娘最近權勢大漲,且姓名之中有木字的,且宮殿位于南「有話便直說,磨磨唧唧不知所雲,盡管說,朕不怪你便是。」皇上也是听出段佳杰言中似有所指,想到種種可能性,皇上心中一陣厭煩,看到段佳杰欲言又止的樣子,怒斥道。
「那微臣便直言了,貪狼,破軍大盛,二者一數木,一屬水,星光大盛,必是最近有喜事的妃嬪,當屬蘭嬪娘娘和溫妃娘娘。」
「溫妃娘娘封號中帶有水,代表破軍,而蘭嬪娘娘姓李,名字含木,又是近幾年才權勢大漲的妃嬪,當屬貪狼無疑。」段佳杰邊說,邊是偷偷看了看皇上,瞧其神色並無異樣,正認真傾听,還不時的思考一下。
「巨門能言,賢妃娘娘最適合,文曲當中,代表中宮,皇後。靜妃娘娘的父親是工部尚書,專管天下財產,而祿存屬金,唯有靜妃娘娘可以代表。武曲代表麗妃娘娘,廉貞代表嬈嬪娘娘。
「近來巨門,祿存黯淡,賢妃,靜妃兩位娘娘定是許久不見蹤影,身子不大舒服,而破軍大盛,且尾光長且明,本星卻有些黯淡,代表孩子無恙,當注意的是自己的身子。貪狼雖是倍明,卻有壓制其他星系的樣子,且貪狼主殺,本就有不祥之意,平日倒是還好,此時光芒大盛,自然會克制其他星座。」
「說句不該說的話,想必最近這幾位娘娘不適,與蘭嬪娘娘都或多或少有些關聯,且太後最近,一定是見過蘭嬪娘娘。」段佳杰並到皇上那有些陰沉的臉色,依舊自顧自說道。
「還有一事,臣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皇上沉聲道。
「微臣看貪狼雖是光芒大盛,但尾光中有紅光閃爍,怕是……」段佳杰猶豫了一番,「怕是龍子出生不會那麼順利。且貪狼太盛,臣認為,當隔離起來,以防後患。」
「一派胡言,朕看你是腦子不想要了,竟敢誹謗妃嬪,詛咒龍裔!」段佳杰話音剛落,皇上便是狠狠一拍桌子,怒斥道。
「皇上,怎麼了?」殿外等候的程英順听到殿中的響聲,趕忙沖了進來,正看到皇上怒氣沖沖的訓斥段佳杰,趕忙問道。
「此僚滿嘴胡言亂語,拖出去,廷杖十個,送入天牢,等溫妃滿月之後,再行處理。」
「皇上,微臣冤枉,微臣只是根據天象,如實稟告啊皇上!」段佳杰心中雖是做好了準備,但事到臨頭,還是心中有些犯嘀咕,怕皇上盛怒之下,砍了自己的腦袋,畢竟高官厚祿,也要有命去享受才能算好。
「冤枉?蘭嬪何時得罪過你,你便如此說她,朕前日剛去看過太後,她老人家身子好的很,又怎會得病,再說,就算得病,又與蘭嬪有何相干?」
「不必再說了,你去天牢中,好好反思自己吧。」皇上朝程英順揮揮手,便是再度坐下,繼續看著折子。
「程英順,差人去準備一下,去慈寧宮。」段佳杰被押下去之後,皇上總是心情煩悶,折子壓根看不進去,總想著段佳杰的話,「朕便去看看,若是皇額娘沒事兒,朕要了你的腦袋。」
「皇上駕到!」慈寧宮中,皇上虎步生風,一走進慈寧宮,便是奔著太後平日最愛去禮佛的大殿中走去,現在她只想看看,皇額娘是佛如段佳杰所說的身子不適。
「太後娘娘呢?」佛堂,偏殿,皇上都找了一圈,還是沒看到蹤影,無奈之下,只能問一個小太監太後的下落。
「回皇上的話,太後娘娘自打蘭嬪娘娘早上離開之後,便是頭痛惡心,這會,正在寢殿休息呢。」
「病了?難道真的這麼巧?」皇上面色鐵青了一下,「你先下去吧。」
就在此時,皇上卻是看到一個太監匆匆走過,向慈寧宮外走去,由于走的匆忙,並到在花池邊問話的皇上,「錢永祿?你這是要去哪兒?」
「奴才給皇上請安。」錢永祿一看到皇上,先是行了一禮,又是接著道,「溫妃娘娘身子不大舒服,我去太醫院叫範大人來看看。」
「溫妃?她也病了麼?何時的事兒?」皇上眉頭一皺,問道。
「回皇上的話,就這幾日,許是娘娘日夜為三阿哥和蘭嬪娘娘月復中的孩兒祈福累著了吧。」不知是故意還是怎麼著錢永祿墊蘭嬪娘娘月復中的孩兒發聲特別的重。
「怎麼如此巧,太後和瑩兒竟同時生病了?」
作者小花大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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