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兩日,宮中又一大事傳出,琛嬪恃強凌弱,欺凌新人,霍亂六宮,使六宮失和,為六宮和睦做了反作用,在御花園欲對晴貴人和晚常在欺辱之時,被皇上撞到,龍顏大怒,琛嬪被當場褫奪封號,罷黜位分,禁足古華軒。
話雖如此,但混跡後宮的老人都是明白,老人欺負舊人乃是宮中最平常不過的事情,皇上一直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琛嬪不過是欺負了不該欺負的晴貴人才落得如此下場。
一時間,呂晴鳶之名也算是響徹六宮,入宮便被封為常在,侍寢一次後晉為貴人,因內務府苛責于她而被大清洗,這次又一個嬪位因為她而被罷黜,雖說琛嬪並非最得寵的妃嬪,在後宮之中倒也排的中上,誰知這才一交鋒便落得如此下場。
宮中眾人對此事的看法大抵分為兩類,一類覺著晴鳶太過鋒芒畢露,雖有皇上撐腰,但連日的大舉動定然讓宮中的兩大巨頭注意到,日後的日子怕是就不好過了,嘆息的有之,沾沾自喜以為晴鳶倒台自己便離著聖恩更近一步的亦有之。
另一類則是宮中的老人,知道晴鳶與蘭嬪的關系,晴鳶兩次的舉動皆是證明了自己並非軟弱可欺之輩,倒也希望晴鳶如蘭嬪一般打破格局,采取了隔岸觀望之態。嗅覺之人已是嗅出了濃濃的火藥味道,怕是短暫的平靜又要被打破了。
「兒臣給皇額娘請安。」慈寧宮中,太後將皇上傳喚而來。
「起來吧,看來今日前朝該是一切順利,哀家看你臉色不錯?」太後依舊是一身淡妝,手中捏著一串佛珠。
「還好,平西王與突厥拼的兩敗俱傷,突厥似乎已經有了退意,怕是不久之後,這場戰役便是有了結果,兒臣這些日子也在謀劃著削藩之事,一直以來壓在兒臣心上的大石就要落下,兒臣自是高興。」
「哀家看,皇上開心的還不止這些吧?」太後將手中的佛珠放下,「哀家听說,皇後給你辦了一次小的選秀,都是當朝重臣之女,當選了三人,其中有個叫做晴鳶的姑娘很是得你的歡心啊。」
「想不到,這些瑣事都傳到皇額娘這里來了。不錯,晴鳶乖巧直爽,確實是深的兒臣的喜愛。」皇上眉頭不露痕跡的一皺,笑道。
「關于她的是,宮中都傳的沸沸揚揚了,哀家雖然不問後宮中事,但也,又怎會不知。」皇上看著太後神色,便知道她還有話要說,並嘴,只是靜候太後再度開口。
「哀家還听說他是蘭嬪的表妹,跟她表姐倒是不同,一入宮便讓皇上大清洗了一次內務府,還廢除了一個嬪位,這晴鳶,是不是太過鋒芒畢露了一些?」顯然已經有人將晴鳶的資料都告訴了太後。
「皇額娘,清理內務府得事情倒是跟晴鳶沒有太大的關系,兒臣早就想要清理了,只是一時沒有契機和功夫罷了,那幫奴才是越來越大膽,且不說妃嬪是否得寵,但那是朕的女人,是他們的主子,內務府近來做的有些過了,所以朕才下了決心整治一番……」
「那琛嬪的事兒呢?」太後听了皇上的解釋,也究,又是開口問道。
「本來,朕對這琛嬪倒也不甚喜歡,只是瑩兒再三舉薦,朕才給了她些位分,誰知她那般不知好歹,竟學別人做些欺辱新人的勾當,若不是朕來的及時,怕是晴鳶也要被她羞辱一番呢。」
「而且,皇額娘,蘭嬪本是無辜,只因為了保全顏面,便將之逐出,朕的心里一直是有些對不住蘭嬪的,此番她的表妹來了,也算是朕安慰一下自己。」
「你心中念著你的小情人,自是覺得她樣樣都好,護著她,而且你也登基數年了,如何做事,皇額娘還是很放心的,但是作為母親,哀家還是有幾句話要提醒皇上一句。」
「皇額娘請講。」
「若想前朝和睦,後宮無憂,怕是要做到一點,不獨信一臣,不專寵一妃。那晴鳶一入宮便要弄的如此大的陣仗,怕是不是省油的燈。」
「兒臣到不如此認為,她不過是受不得屈罷了,想來人家萬里迢迢來了京城也並非是為了受罪而來。而且也並非是她告訴朕,而是朕恰好遇到的罷了。」
「心直口快的姑娘哀家也甚是喜歡,等改日你喚著晴鳶來叫本宮瞧瞧把。」
「等得了空,兒臣一定叫晴鳶前來給皇額娘請安。」皇上長出一口氣,最怕的便是太後讓自己疏遠晴鳶,誰知太後竟是及,「朕前朝還有些事,若是皇額娘沒有其他的吩咐,兒臣就先告退了?」
「嗯,下去吧,哀家也該念佛了,哀家的話,你回去多考慮考慮。」
「兒臣一定謹遵皇額娘教誨,兒臣告退。」
「哀家能幫你的也就這麼多了,上次蘭嬪之事皇上已是不悅,這次哀家只能旁擊側敲的幫你說說,若是讓哀家再來上次那一次,哀家是斷然不能幫你的。」皇帝走後,溫妃從內殿之中行了出來「姑媽,佷兒沒有跟你說謊吧,皇上當真是處處想著晴鳶。」
「上次是哀家出奇不意,且蘭嬪確實是犯了錯誤,哀家倒還可以幫你說是哦,只是這晴鳶做人滴水不漏,怕是比蘭嬪還要難對付的多。哀家若是出面了,皇後等人也不會看著哀家再除掉一個勁敵,所以這段日子,你便隱忍一些吧。」
邊關之外,雪白的月光如流水一般為大地穿上一層輕紗,司馬若愚坐在地上,望著空中的明月,愣愣發呆。邊關的酷寒生活,讓司馬若愚膚色稍微變深了一些,原本有些單薄的身軀也是強壯也不少,一頭長發隨意的扎在腦後,哪里還是一個太醫的模樣,身上也散發這濃重的血腥氣,讓他整個人都是顯得成熟了許多,眸子中有種滄桑的韻味,似是在他的身邊,便什麼都不用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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