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醫 第一百三十四章

作者 ︰ 小花大樹

「能夠侍奉皇上左右才是臣妾等的福分呢,皇上乃是一代明君,自是有上天保佑。」晴鳶一笑百媚生,看的眾人皆是心神一蕩,皇上也是大笑不已。

一旁的司馬若愚一直緊緊盯著晴鳶,希望能從她臉上看出些什麼破綻,只是,晴鳶的目光只是在自己和珺親王身上一掃而過,並太多的停留。

「許是只是長得像吧。小主已經離去了,這個人又怎會是小主。」念及此處,司馬若愚那剛剛有些火熱的心,又是再度陷入了沉寂,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晴鳶也是一直偷偷注意著司馬若愚的一舉一動,見到他傷心之色,自己的心也是沒來由的一痛,想起種種現在相認之後的事端,只得忍著心痛,不在多看司馬若愚一眼。

「晴鳶,這位便是朕跟你說過的司馬太醫,也是當年你姐姐的專屬太醫。」皇上自是不知道二人的心理動態,左顧右盼之時,突然想起晴鳶讓自己介紹司馬若愚的事情,便是指了指司馬若愚,開口道。

「原來是小主的表妹,怨不得生的如此之像。可惜終究不是小主。」司馬若愚心中暗嘆了一聲,「給晴鳶小主請安,小主萬福金安。」

「快快起來,若不是你,表姐又怎能健健康康歸來?我也曾听表姐說過你的醫術,過些日子,你也來給我瞧瞧身子如何?」

接下來的晚宴便是再無稀奇支出,眾人也皆已酒足飯飽,想來宴會是真正來到了尾聲。

溫妃面目依舊含笑,心中卻是將晴鳶恨到了極致,原本自己在皇上面前大出風頭的好時機,就這樣被她所搶,自己先前的表演也是做了嫁衣,一個多月的心血就這樣白費了。

「時候不早了,朕都是有些乏了,更何況珺親王和司馬太醫一路舟車勞頓,今日我們便聚到這里,大家都散了吧。」果然,又過了約莫盞茶時光,皇上站起身來,道。

眾人自是沒有,也不敢有什麼異議,皇上離去之後,眾王爺便開始或同行,或自己的離去。

「晴鳶妹妹,姐姐對你剛剛的舞劍甚是感興趣,從這里去瑤華宮也剛好經過儲秀宮,不如我們一同如何?」晴鳶也是不例外,見到自己一直思念的人卻不能相認,她的心情現在也是十分的不好,只想趕快回去冷靜一番,就要離去之時,溫妃的聲音卻是讓她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又要玩什麼花樣?」

心中雖是萬般的不願和警惕,卻不能在如此多人面前薄了溫妃的面子,儲秀宮也確實就在去瑤華宮的路上,無奈之下,只得開口道,「妹妹也正想向姐姐問些舞蹈方面的問題,只是不知姐姐是不是有空,就沒有冒昧的開口。」

「那倒正好趕上了。」溫妃溫婉一笑,「走吧?晴鳶妹妹。」

田文靜和趙晚晴也是有些不放心溫妃與晴鳶單獨行走,也是在後面跟著,與晴鳶結伴同行。

不知是尷尬或是怎地,幾人間是陷入了無言的沉默之中,只是,沉默沒過多久,便是被賢妃那刻薄的聲音所打破。「本宮倒是奇了怪了,蘭嬪精通江湖術士的戲法,你又是會舞槍弄棒,好歹你們也算是貴族,怎麼淨學些這江湖把戲。」

「姐姐這話便是有些不對了,姐姐雖是貴為妃位,臣妾只是一個小小的貴人,但臣妾早年學些什麼,倒還不勞娘娘費心了。」

「再說,連皇上都說我與溫妃姐姐平分秋色,若臣妾表演的江湖小把戲,你又讓溫妃娘娘如何自處呢?學些東西,終歸比不學無術,整日依附人家要強得多。」

幾句話下來,噎的賢妃是啞口無言,溫妃眉頭一皺,喚晴鳶一起走哪里是為了什麼交流跳舞心得,不過是想借賢妃之口,搓搓晴鳶的銳氣,消消剛剛的怒氣罷了,誰想晴鳶也是口舌伶俐之輩,賢妃比之不是差了一籌,看來今日是討不了什麼好去了,也不與晴鳶招呼,瞪了賢妃一眼,便是自顧離去了。

見到溫妃離去,晴鳶冷笑一聲,臉上嘲諷之意甚是濃烈,「溫妃姐姐都走了,賢妃姐姐還要留在此處與小妹探討探討人生?」

「你!」賢妃指了指晴鳶,半天說不出話來,「走著瞧,總有一天,本宮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見到賢妃含怒離去,一直遠遠跟在後面的趙晚晴和田文靜才是緊走了幾步,跟上了晴鳶的步伐。

「姐姐又將賢妃氣走了?」今日拔了頭籌,兩女心中都是很開心,「真是解氣,看她那趾高氣揚的德行。」

「不過是說些實話罷了,若是不行,找皇上理論便是,我們有理,害怕她哪樣?」晴鳶雖是心中煩悶,表面卻是絲毫沒有表現出來,依舊是和二人有說有笑的向儲秀宮行去。

「宮之前,只覺得入宮便是進了天堂,入宮之後,才是知道這宮中人的苦悶。幸而我和文靜妹妹福氣不薄,一入宮便是遇到了姐姐,要不然,還不知要遭多少刁難了。」

「宮中便是如此,你越是軟弱忍讓,越是讓人覺得你好欺負,日子也就越難,若是據理力爭,說不定還能好些。且宮中終究是實力為尊的地方,雖然目前我們過的不錯,可若是有一天皇上又有了新寵,怕是我們的日子可要淒慘了,所以趁著現在,就要想辦法來提升自己的實力。」

回到儲秀宮中,晴鳶便是借口身子勞累回到了自己的怡然軒之中,剛一關門,兩行清淚便是順著那柔美的臉頰流淌而下,自己此次回宮,便是有大部分原因是為了能夠再見司馬若愚,如今他就站在自己眼前,自己卻不能相認,這中痛苦,不足與外人道也。

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卻怎樣都無法入睡,眼前滿是司馬若愚的音容笑貌和自己從前與他的快樂時光,時而哭,時而笑,到最後,都不知道是何時睡下。

不知不覺間,十余日時光悄悄溜走。

怡然軒床榻之上,皇上輕撫著晴鳶的秀發,不知在想些什麼,晴鳶也是看著窗外奠空,愣愣出神。

「晴鳶,這幾日為何你總是發呆?可是有什麼事?」

「回皇上的話,臣妾只是從宮遠門,有些思念父母罷了。」晴鳶被皇上一叫,也是回過神來,道。」哎,你入宮時間尚短,又是蘭嬪的表妹,宮中盯著你的人,多的是,所以還是踏實些,不要給人留了詬病,你先忍忍,等過些日子,朕再張羅接你父母入宮,明日朕要去京郊溫泉沐浴,要不你與跟朕同去,也好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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