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伯,陳仁怎麼樣了?」
「小姐,陳仁的身體內部有多處骨裂的現象,雖然算不上多嚴重,可要恢復起來,會慢一些呀!最嚴重的屬于左腳小腿的骨折,好起會很慢!不過,也算不得很嚴重!」通伯很是「委婉」的說道,說到最後他的嘴角都不經意的抽了抽。
「只要沒死就好,他醒了,通知我!」
「是,大小姐!」通伯恭敬的回應道。
在朦朧中,陳仁幽幽的醒來,恰好將兩人的話收入耳中,听著虞清清那依然不近人情的話語,陳仁不禁在心里咒罵道︰「尼瑪,臭女人,瘋女人,把我打成這樣,也只是關心我死了沒有,我怎麼落到你的手里了,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陳仁,要是醒了,就睜開眼楮吧!」
「呃…。他怎麼知道我醒了,郁悶!」陳仁心里嘀咕一聲,便有些不情願的睜開了眼楮。印了他眼簾的是那天花板上碩大的吊燈和一張和藹的正微笑的小老頭兒的臉。
陳仁還是感覺自己的身體無法動彈,左腳小腿處居然還打了石彈,這讓他恨那女人到了咬牙切齒的地步,可心里又頹廢的很,打是打不過了,跑肯定也跑不掉的,唉……
看著陳仁一會兒搖頭,一會嘆氣的,通伯有些莫名的問道︰「陳仁,你怎麼了?」
「哦,沒有,沒什麼?通伯,我問你一個問題!」陳仁擺了擺手,問道。
「你說?」
「她平時也是這樣冷冰冰的嗎?我甚至懷疑她是不是有點虐待狂?」
听到陳仁這麼問,通伯有些不高興的說道︰「不可以這樣說小姐的。」
隨即,通伯嘆了口氣,有些心疼的說道︰「唉………其實小姐也不容易的,從前的她性格很開朗,像個小公主一樣無憂無慮的,並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可自從三年前小姐的母親去逝,父親也在那時的不久後失蹤,一下子失去了兩親,小姐的天空頓時昏暗了起來,那時的她幾乎崩潰了,後來,小姐慢慢的振作,她還要撐起那麼大一個集團,內心柔弱可在人前卻還要裝著一副很強勢的樣子,漸漸的也就失去了原來的開朗,這三年來,我幾乎都沒有看到小姐笑過。其實了解小姐的人,便會知道她並不像她表面上那樣堅強的,唉…。有時,只有表面的強勢才能掩飾內心的脆弱呀,我這老頭兒看著小姐那樣,心里也心疼不已呀」
陳仁長呼了一口氣,心里突然有點同情這女人的感覺,直接擺了擺手說道︰「算了,算了,看她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作為男人的我也就不和她計較什麼了。」
「呵呵,好好休息吧,有什麼事情叫我!」通伯臉上再次恢復了那和藹的面容,拍了拍陳仁的肩膀,囑咐了一聲,便起身離開。
待走到門口時,通伯突然轉身對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掌心的陳仁說道︰「我不知道為什麼,可我知道你在小姐心里地位應該很重要,因為她可從來都帶過男生回來住過,更何況是親自來探望了,所以陳仁,好好的幫幫小姐吧,就算是老頭兒拜托你了。」
看著消失在門口的通伯,對于通伯的話,陳仁也輕輕的點了點頭。
房間里突然安靜下來,陳仁的腦海里又開始想起他「夢中」的那一幕,他趕忙用手模了模胸口處,發現那里原本的吊墜已經消失了,只剩下了一條穿著吊墜的銅線。
「怎麼回這樣,剛才的那空間到底是什麼空間,在什麼地方?」陳仁皺著眉頭,閉上了眼楮,就在這時,有一點白光在他的眉心處閃爍了起來,接著那白光瞬間放大,將他的整個身體包裹起來,像是一個白色的光繭。
在光繭里的陳仁,只感覺身體開始燙起來,像是被放到了火上烤一樣,接著有著一縷縷清流從眉心處涌出來,開始在他的身體里流竄,清流每每流過陳仁受傷的地方,便會停留下,然後慢慢的修復,這讓陳仁痛得額頭直冒冷汗。
「 …。」身體的一聲脆響傳來,體內斷掉的骨頭,居然被那清流給硬生生接了回來,可卻沒有給陳仁一點點的準備,這讓他差點痛得全身痙攣,差點就沒把他自己的舌頭咬下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的時間,陳仁體內的痛苦已經消失了,那些正在流竄的清流也慢慢的匯聚到眉心處,消失不見。
此時的陳仁被剛才那清流搞得死去活來的,雖然全身的痛楚消失了,可身體卻疲倦的要命,沒要到兩分鐘就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仁慢慢的從睡夢中醒來,只感覺自己的這一覺睡得格外的沉,意外的香。這時,肚子卻在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
「吱……」就在陳仁肚子咕咕叫的時候,通伯端著一個碗走了進來。陳仁鼻子抽了抽,聞著了香味,一下子坐了起來,抓過通伯手里的碗,便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呵呵,別吃那麼急,慢點吃…。」通伯坐在陳仁的床,看著陳仁狼吞虎咽的樣子,笑著話還沒有說完,卻突然停了,身體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兩只眼楮睜得大大的,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陳仁。
「你……你…………」通伯手指指著陳仁,老臉通紅,就是半天沒有憋出一句話來。
陳仁將最後一滴粥米倒里嘴里,還舌忝了舌忝嘴唇,看向通伯的異樣,皺著眉頭,很是認真的,問道︰「通伯,你怎麼了,沒事吧!」
「你……你……到底是什麼東西?」良久,通伯終于冒出了這樣一句話來,可滿臉依然是無比震驚之色。
听了通伯這話,陳仁頓時滿頭黑線,很是幽怨的看了通伯一眼,說道︰「怎麼了,有啥不對勁麼?」
「怎麼了?不對勁?你……你………不知道?」通伯依然指著陳仁,手指顫抖著大吼道,他的胸口不斷的起伏,這一大年紀了,真怕有個啥呢!
陳仁攤開了雙手,看了看自己身上,一臉疑惑的說道︰「沒什麼呀,沒什麼不對勁兒,全身都很好呀。」說完,還扭了扭了腰。
陳仁這動作,又一次把通伯給看傻了,良久,才說道︰「天啦,我剛才看你的時候,你還像個死人一樣的躺著,現在居然活過來了,這還不說,居然還要坐起來,這還是不說,居然可以扭腰了,你能站起麼?」
「站起來??哦,好!」陳仁用雙手撐著身體,用另外一只沒有打石膏的腳平衡著身體,居然就那麼的站了起來。
「你……你……。怪物呀,天啦!」通伯居然震驚得跳了起來,真的難為他一把年紀了,長大這麼大歲數也沒有像今天這麼失態過。
此時,陳仁也發現了不對勁,心里也輕聲的念叨著︰「是呀,怎麼回事,我可被那女人差點打死的呀,可現在好像什麼事都沒有。難道……」陳仁猛然想到,那定然和他腦中的天師印有關,那體內的清流,還有那道白光,都應該是天師印的作用。
再傻陳仁也知道了那一直陪伴著自己長大的吊墜居然是一個大大的寶貝,頓時,心里一陣狂喜,可嘴上卻淡淡的說道︰「人品好,什麼都好!」
通伯差點就被陳仁這句話給抽翻了過去,理也不理,直接走了陳仁的房間。
待通伯走後,陳仁這才感覺到有一股惡臭在房間里蔓延,而且這股惡臭的來源就是自己。
「這是怎麼什麼回事?」陳仁瞪大眼楮,發現自己的皮膚上有著許許多多黑糊糊的東西,很爛泥,很是惡心。
待陳仁從浴室里出來時,才發現了自己的身體好像輕了許多,是那麼通透的感覺,而且無論是骨胳強度和精氣神都比以前好了太多。
他也知道這是天師印帶來的好處,頓時笑得合不攏嘴了。
當然陳仁不知道的,早在那個空間里,他的靈魂已經被天師印重塑過了,而剛才重塑是他的骨胳,也就是傳說的「洗筋伐髓」了。
「通伯,你吃水果!」當天晚上,陳仁便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悠閑的看著電視,還削了一個水果遞給站在不遠處的通伯。
通伯微笑著輕輕的搖了搖,顯然他已經下午的震驚中緩了過來。他是知道虞清清鬼瞳的事情的,既然虞清清能這麼特殊,那麼她帶回來的人定然也不普通,所以在最初的驚訝之後,便也就不值得奇怪了。
陳仁拿著隻果剛要咬下,便听到了樓上傳了咚咚的高跟鞋的聲音。
這時,虞清清從樓下走了下來,此時的她並沒有將頭發盤起,而是順其自然灑落自腰後,如果說烏黑靚麗的長發是美女的必需品,那麼那張美得如天仙般的臉又該如何解釋呢。此時的虞清清穿著一條如雪般純淨的白色連衣裙,顯得她如同是冰峰上難見的雪蓮般高貴而又不可靠近。
走近了,陳仁心里更是被虞清清的高貴典雅的氣質震撼得無以復加,突然,陳仁盯在了虞清清那挺立的雙峰上,尤其是左邊的那個,他還依稀記得,曾經他好像………仿佛………大概……
「小心你的狗眼!」虞清清看著陳仁那赤luoluo的目光,狠狠的盯了他一眼,冷冷的說道。
其實听到通伯說陳仁的身體已經全好了事情時,她也狠狠的嚇了一跳,隨即心里又很是高興,心里已經斷定陳仁的鬼瞳已經覺醒了,不然,除了覺醒後的土行鬼瞳有這樣的恢復力之外,還有誰呢?
可虞清清卻沒有想過,這麼驚人的恢復力真的是土行鬼瞳能夠辦到的麼?可能那土行鬼瞳到了後期也許可能,不過,就憑現在陳仁還「已經覺醒」的鬼瞳,真的能做到嗎?
可虞清清還是滿膛的喜悅下樓來了,想親看看這個奇跡,剛下樓就看到了陳仁那一般的眼神,再加上他盯著自己的那個地方看,頓時怒火中燒,原本喜悅的心情瞬間全沒了。
在當天晚上,虞清清又重新測試了陳仁的鬼瞳,發現他的鬼瞳根本沒有徹底的覺醒,偶爾情緒激動時,才會發得出來。這讓虞清清怎麼也想不通,要是沒有覺醒的話,那怎麼會有那麼強大原恢復力呢?
可沒有徹底覺醒也是事實,于是,虞清清便想到了另外一種覺醒方式,只是另一種覺醒方式有著不少的危險,所以在這之前需要做一些準備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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