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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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仁用雙手死死的抓扯著自己的頭發,整個臉痛苦的開始扭曲起來,看上去就如同他正在被萬蟲撕咬,感覺在他的骨髓里有千萬只螞蟻在里面不停爬動,讓他痛不欲生。
他拼命的吼著,雖然听不到任何聲音,周圍也靜得可怕,可至少這樣他感覺好受些,他需要發泄。
陳仁也知道,再在這里呆下去,他肯定會瘋掉的。
這時,遠處傳來了一點亮光,雖然只是一個小點,可在這如墨般的黑暗里,就如同茫茫大海中的一座燈塔,甚至可以說是陳仁心里的一輪太陽。
陳仁停止了抓扯自己的頭發,也不再撕喊,臉上露出了無比喜悅的表情,在這樣的黑暗里,遠處的那點亮光對他的意義實在太多重大了,心里沒有多想,撒開了步子,向遠處那點亮光跑去。
漸漸的,周圍已經不再那樣黑暗了,而是出現了些昏暗光線,這讓陳仁心里好受了許多,和剛才那絕對的黑暗空間相比,這里簡直就是天堂。
陳仁拼命的跑,他感覺自己跑了好久好久,至少按他的感覺已經跑了幾公里那麼遠了,可那點亮光卻依然那樣的遙遠。他甚至已經快累得月兌水了,他快要暈倒了,可就在這時候,那點亮光很是突兀近了。
「是誰在那里嗎?」陳仁又開始往前跑,感覺自己又恢復了一點力氣,他邊跑邊下意識的問了出來,突然,他發覺能听到自己說話了,這更讓他心喜若狂,他之所以那麼問,還有一個理由就是那似乎覺得離自己已經不遠的亮光像是一個人拿著一只蠟燭站在那里,甚至那亮光,不,應該稱之為火光,那火光在這昏暗光線中還在不斷的搖曳著。
不知道又跑了多久,就在陳仁感覺自己又快要力竭的時候,他終于感覺那火光離自己很更近了。他停下了腳步,借助周圍昏暗的光線,居然發現自己好像是在一個房間里,四周上下都是昏暗的牆壁,沒有門,更像是一個灰色的盒子,將自己和「那個人」一起裝在了這「盒子」里。
終于,陳仁近離那道燭火只有五米的距離了,他已經確定了,那是一道燭光,被人用一只手拿在手里,舉在身前,雖然這人整個身體隱在昏暗中,看不清臉,但陳仁能從其體型上判斷出這是一個女人,大概在160公分高的樣子,一身如雪般的白衣,一頭如墨般的黑發從她的臉龐兩側垂下去,直接蓋住了她兩側的臉,而且她的頭好像微微的低著,看不清他的五官!。
陳仁慢慢的靠近,終于看得更加清楚了,那白衣上居然有著白色的固體狀的東西,陳仁認真辨認,居然發現那是她手上蠟燭滴下來的蠟。
手?陳仁終于看清楚了她拿蠟燭的手,心里狠的一緊,那到底是一只什麼手呢,干瘦如材,就像是一只手骨頭外面包了一層薄薄的人皮一樣,陳仁甚至能看到那手指骨骼的關節,而一只大概在五公分長的白色蠟燭便夾在她的大拇指與食指之間,那經過高溫融化的蠟就直接滴在了她的手背上,可這手的主人卻毫無察覺,依然保持著她那舉著蠟燭的姿勢,一動不動。
「難道她就不會感覺到疼嗎?」他心里充滿著疑問的想道。
就在陳仁正要上前去,突然,「桀桀」一聲莫名的怪笑響起,陳仁心頭猛的一振,接著轉身,他的身後依然是昏暗的牆壁,其它的什麼都沒有。
「難道听錯啦?」陳仁嘴里輕聲嘀咕道,隨即轉身。
「啊……。」陳仁一聲吼叫,直接向後面退了無數步直到後背挨到牆壁了才停下來,他的整個臉瞬間變得如僵尸般蒼白,兩只眼楮里更是充滿著無數的恐懼。
就在剛才的那一瞬間,他回過頭去,那女人低著的頭突然抬了起來,她的臉上居然是一片白茫茫的,除了有些凹凸不平以外,沒有任何的東西在上面,沒有眼楮,沒有鼻子,但卻有嘴,說是嘴,那好像是直接在那白色的面上劃開的一條縫,里面露出是的如鋸齒般的牙齒,森然而又可怕。
她張開嘴,里面頓時流出來了濃濃的污血,惺臭無比,聞之讓人作嘔,而且在那污血里居然還有一條條兩公分長的蛆蟲在不停的蠕動。
此時,她的兩邊嘴角正微微向上翹起,陳仁感覺她好像是在對自己笑。
陳仁嚇得一癱坐在地上,整個身體不能動彈,而那個女人卻拿著蠟燭慢慢的向陳仁走了過來,不,應該是說飄了過來,因為她兩條褲管是空空的。
這時,陳仁的眼前似乎有些恍惚,他閉上了眼楮,可等他睜開時,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雖然他還在這「盒子」里,可面前的那個「女人」消失了,而且他感覺這「盒子」的光線似乎亮了許多,雖然「盒子」的四個角依然看不真切,可至少「盒子」的中心位置卻已經亮了許多了。
似乎是因為光線亮起來的原因,陳仁感覺心里好多了,用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現在他才有時間停下來想想這一切發生的事,他還依稀記得當時他和梅嬌下到這地下的時候,是進了一個通道,來到了一扇刻有符紋的門,是梅嬌用她的血打開的,接著梅嬌就消失了,而自己卻被引進了那無邊的黑暗中。
陳仁還記得他當時為了那燭光可是跑了很久很久的路,至少也有好幾公里吧,可環顧四周,別說連通道了,這「盒子」連門的都沒有,這也太奇怪了點,陳仁現在甚至覺得他是在做夢,可心里那些真實的感覺又告訴他這是一切都是真的。
唉……陳仁唉了口氣,想太多了也沒有用,他現在唯一想要做的就是離開這個鬼地方。
就在陳仁剛要站起來時,突然,從他背靠著的牆壁里,伸出了兩只蒼白且如樹枝般干瘦的手掌,那手掌上的五指在輕輕的彎曲,修長並閃著寒光的指甲瞬間從手里伸了出來,然後,一把將陳仁的脖子掐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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