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到……
「怎麼?後悔啦!」林姥姥雙眼盯著陳仁,看得陳仁心里直發毛。那雙眼楮雖然絕色傾城,可陳仁毫無懷疑,林姥姥的一個眼神,就有可能讓自己的神形俱滅。
「呵呵,這有什麼不後悔的?」陳仁輕笑道,可眼神里依然是堅定的。
「小倩失去的是真靈,是本源真靈,只能用本源真靈來彌補,而且只能用人類的本源真靈來彌補,因為鬼物的真靈非常脆弱,一旦稍不小心,就會失敗,如果失敗,那小倩將再也不會有生的希望,所以你必須要做出犧牲。」
「陳仁,你瘋啦!」
「陳仁,你瘋啦!」
「公子,不要呀,公子,不可以!」
同時三道聲音傳進了陳仁的腦海里,一是印靈的,二是冥蛇王的,三是聶小倩的!
听到這三道聲音,陳仁只是輕輕搖了搖頭,向著手掌心的光團傳去一道意念︰「小倩,你不要再出聲了,你每說一句話都會對你造成消耗的。」
接著,看向站在一旁的虞清清,說道「清清,我……會沒事的!」
陳仁本來想說什麼歉意的話,可在看到虞清清那雙含著淚珠的雙眼時,便再也說不出口,這個時候也唯有幾個字能讓虞清清的心里放心,也算是給自己的一點信念吧。
虞清清看著陳仁,重重的點了點頭。
她看得出陳仁已經決定,一個男人已經決定的事,如果女人還要去阻擾,那便不是真正的愛這個男人,女人此時要做的,便是在背後盡最大的全力去支持,如果男人去了,那女人跟著就是了。
至少,此刻,虞清清心里是這樣的想的。
「姥姥,請動手吧!」陳仁看著高位上的林姥姥,臉上異常冷清的說道。
「抽取真靈,若大的鬼域,也只有我才能做到,至少才有幾分把握做到,但是只是有幾分把握,如果失敗,你和小倩,都可能會死,失敗後最好的結果也是陳仁你會變成沒有靈智而真靈缺失的行尸走肉!」林姥姥淡淡的說道。
听到此處,虞清清才知道事情的後果比自己想的還要嚴重的多,可現在一切都不可能改變陳仁的心意,她的心如刀割般的疼,眼淚終于流下,淚珠成線,無力的滑落。
看著手掌中那微弱到快要熄滅的光團,陳仁輕輕說道︰「小倩,放心吧,我們都會平平安安的。」
听到陳仁的話語,那光團不停顫抖起來,像是一只亮著微弱光亮的蠟燭,在風中不停的搖曳,隨時都有可能熄滅一樣。
「姥姥,請開始吧!」陳仁抬起了頭,淡淡的說道。
「好,小倩,沒有看錯你!走吧!」林姥姥緩緩的站了起來,看著旁邊的凝雪,說道︰「雪兒,去抓三十只凶鬼來。」
「是,姥姥!」凝雪答到,化為一道紅影,飛出了宮殿。
只見林姥姥吩咐完畢,手輕輕一揮,陳仁和林姥姥同時消失在宮殿之中,當然,消失的還有陳仁手中的那道光團。
陳仁只覺得眼前一花,便來到了一間「密室」之中,可這密室也是大得很,足有半個足球場大小,里面並沒有任何的東西,只有一個小小突起的平台,密室三面牆壁依然是暗紅色,比宮殿里的紅色還要暗上一分,如果宮殿里的牆壁是被血染紅的,那麼這里的牆壁恐怕是侵泡在血里而形成的。
而在他們的正前方的一面牆壁,不,那並不是壁臂,而是一層薄薄的隔膜,在隔膜後面是一片黑色的卻又變幻著的空間,那空間之中不時有著灰色的煙霧在飄蕩著,陳仁定眼一看,仿佛看到里面有人影閃動,而在那空間的遠方,還能隱隱約約的看到一條羊腸小路。
「那是……」陳仁看著隔膜說道。
「你勿需知道,開始吧!坐在那平台上去!」林姥姥冷冷的說道。
「嗯!」陳仁點了點頭,便盤坐了上去。
「你記住守著自己的元神,人類的靈魂並沒有像鬼物那般脆弱,所以你要堅定。這個過程有些痛苦。我還要說明一點,你的真靈被抽離,那麼你的整個靈魂都會受到影響,在這個過程中一定要堅持,如果不能,那麼你和小倩都會形神俱滅,那時,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你們!」林姥姥很是慎重的說道。
陳仁再次點了點頭,閉上眼楮,不在說道。
林姥姥深深看了陳仁一眼,手輕輕一揮,小倩化著的那道微弱光團,緩緩的從陳仁手掌心里飛起,至到飛到陳仁的頭頂旁邊才停下。
林姥姥深吸了一口氣,雖然自己最擅長就是真靈攻擊和抽離,可一般被自己抽離過的鬼物幾乎都灰飛煙滅了,抽離一個人類的真靈這還是頭一遭,而且抽離過後,還要和小倩的僅剩下的本源真靈融合,這更是一個巨大的工程。
此時,強大如林姥姥般的人物也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
林姥姥來到陳仁的旁邊,手掌放在陳仁頭頂十公分處的位置,接著林姥姥原本白皙的手掌瞬間被紅光所包圍,然後手掌上一陣紅光顫抖,那手掌變成了一只如鬼爪一樣的東西,整個手掌枯瘦如柴,上面只一張如樹皮一樣的皮子包著,指甲變長彎曲,接著掌心向下翻轉,如果有第三人在場的話,肯定會懷疑這林姥姥是要抓碎陳仁的天靈蓋麼。
這變化不過只是發生在一瞬之間,五道紅線從姥姥的五只手指頭上射出,直接射進了陳仁的腦海之中。
「真靈,抽離!」林姥姥冷喝一聲。
只見陳仁的頭頂開始冒出白煙,只是眨眼功夫,那白煙越冒越多,不多時,在林姥姥的手掌之中開始出了一團白色的霧氣。
此時的陳仁只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像是被什麼拉扯住了一般,原本是一個整體的真靈現在卻被像是一只爪子一樣的五道紅線抓住邊緣的那麼一縷,然後狠狠的往外拉。那種深入骨髓一樣的痛苦,讓陳仁原本堅韌的心都開始害怕起來,那種靈魂被撕裂的感覺,讓他有著想死的沖動,也許此刻死比現在這樣的痛苦要來得輕松得多。
豆大的汗珠開始在的額頭上滴下,如水珠一般綿綿不絕的滑落,一縷縷血絲開始從陳仁的嘴角處流出。
那是他已經因為劇烈的痛苦而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