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戰神佛 第二十五章 叫殤酒的糖水

作者 ︰ 柳刀

黃昏,夕陽照耀在草原上印成一片泛黃色的漣漪,微風劃過,漣漪由遠處的西方緩緩卷來形成了一道碧綠金黃的浪潮,美極了。

小刀悠閑的坐在黑馬上感受這草原上的美好。漸而,夕陽西下,草原上奠空中蒙上了一層陰霾,空氣仿佛凝聚在草原上一般,壓迫得人有些透不過去。

暴風雨就要來了!

小刀騎著黑馬快速朝前行去,他要趕在暴風雨來臨之前走出這里,前方三十余里地便是南朝與北朝的交界地帶,只要踏入南朝的國土,他便安全了。

一路策馬西行,天色逐漸暗淡下來,天際飄散下一絲雨滴,這場雨來的比小刀預計的早了一些,卻並不影響他的前行。

入夜,大雨降臨了,一人一馬在雨中快速前行,突然,小刀勒住了韁繩。在小路前方十幾米的地方他看到了一輛馬車停靠在那,如此的夜里這輛馬車的出現多少有點怪異。

小刀略一沉思後駕著黑馬來到了馬車跟前,突然從馬車中傳來一熟悉的聲音︰「你來了!」

小刀蹙眉望馬車內望了一眼,馬車內只坐著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叫夜鶯的女子,夜鶯依舊是一身紫衣,臉上依舊掛著那副淡淡的神情。

小刀不解道︰「你是在等我嗎?」

夜鶯點了點頭,道︰「你認為這深更半夜的還下著大雨,我是出來散步的嗎?」

小刀更是不解︰「找我有事?」

夜鶯指了指身旁的空位示意小刀上車,小刀毫不客氣的走進了馬車,坐在了夜鶯手指的位置,說道︰「其實你不該來的。」

夜鶯淡淡一笑,道︰「你幫過我,這次我是來還人情的。」

小刀道︰「即使你不殺牧理我也會殺,所以你並不欠我人情。」

夜鶯笑而不語,突然她眉頭也蹙了起來,似乎想起了什麼似的,伸手撩開車簾望黝黑的草原上望了一眼,說道︰「今晚來找你的有三個人,其中兩個就算你我聯手都不是對手。」

「那還有一個呢?」

小刀對那兩位高手不是很在意,他只在乎那位他們能夠打得過的人,打死一個他便賺了一個,至少他是這麼想的。

夜鶯垂了垂眼簾,說道︰「還有一個叫子恆,是劍冢中人,子墨的師弟!」

小刀沉默著不再說話,他已經感受到夜鶯口中子恆的存在,在他離開逸陽城時他便感受到有人跟蹤他,而那人極有可能便是夜鶯口中的子恆。

小刀剛想起身下車,卻被夜鶯伸手攔住,她面無表情的丟下一句話便徑直走下了馬車,朝車外那股殺氣行去。

「你要養足精神對付下面兩位高手,子恆就交給我了。」

夜鶯下車後,小刀還真就靠在馬車中眯上了眼,此刻他才真正感受到能在空暇的時間閉眼休息片刻是多麼美好的事情。

大雨依舊下著,夜鶯走出馬車後站在了馬車前面,在她身前十幾米的地方依然站著一位撐著雨傘的年輕人,青年一身金色長袍在夜色中顯得極為的不平凡,在那金色長袍後還被這一把長三尺的長劍。

子恆緩步行至夜鶯兩米處停下了腳步,眉頭緊蹙道︰「你是誰?為何要擋我的路。」

夜鶯淡淡回道︰「我叫夜鶯!我並你的路。」

子恆沉默著想起了夜鶯這名字他曾經听過,不僅他听過,他們劍冢眾人大多數都知道夜鶯的名字,十年前的那個冬天夜鶯曾經為了劍冢拜師而在劍冢門前足足跪了七天,那次以後夜鶯的名字便時刻的出現在劍冢之中。

「你便是那個想入我劍冢的人?」

夜鶯露出一絲譏笑,道︰「十前的那個夜鶯已經死了,被我殺了!」

十年前夜鶯不僅跪倒在劍冢門前,她幾乎走遍了北朝所有的道門,只求入道已報殺父之仇,不想卻因為劍冢一句‘你機緣’而從此與道門無緣。劍冢不肯收留她,北朝所有的道門就更不敢收留她,自此她只能一步步的獨自踏上了尋道之路,所以她學的東西很雜,卻很有用。

子恆冷聲道︰「你知道我是劍冢的人就不該擋在馬車前。」

夜鶯道︰「想找他麻煩,必先從我尸體上踏過去。」

子恆突然動了,動的極快,人先動劍後動,短短兩米的距離他不僅一步便跨了過來還抽出了背後的長劍。

長劍猶下山之猛虎撲嘯而來,在空中斬出了一道綠光,這看似平凡的一劍之中卻蘊含了無數的道法。

夜鶯也動了,她並後退去,而是運氣真氣擋在了周身,想以真氣來抵擋住子恆刺來的這劍,劍光轉瞬便刺在了真氣之上,發出一聲叮當之聲後刺進了夜鶯的胸口。

子恆淡淡的笑了起來,他本以為夜鶯有多麼強大,不想卻是如此不堪一擊,他正高興間卻見到夜鶯臉上也掛著笑容,那是譏笑。

突然,子恆只覺後背傳來一股殺氣,待到他明白過來,那股涼如寒冰的殺氣已經從後背蔓延到了他的胸口,他低頭一看,之間胸前的衣襟上已經破了個打洞,一把彎如新月寒氣逼人的紅色尖刀正從他體內刺了出來。

子恆體內的鮮血順著彎刀流到了刀柄,順著刀柄流到了一直布滿老繭還殘有舊傷的手上。在他後背後背,小刀正呲牙站在那里笑著。

「你不該如此大意的。」

子恆不甘心的想轉過頭去看看小刀的模樣,卻發現自己連轉身的力氣都已經順著彎刀的尖刃流了出去,他不甘的倒在了地上,眼里爬滿了死黑。

小刀像往常一樣並拭掉彎刀上殘留的血漬,便輕輕的將彎刀放回了後背,這才來到夜鶯身邊,夜鶯露出一絲笑意後拔出了那把利劍。

兩人回到馬車後,小刀凝視著夜鶯的傷口,不解道︰「你為何不避開那劍?」

夜鶯苦笑道︰「我若避開,想殺他勢必會難上加難。」

小刀道︰「可萬一他的力道再強上幾分的話,你豈非有生命危險?」

夜鶯雙手一攤,毫不在乎的說︰「我了解劍冢的人,他們動手的第一招一定不會使出全力,因為他們擔心若是看錯了對手的實力,帶來的反彈之力會傷了自己。」

小刀漠然,劍冢的這種打法雖是試探性的攻擊,可若是對手抓住了這點全力一擊的話,這第一招便是他們這輩子使出的最後一招。

小刀將劍冢的這種弱點深深的記在了腦海,他堅信只要他能活著走出這里,總有一天他會再次回到這里,那時的他也許便不再是個弱者。

馬車緩緩前行,小刀與夜鶯卻依舊端坐在馬車內,沒人驅趕的馬車依舊徑直的朝南朝的方向行去,似乎對這條路已經駕輕就熟了。

小刀從懷中掏出翠翠送給他的‘殤酒’遞給了夜鶯,說道︰「喝點吧,听說酒能止痛。」

夜鶯結果殤酒後小口喝了一口,眉頭瞬間蹙了起來,蹙眉道︰「誰說酒能止痛?」

小刀呲牙笑道︰「他們說!」

夜鶯白了他一眼,道︰「你沒試過?」

小刀道︰「試過,可是越喝越痛!」

夜鶯冷聲道︰「那你還叫我試?」

小刀雙手一攤,將目光別到了一邊,低聲說道︰「只要有痛,便說明我們還活著。」

夜鶯沉默著不再說話,她突然間發現眼前的小刀與自己竟然有些相像,哪里像她也說不出來,她只知道她在小刀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她有喝了第二口殤酒,這一次她喝了一大口,一口喝罷她整張臉都白了,將殤酒還給小刀後不悅道︰「這酒味道著時不好。」

「不好嗎?」

夜鶯點了點頭。

小刀道︰「我覺得這酒很甜,因為它是我一個朋友釀的。」

夜鶯垂了垂眼簾,突然又點了點頭,道︰「其實這酒是真的很甜。」

酒甜了就不叫酒,而應該叫糖水;糖水一旦辣了就不叫糖水而叫辣椒水;辣椒水一旦不那麼辣了那才應該是酒!

翠翠交給小刀的殤酒確實不是酒,而是糖水,所以它很甜很暖。

酒能讓人喝出流浪的感覺,辣椒水能讓人喝出流淚的滋味,糖水卻能讓人喝出家的氛圍,翠翠之所以交給小刀這瓶叫殤酒登水,其實就是因為她想告訴小刀︰無論他走到哪,她都在翠樓等他。

夜鶯掀開車簾往外看了一眼,發現雨竟然停了,突然她眼色黯淡下來,說道︰「還有幾里路就到了邊界了,只要你走過那條線你便安全了。」

小刀眼中一亮,他突然想起了黑一說過的那條線,「你說的是孽線?」

夜鶯窗外的前方說道︰「那條線是南北兩朝的分界線。」

小刀認真的思索了片刻,他又感覺黑一說的那條心不是這條線。

自從發生十年前的那場戰事後,四國便有約定,各國入道之人不準參加朝政,不準越過國界去殺人,不然便很有可能被認為是撕毀休戰吊約,很容易引起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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