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八十九階!!」墨離整個人近乎于昏厥,但靈魂里的那一股不屈的意志透過血液,透過**,支撐著他盤膝而坐,但**的撕裂感卻是那般疼痛,渾身遍體鱗傷,龜裂的傷口血流不止,觸目驚心。
「這一階是個坎,少有人能夠登上這個靈台,或許這就是意志的體現了!」墨離內心感慨,對于這樣的一階靈台,還沒登頂的剎那間,竟然能夠無形中勾起阿公曾經說過的話語,就已是不平凡,而當攀登上靈台的剎那間,更是能夠感受到那威壓內蘊藏的驚人意志,仿佛只要一個念頭就能主宰一切,而這一切都似一個引子,一個把他自身意志牽出來的源頭,或許這一階靈台更可以稱之為……心煉之階!!
一個人,可以沒有強大的實力,但一定要有強大的內心,那不是一個簡單的滿足于內心的心,而是一個月兌離于肉身,月兌離于靈魂的意志!
心若不死,靈魂永生!
強大的內心可以讓你意志堅韌,無懼于艱難,無懼于恐懼,乘風破浪,直掛雲帆!!
強者之所以為強,不在于他的修為高深莫測,也不在于他的機智過人,更不在于他的身份背景,而在于他的心!
那是……強者之心!!
「我要告訴所有欺我辱我的人,我墨離也可以做到,還可以做的更好!!」墨離聲嘶力竭的吼道,仿佛發自于內心的最強音,臉龐顯得尤為激動,雖說如今的名次僅僅只是停留在七十七名,但距離前五十已經很近,很近了!!
「真不可思議,真的闖到了五百八十九階!我猜測的沒有錯,沒有錯!」南宮烈神色略有激動,但內心卻是更為佩服墨伊的舉動,墨離小小年紀能夠做到如此瘋狂的舉動,一定是出自于墨伊之手,但他為什麼要這樣做,每一道停留的靈台下又有著怎樣的秘密?他不知道,也想不出來!!
「他真的登上了那個靈台,真的登上去了!」
「從四百五十四階接二連三的攀登到五百八十九階,中間幾乎沒有多少停留,他的潛能到底有多少?」
「我猜此人一定能夠闖進前五十名,一定可以!就是不知道他能夠在五十名內走到多遠!」
「此人未必真有那麼厲害,或許身上藏匿著一件極為厲害的蠻器也未可知!」
「蠻山有靈,承傳于太古,若真有蠻器于身,你們真當蠻山里蠻牛是吃干飯的!」
驚訝聲,質疑聲,議論聲,聲聲相雜,聲鳴滔天,但也有著一些目光尖銳的族人更多的是選擇沉默,沉默以對,對于從一開始就不受人待見的他,硬是從倒數第一名徑直的闖到了如今的第七十七名,若說沒有一點實力那是誰都不會相信,也不可能相信,或許之前有一些族人抱著僥幸的心里,但在靈台數量的增多下被打的支離破碎,面目全非,而今剩下的也僅有沉默!
他們怕了,或許他們從一開始就怕了,不是他的實力有多強大,而是震驚于他的心,強大的內心,令他們仿佛在無形之中被扭曲了目光,扭曲了心里,剩下的也僅僅只人性中最為原始的羨慕嫉妒恨,但這樣種種情緒,伴隨著他的名次上升也成為了一個另類的笑話,不僅顛覆了他們的認知,心里也愈加的害怕,愈加的驚懼。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不飛則罷,一飛沖天!
而在蠻山靈路上,每一個被超越的族人紛紛盯著腰牌上排列的名次,第一次感到了無力,感到無奈,不是他們不嘗試去追趕,去超越,而是每一次的邁動,都仿佛抽干了全部的精力,全部的力量,卻還是無法阻擋被超越的命運,相反的是對方依然還是不緊不慢,不急不緩的往上攀登,這何嘗不是一個打擊人心的舉動,而有時每一次就在將要把他超越的剎那間,對方仿佛能夠覺察到異變,總能往上再攀登幾個台階,加之夜晚的威壓又是白天的數倍,如此此消彼長,也澆滅了他們的雄心,最後只能用目光目送著他超過了一個又一個的名次,直抵七十七名!
這是一個奇跡,古來罕見,就算是現在也不一定能夠走的如此灑落。
「此人又在靈台上盤坐,這靈台也應該具有秘密,否則也不會令他如此瘋狂!」
「此人停留的靈台分別是九十九階,一百八十三階,兩百七十階,三百六十二階,四百五十四階,到如今的五百八十九階!這其中會不會蘊含了不為人知的秘密!」
「下一個靈台他能夠攀登上麼?又會在哪一個靈台上停留,有誰知道這靈台下蘊藏的秘密!!」
聲聲如疑團般的議論聲再次刮起了一陣急促的旋風,而這樣看似平常的言語對于尋常的族人是一頭霧水,但對于族中核心成員,瞳孔卻是一陣驟縮,目光銳利的盯著蠻榜,仿佛要看透蠻榜背後的隱秘,卻如層層迷霧,朦朧不清!
「這數字,這數字不就是太古時代對于血線所劃分的界限麼?難道這就是秘密所在?」
「每一階靈台都代表著一條血線,而每一條血線又都必須以肉身為承載體,直至頂峰,也就將晉入開陽境!!」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秘密!荒古部落的神秘當真是名不虛傳!」
「好一個荒古部落,好一個墨伊!!」司馬昭身子猛然站起,目光陰森冷冽而冰寒的盯著那沉凝不動的光點,第一次露出了震驚,第一次露出了不可思議的情緒,一如當年那般,面對著當年後來居上的墨伊,眼睜睜的盯著他將自己超越,又目送著他往前沖刺,不服與不甘如怒火凌雲自體內迸發而出,臉色略顯難堪的盯著墨伊,不僅沒有爆發出憤怒,反而是生出了一抹久違的期待,他想要看看,面對著今夜今時,年輕一輩的較量,身為兩大部落的尊嚴,也終將在這一次的蠻山盛會上徹底拉開序幕!
「墨伊,這就是你蟄居數年的隱秘麼,那就看看到底是誰稍勝一籌!」
「墨伊,你看司馬昭的表情,看來是知曉了其中的隱秘,看來你們數十年前的較量直至今夜還無法徹底令他服氣了!」南宮烈微微一笑,說起二人的較量,就連身為他都免不了為之側目,當年的族群盛會是何等的風光,但卻是出了墨伊,一切的光芒都仿佛在那一刻失去了光環,而他以獨樹一幟,一枝獨秀的手段一路高歌猛進,直達山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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