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若英,若蘭還沒吩咐下去,錦兒便與丁媽媽急急的在屋子里開始搜尋起來。《》若蘭眼見二人草木皆兵的樣子,不由笑了道︰「想來沒那麼蠢吧,都知道我們防著,她還使手段
只她這話才落,錦兒便從若蘭床底下那雙青緞繡花鞋里,掏出了一只金瓖玉的發簪,氣得臉色發白道︰「這五姑娘才多大的人,怎麼做起這陰私事來,件件精道!」
若蘭臉上的笑僵在臉上,她幾步上前自錦兒手里取了金簪,略一打量,輕聲道︰「這不是五姑娘的,這是四姑娘的
「又是她!」錦兒氣得狠狠的跺腳,「天底下就沒這樣黑心爛肝的姑娘,連自己的親妹妹都成了她手中的槍
若蘭嘆了口氣,將簪子遞回給錦兒,「你送去五姑娘屋里,問問是不是她丟的
錦兒怒道︰「她有心要害姑娘,怎麼還會承認是她丟的!」
「她若說不是她的,你就直接送太太那去,也別說是在屋里尋到的,只說是路上撿的就是若蘭略一頓,催促道︰「快些去,省得她們惡人先告狀,安了賊名下來
「是,奴婢這就去
錦兒急急的走了出去。
這邊廂,若蘭見錦兒走遠了,才沉沉的嘆了聲氣兒,挨著身邊的椅子坐了下來。
丁媽媽還在屋里檢查,生怕若英還留有後手。
「媽媽別找了,想來就那一件
丁媽媽歇了手,走到若蘭身邊坐下,同樣沉沉的嘆了口氣,輕聲道︰「姑娘,這家真的呆不下去了!」
若蘭澀澀一笑,是啊,這家真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
自己果真成了她母女的眼中釘,肉中刺,一天不給她安生日子過。
「媽媽,為什麼?」若蘭抬了臉,一臉淒戚的看了丁媽媽,輕聲道︰「我不跟她們爭,不跟她們搶,為什麼就容不下我?」
丁媽媽搖頭,強忍了眼里的淚,安慰道︰「姑娘不值當為這些事傷心,這樣也好,以後找個愛護你,憐惜你的大姑爺,一門心思的過自己的小日子就是
丁媽媽說過就後悔了,她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姑娘這些日子整個的瘦了一圈,為的是什麼!
一時間兩相無話。♀
若蘭記掛著顧師傅讓她去一趟的話,對丁媽媽道︰「媽媽,你去那邊說一聲,便說響午我要出去一趟
「哎!」丁媽媽想著這般悶在家里,不如出去走走,只是卻又擔心,那邊不知道會說什麼,于是道︰「那邊到不至于不放行,只是怕回頭閑言碎語多,姑娘可要找個合適點的名頭
若蘭冷聲一笑,「再好的名頭,到了她那也有說頭,你就直接說我在家里嫌悶得慌,想出去走走
到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在里面!
且說錦兒這邊被青芊領了進屋,若英瞪了圓溜溜的眼楮看了她道︰「我才走,你便追了來,莫不是大姐姐那失了東西,你尋賊?」
錦兒被若英一句話給氣得半響差點順不過氣來!
這好在是自己和丁媽媽警醒,不然,怕姑娘真要讓人當賊抓了。這般想著,瞧著烏眉紅唇的若英,心下便越發的憎惡。
「回五姑娘的話,您走後,小丫鬟在廊檐下拾了根簪子,大姑娘讓奴婢來問問,可是五姑娘您落下的說著,便將緊緊攥在手里的那根金瓖玉的簪子取了出來,遞到若英跟前。
若英臉上的神色一番變幻,最終目光落在錦兒的手里,大眼楮眯了眯,高興的道︰「可巧,正是四姐姐前兒個賞我的,我今兒也沒戴著出門,怎就落你們廊檐下了?」
這跟指著鼻子罵是賊有什麼區別!
錦兒牢記著若蘭的吩咐,私下里絕不能與四姑娘、五姑娘起沖突。當下,便強笑道︰「奴婢也奇慣呢,不過好在是小丫鬟拾了,沒丟失不待若英開口,又屈膝一福道︰「大姑娘還等著奴婢回話,奴婢這便告辭了
若英擺了擺手。
眼見錦兒拐出了月洞門,她方一轉身,踩了步子往內室走,邊走,邊哼聲道︰「四姐,我就說了,這一出沒用,你看,白費功夫了
簾子一挑,若芳帶著冬尋走出來,迎了小臉鼓鼓的若英笑道︰「沒關系,意料中的事
若英聞言,不由便惱道︰「你即知道沒用,干嘛還要讓我去,這下好了,她們有了警惕,下次再想弄些什麼,就別想了
若芳笑著上前牽了若英的手,將她手里的簪子拿過別在她發間,左右打量一番,點頭道︰「嗯,你再大些,戴這根簪子就合適了
「哎呀,四姐姐,誰跟你說簪子了若英拍開若芳的手,將發間的簪子取了,一把扔在桌上,瞪了若芳道︰「那相謝若蘭總是惹得娘親不開心,你快想別的辦法治她吧!」
「你別管了,這事我自有打算若芳捏了若英的臉,輕聲吩咐道︰「你這些日子,沒事就去碧荷院坐坐,但是記著,不許在吃她的東西
「為什麼?」若英瞪了眼道︰「她還敢毒死我不成?」
「那說不定啊,」若芳笑眯眯的道︰「狗急跳牆,兔子急了咬人,謝若蘭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萬一,她不給你下毒,卻給你下泄藥呢!」
「我告訴爹爹,打死她!」若英一臉戾氣的道。
「又胡說了,她也是爹爹的女兒,你忘了
若英聞言臉上的神色越發的難看了,恨恨的抿了嘴,咬牙道︰「不要,我不要她做爹爹的女兒,我只要三哥和四姐
「好了,好了,你只要照四姐的話去做,四姐保準,以後爹爹就只認我們,不認她了若芳抱了若英在手里,輕聲哄道。
「真的?」
「當然是真的,四姐什麼時候騙過你?」
若英才鼓起的臉便綻開一抹燦爛的笑,大聲道︰「我听四姐的
若芳笑著將她摟在懷里親了親,因惦著安排下去的事,輕聲的哄了若英一會後,便帶著冬尋急急的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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