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莫焉低吼,這小家伙真是調皮,竟然用手放在她的柔軟部位,不僅如此,竟然還揉捏了起來。如果不是看在他還是個小孩子的份上,她絕對會以為遇見了一個大流氓!
樂樂才不舍的放開手,抬起了紅撲撲的小臉蛋,眼楮眨呀眨地,好不可愛。可是對上莫焉蘊含怒意的眼,還有臉上微微的紅,他的眼底卻閃過一抹難以讓人察覺的皎潔光,故又裝作無辜的樣。「姐姐,你干嘛凶我呀,難道樂樂做了什麼壞事嗎?」
看著他微紅的眼楮,頓時莫焉卻也不好再說他什麼了,只好搖搖頭,笑道︰「樂樂,沒什麼,我問你呀,除了你,還有其他人沒有?」
「其他人?」樂樂歪著小腦袋,做著深思的模樣。
「嗯,嗯,是呀,你還有沒有看見其他人?」既然樂樂他沒有事,那麼君塵和火雲狐肯定也沒有,只是被安排在其他地方罷了。
莫焉一邊自我安慰著自己,可是眼楮卻帶著迫切的朝樂樂看去,心里卻又擔心,等到答案一出,又可能不是自己滿意的結果,那自己又該怎麼辦?
變身成樂樂的鳳九天,眼楮卻將莫焉的心思看的透徹,雖然心里很不舒服,可是還是道︰「哦,有呀,我這就給你帶來。」說著就徑自從她的懷里爬出,走上了岸,朝洞內走去。
在莫焉看不到的位置,他又化身成成年男子的身體,精壯的身材盡展無遺,而一直在洞內隨時恭候伺候的紅兒剛好看到這一幕,頓時臉紅的成煮熟的蝦子色。
「去把衛風給我叫來!」冷冷的聲音飄出,盡管身上半屢未著,可是全身的王者氣度依舊無法掩蓋,讓人看著都能由心生畏。
「是,皇!」紅兒欠了欠身,閃身就離去,心里卻在淚奔,我無上的皇呀,小的心髒不好,您每次能不能不要給小的來的那麼出其不意,最少也讓小的有點心里準備行嗎?囧。
站定腳,紅兒服了服身,「衛風大人,皇找您。」
「哦,有沒有說是什麼事?」男子轉過身來,一身白衣賽雪,噙著雲淡風輕的迷人微笑,最夠讓人失聲驚叫的容貌,全身卻又散發著拒人千里的冷冽氣息。
時常在美男堆里打滾的紅兒,早已練就了強勁的抵抗能力,「沒有!」轉過身,臉上依舊波瀾不驚,再閃身而去。這妖域里,也就皇那樣的妖孽能讓她的心一次一次的失常了,其他的對她來說也算不得什麼。
男子俊眉一挑,低身將他窩里的一只通體是火色毛發的狐狸抱入懷中,抬起素手撫了撫,柔聲道︰「皇這次能醒來,也算的上是奇跡,不知道下一次再走火入魔後,還能否有這樣的好運?」
語音一落,頓時化作一團光束,不到幾秒的時間,人卻已經伏身在鳳九天的腳下。
「皇!」臉上笑意不減。
看著衛風的俊顏,鳳九天絕世的星瞭危險一眯,冷聲道︰「收起你這張讓我惡心的小臉。」
話音的同時,遂不及防,一道強勁的拳頭直接朝他的臉上揮去,只听砰的一聲,衛風狠狠的撞在石牆上,臉上明顯有著淤青。
可想而知,那力道是何其之大,就連在溫泉那閉目養神的莫焉也睜開了星瞭,朝這邊探來,一邊問︰「紅兒,那里的聲音這麼響,不會出什麼事吧?」
「姑娘請放心,真有什麼事情,會有人解決的,皇那5個貼身護衛,可都是強者中的強者,不要覺著奴婢這話夸張,這天元大陸,像這樣的高手,也不出百位!」紅兒的臉上有著濃濃得意的神色,但為莫焉擦身的動作也未曾停過。
「哦……」可是樂樂這一去,都也有一段時間,怎麼還不來?莫不是他對此地很熟?
想至此處,莫焉也不得不重新思考一下樂樂的身份,回想起君塵曾說過他是妖族中人的那句話,還有剛剛他對紅兒說話時的口氣,這下讓莫焉也不得不開始懷疑,樂樂是否真的是妖族中人的可能性。
如果真這樣的話,那是否代表樂樂他都不能相信了?
這個想法,讓莫焉再一次進入沉思。
而這邊,鳳九天的那一拳卻是力道很大。
此刻的衛風都幾乎站不起身,無奈,只好將就的坐著,一邊擦掉嘴角的血漬,低頭看,卻發現懷中的狐狸已經睜開了眼楮,無辜中帶著讓人憐憫的水霧。
「傻狐狸,被打的是我的臉,又未曾傷你,你那表情是作甚?」衛風依舊溫柔。
而鳳九天則是冷哼著,將一只收立于背後,冷聲道︰「那小東西不是你的,該物歸原主!」帶著不可拒絕的命令語氣。
那火狐狸一听,頓時全身的毛豎起,害怕的趕緊朝衛風的懷里拼命的竄進去。
一直溫潤笑著的衛風,終于臉色慢慢的冷去,可是還是強自站起身,兩手抱起懷中的狐狸,遞到鳳九天的面前。「皇,難得我喜歡的東西,你總能奪去,不知道下次,你又要奪走我什麼?」
「不是我想要奪走你的什麼,而是那些根本就不屬于你,你也不配擁有!」鳳九天將火狐狸單手一拽,一邊冷言道︰「現在沒你什麼事,下去吧!」
「是!」微微低身,衛風的眼楮不可察覺的朝鳳九天看了一眼,這才離開。
哼,還妄想著得到什麼嗎!
鳳九天一轉身,捏了個訣,又化身成樂樂,看了看手中那只火狐狸,抿了抿薄唇,俊逸的小臉上帶過一絲絲不悅,隨即也將它抱入懷中,不顧在懷里一直頻頻發抖的某狐狸,臉上登時一笑,朝溫泉方向走去。
「姐姐,你看,我給你帶來什麼了!」樂樂疾步的跑到溫泉邊,卻看到莫焉早已穿戴整齊的站在那里。
紅兒則是偷偷的看了他一眼,低頭道︰「奴婢還有事,先行離開了。」趕緊乖乖的退了出去。
「去吧去吧!」樂樂的神情略顯得不耐煩,一邊將火狐狸遞到莫焉的跟前。「姐姐,我幫你把它帶來了,你看。」
一直關注著紅兒和樂樂間神態的莫焉在听到樂樂的話時,才注意到他手中的小東西,頓時一驚,「火雲狐!它怎麼在你的手中,樂樂?」趕緊接過,緊緊的抱入懷中。
離開樂樂的魔爪,火雲狐頓覺像解月兌了一般,可是一感覺他的妖孽氣息還在,火雲狐卻不敢造次,只好乖乖的窩在莫焉的懷里。
莫焉溫潤的笑著,素手輕輕撫模著火雲狐柔順的毛發,一邊道︰「樂樂,這下你該告訴我,白君塵在哪吧?」
「姐姐,我不知道那哥哥在哪里呀?」樂樂一臉困惑的看著她,不過也確實是如此,雖然在帶走焉兒之時,他的那4個護衛可能有好好揍他,但是他有下命令,不得傷害那白君塵之性命,自然就是放走他的意思,那之後他又怎會知道呢?
莫焉緩緩低身,將火雲狐放在地上,隨即站立了身體,以俯視的姿勢看著身下比自己矮一截的樂樂。「哦,是嗎,那樂樂,你既然叫我姐姐,又身在這妖皇之地,不如這樣吧,放了姐姐怎麼樣?姐姐會很感激你的。」
樂樂眉心一皺,「不行,我不可能放你走!」怒吼的聲音貫穿了整個山林。
但很快,他發現了自己的失態,又笑道︰「因為樂樂不舍得姐姐離開,所以姐姐,你還是待在這里吧,樂樂會照顧你的!」
他仰著頭,露出大大的眼楮,一眨一眨,很是可愛,小小肉肉的手將莫焉緊緊的抱住。「而且這里也不是你想出去就能出去的哦,這里到處都是機關和魔獸,一不小心觸發的話,那可就是萬劫不復。」
可是語音才落,突然脖子上一涼,定眼一看,才發現,莫焉的手里,竟然握著一只魔獸的長角,那角尖的部位,正好抵在自己的喉結部位,上面可能因為魔獸上年研磨角尖的緣故,竟然還伐著閃耀的白光。
可想而知是多麼的鋒利,這魔獸之角和尋常兵器比起來,也並不亞于什麼,反而相當于一個中級的武器,如果再將它提煉的話,或許還能造出一把上好的品質來。
樂樂嘴角勾起一抹笑,淡淡道︰「姐姐,你這是干嘛,要和樂樂玩獵殺游戲嗎?」一邊將手向上抬起,興奮地指著自己的脖子︰「那姐姐可以試試,殺了樂樂的滋味會怎樣。」
這樣的樂樂,讓莫焉的手頓了頓,不禁的想要退縮,頭暈的竟然差點暈了過去。可是一想起他曾經所做的一切,莫焉又回過神來,將手中的魔獸角又握緊,逼近。「不要和我玩這些,其實我知道,你就是妖族中人對吧?告訴我,白君塵到底再哪!」
「哦?姐姐這麼肯定的說樂樂是妖族中人?」樂樂輕輕的笑道︰「哦……我知道姐姐是怎麼知道的了,不過那也沒關系,但是姐姐你在乎的那個哥哥已經不再了……」
說著,他的聲音慢慢的轉變,身體也開始變大,由原本小孩的身體,頃刻間變成了一個高大而又成熟的俊逸男子,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鳳九天。
「因為我鳳九天看上的女人,就只能是我鳳九天的!」他光果|著全身,身高竟然比莫焉高處一個頭,俊逸的臉上笑的妖孽,絕世的鳳瞭俯視著身下的人兒。
突如其來的變化,頓時讓莫焉無法接受,因為她親眼看著那魔獸的角,劃過鳳九天的身體,可是除了只造出一些微亮的火花外,並沒有帶來冷和痕跡。
這個情景,讓莫焉嚇的不輕,頓時覺得自己的行為,是多麼的可笑,與他之間的力量,到底有多大的懸殊。
莫焉倒退一步,就連手中的魔獸角差點從手中滑落。可是她又重新將魔獸角揚起。
鳳九天輕聲的冷笑著,眼中帶著輕視。「你還想用這來傷害我?」
只是接下來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莫焉將它指向的不是他,而是她自己。
「對付你不行,對付我自己總可以吧!」莫焉握著魔獸角的手緊了緊,朝自己白希的頸脖上逼近,明顯有血液從肌膚里溢出的情景。
鳳九天微咪了一下眼楮,「你以為我會在乎你?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可是他的全身卻透著一股煞氣,腥紅了眼楮。
冷哼著,莫焉朝身後退步,腳下的火雲狐擔憂的嗚嗚叫著,可是她卻充耳不聞,目光警惕的朝鳳九天看去。「我沒有要你看得起我,但是我想告訴你,不管你是樂樂,還是身為妖域主宰的鳳九天,不管如何,我莫顏也曾是救你一命之人,難不成你一個妖域之皇,不知恩圖報,還要眼看著你的救命恩人死在你面前?如果這話傳出去,不說這天元大陸,就算是你整個妖域,你的子民听到後,又作何感想?他們的妖皇,竟然是一個背信棄義之人!」
「你以為我會在乎那些!」
忽一只手握住莫焉的頸脖,狠狠用力,呼吸困難間,手中的魔獸角也在那一刻掉落。
鳳九天絕世的鳳瞭中蘊含著風暴前的預警,俊逸的容顏朝莫焉頃棲,「那白君塵在你的眼里竟然這般的重要,竟然為了他連命都不要!是不是?」
已經無法呼吸的莫焉,感覺到他溫熱的氣息拂過耳際,她很想告訴他是,因為白君塵他給了她第三次生命,所以就算死,也無惜!可是卻說不出話。
「我就偏不如你的意!」冷冷的說著,放下握著她脖子的手,緩緩向下,改為握著她的腰,狠狠使力,讓彼此的身體緊緊貼合。隨即緩緩向下,停留在她頸脖受傷的位置,一口含住,用力一吸,絲絲腥甜流入體內。
莫焉痛的申銀,暗自提掌,捏訣,翻手一百只紫蝶翻飛,朝鳳九天剛毅的胸膛上砸去,也傷了自己。
莫焉喘著氣,絲絲血液從嘴角溢出,見鳳九天沒有上前,趕緊抱起腳下的火雲狐,一躍,直接縱身從山頂越下。
感受著強烈的氣流從身邊劃過,莫焉忍受著痛苦,咬緊牙關,將火雲狐放入懷中,一邊祭起自己的防護罩,將火雲狐緊緊護著。
這是君塵送給自己的,雖然丟了魔獸角沒關系,但一定要保護好火雲狐。還沒有看到君塵,所以自己不能死,一定要活著!
「該死的!」鳳九天狠狠的低吼,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會為了逃開他,選擇跳崖。雖然修仙之人,有護罩保護,可是這強大的氣流再加上這山頂中圍繞的煞氣,必定會被絞成粉碎!
來不及思索,鳳九天縱身一躍,飛身朝下,看到那抹粉色麗影還在,心不禁暗暗放松,可是接下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臉憤怒,便提了真元,加快速度。身為天生霸體的他,這點煞氣又怎會奈何的了他。
「你是不是真的就這麼想死!」在莫焉驚訝間,他猿臂一覽,直接將莫焉抱入懷中,腳奮力的朝山岩上奮力一蹬,那山石就如同豆腐一般,瞬間粉碎,竟然破出一個3米大的洞來。
「鳳九天,放開我,我根本就不屬于這,我也不願意做你的女人!」這次莫焉沒有掙扎,相反卻平靜了許多。就算對著眼前這妖孽嘶啞咧嘴的吼叫,只怕也無濟于事,還不如好好與他交談一番,或許還有說通的可能性。
不為別的,哪怕是能听到君塵安然的信息也好。卻又讓人看不出想法。
只是自那開始,鳳九天就沒有開口說一句話,臉也一直陰沉著,
火雲狐偷偷的從莫焉懷里探出腦袋,看了鳳九天一眼,害怕的又縮了回去。
「好,既然你不說,那我就等你開口,我此刻只想知道,君塵他到底怎麼樣!」
「姑娘,皇!?」
待在皇專屬的寢室里的紅兒,目瞪口呆的看著鳳九天將莫焉抱進來的時候,手一抖,手中剛準備好的茶水,也撒了出來,一張小臉漲得通紅,趕緊低頭,將茶壺放好!
這麼快皇就要莫焉姑娘侍寢了,不過皇的後宮女人也不少,多一個少一個又算的了什麼。
只是……
這個可是人類女子呀!
絕世眸子淡淡的掃了她一眼,鳳九天徑直抱著莫焉越過她,將她放在床上,淡淡的命令︰「紅兒,這里沒有你的事了,先下去!」
「呃……是,皇……」哇,殿下好酷啊,莫焉姑娘有福了……被他淡淡的斜睨一眼的俊美風采所驚艷到,紅兒俏臉通紅,吞了吞有些發干的喉嚨,羞紅著一張臉忙不迭放整理好手邊的差距,轉身就要離去——
「紅兒,我要喝酒。」
冷不防一道冷冽的黯然聲音傳出,成功的頓住了紅兒的腳步。
「皇?」紅兒一愣,回頭,朝鳳九天看去,等待著他的指令。只是這姑娘,剛剛不是好好的嗎,怎麼感覺現在卻怪怪的呢?
「你先在外面候著。」眉心倏的一皺,鳳九天微微的眯了眯眸子,不容置疑的對紅兒揮了揮手。
「額……是……」紅兒滿月復疑問,憂心忡忡的退了下去,這姑娘是怎麼了?不舒服麼?
「鳳九天,要麼放了我,要麼你就告訴我白君塵的下落!」莫焉霍然從床上坐起身,冰涼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憤怒!
「莫焉,你知道你現在是在跟誰說話麼?」不悅的冷意挑上嘴角,鳳九天眸子危險的半眯,冷冽如雪。救了她的命不知道感謝,竟然還敢一再的挑釁他,難道真以為他喜歡她就可以這樣為所欲為?如果不是在她身上看到那個女人半點的身影,以他的性格,早就捏碎了她的脖子,還有命在他的面前提別的男人,還要為那個男人買醉?
「自然是知道的。」莫焉冷哼著,「你不就是妖族的皇嗎?可是你也別忘了,我和你們並不是一族,而你,也不是我的皇!」
「那如果你成為妖族的皇後呢,那我還是不是你的皇?」鳳九天一把抓住莫焉的頭,強迫她朝自己逼近。
溫熱的氣息撒在了她的臉上,如觸電一般,麻麻的,癢癢的。
「因為我忽然想起,我的妖宮內妃子不少,可是卻正好缺一個皇後,你說怎樣?」
忽……忽然,想起?
莫焉一愣,狠狠摔掉頭上的手,目光中帶著腥紅,「憑什麼你就這麼肯定,我會做你的皇後!」
「你除了這,別無選擇。」鳳九天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鳳瞭中帶著滿滿的自信。「除非你想要你在乎的人都死去!畢竟我宮中的妃子,多的是黨派,無論扶了誰做皇後,都于權利的制衡不善。若上台面的是你,一來你是一個人類,雖然他們再怎麼抗衡,就我撐腰自然是做不了什麼的,二來,你不是妖族中人,家中沒有什麼勢力和背景,他們也不必太過忌憚你得了那位置,其三嘛……」
原來就是為了讓她擺平後宮和朝廷的糾紛,又將她腿上宮廷斗爭的浪尖上?莫焉冷笑道︰「鳳九天,你想的可真周到,原來是想讓我入你後宮做你的傀儡無權皇後!」
鳳九天點點頭,心中頗為贊賞莫焉的冷靜與自持。可是對于自己的魅力,卻有著有史以來的第一次挫敗的感覺。
「你于我有救命之恩,我也算……喜歡你這個人,于情于理我都要好好報答。娶你回去,不知算不算以身相許?」
「夠了!」莫焉喝聲忙打斷他,抬頭認真地看著他絕世的眼楮,那眼中帶著明明暗火,似乎有燃盡一切的力量,也能讓人毫不知覺的迷失在其中。別說他只是說算喜歡自己,就算他真說愛,她也不會答應,畢竟他無心愛,自己也亦無心。
凡是女子,還是很注重自身的貞|潔。雖說君塵還不知道那晚之事,可是在莫焉的心底,已經將他視為一生中的唯一。不說這個,她身上還背負這滿腔的恨意,又怎可輕易嫁人之說。
「我是不會嫁的!」
鳳九天微一側頭,陰郁的幽火在眸底跳躍,他伸手輕輕的挑起她精致的下巴,指月復上森森的寒意,如同跗骨之蟲一樣啃咬著洛然的肌膚!「你覺得可以做到不嫁嗎?」
「我鳳九天可以直接的告訴你,就算你心里有白君塵,那又怎樣!我不止是要你的心,就連你的人都是我的!莫焉,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的容忍度,真當我,不會殺你?」他冷冽如雪又深沉冰冷如黑夜的眸子,鋒芒畢露,直直的狠刺入莫焉空洞濕潤的妖異黑瞳!
他鳳九天是誰?掌管百萬妖的統帥之皇,無上的身份足以讓他權傾天下,驚才絕艷,威名赫赫驚天下!
「縱使我不愛,我也會將白君塵從你的心里拔出來,直到你愛上我為止!」眸子深處閃過一抹幽暗中雜夾著迷茫的碎光,優美薄唇煩躁的抿緊。
仿佛被針刺到一樣,莫焉瞳孔微微的收縮,空洞脆弱被打碎,芒刺似的寒光一閃而逝!
她霍然起身,狠狠的將鳳九天的手扯開,就算這男子再怎麼強大,但他能控制的了她的心嗎!
怒火燃燒,早已溢滿了整顆心。他憑什麼用這麼理所當然的霸道口吻宣告她的所屬權?搞清楚,她不是他的誰,她是誰都不屬于,只屬于自己的莫焉!
不止她的心,就連她的人,都是他的?可笑至極,一副妒夫的面孔!明明,他就不愛她,只是拿她當消遣時間甚至是進行某種見不得光的目的棋子而已,別以為她看不清楚他的居心叵測!
「你敢,你當然敢殺我!鳳九天,但是我不會讓你殺的,我會在你要殺我之前,先了結了自己!」絕美容顏上掛著冷冷的笑,剎那間如同百花怒放,「你限制不了我,我也不會成為你的!」
再一次被挑釁,「那不信試試!」薄涼的紅唇報復性的狠狠吻上莫焉的櫻紅小嘴!
「唔!」莫焉當場呆若化石,瞳孔震撼的放大,薄唇微張!
他靈巧的舌尖順勢的就鑽進了她的齒間,熟練的挑|逗,妖孽邪肆的勾著著她的舌尖深深纏吻!
看著因為他的吻,而變得紛女敕的臉,讓此刻的她看起來就像一朵嬌艷的花,等他來采摘。
鳳九天喉結艱澀的滾了滾,因為莫焉的生澀,更加的刺激了他,便更加大膽到極點的來吻她,吻的用力,如同在他體內深處引爆了一顆火種,輕易無比的就撩起了他最深沉的欲|念!
他的小月復下,滾燙的騷動一陣接一陣!
她的唇瓣柔軟如花,絕世的甜美與芳香,如同這世界最烈最醇厚的絕世美酒,瞬間醉倒了鳳九天,讓他情不自禁的就想掠奪更多。
天殺的……她的唇怎麼可以這麼清甜這麼烈?
一斤價值萬兩黃金的千年百花釀也不過如此?
眸底跳躍著炙熱的幽火,鳳九天在喉間詛咒了一聲,伸出手牢牢的扣住莫焉的後腦勺,狂野的反|攻回去,侵略性的靈活的舌尖纏著丁香小舌熱吻,更加的深入。但是卻還是滿足不了他,讓他吻的更加的用力,似乎要將這口甘甜榨干不可,才罷休。
莫焉瞪大著黑瞳,幽冷中快速閃過一絲譏誚的冷笑,輕輕啟唇,恨恨用力一咬!
咬得那麼快那麼狠,一點都不在乎在傷了他的同時也會傷了自己。
「嗚!」舌尖上驟然傳來的尖銳劇痛,讓鳳九天吃痛的迅速移開了唇舌,口腔間頓時彌漫了濃濃的血腥味!
他月兌韁的欲|念,也在瞬間被疼痛拉了回來,眼中還帶著因為清浴所暈染的腥紅。
灼灼幽暗的絕世眸子不悅的眯起,他怒氣蓬勃的盯住她。
竟然敢咬他,很好,這個女人果真是不怕死!
哼,她不是早就證實了嗎?在他的眼皮底下,毫無顧忌的直接從崖邊跳下去!
「鳳九天,你不要太過自以為是,或許你在你的妖族中是一個神話,但是……你在我眼里,一個屁都不是!我是你的?哼笑話,那你又是誰的?是不是我現在蓋了個戳,你也變成了我的?可是,你配麼?」莫焉咽下嘴里的血,染著一縷鮮紅的櫻唇淺淺笑開,驚心動魄的絕美,但幽冷黑瞳中淡漠的不屑,卻猶如最冰冷的利刃,用力的在鳳九天心頭劃曳而過!
驚撼的睇著她,他閃爍著濃烈欲念的眸子過後,卻浮出令人不寒而栗的陰寒之色!
不屑,她竟然敢對他不屑?!
好濃的殺氣!念頭還沒轉完,他的眼神就倏然一變,倚在床頭避無可避,左手抓住她的手臂緊緊的摟進懷里,全身七成真元凝聚在右手,快如閃電的揚起。
「嗖」!白色寒光破窗而入,以閃電之勢射向鳳九天的腦袋!
但下一秒,就已經被早有準備的她用兩根修長白希如玉的手指夾住,鋒利的刀尖堪堪停在離自己的太陽穴竟一厘米的地方!
一縷艷麗的鮮血順著鳳九天的指縫,汩汩的淌下!
微眯了一下鳳瞭,直接將手中的物體捏碎,竟然是真元所制,這樣的逼真!
「想不到你來的這麼早!」鳳九天緩緩轉過身,朝洞口位置看去。
莫焉輕吸了一口冷氣,蒼白的俏臉更顯得青白,瞳孔微微渙散,心里卻在想,這妖孽還有人來對他進行獵殺!是誰這麼大的膽?
最初的驚懼過後,一種自己無法主宰自己的命運的無力感,憤怒感,與生命被他人掌握的危機感頓時在莫焉心底油然升起。
從出生,到現在,她總是那個被人威脅迫害之人,一直都是以弱者自居。就算有了修為,又能怎樣,還不是被人抓在這里。
可是,她從來都不想做弱者,所以必須要變強!
她要努力加快自己的修為,必須學!馬上學!復仇之路,也必須要強過別人才是,而有了修為,就是保護她生命安全與自由的武器。
但是,關鍵是……該由誰來指導她呢?
君塵?
此刻他人是死是活都還不知道,怎麼找他?
長長的睫羽眨了眨,幽冷的詭譎光芒在眼底一掠而過,莫焉將目光停留在了鳳九天繃緊的冰冷俊顏上,要不要主意打在這個男人身上?
但是她一秒之後,就立馬否定了自己這個荒謬的想法。
但是很快,突然一抹身影閃現,又給她帶來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