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書和藥都給我吧!」
背對著白君塵,莫焉顯得有些生冷。愛睍蓴璩
臉色忽一暗,可是礙于玉成風的傷,也便不敢多做等候。
拿出一直放在懷中的藥和書,朝莫焉的面前走去,遞到她的跟前。「藥丸我已經做好,你只要取出眼淚,滴上一滴便可以敷在他手上部位。
「好!」莫焉將藥接過,其中看也沒有看白君塵一眼,只是對著身側的庫魯多拉道︰「庫魯多拉,我想請你幫忙,雖然我帶你過來是有目的,我和你說對不起,但是你也看到了,我朋友因為中毒,現在還昏迷不醒,所以我想要你的一滴眼淚,可否?」
庫魯多拉听著莫焉的話後,目光朝床上的玉成風看了看,轉頭又看了看莫焉,眼中卻帶著猶豫。
莫焉雖心里急,但卻也不想勉強他,只是道︰「若你覺得為難,這就算了,我再去想其他辦法。」
只是……真的可以有別的辦法嗎?
「沒關系,我願意救你的朋友!」庫魯多拉爽朗的笑著,臉上依舊溢滿著純真表情。其實他知道,那一滴眼淚對它來說有多重要。
記得那時候,爺爺對他用非常嚴肅的語氣警告過它,枯玉魔獸不僅天生就是一個強悍的魔獸,而且眼淚卻有著強大的解毒作用,只是,那眼淚對于枯玉魔獸來說是極其珍貴的,所以就算有再大的痛苦,也不能流淚。
只是爺爺並沒有告訴它,流眼淚過後,會有什麼後果。
但是看著莫焉那樣擔心的神情,對于庫魯多拉來說,它是極其不忍心的,因為它說過,要和莫焉姐姐做朋友,而且她也是它的第一個朋友,所以一定要幫她!
莫焉听到這,臉上頓時釋然一笑,「謝謝你,庫魯多拉!」那樣絕世的笑容,燦若桃花,如一朵讓人上癮的罌粟,美麗,卻有著致命的毒藥。
庫魯多拉不由的看著入迷,傻傻的站在那忘了反應。
白君塵瞭光一暗,劍眉緊擰,心里就好像有著千斤大石,壓在他的心口部位。
直到過了好一會,庫魯多拉才緩過神,對著莫焉道︰「那你把藥給我吧!」
接過藥,它強迫著自己逼出一滴眼淚,藍色晶瑩的如水晶一般,從眼角滑落,瞬間滴入了藥中。
「給你!」庫魯多拉將藥遞到她的面前,只是不知道為何,身體里卻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流失一般,身形晃了晃。
莫焉並沒有發現庫魯多拉的異常,拿著藥,走到玉成風的床邊。
昏迷中的玉成風,臉色慘白如雪,鳳瞭緊眯,臉上不停的冒著汗,忽又吐了一口鮮血。
完了,莫非一代藍顏禍男就這樣被毒死了嗎?
探了他的鼻息,還好沒死,莫焉想了想,還是救人要緊,伸手趕緊去解他身上的衣服。
可是手還未觸及到,卻被一只手給緊緊的拽住。
「焉兒,你怎可這樣的不注重女孩家的矜持,一個未婚女子,怎可伸手去解男子的衣服,以後你可曾想過,要嫁人的?」
濃濃的怒意充斥了整顆心,天知道他看到莫焉去觸踫玉成風或和他以外男子之時,都快妒忌的要命,若不制止她接下來的動作,他都覺得自己很有可能會沖上去,直接把那床上的男子給殺去,或許這樣才能釋解自己心中的憤恨。
「我是否矜持,與你何干,你不要忘了,你並非我什麼人。」黑瞳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她無聲的嗤笑了一聲,再甩開手。
跟她談矜持?真是可笑,她的所有都給了他的時候,矜持早已經丟掉,更何況還談什麼以後嫁人?
目光轉向那站在不遠處的婉玥一眼,心想,這個女人定就是以後他的成婚對象。而她,不過他人生中的一個過客罷了。
敢蔑視他?被她淡漠的眼神刺到,白君塵的內心像被什麼蟲子狠狠的咬了一口,絕世眸子深處頓時幽火跳躍,刀光暗涌。
「听好,你若要想治好玉成風,就讓我來,否則,你別想踫他一根手指頭!」他冷了唇角,伸手直接拽起她,逼她直視他暗若幽火的眸子,鋒利眸光深深冷冷的直要看進她的心里去,刻上自己的烙印一般,危險的低聲警告,「若你不信,我會讓玉成風在你的眼前死去!」
聞言,雲洛然的黑瞳倏然眯起,一蓬冷芒從眼底濺起,卻也有著一絲驚訝,一直溫潤示人的他,怎麼也會有如此霸道的一面。
只是听他那口氣,並不是在說什麼好玩的,莫焉抿了抿唇,也只好緩緩退開。
一旁的婉玥將這一幕看在眼中,目光中卻透著傷神,轉過身,跌跌撞撞的朝屋外走去。
第一次,她看到表哥竟然這樣的對待一個女子,可是……她知道,這個女子在表哥的心中已經站了一席之地,而且還在她之上。
莫焉也隨後帶著庫魯多拉離去,給它叫人安排了一個房間後,自己也進房休息,累了一天的時間,身心也早已疲憊。
剛準備上床,卻不想,門外卻有人敲門的聲音。
這時候還有人找她?
想想,除了白君塵,也不可能有其他人來找她。開口便道︰「我已經歇下,若有事,明天再談吧!」一邊拿著桌上的茶,卻冷不勝防被一道白光閃過,伸來的優美大手奪過茶杯!
「焉兒,茶涼了,不要喝了,對身體不好。」
低沉嗓音擲地有聲,白君塵嘴角是溫潤的弧度,眼楮卻朝莫焉的絕世容顏上望去,帶著濃濃的深情。
茶涼了?
莫焉皺了皺眉頭,打開茶蓋一看,果真沒有半點熱意。
只是……
「不是說了,我要睡了,你還進來作甚?」一副要驅趕人的姿態。
白君塵也不氣,徑自坐在一旁,慵懶的將手擱在桌上,支著腦袋。「焉兒,不過才離開半天,就對我如此生疏,看著叫人怪難受的,告訴我,可否是我做出什麼讓焉兒不高興的事情,不妨告知,那我也好跟焉兒道歉。可好?」
見他半點離開的意思也沒有,莫焉無聲的嘆了口氣,略有些無奈的道︰「我只是累罷了,夠了吧?那你知道了,可否離開呢?」
白君塵的臉色陡然一沉,嘴角挑上一抹危險的弧度,這算是第二次疏遠他麼?
忽,站起身,一把抓住莫焉的手,「焉兒,你這等口氣與我說話,還說你對我沒有什麼?」一向的自持,第二次在她的面前崩塌。
感覺到手上微微的疼痛感,莫焉不悅的皺眉,想要抽手,卻不想白君塵的力道更大。
眼底閃過一絲殘忍,白君塵的薄唇貼到莫焉耳邊,吐氣如蘭,聲音幾不可聞卻寒意森森︰「焉兒,記住了,以後不準這樣的無視我知道嗎?不僅如此,你要牢牢記住一件事——你的目光里只有我!不止你的心,就連你的人都是我的!」
眼底暗流洶涌。
可雲莫焉對他的話置若罔聞,「可是你別忘了,我並非你的什麼人!」
白君塵的心,再一次被莫焉挑戰!
可是她那絕美的容顏下,如紙蒼白,如灰悲哀,晶瑩淚珠瘋狂而下——
身體的溫度瞬間降低,就連白君塵也感覺到,手不由的一震。
她的手,好冷!
淡漠無情的心湖,如同落入了一塊巨石,激起一股驚濤駭浪——白君塵差一點,就要沖動的放開她冰涼的手!
听說手指冰涼的女子,心里也是涼的……可是為何,之前卻沒有感覺到呢,卻又有種想法,想要擁抱她入懷,溫暖她?
等等,他在想什麼?
這個發現,讓莫焉出了一身冷汗,驚駭之極,他到底是中了什麼邪?
他可是白君塵,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聖皇白君塵!
最近的自己太過異常了,竟然連連被焉兒影響,就好像為她著迷了一般,心也慢慢的朝她靠近,難道是為她動心了!
「焉兒……」
可是沒想到這丫頭竟然一揮左手,甩了她一巴掌,冷冷道︰「滾開,別踫我。」
在沖出了門外去。
莫焉跪在溪邊洗著手,望著灰蒙蒙的上空,想起今日還是她母親的生辰,那一定是個異常熱鬧的日子。只是只有她,才孤身在外。又覺得他異常可憐,像原非白這樣的少年,十七歲的花季年齡,出身豪門,英俊無比,正是一出門就滿頭滿臉地被少女們嬌羞地扔著水果,花朵,絲帕等等,在這笑傲人生的時節,他卻雙腿殘疾,偏偏在最傷心的日子遇到采花人這種惡心事,而且還被一個姿色平庸的丫環奪去了寶貴的童貞。
入夜的空氣,異常的冰冷,累了一天,渾身乏得一動也動不了了,本想回去,卻又害怕白君塵在那。
當然最重要得是她也有些逆反心理,若他真想再踫她?那麼她就敢在甩他一巴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