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廟內人山人海,大伙都跪在地上誠心膜拜端坐在正中間的彩陶仙子,只看她白衣飄散,絕色傾城,那真身塑造得真是栩栩如生。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袖蓮等人剛一進到廟內,一位身著灰白色上衣的婦人立即迎了上來。問道「請問幾位施主有何事要求?」
畢竟是第一次來到這仙女廟內,袖蓮不知如何做答,只得用眼神求助赤浪。
赤浪會心地笑笑,答道「你且找你們的惠澤廟主來,我們有事相求」
婦人一听來人直言要見惠澤廟主,彎腰致禮道「惠澤廟主從不輕易見客,還望各位見諒。」
「你且放心,我與你家廟主乃是至交,你只要帶我們去便可,如廟主怪罪下來,我自會擔當」
那婦人遲疑片刻,說道「那好吧!各位請隨我來。」
「小師父請」赤浪伸手讓婦人先行。
袖蓮跟趙子陽也尾隨其後,袖蓮拉拉走在前面的赤浪,指了指前面的婦人,有些不明白地問道「廟里面怎麼會有尼姑的嗎?還是帶發修行。」
赤浪停住腳步,用食指放天嘴邊,又指了指尼姑,生怕讓她听到。
「這些婦人不是尼姑,她們都是受過仙女廟恩會的人,所以每逢初一十五都會來廟里幫忙,呆會別多嘴。」赤浪善心地提醒袖蓮。
「哦,我知道了」
「你們倆鬼鬼祟祟地說什麼呢?」趙子陽看著倆人如此親密,心里老不是滋味。
總要來個先來後到吧,想他趙子陽自懂事起就喜歡上了劉袖蓮,這是眾人皆知的事情,只有袖蓮那小妮子不知道是真不明白還是給他裝糊涂。害得他是處處提防小人搶了他心上人。
袖蓮停下腳步,用手指勾了勾,笑道「想知道,來呀,我告訴你」
「真的」趙子陽信以為真,笑嘻嘻地走到袖蓮面前。
「蹲下來一點啦!」袖蓮不耐煩地沖趙子陽吼道。
「干嘛!你就不能對我溫柔點呀!」趙子陽明顯對袖蓮的態度不滿意,為什麼對他就一臉凶神惡煞,對那個認識不到幾天的家伙就柔情似水。
「誰叫你長那麼高啦!」袖蓮不服氣地頂回去。
「長高也是我的錯呀!你真是見色忘友。」
「什麼見色忘友呀!你跟我說清楚」袖蓮像個小辣椒般找趙子陽理論,惹得前面的赤浪跟婦人停下腳步紛紛看著這對活寶。
沒想到袖蓮會生出這麼大的反應,趙子陽一時不好應對,站在那里用手示意袖蓮深呼吸,消消氣。
「你們怎麼了?」赤浪見兩人如此,不得已返回來看看什麼情況。
「他欺負我」袖蓮指著趙子陽。來了個惡人先告狀。
「不是,不是,」趙子最急得連連搖手,一臉委屈。
赤浪笑了笑,拍拍趙子陽的肩安慰著說道「子陽,你就別跟袖蓮鬧了,你跟她都認識這麼多年了,還不知道她那辣椒脾氣呀!」
「你怎麼知道。」趙子陽看著赤浪,要求個合理的解釋。
袖蓮也目不轉楮地看著赤浪,赤浪連忙說道「看你做事說話就可以看得出來啦!」呼,赤浪暗自倒吸了口氣。差點說漏了嘴,真是一失嘴成千古恨了呀!
「這樣呀!我還以為你對我早就有愛慕之意了」袖蓮臉不紅氣不喘。
「你到底懂不懂矜持怎麼寫呀!」趙子陽再也看不過去了。
「我」袖蓮話未說完,就被婦人打斷。
「施主,你們就別在這里鬧脾氣了,廟里還有很多事需要我去做呀!」婦人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如今的年輕人真是不懂輕重緩急呀!
「走吧!惠澤廟主的時間可是更寶貴著呢!」赤浪開口,「有什麼事等到拜過惠澤廟主及拿到聖水再說」
「你這個不孝女呀!天天就知道吵吵,現在想想,你爹爹也是不是被你吵病的」趙子陽道。
「你,,,」袖蓮火冒三丈,恨不得現在就跟趙子陽拼了,只是有那麼一點點的理智提醒她,現在不能,家里的老人還在等著她的救命水回去。
袖蓮理了理頭發,看了看天色,走到婦人面前,「請吧!」
婦人默許地點點頭,帶著袖蓮等人往惠澤廟主的屋里走去。
少許,婦人停了下來,用手輕輕敲敲門,里面的人應道「何人敲門」
「是我,李氏荷花。」
「找我有何事」
「惠澤廟主,有幾位說是你朋友的貴客說要見你。」婦人解釋道。
「我的朋友,我何曾有過朋友,你且告知他們,讓他們走吧!」
「嫣然,你可真不給情面」赤浪隔著門窗道。
「你是誰?」嫣然本是惠澤廟主的俗名,而她自從隱居在仙女廟內,更是改名為惠澤,從未有世人知道她的名字。今日之人為何會知曉呢!這不由得讓她心中一驚。
「只讓我們進屋不就知曉了嗎?惠澤廟主」
听到赤浪跟那個叫惠澤廟主的女人說著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趙子陽,袖蓮連同那婦人听得是一頭霧水。半天都不明白所以然。
「你們進來吧!」話音剛落,門就已經打開。
屋里的正中間供著一尊觀音佛像,佛像下面擺放著幾碟新鮮的水果,其次就只有些稍舊的桌椅,整個房間樸素得不能再樸素。唯一讓人驚嘆的是原來惠澤廟主竟然是位絕世美人。只見她雙腿盤在一起,眼楮緊閉,絲毫不被這些外來人所牽動。
「惠澤廟主」李氏荷花見惠澤良久都沒反應,輕聲叫道。
「這個廟主長得可真不賴,原先我還以為會是個五六十歲的老婆婆呢?」趙子陽托著下巴。目不轉楮地看著惠澤。
「看得那麼賊,小心她把你眼珠子挖出來呀!」袖蓮邊說邊用手比劃。嚇得趙子陽立即轉移視線。
惠澤慢慢地睜開眼楮,掃視了一眼屋內之人,當她看到袖蓮時,原本波瀾不驚的女神此刻顯得有些驚慌,惠澤從坐台上站起來,走到袖蓮面前「月瑤兒」
袖蓮疑惑地看了看周邊,確定惠澤是在叫她月瑤兒,十分不相信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是在叫我嗎?」
「惠澤廟主,我想你可能認錯人了」赤浪不想因為惠澤而讓袖蓮對他生存芥蒂。
當惠澤看到赤浪的那一瞬間,整個人都呆立在那里,多少年的相思之苦及愛恨情悉一瞬間全部涌現出來。
惠澤一把抓住赤浪的衣衫,眼淚也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赤浪,真的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吧!」
一向寡言的惠澤廟主竟然也會流淚,在場最為驚訝的就數荷花了,她多少也跟惠澤共事了五年,這五年來她從未看到過惠澤有過任何的神態,哪怕只是一個淺淺的微笑。如今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竟會有如此能力牽動惠澤的情緒。
「不哭了,你呀,都是當了廟主的人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赤浪小心地替惠澤擦干眼淚。
十六年了,他赤浪整整愧疚了十六年,當年如不是他為了一已私欲,又怎麼害得一個多情善良的女子今日會過著清燈為伴的日子。
惠澤這才想起自己剛才的失態,連忙放開赤浪,擦擦眼淚。她對荷花道「荷花,你且先下去。」
「是」荷花雖然好奇心足可以殺死一頭牛,但是也不敢多說。只得乖乖退出房內。
確定荷花已經走遠,惠澤又拉起赤浪的手,含情脈脈地看著赤浪。惹得趙子陽一陣陣妒忌,而袖蓮更是醋勁十足。
「浪哥哥,你能不能先請廟主幫忙求些聖水給我帶回去」袖蓮看得眼楮都發綠了。但縱是千百個不願意,也不好發作。
「她就是月瑤兒?」惠澤問赤浪
「說來話長,嫣然,袖蓮的爹爹病了,你幫忙求些聖水給她帶回去吧!」
「為什麼,要聖水可以去仙女廟正廳求便可,何需要我」惠澤看得出赤浪對袖蓮的關心。
赤浪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袖蓮,把惠澤拉到一旁,輕聲道「這些事你們明明知曉,如果沒有你的祈福,那聖水跟一般的井水沒什麼差別。你就別為難他們了。」
「怎麼了,心疼了」
「我」赤浪被惠澤這一將說不出話來。
「既然惠澤廟主不肯幫忙,那我們也不想強求,那我們就先告辭了」袖蓮一見到惠澤對赤浪的那態度,氣都不打處來。索性眼不見為淨,拉著一臉茫然的趙子陽頭也不回地離開。任憑赤浪怎麼叫喊都無濟于事。
「赤浪,難道你就想這樣離開嗎?」惠澤拉住想要追去的赤浪。
「嫣然,你這又是何必呢,袖蓮她現在只是個凡人,她什麼也不知道。」
「她現在只是個凡人就可以什麼都不用承擔了嗎?那這十多年來我又怎麼算」
「好了,好了,這些事都怪我,怪我」赤浪真心不想再去傷害任何人,而十六年前的種種一幕卻是他今生都無法彌補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