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陽小心謹慎地領著袖蓮跟香草來到一處房內,只見那房內擺設淡雅,到處都有蛛絲纏繞,桌椅上厚厚的灰塵足以證明已有時日沒人在房內居住。
「子陽,這就是你女乃女乃睡的地方?」袖蓮用手撲開身邊的蛛絲,到處尋找牡丹花的蹤影。
「我女乃女乃生前比較節儉,從來不在房里擺那些名貴的物品。」趙子陽小心翼翼地把一把睡椅上的蛛絲清理干淨。這把睡椅是他女乃女乃生前最常用的。他現在還依稀地記得,每當他踏入女乃女乃房里的那一刻,女乃女乃總是很慈祥地向他招招手,讓他也躺到她身邊。
「你們有沒有發現,這間房子像是沒人住很久了?」香草一進屋就很來嚴肅地對房里審視了一番,待她走到一張瓖有虎容的檀木床前時,她好奇地停了下來,用手模著床上的虎紋。
「你這不是廢話嗎?」趙子陽閉著眼楮睡在了睡椅上,臉上露出了愉悅的笑容。
這才發現言語有錯的香草吐吐舌頭,把正在回味小時候美感的趙子陽拖了起來,拉到檀木床邊,指著床說道「你說你女乃女乃半年前就去世了,那為什麼這張床還一點灰塵都沒有?」
趙子陽理了理被香草抓皺的衣服,不以為然地說道「這有什麼,肯定是我爹天天都派人來打掃了呀!」
「不對,如果趙老爺天天有派人來打掃的話那為什麼只打掃這張床而房子里的任何東西都不曾動過。」袖蓮若有所思地觀察著檀木床。
「那我怎麼知道?」趙子陽不為所動地轉過身去,繼續睡到椅子上。
「原因很簡單,這張床天天都有睡過,而且還不是人在上面睡?」香草模著虎牙,感覺到整張床像是一只活生生的老虎正在酣睡。
「你這說的什麼話,我女乃女乃都過世已經半年了,怎麼會還有人在上面睡呢?」趙子陽笑笑繼續著他的美夢。絲毫不理會香草他們所說。
「子陽,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這里的習俗人在往生之後,往生的人的所有物品都會讓後人用火進行火葬的。」袖蓮道。
「那又如何,可能是我爹想把那張床留下來當個紀念吧!」
「不對,蓮姐姐,我們得趕快離開這里,也許這張床不同普通的床,是一張成精的虎妖幻變而成的。」香草像發覺了什麼。
「你就別在那里一驚一乍的行不行,說你人小你還鬼大了。」趙子陽換了個更舒服的睡姿。
「香草說得沒錯,我總感覺這里有點不正常,尤其是這張床。」袖蓮又不自覺得打了個冷顫。
「有沒有那麼夸張!」趙子陽坐起來,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這兩個神經兮兮的女人。
「不信你自己看,那張虎嘴剛剛我們進來的時候明明是閉著的,現在怎麼張開了。」香草退後幾步,指著自己剛剛的發現。
「怎麼辦?子陽,我想我們可能來錯地方了,你快找一下那牡丹花在哪里,要是找不到就先走好了。」袖蓮看著房子里的一切,越看越害怕。
「你們先走,我找找看。」趙子陽這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立馬站起身來在房子里到處翻找。
「你能行嗎?」袖蓮擔心地問道。
「放心吧!我很快就會找到的,你們先走。」趙子陽邊說邊打開衣櫃,櫃里莫名地出現一具尸骨。嚇得趙子陽連忙關上櫃門往屋外跑。袖蓮跟香草見趙子陽如些驚慌失措,想都不想也跟著跑出去。
「陽兒,你怎麼帶外人亂動女乃女乃的東西呀!」趙子陽等人還未跑出門口,一位滿頭白發的老婆婆拄著拐杖擋住他們的去路。
「女乃女乃」趙子陽震驚不已,明明半年前就去世的人今日怎麼會好端端地站在他面前。
「女乃女乃?」袖蓮跟香草反應比趙子陽還大。
「陽兒,你去哪了,怎麼半年都不來看看女乃女乃,女乃女乃好想陽兒陪女乃女乃說說話。」老婆婆握住趙子陽的手。
當他們手觸到一起時,老婆婆手心的暖氣讓趙子陽放松了警惕。世人都說死了的人全身都是冰涼的,而他女乃女乃沒有,所以證明他遇到的不是鬼。至少他希望是這樣。
「女乃女乃,陽兒也好想女乃女乃呀!」趙子陽完全放松警惕扶著老婆婆進屋坐到睡椅上。袖蓮跟香草總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但趙子陽沒有走的意思,她們也不好棄他而去,如果趙子陽真要有個好歹叫她們心何以安。
「蓮姐姐,這位老女乃女乃有問題?」香草湊到袖蓮耳邊提醒道。
「為什麼?」袖蓮也跟香草有著同樣的疑惑,只是她什麼都沒有發現,只是憑感覺。
「趙子陽不是說他女乃女乃半年前就去世了嗎?今天怎麼會好端端地出現,而且還是在這荒廢的舊院子里。」香草很是小聲。
「我也這樣覺得,你剛剛進來的時候有沒有發現,這院子到處都貼得是符咒,如果不是這院子里有不干淨的東西那為什麼要貼符咒?」
「那現在怎麼辦?趙子陽那只笨豬還跟那妖怪聊得那麼投機。」香草非常緊張趙子陽現在的處境。如果那妖怪真要是發起狂,趙子陽是第一個被吃的對象。
雖然她現在還沒有十足的把握弄清楚此人是什麼妖,但已她的道行來說,要她收拾妖精可能有點力不從心,更何況還要顧著兩個什麼都不懂的凡人。誰叫她的修行主要是醫術。
「要不我們先看看,沒準她真是子陽的女乃女乃。」袖蓮柳眉緊皺。為他們的安危滿是擔心。
「管他女乃女乃不女乃女乃,我們得想辦法趕快離開這里,越快越好。你看現在都響午了,再這麼耗下去沒準會出現更多的妖魔鬼怪。」
「嗯!!!」袖蓮抬頭看了看天色,非常贊成香草所說。